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祀火祭天地
聲音響起，在觀禮地內，有金色雲霧升起，在半空中構築身形。
其身影虛幻，看起來和往昔圖羊祭靈施展的手段相仿，一眼望去，是隻長毛異獸，模樣看起來有些像是貍，但觀其形態，和神話傳說中的天狗有相仿之處，應該蘊藏其血脈，但削弱了不少，血脈並不純淨。
它顯現於半空中，前腿一踏，落在地面上，頭昂起，遠遠的望向了蒼雷玄戟。
此時，以秦燼的感知能力，能夠清楚感知到，它的虛幻形象以願力爲主構成，但內裡同樣蘊藏著其它力量。
“蝕日部，踏雲。”
秦燼念頭微動：“看起來，蘊藏著山海異獸的血脈。”
“一些較弱的祭靈，願力便是其主要手段，但大荒寬廣，應該同樣有一些出身不凡的祭靈，具備其它手段。”
念頭在心中閃過。
與此同時。
隨著蝕日祭靈現身，在觀禮地內，金色雲霧縈繞，有一道道祭靈身影浮現。
前來的並非本體，而是願力爲主構築的分身，畢竟祭靈本體，大多時候坐鎮於部族。
一眼望去，似踏雲這般，爲異獸形態的佔了絕大部分，除此之外，亦有形態爲靈樹，奇石模樣的祭靈現身。
昔日，祀火部的前祭靈，便是奇石演化。
這樣的祭靈較爲罕見，但是一旦出現後，往往也更加非凡。
畢竟，它們並非生來便蘊藏靈智，能夠生出靈智，這本身便是一場造化。
真正的重客登場。
這些隨族人前來的祭靈現身後，有的開口問候，有的則沉默寡言，一語未發，但皆已登場。
秦燼居於寶座上，收回目光。
蒼雷玄戟在外，又有諸多手段保護，在場無人可看穿他的真身。
視線調轉，秦燼看向齊川。
察覺到來自祭靈大人的目光，齊川神情嚴肅，繼續進行流程。
在他的高呼聲中，有族人一同行動，搬來奇珍異寶，放置在了前方的供品臺上。
一眼望去，其中有珍奇礦物，異獸晶核，靈果等等。
皆是祀火部在不斷壯大發展中的收穫。
大荒蘊藏萬千，長時間的探索，加上部族不斷壯大，收穫不少。
不過……
秦燼早就吩咐下去，除非是一些例如山河殘片這般，價值驚人之物，而且特殊之物，否則無需打擾他。
一個部族想要發展壯大，也必須有自己的積累。
奇礦異珍堆積成山，堆列在高臺前方。
在觀禮地外客的注視下，齊川立在最前方，面露虔誠之意，手持骨片，上方的秘文綻放光華。
他道出秘語，聲音響起，似是得到手中骨片的加持，聲音傳播，響徹全場。
最後一句道出的同時。
他未曾猶豫，曲身下伏，長鞠於地，雙手捧著骨片，秘文朝上，神光綻放。
在其身後。
祀火部的一位位族人，面露虔誠，皆曲身行禮，在短暫時間內，面前的上萬名族人伏身，這一幕著實有些震撼。
蒼雷玄戟居於高臺上。
秦燼望著這一幕，神情上浮現認真之意。
坐鎮部族，除卻日常修行外，他也和齊川進行過不少交流，從這位掌握著秘文的祭司口中，瞭解到不少信息。
祭靈的相關手段傳承，依靠古老盟約。
畢竟，一族內，只有一尊祭靈。
而祭司的傳承，則氾濫許多，他們掌握著唯有人族能運用的特殊秘文，這也是那位鑽研出祭靈體系的人族先賢留下的手段，按照齊川之言，主持祭祀，是祭司最重要的工作。
同樣，不同規模的祭祀，也會有不同的效果。
現在，祀火部進行的祭典，便是他所掌握的，最大規模的祭祀！
族人皆伏地，不斷興盛壯大的部族，讓族人們的虔誠得到保證，在秦燼的視線內，從祀火部族人的上空，金色雲霧升騰而起，在極短時間內，已經極其濃郁。
現在的祀火部，已是萬人部落，不同於以往。
只不過……
與上一次大祭不同的是，那些願力雲霧，生成之後，並未向著秦燼靠近過來。
齊川手中骨片綻放的光芒成爲了指引，在眸光注視下，金色雲霧匯聚成絲線，向前涌動，竟朝著奇礦異珍堆成的小山靠攏。
齊川未曾擡頭，聲音卻響起，在他的言語中，秘文愈發閃亮，那金色絲線在供品臺上匯聚，似是在書寫，隱隱約約中，形似天蒼文字，又有一些不同，構築成了一道奇特法陣！
法陣在數個呼吸內成型。
在秦燼的注視下，成型剎那，後續的金色雲霧以法陣爲起始，匯聚而來，構成龍捲狀，直通蒼穹！
在祀火部內，浩蕩之景浮現。
萬餘人的祭典場地內，人人皆伏身，在最前端，願力構成龍捲，一層層上升，不斷攀升，如同一道連接天地的浩蕩光束。
這一幕，震動非凡。
秦燼居於駕駛艙內，神情平穩。
齊川，平常平平無奇，卻能引起這般變化，那是因爲，那非凡手段，本就蘊藏在秘文內。
大荒內的部族祭司，是秘文的使用者，而並非掌控者。
來自人族先賢留下的秘文，像是已經構築好作用的陣法，寫好的代碼，一個文字，便代表著一種方向，作用，在以特殊手段念出秘文後，便會引起變化，最終造就出此景。
而現在……
便是此次祭典最重要的一步。
祭祀天地！
願力龍捲將供品臺籠罩，其它人無法察覺其中變化，但秦燼卻能透過願力看的一清二楚，在龍捲連接天與地後，那些奇礦異珍，於瞬息中破碎，化爲一道道光點，隨著願力龍捲，一同攀上天穹，最後消失不見。
看起來……
像是被吸收了。
齊川作爲祭司，但也只是按照以往留下的規矩行事。
而現在……
在親自見到這一幕後，秦燼心中陡然生出了想法。
普通的族人無法前往天穹之上也就罷了，他可是曾見到過天穹上的景象，那裡，神鼎殘片林立，構成禁制，籠罩大荒。
這祭司秘文中的祭祀天地，究竟是在祭祀天地，還是在祭祀神鼎？
供奉之物真的被吸收了，會不會便是山河神鼎所爲？
換句話說……
往昔，那位人族先賢研究出祭靈體系，那麼秘文中蘊藏，似現在這般的祭祀手段，是否亦是一種幫助神鼎禁制維持的方式？
種種猜測在心中升起。
願力龍捲維持。
在持續了大約半刻鐘後。
如同龍捲入天，願力龍捲持續中，從下方開始消隱，逐漸上升，最終在天幕消隱。
整個祭祀場地內，一片寂靜。
祀火部的族人們皆安靜。
外族的觀禮客，也都是自己部族內有一定地位的人物，知道輕重，不會在此時貿然開口，引起不必要的敵視。
大約寂靜了十數個呼吸。
下一剎。
本來平靜的天幕上，猛然泛起了波瀾。
初時波瀾較緩，在極短時間內，愈發猛烈，於天幕上，構築出漩渦，漩渦內映照燦金色的光華，既非凡又恢弘。
金色漩渦高懸，在其成型後，齊川手中骨片劇烈顫動，秘文閃爍，他緩緩擡起了半身。
其身側族人見狀，紛紛起身，一傳十，十傳百。
無數族人，都看到了上空的漩渦之景。
在擡頭望向這一幕的剎那，齊川的雙眼猛然瞪大了一些，面色上泛起波瀾。
他的身側，便是夏巖虎和丁陽，都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不過祭祀持續，未曾開口詢問，把疑問壓在了心底。
漩渦持續。
持續中，在某一刻，漩渦停止轉動，金色光芒將周圍染成黃昏色，下一剎，在漩渦中心，有金色神光垂落，從天而降，落向高臺，籠罩蒼雷玄戟！
若是仔細感知，便可察覺到，這金色神光，正是願力演化，但是相較於雲霧狀態，其經過精粹，更加不凡。
神光籠罩機甲，整片區域，似是爲之一暗，只剩下那道金色光束。
前方。
無數祀火族人見到這一幕，神情愈發虔誠。
與此同時。
觀禮地內，那一位位以分身前來的祭靈，皆都面露鄭重，其中有少數，目光中更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生出。
蝕日部前來的人不算多，只有數人，皆是身高體壯的大漢，此時立在自家祭靈身後，在突兀中，便聽到有聲音，在自己心間響起。
“返回族中後，安排下去，可與這祀火部交好。”
發聲者，正是蝕日祭靈，那疑似蘊藏天狗血脈的異獸。
後方幾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在心中道：“祭靈大人，可是發現了什麼？”
“祭祀天地，還願於靈。”
踏雲的深沉聲音在他們心中響起：“此等祭祀，對祭靈的好處不少。”
“但是……”
“以祀火部目前規模來看，他們在祭祀天地後，不該得到如此大規模的反饋。”
“能夠做到這一點，只能證明這位祀火祭靈的非同一般，甚至得到天地關注。”
“這祀火部，要一舉崛起了。”
它說出定語：“我族與祀火部距離較遠，日後可以交好。”
留下最後一句話後，心間的交流終止。
天穹上，漩渦持續，未曾因時間削減。
高臺上。
神光籠罩中，秦燼清楚感知到，更高質量的願力從天而降，朝著自己蜂擁而來。
“現在，已經可以徹底確定。”
“[願力]正是出自山河神鼎，那位人族先賢，正是憑藉研究神鼎，確立了願力，確立了祭靈體系。”
“不過，這祭祀天地的反饋方式，要比齊川描述的更加宏大，不知是因爲什麼原因。”
念頭閃動的同時，願力沖刷下，蒼雷玄戟表面的符文光華愈發閃耀。
願力涌入自身，本源力量波動中，有所成長。
這是非凡力量涌入，對自身本源力量的觸動，帶動的成長。
在秦燼的感知中，那不斷垂落的願力，更是掠向道基，想要進入靈墟。
不過……
這一次，它受到了阻擋。
道基上，枝芽越來越多，枯朽之處在不斷減少，伴隨著願力靠近，靈墟微顫中，有層層迭迭的靈力涌出，阻擋願力。
“靈墟，在抗拒願力進入。”
秦燼心中念頭一轉，隱隱有了想法：“天蒼法是人之法，願力，則像是物之力，人駕馭物，方纔稱的上修士。”
念頭翻轉，他想到了更多。
一直以來，願力對與他而言，都只能算作底牌，他曾因爲獲取願力帶來的輔助作用有所成長，但卻並未主動涉足願力的修行中。
“現在，我的體系已經初步出現，天蒼法和武道互補。”
“願力的來源，不是一門人族的正統修行法，甚至願力這種力量，本身便是爲異族祭靈提供的。”
“不好將其插入我的力量體系中。”
“但卻可以換一種方法，讓它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念頭閃動。
這從天而降的願力，本質是來源於祀火部族人，但經祭天之後，愈發非凡，還於祭靈。
其性質溫和，被靈力阻擋後，不再強求，轉向他處。
此時……
秦燼精神微動，主動做出指引，願力如海，不斷翻騰中，以他爲中心，卻向著蒼雷玄戟涌去。
在和圖羊部的祭靈交流後，他掌握了不少願力的新用法。
其中有一項，稱作金身！
這算是願力手段中，極其強橫的一項，在祭靈擁有著足夠的願力支撐後，可以塑造願力金身，從而增強自身戰力！
而現在，秦燼在這祭祀之時，指引願力，塑造金身。
不過，他並以自身爲模，而是以蒼雷玄戟爲形。
祭靈金身！
“願力彌補下，蒼雷玄戟會有著明顯提升，因爲分段式計劃造就的和同境頂尖機甲的差距，會補足甚至超越。”
“願力金身構成後，會讓蒼雷玄戟，多出一種強橫的新形態。”
“最重要的是……”
“這樣，同樣可以把願力這門不適宜見人的底牌，轉化爲一種可顯示的戰力形態！”
“未來……”
“若是我更換了其它機甲，亦可重塑新的金身。”
思緒翻轉中。
在秦燼的調動下，於蒼雷玄戟的體表，金芒漸漸升起。
同時。
他思緒微動，那神秘小塔也在靈墟內離開，出現在駕駛艙中，被願力光芒籠罩。
秦燼想要試一試，這來自山河神鼎的助力，能不能幫助這小塔恢復。
在願力從道基外折返後，從漩渦內垂落的神光愈發燦爛。
整個祀火部內。
無數族人望著神光籠罩下，看起來身形愈發高大的蒼雷玄戟，眼神中的虔誠更盛。 ……
同一時間。
大荒。
西南方邊境。
如高牆般的巖壁，攔截於前，中間，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
此刻，在巖壁上方，波瀾盪漾中，有人面似是穿過湖面，顯露於此，望向蒼穹。
馬身人面神！
他望著蒼穹，眼神平緩。
“又出現了一位選中者。”
低語聲中，他像是在問向他人，又像是在問自己：“遠古時究竟留下了什麼手段，這禁制日漸消耗，當它徹底無以爲繼時，憑藉大荒內的這些人族，又能延續多久？”
無人可迴應。
周圍一片寂靜。
他繼續自語道：“歲月變幻，山河更替，這座大荒的存在，同樣也不再是隱秘，被外界的一些存在所知曉，甚至在主動尋找。”
“未來有朝一日，或許未曾等到禁制解除，這裡便會迎來大敵。”
“老友……”
說到這裡，他像是在訴說給他人聽：“無論如何，我們會完成那時對你的許諾。”
“在這禁制未解除前，坐鎮四方。”
“但在那之後，我等也無能爲力了。”
“只希望，被你寄予厚望，你口中的仙朝先輩留下的手段，足以完成你所期待之事。”
波瀾閃動。
他的面目在崖壁上隱去，一切恢復了平靜。
……
被山河神鼎殘片籠罩的大荒，同樣非常遼闊。
此時。
大荒的中心區域。
在平原之上，有部族棲息於此。
一眼望去，他們的棲息地面積寬廣，以建築規模而論，甚至已經稱的上一座大型城池，內里人聲鼎沸，人流來來往往。
以規模而論，這裡，已經不能再稱其爲部族，而是一座國度。
大荒內，一個部族想發展到如此規模，不僅需要強有力的武力支撐，更需要時間的積累，延續。
現今。
城池內，最高大的建築內，有人立在頂端，昂首望向天穹。
天穹上方，萬里無雲，兩輪大日高懸。
雖是白晝，雖然大荒的夜幕內不見星辰，但他此時此刻，卻像是在觀星。
視線停留在天穹，不見迴轉。
他微微開口，有指令下達，傳至後方。
“傳令下去。”
“派人去尋找這位最新出現的[傳承者]。”
“記住，要以禮相待，千萬不可怠慢了對方。”
“尋到對方後，以古語交流，對其言明，青丘古國，請對方前來做客。”
……
祀火部。
願力塑造金身。
持續中，在某一刻，靈墟內，那三塊山河殘片微微顫動。
以此同時，從天穹上垂落的願力神光，宛若明悟了秦燼在做的事情，主動助力，幫助他塑造金身。
如有神助。
“山河神鼎，在幫助我？”
秦燼心中念頭閃動：“絕不是每一位祭靈都有如此經歷，莫非……是因爲我修行了天蒼法？”
思索中，他愈發專注。
時間推移。
日頭西去，在祀火族人的虔誠目光中，持續了極長時間的神光開始收斂，天穹上的漩渦開始收縮。
神光褪去。
蒼雷玄戟周身，仍有金芒留存，逐漸隱去。
駕駛艙內。
秦燼望向身前。
信息框浮現，上方一行行信息浮現。
[雷殛引擎受到未知力量影響，動力源提升45％，輸送速度提升32％]
[特殊能力模塊：絕對零度出現未知變化]
[戰鬥模塊更新……]
[……]
那是在願力沖刷下，蒼雷玄戟各個模塊，部件，出現的提升信息！
一臺機甲在出廠之後，極難因爲純粹的超凡力量影響便出現變化，提升，因爲超凡機甲本身，便運用了許多超凡材料，在製造過程中，這些超凡材料彼此契合連接，構成穩定狀態。
貿然吸納其它的超凡力量，反而可能存在隱患。
不過……
願力，無疑不在此列。
它的來歷非凡，也極其強橫。
駕駛艙內，秦燼念頭一動，信息彈窗隱去。
他望向了一側的小塔。
願力沖刷，從它身側掠過，但看起來殘破狀態並未發生變化，看來願力，並不能幫助它完成修補。
小塔迴歸靈墟。
秦燼的目光望向前方，望向那一位位等待的祀火族人。
蒼雷玄戟擡手，在虛空中一點。
在這一剎。
願力涌動，在半空中構成一朵朵雲霧，晴天白日，卻有淅瀝瀝的雨滴落。
那是願力之雨。
雨滴下落，落在族人們的身上，形成純粹的溫潤之效，有舒適之感自周身傳來。
祀火祭典。
祭，已然結束。
伴隨著蒼雷玄戟從寶座上起身，伴隨著願力之雨滴落，在齊川的宣佈聲後，歡呼聲在祀火部內響起。
一場從未在祀火部舉行過的盛典，就此拉開序幕。
天色漸暗。
祀火部內，燈火通明，一切早有準備，篝火點燃，熊熊烈火，便代表著無限的希望，祀火部的族人們，聚集在一起，歡快慶祝，載歌載舞。
那些外族客，也得到了盛情招待。
在慶祝中，在歡顏笑語內，有人忍不住落淚，望向遠方，凝視片刻後，抹去淚水，再度加入這場歡慶中。
那場太古遺種造就的慘案歷歷在目。
祀火部的人員組成，也大多是來自於一個個被三首異蟒破滅的部族。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這場祭典，對於祀火部的族人而言，同樣是一場與過去的告別，真正放下曾經的記憶，徹底融入祀火部。
天色暗去，熱情仍在，心中長久的負擔丟掉，整個慶典，一直持續了兩個晝夜。
直至第三日。
慶典臨近尾聲，祀火部的族人們，開始逐漸恢復日常。
前來的外族客們，有的選擇離開，有的則暫時留下，和祀火部商量更深層次的交流合作。
一場祭典，消耗不少，但在祭典過後，祀火部的整體氛圍卻愈發穩固。
……
清晨。
族內，寬廣的場地內，一堆晶核置放在前端，前方，有族人聚集，男女老少都有，大約數十人，一眼認真。
丁陽領在前面。
祀火部逐漸壯大，因爲秦燼的指令，丁陽也從未停止過對族內[天才]人物的挖掘，面前這些人，都是在精神方面表現較爲優秀的族人。
而他們現在所做之事，正是嘗試通過精神層面，學習掌握晶核內蘊藏的[寶術]。
祀火部的成年族人，在開始修行武道後，已經摒棄了寶術凝練，如果現在這一步可以完成，無疑可以讓祀火部族人的體系更加完善，多出不少手段。
丁陽立在前面，認真教導。
就在這時。
一道小巧身影從旁邊快速跑過。
“石蒼，這麼著急幹嘛去？”
丁陽的詢問聲響起。
“去見祭靈大人！”
聲音落下的同時，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
祭靈大廳。
感知到外界靠近過的身影，秦燼念頭一動，願力禁制解除，望向入口。
那裡，石蒼快步走入，進入大廳後，步伐放緩。
他行了一禮，認真道：“祭靈大人。”
話音落下，他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口，卻未曾出聲。
“準備離開了？”
秦燼的聲音響起。
平和聲音下，石蒼波動的心境平復了一些，他用力點了點頭：“嗯。”
“和其他族人說過了麼？”
“已經說了。”
石蒼應道：“齊爺爺他們聽說我要離族，不想答應，但我說了您已經同意後，他們便答應了。”
秦燼頷首。
他望向這小傢伙，沉吟一聲，平和道：“雛鷹想要成長，遲早要離開庇護。”
“石蒼。”
“你的天資極佳，又有悟道碑這等寶物相伴，真正去親眼見一見這廣袤天地，才能更快成長起來。”
石蒼認真傾聽。
“但是……”
說到此地，秦燼話音一轉。
“你也莫要忘了，自己背後，有一族支持。”
“出行在外，若是累了，倦了，那便歸族休憩。”
“遇到什麼自己無法處理的危險，也要記著祀火二字。”
說到這裡。
秦燼念頭微動，靈墟之內，雷澤涌動，雷霆交匯中，有虛幻劫字浮現，涌動而出。
以劫字爲核心，由願力環繞，自虛空浮現，朝著石蒼掠去。
在來到他眉心前時，陡然掠入了眉心的金線內。
石蒼下意識的擡起了手，輕輕摸了摸眉心。
“若是遇到什麼不可敵的敵人，便激發它。”
“去吧。”
石蒼放下手。
頗爲稚嫩的面龐上，有成熟之意，他行了一禮，認真道：“祭靈大人，等我回來時，一定能幫上您與齊爺爺他們。”
留下一句話後。
他不再猶豫，後退著離開祭靈大廳。
在秦燼的感知中，石蒼離開後，未曾遲疑，和族人們道別中，在人羣的簇擁下，前往了部族出口。
身爲祀火部內的“族寵”，石蒼此次選擇出行，可謂是引起許多人的關心。
在衆人的簇擁下，石蒼揹著個獸皮包裹，鄭重道別後，在旭日初昇時，離開部族。
悟道碑在得到修補後，神異初展，對它而言不是問題，儲物甚至算不上什麼值得稱道的能力。
不過，在齊川的提議下，石蒼還是隨身帶著包裹，這是來自老者的經驗，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出行在外，顯得特立獨行，反而有可能帶來一些別樣的危險。
族人們的注視中，石蒼的身影遠去，直至徹底消失。
……
在石蒼離開後不久，齊川與夏巖虎，被召集到祭靈大廳內。
不久之後。
一件早有決議，並且默默執行之事，在族中宣佈。
齊川，辭去部族首領的職務，改任祀火部大長老，平常參與族中議事，主要負責祭靈相關之事。
夏巖虎。
成爲祀火部新一任的首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