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奇謀且尚在,衝兒稱象一張牌。閃電一破臥龍出,周震大勝敏傑卒。” 一個說書般狀的人,嘴裡唸唸有詞。
“好,說的太好了。”“就是,他楊敏傑什麼的怎麼能跟周震比呢。”“真是自不量力。”“對,太對了。”……
湊熱鬧的人羣像找到男明星緋聞的娛樂新聞記者擁堵在周震身邊,擠滿了迷弟和“殺友”,恰似一場狂歡。
並排走的楊敏傑被擠了出去,只能尷尬地笑笑,回自己座位。
“現在是午休時間,請保持安靜。”蔣梓墨指著爲周震歡呼的人羣喊道。對蔣梓墨而言,這只是一場混亂。
蔣梓墨,學校的學霸,學生會會長,考試成績沒得說,次次都是年級第一,雖然學校應上級要求不公佈學生成績和排名,可座位是按排名排的,坐在第一的椅子上,好像刻了他的名字。
每個學期的“三好學生”都被他包攬,科創大賽獲獎層出不絕,在各科領域發光發熱。同學們稱他爲“十邊形戰士”“全能戰神”。
站在司令臺上領獎,發表獲獎感言,高高在上的樣子,像是當之無愧。
老師贊他爲“花木的希望”,幾十年不遇,塑造成學校一手培養的人才,未來的社會精英。如同一個英雄,可以復興花木,重回巔峰。
學生們不得不聽從安排,按部就班,緊湊有序,回座位自習。周震也是,反感他打斷自己的狂歡,勝利的狂歡。
放學後,周震沒有去陪楊敏傑踢球,背上書包,仔細地觀察著蔣梓墨的一舉一動,打量著自己。
蔣梓墨走不遠,沒幾分鐘便拐進學校旁的一處巷子裡。巷子很暗,看不到盡頭。
“他住這嗎?”周震悄悄地跟了上去。越發的好奇。
也許是周震平時坐公交車時在車上睡覺,不知道來時的路上,原來有這麼一條小路。
巷子很窄,兩邊的居民樓又堆放了雜物,只能允許一個人正常通過,若是兩人並排,便要貼著走。晾曬的衣物,牀單,遮擋住了陽光,正午也像黃昏。而現在正是黃昏,巷裡便是夜晚。
怎麼這麼暗?蔣梓墨是怎麼走這麼快的。周震想著,還好沒有野貓,野狗什麼的,跳出來,嚇人一跳,可別有,會被發現的。就是有些潮溼,牆角,屋檐與牆壁牽拉著瘋狂生長的苔蘚和蕨類植物,昏暗潮溼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天堂。
約莫著又走了幾分鐘,蔣梓墨停住了腳步。
巷子的盡頭鎖著一扇大鐵門,已經氧化生鏽,標識已經被塗抹得看不清了,鐵元素髮出了腐爛般的臭味。
周震捏著鼻子,屏住呼吸,纔沒有被臭暈過去。
蔣梓墨輕輕敲了敲門,門的那頭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