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看向肖天黎,臉上的疑惑和驚訝顯而易見,沈煜順著肖天黎的視線看了屍體一下,然後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一陣噁心涌上心頭,這他媽噁心死了,噁心之餘瞄了一下肖天黎,只見肖天黎一臉淡定,不愧是高智商學霸,就是牛逼。
“爲什麼這麼說?”陸新歲向屍體靠近了兩步,似乎想要尋找一些新的線索“你是依據什麼覺得兇手未必在二樓?”
陸新歲說得很嚴謹,“未必”二字就是指兇手可能在二樓,也可能在任何其他樓層。
肖天黎輕鬆轉了一圈右手腕,漫不經心的說道:“直覺,依靠直覺。”說完之後自己先笑了,這一笑更像是對兇手的藐視,那種笑容足以令弱者生畏。
“那就我來說原因吧。”陸航年接住了兩顆因真相難尋而即將沉入湖底的好奇心,“顏色一直都是破解密碼的關鍵,剛纔你在一樓試的衣服就是一半紅一半綠,得到了藍色的線索,但一半紅一半綠是我和沈煜在一樓找到的線索,這說明負一樓和一樓存在線索關係,同理一樓和二樓應該也是存在類似關係,事實也是如此,一樓的藍色線索……”
“對應到了二樓死者的身份信息。”沈煜搶先一步說出了關鍵證據,然後聳了聳肩膀,不敢相信竟是這樣的真相,而後發出了一聲反問“所以這是連環套?”
“嗯。”
距離屍體僅一步的陸新歲並沒有找到其他有價值的新線索,這樣的結果顯然讓她有些失望,但她不得不接受陸航年的推測,於是轉過頭看著陸航年問:“樓層之間是聯繫的,線索是聯繫的,而線索是系統留下的,也意味著是兇手留下的,那兇手就必須要在樓層之間活動安置這些線索,對嗎?”
“bingo,你很聰明啊!”陸航年擡手對著陸新歲打了個響指,打的很隨意,一瞬即過所以就只有陸新歲看到了這個動作。
陸新歲扶了扶額頭,對眼前這個親哥哥時時刻刻裝逼的本事算是無語了,心想和沈煜真配,就像番茄炒蛋兩個字“絕配”:“那接下來怎麼辦?藍色是目前我們掌握的唯一有用線索。”
“不對 ,是一個半,難到你們就不好奇負一樓的一半紅一半綠的前一對應線索嗎,我們算是誤打誤撞找到的這個線索,並不是走的系統規則,所以找到那個未知顏色線索非常重要。”陸航年難得嚴肅認真一次說到,說完之後又打了個響指,果然帥不過三秒。
“各位玩家請注意,尋找兇手最新線索,一個人的名字'任恩第',別誤會這不是兇手的名字,僅僅是個線索。”又是一段不喘氣的大笑漸漸湮滅,無聲卻又有力的錘擊著玩家跳動的心脈,窒息的感覺無形中充斥著整個樓層,壓抑的氛圍愈來愈烈,彷彿沒有人能逃離這迷霧圍城,所以的前戲都在說明兇手要出動了。
沈煜左耳聽右耳出一直襬弄著手中的卡片:“'任恩第'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這系統沒頭沒腦的提示還不如不提示呢,玩的一手裝神弄鬼的把戲,弄得我都懷疑自己有心臟病了,心率快得很。”
“我可沒看出來你哪受驚了。”陸航年說道,鄙夷之情溢於言表。
“好了,總之圍繞顏色這個主題就不會跑偏。”肖天黎眼見這兩人的戰火正在熊熊燃燒,千鈞一髮之際斷了著燎原星火。
陸新歲到時進入遊戲得快,這個人名是哪幾個字的疑惑騰的一下從心裡冒出來了:“喏,你們看,'任恩第'是怎麼寫的?”
“你怎麼寫的拼音啊,不直接寫字啊。”沈煜看著這十幾年沒寫過的拼音就只有一種感覺——陌生。
“不知道是哪幾個字就拼音代替了,你們知道是具體哪幾個字嗎……”
“等一下,拼音首字母組合起來就是英語red,紅色,對,我想起來了,是紅色,當時就是在紅色分區牌上發現的兩半線索。”陸航年被陸新歲的書寫習慣——把首字母大寫衝擊了視覺,比這其他字母大一號的首字母自然而然成了陸航年的視覺中心。
“兩半是……”沈煜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看向陸新歲,笑著問。
“我哥獨具個人特色的簡稱方法,大概是指一般紅一半綠這個線索。”
“……”
肖天黎覺得線索至此算是差不多都找齊了,紅色線索算是閉合了,回到了最開始的顏色,至於兇手是誰也快浮出水面了,果然說曹操到曹操就到。
“各位玩家請注意,請找到本輪遊戲線索的玩家前往一樓櫃檯,你們的任務已經結束。”
“怎麼回事,就這麼結束了,兇手還沒找到是誰呢?”沈煜挨著挨看過其餘三個人,好像只有自己不滿意這個結果,他們都一臉淡定,像是想到了會是這個無疾而終的結局。
三個人都拍了拍沈煜的肩膀然後擦肩而過走了,只留下沈煜一個人站在那消化這難以置信的真相。
“哎,等著我啊!”
“……抱歉,臨時改了結局,原本預訂的兇手有事提前離開了所以本輪只要找到顏色線索即爲勝利……”
沈煜最後趕過來時就只聽到了最後這幾句話,也算是安撫了自己的小心臟,起碼不是遊戲本身的bug,是兇手的問題。
“啊,終於結束了,累死了!”沈煜伸了伸懶腰,活動活動全身的筋骨,突然眼睛一亮,注意到了迎對面馬路的帥哥,二話沒說就跑了過去,想找對方要個微信。
陸航年的目光順著沈煜跑步的方向看去,在看清對方之時原本散漫的瞳孔瞬間收縮,驚恐的神情在短短的一剎那間遍佈整個面孔,不過很快陸航年就調整回了正常了狀態。
“你好,我是稔陽一中的沈煜。”
那個男孩衝著沈煜笑著說:“溫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