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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第136章 命門

第136章 命門

“小人是韋氏的家生子,打小挑去當(dāng)了護(hù)院。因爲(wèi)還算機(jī)靈,漸漸得了家主的信重。八年前,家主說有件差事交付於我,便隱去出身進(jìn)了京。”

“在京這幾年,小人換過許多身份,給人當(dāng)過車把式,幹過菜販子,從前年起便在一家書局做事。”

楚翎點(diǎn)點(diǎn)頭。怪不得這葛大海看著有幾分斯文,原來是僞裝的身份。

“你在京中這幾年,都做些什麼?”蔣士俊問。

葛大海答道:“收集各種消息,傳給五爺。”

蔣士俊瞇起眼:“你說的五爺,可是靖平侯府的龐五爺?”

“是……”

蔣士俊看了楚翎一眼,兩人目光交匯,心領(lǐng)神會。

這個葛大海就是個情報(bào)探子,而且看起來地位不低,應(yīng)是居中聯(lián)絡(luò)之人。

“你都打聽些什麼消息?”

葛大海默了默,答道:“……東宮,主要是東宮的消息。”都到這份上了,他破罐子破摔,什麼都說了,“每隔些日子,便有各種各樣的人來接頭,告知關(guān)於東宮的消息。有的是宮人,有的是內(nèi)侍,也有侍衛(wèi),還有打鐵的擺攤的……”

楚翎默默聽著,心中一痛。

原來那麼早以前,大哥就被嚴(yán)密地監(jiān)視起來了。

“小人剛開始也是這樣四處打探消息,五爺看我做得不錯,後來便去書局做了聯(lián)絡(luò)人。公主可要名單?”

葛大海試探地看向她。

楚翎神情淡淡,蔣士俊便道:“你說,我派人去拿。”

葛大海卻道:“你們進(jìn)不去的,那書局裡還有別人。”

“這麼說,你要是不回去,會被人知道了?”

“當(dāng)然。”葛大海小心翼翼看著他們,“名單我記得大部分,可以默下來。”

葛大海看了眼楚翎,點(diǎn)點(diǎn)頭,讓年輕人拿紙筆來。

葛大海渾身是傷,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但爲(wèi)了立功,只能忍著疼痛寫。

不一會兒,一張紙便寫得差不多了,他反覆想了幾遍,擱下筆,將紙張遞過去:“小人記得這些,常來的基本都在了,還有一些不常來的記不太清,或有遺漏幾個。”

蔣士俊接過來看了兩眼,遞給楚翎。

楚翎一個個翻看過去,眉頭微微蹙起。

葛大海寫的都是代號,她自然是不識的,但他還寫了大致身份與樣貌,卻叫她心驚肉跳。

這些人身份都不高,卻密密麻麻。她彷彿看到大哥一家人在無數(shù)雙眼睛的盯視下,一舉一動都被人監(jiān)視著!怪不得前世大嫂和謹(jǐn)兒會枉死,這麼多眼線,便有那麼一兩個能接近,就能害人!

“這些人還在嗎?”她問。

葛大海答道:“太子過世後,大部分不在了。有的自己走了,有的被換掉了。”

楚翎點(diǎn)點(diǎn)頭,交還給蔣士俊。

蔣士俊明白她的意思。回頭他再對一對,看看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免得傷到太子妃和小皇孫。

“除此之外呢?問仙居是怎麼回事?”他接著問。

葛大海答道:“大槐寺的住持亦是眼線之一,大半年前,小人收到他獻(xiàn)上來的香方,交給了五爺。過不多久,五爺問及香方之事,我便請了大槐寺住持到問仙居會面。”

“那淨(jìng)慧表面看著慈悲爲(wèi)懷,卻是個利慾薰心之徒,我只稍稍透露身份,他便很快投誠,不但把香方交上來,還說了如何與毒藥結(jié)合之法。”

“小人將這些原封不動交給五爺,然後……” “然後什麼?”蔣士俊追問。

葛大海小心翼翼看了眼楚翎,低聲說:“然後五爺帶小人去見了主子……”

終於說到這裡了。

楚翎手指扣著杯蓋,目光平靜而森寒地盯著他:“主子是誰?”

“小人沒見過他的樣子。”葛大海不敢與她對視,低下頭去,“見面的時候,中間隔著紗簾,小人只瞧見模模糊糊的影子。”

蔣士俊看了眼楚翎,追問:“你在哪裡見的人?”

葛大海答道:“畫舫上。”

楚翎嘴角輕輕一勾。真會找地方,畫舫的話根本無法追查。

“不過……”葛大海主動接下去,“我雖沒見過主子的樣子,但能猜到他身份不簡單。”

“哦?”

葛大海眼中閃過懼意,慢慢說下去:“他……他腰上戴著玉帶,不小心露出來一次,上面有蟒紋……”

蟒紋玉帶!親王專屬!

楚翎出奇地平靜,繼續(xù)問:“他年紀(jì)幾何,記得聲音嗎?”

葛大海回道:“記得,聽起來二十來歲,絕不超過三十。”

楚翎不再說話,蔣士俊也無話可說。

京城的親王就那麼幾個,福王康王都是老頭子,只有一個年輕人——信王!

很久以後,她輕輕開口:“所以,你知道自己在爲(wèi)誰做事,對嗎?”

“是。”葛大海低著頭,身子顫抖。

“那你也知道那些毒藥用在誰身上了,是嗎?”

葛大海嚥了咽口水,回答:“原本不知,太子之死傳出來,就知道了……”

楚翎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眶染上些許紅色,看向他:“你應(yīng)該很高興吧?背後的主子居然是這麼了不得的人物。”

葛大海低著頭不敢說話。

楚翎心中被怒意填滿,但她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發(fā)泄出來的時候,於是盡力冷靜地思索。

葛大海供出來了,續(xù)上了這條線索。但她要怎麼用,才能把這條線索變成鐵證?孤證不立,僅靠他一個人證詞是不夠的。而且證人有反口的可能性,這葛大海並不值得信賴……

“舊事已了,你爲(wèi)何又要去買藥?”楚翎接著問。

葛大海面露遲疑。

蔣士俊冷聲喝道:“你還有什麼東西沒有交代的?這個時候還要隱瞞,真不想活了嗎?”

“沒有!”葛大海心一橫,猛然磕頭,哀求道,“公主,小人回不去就活不了了!您要小人說什麼就說什麼,只求您救小人一命!”

楚翎看著他:“什麼意思?”

葛大海擡起手,露出上臂內(nèi)側(cè),那裡有一個明顯的紫紅色斑塊。

這東西她都看眼熟了,面色一變,蔣士俊已經(jīng)喊出聲來:“毒?你中毒了?”

“是!”直到此時,葛大海終於露出了自己真正的命門,“小人服了毒的,必須定期服用解藥,不然便會身死。公主,小人願意爲(wèi)您效命,只求您給小人一條生路!”

對不起,今天還是遲了。明天去穿刺,今晚有點(diǎn)睡不著。希望是個好結(jié)果吧,不然處理起來有點(diǎn)麻煩。

(本章完)

60.第60章 暈倒78.第78章 入夥139.第139章 有你94.第94章 證人79.第79章 來歷第5章 淑妃27.第27章 傳喚69.第69章 蠱惑78.第78章 入夥21.第21章 盯著148.第148章 見紅52.第52章 師叔44.第44章 熱鬧125.第125章 藥鋪97.第97章 請託53.第53章 搜捕90.第90章 不懼98.第98章 證僞111.第111章 順利21.第21章 盯著148.第148章 見紅96.第96章 認(rèn)罪156.第156章 換胎14.第14章 解籤97.第97章 請託78.第78章 入夥82.第82章 自首69.第69章 蠱惑100.第100章 引蛇4.第4章 定音第13章 和尚49.第49章 問話57.第57章 親戚55.第55章 不聽44.第44章 熱鬧40.第40章 招供第11章 外家53.第53章 搜捕123.第123章 是你32.第32章 糊塗39.第39章 用刑121.第121章 身死149.第149章 異常15.第15章 再訪88.第88章 靠山96.第96章 認(rèn)罪143.第143章 化名116.第116章 接走83.第83章 夜訊147.第147章 除夕73.第73章 方五54.第54章 喜事136.第136章 命門30.第30章 忐忑72.第72章 名單37.第37章 審問28.第28章 分說113.第113章 爭辯33.第33章 聖心67.第67章 送信108.第108章 兇手35.第35章 處置56.第56章 落網(wǎng)107.第107章 抓獲127.第127章 移宮106.第106章 包庇155.第155章 夜長16.第16章 治病24.第24章 逼迫102.第102章 重審93.第93章 內(nèi)情138.第138章 錯身102.第102章 重審36.第36章 安撫81.第81章 舊識53.第53章 搜捕115.第115章 孤影117.第117章 結(jié)案34.第34章 招認(rèn)90.第90章 不懼46.第46章 線索81.第81章 舊識第10章 三問132.第132章 待兔147.第147章 除夕73.第73章 方五125.第125章 藥鋪151.第151章 問話98.第98章 證僞60.第60章 暈倒71.第71章 告密28.第28章 分說76.第76章 疑犯42.第42章 上架前的話106.第106章 包庇22.第22章 會面147.第147章 除夕26.第26章 源頭146.第146章 心機(jī)51.第51章 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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