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走七陪江浮矣回祈民寺,卻被祈民寺門口的侍衛(wèi)攔下了。
“太妃娘娘有令,閒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侍衛(wèi)甲說。
江浮矣這纔想起來,五一姐姐都掃完臺階了,可不就寺門封鎖、全員大廳集合了嗎?!
凰走七把掃帚交給江浮矣,自己從裡衣掏出塊令牌亮了亮,說:“本官爲六公主的帝師凰走七,受太子邀請前來,不信者可親問太子。”
侍衛(wèi)甲這才讓行:“凰大人請進。”但是卻攔下了江浮矣,“閒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江浮矣一整個無語住了,一隻手叉腰,另一隻手握住掃帚桿,強制穩(wěn)住想舉起掃帚把這兩個有眼無珠的侍衛(wèi)掃進垃圾桶的心。
凰走七謊稱江浮矣是他娘都沒用。
這時候,寺裡有個小和尚跑到門口:“嬸子,來還我掃帚啦?”
兩個侍衛(wèi)摸不著頭腦。
江浮矣突然想起來掃帚是借人家的,但不記得具體是誰的,畢竟不是她本人借的,雖然想順藤摸瓜進寺,但還是老老實實問:“這是你的掃帚?”
小和尚四指朝天念著“阿彌陀佛”,低著眼眉:“嬸子只管看看掃帚桿上的名字就是。”
江浮矣按小和尚說的看了看,爲了讓侍衛(wèi)確信,唸了出來:“寂一?”
寂一伸出雙手:“寂一請嬸子還回掃帚。”
江浮矣還就不還:“你嬸子連寺門都進不去,掃帚也進不去。”
偏偏侍衛(wèi)乙可勁兒聰明:“小和尚你可以出去把你掃帚拿回來。”
這可把江浮矣氣壞了!
沒想到寂一卻說:“寂一尚年幼,住持不許寂一私自外出,請侍衛(wèi)大哥見諒。”
侍衛(wèi)乙一聽,也不顧江浮矣許不許,只管從江浮矣手中的掃帚拿了來,遞予寂一:“你叫我一句大哥,我便當你是自家親弟弟,什麼要緊的,大哥幫你就是了。”
江浮矣氣得跺腳,眨巴著無辜的小眼神向凰走七求助,結(jié)果看見凰走七在裡面偷笑更來氣了。
寂一很懂事:“侍衛(wèi)大哥,我嬸子素日都是住在寺裡的,今日出去行善掃大街辛苦,她不知皇家規(guī)矩誤了時辰,還請侍衛(wèi)大哥寬容。”
侍衛(wèi)乙一聽,一拍腦門子,早知道不認這個弟弟了,沒辦法,自己好歹也是在皇家當值,人無信不立,只好妥協(xié),先後拍了下寂一、侍衛(wèi)甲的肩膀,對江浮矣:“他嬸子,進去吧,咱也算攀個親戚緣,咱嬸子,請吧——”
江浮矣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這倆侍衛(wèi),少說也有她大哥那般年紀了吧?三四十該有了,她還沒喊叔叔好,人家反過來喊她嬸子?!
江浮矣還是沒臉沒皮的認下這個大侄子了:“還是咱大侄子懂事啊,給嬸子留個名吧,回頭嬸子給你掛個求子符,兒孫滿堂多好,你說是吧?”
侍衛(wèi)乙感動得抹了把老淚:“侄兒大名年剛。嬸子求子咱就不必了,侄兒連個媳婦兒還沒娶呢。”
江浮矣也假裝抹了把淚:“是嗎,嬸子太急了。剛子沒事兒昂,你看咱長得多正啊,一看就是好面相,嬸子給你掛個姻緣符昂。”
年剛欣喜若狂,摸了一把鬍渣,用袖子一抿鼻涕:“咱嬸子就是好,謝謝嬸子。”
凰走七快笑的頭沒了,連忙拽著江浮矣就走。
江浮矣還沒完,無奈留下最後一句給剛子:“沒事剛子,咱長得不糙,一定少不了姑娘求你。嬸兒還有事先走了,剛子記著你嬸兒哈~”
年剛邊揮手便跟侍衛(wèi)甲說:“這嬸子真好,怎麼沒早認呢,弟兄咱倆都單了三十多年了,回頭你也認了這個嬸子吧,咱倆一起享福。”
侍衛(wèi)甲說:“剛子,咱爲了這福氣要啥嬸子,咱直接喊娘。”
凰走七耳朵好使,一聽這話忙拉著江浮矣跑向一個小院門。
怎麼說呢。他纔不想有這麼老的兒子。
這個想法一出,凰走七自己都蒙了。
爲什麼會是自己的兒子呢?
算了不想了。
……
寂一也跟著跑。
江浮矣反手就拉著凰走七往旁邊一個院門跑:“月餅在這邊。”
於是三個人跑到偏間門口,卻見江瑄在偏間門口候著。
江瑄淡定地在偏間門口的石桌上喝茶。
寂一在江瑄面前跪下:“太子殿下。”
江瑄示意寂一免禮又讓他該幹嘛幹嘛去,又對江浮矣:“還愣著幹嘛?你家月餅快在裡面哭死了。”
江浮矣忙跑進去。
凰走七在江瑄旁邊坐下,自顧地也倒了杯茶水,喝完:“西山上對你妹那麼兇,現(xiàn)在做好哥哥了?”
江瑄不理。
凰走七還是不放心:“太妃娘娘沒來找人?你怎麼說的?還有寂一,也是你安排的?”
江瑄起身伸伸懶腰:“你寵我妹我不管,我這做哥哥的爲我妹妹善後也不用你管。”
凰走七還是那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