第156章 第二洞天

燭鳶的話音落下，秦燼目光一凝。

僅僅是絕密二字，便已經代表著許多信息。

燭鳶身爲主管武淵的人工智能，權限極高，但她都無法獲得更明確的信息，可見此次事情的重要性。

心中思緒急速閃過，秦燼隱隱生出了猜測，點頭道：“我明白了。”

“對方傳達的信息中，會在五日後的上午十點來接你離開。”

“屆時，秦燼你直接前往學院內部的停泊地即可。”

“嗯。”

“若是有什麼事情，隨時可以聯繫我。”

最後留下一句話後，燭鳶的分身隱去。

秦燼周身的屏障散去，他目光一掃，繼續向宿舍走去。

身爲武淵學員，在校期間，能繞過武淵來找上他的事情，屈指可數。

在秦燼看來，在自己所涉及到的人物中，能夠配得上絕密級，甚至武淵的人工智能都無法知曉具體信息的，唯有兩人。

其一，便是家鄉的星神閣下。

不過，星神閣下主體在沉眠中，武淵也知曉他的身份來歷，對方如果想要聯繫他，沒必要通過這種複雜方式。

那麼，絕密事件涉及到的人選，只剩下了最後一位。

歸墟武神！

秦燼的身形遠去。

……

同一時間。

學院停泊地內。

伴隨著轟鳴音，星艦降落，在星艦的一側，是一個頗爲奇特的標誌，看起來像是一個火柴人被困在莫比烏斯環內。

從星艦上，有兩道身影走下。

一男一女，身上皆穿著相同的制服，胸口處掛有與星艦相同的徽章。

前面，燭鳶分身已經出現，正在靜靜等候。

兩人未曾多言，跟在燭鳶身後，登上載具。

車上，那女子回首，看向另一人：“你覺得，武淵會放人去參與麼？”

“放不放人，總要來試試，畢竟此次破限杯採用文明遺蹟進行，本就是一場潛在的選拔，現在找到了最出衆的苗子，總不能直接忽視吧。”

男子的回答聲響起。

兩人未曾避諱燭鳶，甚至像是本就在說給燭鳶聽聞。

一句話落下後，男子繼續道：“上級已經同意，如果武淵願意放人，那麼便同意武淵也參與其中，接下來那處古文明遺蹟的開啓，也將成爲武淵的學院任務，其它人選可以由武淵自行安排。”

聞言。

女子雙眸微微一縮。

她斟酌著言語：“上級捨得付出這麼大代價？雖然風險不小，但內裡的價值……”

“當然。”

“面對一座取不出的寶山，重要的是先將裡面的東西取出來。”

“至於誰取得第一桶金，反而要排在其次了，畢竟，大家都隸屬聯邦。”

兩人說到這裡，安靜下來，不再言語。

在燭鳶的帶領下，兩人乘坐載具深入學院，最終來到了一座辦公室外。

推門而入。

內裡，一道身影早已在此等待。

那是一位女子，身著便裝，面容成熟，有華貴之意，當今正在座位上，翻閱著面前的光幕，似是在處理文件。

在看到這女子的剎那，前來的男子神情微肅，鄭重道：“古文明探索開拓總部，林惜時，見過方副校長。”

方副校長。

在武淵學院當屆，設有一位校長，三位副校長。

面前這位成熟女子，正是其中之一，武淵副校長，方寒梅。

聽到聲音，方寒梅拂袖間，面前光幕散去，她擡頭看向兩人，聲音沉穩且悅耳：“你們二人的來意，我已經知曉。”

“武淵，不會答應此次合作。”

她的聲音落下，那一男一女都露出意外之色，林惜時眼神內思緒閃動，快語道：“爲何？”

“我們部門也與武淵進行過多次成功的合作，此次我們的誠意，方校長應該能看的出來。”

“這次破限杯，部長甚至取出了部裡的珍藏，爲的就是進行一次選拔，這一點，方校長也應該早就知曉。”

“方校長，能給我一個理由嗎，我也好回去和上級交代。”

聽到對方的聲音，方寒梅神情不變，輕輕吐出兩個字。

“不夠。”

她聲音平緩：“大家各有各的職責，對你們而言，破解一座古文明遺留之地，便是成功，再多犧牲也值得。”

“但我們武淵，是培養武道家的地方。”

“學院認爲，此次行動的危險係數較高，不適宜作爲學院任務，因此拒絕此次合作。”

“這是我的原話，回去，你可以直接敘述給你的上司。”

“請回吧。”

最後道出一句話後，方寒梅低首，繼續翻閱資料。

林惜時想要說些什麼，最終沉默下來，跟著燭鳶，轉身離開。

從大樓內走出。

女子看向他，秀眉緊皺：“武淵竟然直接拒絕了。”

“相關資料他們應該都看過了，這次涉及的遺蹟，在前幾次評定判斷中，隸屬於一支曾經的霸主級文明，價值不可估量。”

“武淵的學院任務，不是本就存在危險麼，我聽聞，每年甚至有固定的犧牲名額。”

聞言，林惜時看向她，搖了搖頭：“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武淵的學院任務，確實蘊藏危險，但相關方面的準備同樣充分，真正會在學院任務中殞命的，寥寥無幾。”

“古文明遺蹟的探索不同於其它，一切都是未知，恐怕他們正是基於這方面的考量，拒絕了我們。”

“但是以前，武淵也曾和我們進行過這方面的合作。”

女子快語道。

“那便是第二點原因了。”

林惜時搖了搖頭，沉聲道：“別忘了我們是爲誰而來。”

“我們在破限杯這場隱性選拔中，發現了好苗子，纔來到武淵。”

“但現在來看……”

“在武淵的高層眼中，以破限杯的冠軍秦燼爲主，以及其他幾位天才學員，重要性要更勝於古文明內的寶庫，他們恐怕不願意讓他們去冒這個險，所以纔會拒絕。”

……

大荒。

秦燼盤膝坐在蒼雷玄戟的駕駛艙內。

臨近期末，學院的課程鬆散了許多，秦燼有更多的時間前來大荒修行。

當今。

靈墟內，悟道洞天矗立，相較於最初成型時，洞天增長，周圍雲霧縈繞，那[悟道洞天]四字，綻放華光，看起來真的有仙境之感。

秦燼全身心投入修行，背後秘藏景浮現，靈墟內的火神，雷澤，皆以輔助姿態，助力修行，鞏固洞天。

在某一剎。

洞天之名大放光彩，圓滿之意涌上心頭。

悟道洞天圓滿！

靈墟內的一切修行，不比其它，在悟道洞天成型後，靈墟內時時刻刻的進行著鞏固，就算是學院上課時，靈墟修行也未曾止步，這座洞天稱的上非凡，現今……第一洞天終於圓滿。

長吐出一口氣，秦燼自身，有充實之意升起。

天蒼法，武道，皆都來到了突破界限。

“正好，在去見識燭鳶口中的絕密前，完成突破。”

心中念頭閃過，秦燼睜開雙眼，心中一動，有兩樣東西被取出，在本源力量的籠罩下，懸在身前。

終末之種，本源星核。

這，都是被他列入洞天神物選擇中的寶物。

心神一沉，秦燼又望向靈墟火神。

三選一。

思緒在心中閃過。

“火神註定是洞天神物之一，不過可以往後排列。”

“火神位於靈墟，便可對我提供加持，而且按照自在觀火神秘卷中的信息，伴隨著我不斷蘊養這尊靈墟火神，讓其成長，以其爲基塑造洞天會愈發順利，火神越強，那座洞天未來的成長速度便越快。”

“在有其它選擇的前提下，完全可以繼續溫養，以作後用。”

“剩下兩個選擇。”

秦燼的目光望向身前之物。

他已經不再是第一次塑造洞天，有所瞭解，此時在心中做出了推斷。

“以本源星核開闢洞天，應該會更加簡單一些。”

“相較而言，以終末之種開闢洞天，恐怕會蘊藏些危險。”

洞天境的突破，並非四平八穩，洞天神物內，可能蘊藏隱性力量，在爆發後，必須將其徹底降服消逝，才能進行下一步。

“將終末之種降服熔鍊時，內裡沉寂的力量可能爆發出來，蘊藏危險。”

“不過，這也正是個機會。”

“在開闢洞天時，和神物內蘊藏的力量抗衡，對靈墟，對自身都是一場淬鍊，往往這一類神物造就出的洞天，蘊生出的寶術也殺力更強。”

“而且，終末之種是觀想物，若能成功，天蒼法與武道，在我身上的結合便可更進一步。”

“就是它了。”

秦燼心中做出決定。

他向來不是猶豫之人，念頭一起，本源星核被收起，自身力量裹挾終末之種，流光一閃後，遁入靈墟。

秦燼平穩呼吸，在過程中，願力催動，濃郁的願力雲霧縈繞周身，環繞蒼雷玄戟，極其豐裕。

祀火部不斷髮展壯大，但秦燼自身也在不斷提升，更多的在使用自身手段，願力的消耗極少，在不斷積累，稱的上最深層次的底牌之一。

現在，願力環繞，一有意外，那便發起治療。

做好一切準備後，秦燼的眼眸閉合。

他的心神未曾沉入靈墟，而是意念微動，自身體魄內涌動的本源力量，在此刻震顫起來！

本源力量震顫中，自體魄內自行涌出，絲絲縷縷，層層迭迭，在秦燼周身覆蓋，構成光繭，那是一種自身蛻變中的外在保護。

繭成型。

自身的第三次蛻變，在此刻正式開始。

先天蛻變是自發進行，無需操控，正因如此，秦燼才生出了同破兩境的想法，蛻變之感傳來，秦燼的精神愈發清明，直接沉入靈墟內。

靈墟內，靈力掀起浪花。

在中間高空，終末之種懸停，靜靜的立在那裡，沒有動作。

它內部的力量沉寂且穩定，這也是能被登星擂作爲獎勵的原因。

若是過於活躍，先天境武者以其觀想，反而有可能生出意外。

念頭閃過的同時。

在靈墟的天空上下，虛空中靈力匯聚，化爲道道鎖鏈，一側連接靈墟，一側向著終末之種席捲而去。

終末之種未有動作。 在剎那中，掌心大小的終末之種外，有一道道靈力鎖鏈纏繞，行降服神物之事。

但是，終末之種安靜的很，看起來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逃竄想法。

“這枚終末之種，有些過於太穩定了。”

“產自星海的非凡之物，和大荒內的神物，還是有著些許不同。”

念頭掠過。

秦燼並未大意，鎖鏈仍在，此刻秘藏發動，悟道寶術加持自身，心神清醒到了極致，在這一剎，靈墟震顫起來。

開闢第一洞天時，他以靈墟爲爐，化火融神物。

但現在，在修行了來自天蒼仙朝的傳世真經，他有了更有效率，效果更好的方法！

心神沉入，在此刻，秦燼的精神投入到靈墟火神內，猛然睜開雙眼。

視角在剎那中拉大，宛若從高眺望遠方。

火神屹立靈墟，在秦燼的操控下，於靈墟內踏步，步步向前的同時，探手虛握。

靈墟遠端。

雷澤震盪。

雷聲呼嘯，肆虐的雷霆從雷澤內捲起，化爲種種神獸之身，一同奔騰，朝著火神手中呼嘯而來。

雷墜火。

在落入火神手中的剎那，雷霆演化，先成柄狀，不斷延伸，擴張，又引來靈墟內的靈力，在短短數個呼吸中，雷霆化爲了一柄巨錘，被火神握在手中。

錘輕揮，轟雷音作響。

秦燼身化火神，手握雷錘，火焰交織，沿著錘柄一路向上，雷與火在此刻相融。

放眼望去，錘上還有雷霆演化的神獸爭相欲出，獸首排列擁擠在錘頭上，頗爲兇悍。

身化火，手持錘。

秦燼的精神望向被靈力鎖鏈束縛的終末之種，此刻巨錘擡起，隨後轟然下落！

錘落！

轟！

力量衝擊下，靈墟內掀起靈力風暴，餘波盪漾四方，但秦燼修行至今，他的道基靈墟何其堅韌，輕鬆承受。

一錘，終末之種外部籠罩的柔光碎裂。

秦燼動作不止，第二錘落下。

轟。

二錘，終末之種上方有裂痕浮現。

第三錘，緊隨其後。

這一錘落下，在秦燼的關注下，這顆碎星後留下的殘留物之一，徹底裂開，轟然破碎。

在它破碎的剎那，它所處的位置，有血色力量浮現，不斷涌出中，向著周圍擴張。

準確而言，這種力量並非血色，但在秦燼的感知中，它以血色顯現，可能是因爲在秦燼自身心間，認爲血色代表著異常，代表著傷痛，恐怖。

血色涌現的剎那，在秦燼的精神層面，猛然有碎片式的畫面浮現。

那些畫面殘破，並不完整，有的映照星海，有的顯示星球內部之景，亦有的畫面內，顯示出星球內的奇特景象，有一顆巨蛋，懸在天穹上，遮天蔽日。

這些碎片化畫面的最後一幕，是巨蛋碎裂，卻無物蘊生，星球在一場大爆炸中，化爲塵埃。

種種畫面莫名。

但秦燼卻清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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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是終末之種的來源。

一顆蘊生星神失敗，自身也破滅的星球。

一切只在剎那中，碎片式畫面不斷閃現，秦燼的精神卻已經徹底沉浸於修行內，那血色力量蔓延中，似是蘊藏怨氣，消融著秦燼的靈力，腐蝕著周圍的一切，秦燼手中巨錘未散，此時力量匯聚，又是一錘落下，砸在虛空中。

這般場景，如同鑄兵，鍛兵。

一錘落，血色衰減。

秦燼動作不止，巨錘不斷落下，周圍的靈力匯聚，將血色力量限制在一定區域，不可蔓延出去。

每一錘落下。

那血色就淡薄一分。

如果將這血色進行描述，那麼……便是來自那位未能成功蘊生的星神遺留在此的些許怨氣，現在在被不斷消磨。

靈墟內，火神持錘逐怨。

不斷錘擊中，血色愈發淺薄，終末之種爆發出的力量逐漸轉變爲透明色。

這股力量極其奇特，在秦燼的感知中，有新生之感，又有毀滅之意。

星神蘊生，這是星球晉升的無上機緣，但在即將現世時，卻迎來了破滅，一切皆成空，造就出了終末之種這般的造物。

以終末爲名，但這又何嘗不是新的開始。

再一錘落下，那力量徹底純淨。

相較於突破第一洞天時，效率有了極大提升，這便是非凡真經的效用。

那火神持錘之景，便是將力量的操控，演化成了實質性的場景。

不沾血色後，這股力量平靜下來，靜靜停留在原地。

秦燼心平氣和，以自身力量環繞這些奇特力量，在靈墟內挪移。

這一次，他選在了西方，和悟道洞天東西相望。

意爲筆，力爲墨，開始書寫。

在書寫過程中，從火神和雷澤內，源源不斷的傳來助力。

萬丈高樓平地起，於靈墟內，新的洞天造就堅固根基，挺拔而起。

……

外界。

靈墟內的修行不停，自身的蛻變亦在持續。

在本源力量構築的光繭之外，此刻又覆蓋出了一層靈力之繭，祭靈大廳內，靈力濃郁至極。

那是在他修行過程中，天地中被吸納而來的靈力，大部分涌入靈墟，小部分造就成繭。

此刻。

外界，祀火部內，伴隨著秦燼突破，靈力造就的奇景再現。

但祀火部的族人也並非第一次見到，震動聲少了不少，但真正明白這般異象潛在含義的族人，不由得面露喜色。

祭靈大人，似是又有突破。

這對整個祀火部而言，都是喜事。

大廳附近。

石蒼的住處內，他正在石屋內盤膝而坐，以火神內蘊藏的方式淬鍊精神。

就在這時。

光華一閃，悟道碑的身影浮現。

它在現身後，悟字閃爍，通過石屋的空窗望向外界，看向了祭靈大廳的方向。

“我……”

“我好像在冥冥中生出了預感，又要得到一次修補了。”

……

從白晝到黑夜。

天穹上金烏遠遁，大荒陷入黑暗，但祀火部內極其明亮，比往常更加絢麗。

一切的來源，便是祭靈大廳。

從外望去，各色靈力交織著涌入大廳，五顏六色，頗爲夢幻。

時間推移。

就在某一刻，祭靈大廳涌來的靈力，似是削減了一些。

與此同時。

大廳內部，蒼雷玄戟被靈力和願力環繞，秦燼的心神沉在靈墟內，在此刻，勾勒出了最後一筆。

在靈墟西方，巍峨洞天成型，屹立於此，與悟道洞天交相呼應。

第二洞天！

從外表看去，這座洞天的顏色頗爲晦暗，看起來反而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星海，呈瀑布般的垂落狀態，在這晦暗星海中，有一個個星星點點，不時亮起，不時暗淡。

每隔一段時間，它們更是會匯聚在一起，隨後猛然爆開，飛掠至洞天各處。

若是仔細觀察。

便會發現，這些星點，赫然正是終末之種的模樣，但不再是實質，而是虛幻狀。

看起來，這座洞天，在不斷演示著星球破滅的那一幕。

秦燼的精神收斂。

他未曾止住修行，但有一部分的感知，卻在此刻離體而出，穿過大廳穹頂，望向夜幕中的天穹。

在數個呼吸後。

他精神一震：“來了！”

在感知中，外界的一切映入精神，從天穹上，有光華亮起，如同這極夜之地天上唯一亮起的微弱星光，光輝從天而墜，不斷下落，直至祀火部。

這一幕，秦燼已不陌生。

天地立名！

洞天成型，天地賜名。

但再一次見到，結合自己知曉的信息，秦燼心中卻生出了諸多想法。

“爲我的賜名的，是大荒上空的這片天地麼？”

“還是說，山河神鼎，並未阻絕這一類修行方面的獎勵，實際上，爲我賜名的，是那一塊塊神鼎殘片之外，真正經過仙朝修補晉升的天地？”

“也正是因爲這樣，悟道碑纔會得到修補。”

念頭在心中閃過。

光華下落極快，在轉瞬中，墜入祀火部，落入祭靈大廳。

光華籠罩周身。

秦燼自身仍處在蛻變狀態，在這光華籠罩下，體魄方面，陡然傳來了一些微妙感覺。

與此同時。

那光華已經映入靈墟，映照在新成型的第二洞天上。

秦燼心中生出好奇之意。

以終末之種塑造的第二洞天，天地會爲它賦予什麼樣的名字？

念頭閃過，神光映照下，那第二洞天的星海之景上，有古文字浮現，從上到下排列。

最先顯示的，便是洞天二字。

洞天二字成型，在秦燼的注視下，上方似是留有兩個位置，此時神光交匯，顯示出的古文字竟在不斷變化。

變化速度極快。

秦燼沉默了片刻。

“天地神光在思考，在斟酌？”

“沒見過終末之種？”

心中念頭閃過。

在變化了數個呼吸後。

上方的古文字定格，但一眼望去，最上方的文字虛幻且透明，其它皆都正常。

秦燼神情微肅，感知落在上方。

第二洞天真名……

[神臨洞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