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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章 吊人胃口

當(dāng)日,李侍衛(wèi)交班之後,回到廬舍休息。皇宮內(nèi),有專門爲(wèi)侍衛(wèi)準(zhǔn)備的廬舍,條件沒有多好,但也不差,唯一不太方便地方的就是多人住一間。

如果侍衛(wèi)家在洛陽,當(dāng)然可以回家居住,如果家不在洛陽,又未在洛陽置地,那麼住在廬舍是最佳的選擇。

李侍衛(wèi)名叫李傑,河內(nèi)人氏,在羽林左監(jiān)任職。羽林軍大體可分爲(wèi)三部分,核心部分便是由羽林中郎將統(tǒng)領(lǐng)的羽林郎。

羽林郎人數(shù)不多,上下共有一百二十八人。羽林郎的選拔十分嚴(yán)格,只從北六郡挑選,也就是漢陽、隴西、安定、北地、上郡、西河這六郡。

羽林郎之外的兩部分,分別是羽林左監(jiān)和羽林右監(jiān)。

左監(jiān)所屬的羽林左騎爲(wèi)八百人,右監(jiān)所屬的羽林右騎爲(wèi)九百人,合計共一千七百人。

天子出行時,在天子御駕周圍護衛(wèi)的都是羽林郎,前後的馬隊,則通常是羽林左騎和羽林右騎,步兵基本是虎賁軍。天子出宮,不算隨行的大臣、侍從等雜七雜八的人員,光是護衛(wèi),就有數(shù)千人之巨,可謂是勞師動衆(zhòng)。

李傑回到自己的房中,剛洗漱完,正準(zhǔn)備休息的時候,有一名宮女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狀,李傑不由得一怔,侍衛(wèi)廬舍,宮女可是不準(zhǔn)入內(nèi)的。還沒等李傑說話,那名宮女看向他,問道:“請問,你是李侍衛(wèi)?”

“在下李傑,不知這位宮娥是?”

“李侍衛(wèi),請你出來一下!”

李傑一臉的不解,還是穿好衣服,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他剛走到院中,從他的左右各走過來一名虎賁侍衛(wèi),那名宮女說道:“李侍衛(wèi),麻煩你隨我走一趟。”

“去哪?”李傑下意識地問道。

“到了你自會知道。”說完話,那名宮女已經(jīng)轉(zhuǎn)身向外走去。李傑剛一遲疑,那兩名虎賁軍已來到他近前,拉著他的胳膊,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宮女和兩名侍衛(wèi)把李傑一直帶到竹殿,這裡正是花非煙的居所。見自己被領(lǐng)到這裡,李傑詫異地問道:“是……是花美人要見我?”

花非煙在皇宮裡的地位十分特殊,皇宮內(nèi)的侍衛(wèi)們也都十分敬畏她。走在前面的宮女回眸一笑,說道:“李侍衛(wèi)又何必明知故問。”

都到了竹殿,若不是花美人要見你,還能有誰呢?!

李傑心頭一震,七上八下的跟著宮女走進竹殿。yuyV

竹殿是一座宮寢,其規(guī)模在皇宮裡算是比較小的,竹殿的北面便是東觀,皇宮的藏書所在,相較於其它地方,這裡非常幽靜。

進入竹殿內(nèi),李傑不敢東張西望,低垂著頭,跟在宮女的後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到了大殿的門口,兩名虎賁軍停下腳步,李傑則跟著宮女走了進去。

坐在大殿裡端的,正是花非煙。李傑快走兩步,躬身施禮,說道:“小人羽林左監(jiān)李傑,拜見花美人。”

花非煙擡起頭來,向李傑擺了擺手,示意他平身,說道:“李傑,你可知我爲(wèi)何找你前來?”

“小人……小人不知。”

“我聽說,今日早上,你去了西宮,找了一位名叫洛幽的宮女。”花非煙輕描淡寫地問道。

李傑身子一震,愣了片刻,他急忙屈膝跪地,向前叩首,顫聲說道:“小人與洛幽姑娘清清白白,從未做出過僭越之事。”

侍衛(wèi)和宮女私通,這是皇宮的忌諱。此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會被逐出皇宮,甚至是掉腦袋,往小了說,挨頓責(zé)罵也就罷了,完全看天子的心情。

花非煙看著跪在地上,急聲解釋的李傑,她淡然一笑,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你和洛幽的清白,否則,我也不會請你來竹殿,而是要請你去掖庭獄了。”

李傑聞言,不由得長鬆口氣。花非煙問道:“你爲(wèi)何要去找洛幽?”

“這……這……”李傑支支吾吾,許久沒有說出話來。

花非煙慢悠悠地說道:“我本不想追究,可你什麼都不肯說,就是在白白浪費我對你的善意。”

李傑身子一震,再不敢有所隱瞞,便把杜清拜託他找洛幽的事,原原本本地講述一遍。

等他說完,花非煙陷入沉默,過了半晌,她語氣平淡地問道:“你說的屬實?”

“小人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句隱瞞!”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想想,還有沒有遺漏之處。”花非煙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也十分的平淡,可越是這樣,越讓李傑心裡沒底。

李傑思前想後,絞盡腦汁的仔細(xì)回想,最終他搖搖頭,顫聲說道:“回稟花美人,已……已再無遺漏之處!”

花非煙嗯了一聲,之後便沒再說話,大殿裡安靜得可怕。

李傑額頭冒出冷汗,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小人……小人可以對天發(fā)誓,以後,以後再不會犯這類的過錯!”

他幫著宮女和宮外之人相會,這的確是不合規(guī)矩的。

他話音剛落,花非煙突然開口說道:“不!以後這個杜清若還是要和洛幽相見,你要像今天一樣,助他二人一臂之力。”

“啊?”李傑愣住了,忍不住擡起頭來,呆呆地看著花非煙。花非煙繼續(xù)說道:“你只管去做,我可恕你無罪。不過,今日我找你之事,你要守口如瓶,倘若你能管住你的嘴巴,我可讓你平步青雲(yún),反之,哪怕只泄露出去一個字,我亦會取你的腦袋。”

李傑身子一哆嗦,連連叩首,急聲說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花非煙向一旁看了一眼。一名宮女拿著一個小匣子,走到李傑近前。李傑定睛一看,小匣子裡面裝著兩顆黃燦燦的金餅。

他一臉的詫異,脫口道:“花美人,這……這是……”

“你幫我把事情辦好,在我這裡,自然會有你的賞賜。”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賞你的,你就放心大膽的收下,還是那句話,管好你的嘴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心裡應(yīng)該有數(shù)。下去吧!”花非煙緩緩揮了下衣袖。

李傑猶豫了片刻,先是向花非煙磕頭謝恩,而後拿起小匣子,退出大殿。他前腳剛走,劉秀便從一旁的屏風(fēng)後面轉(zhuǎn)了出來。

花非煙向劉秀欠了欠身,說道:“陛下,洛幽果然是公孫述的細(xì)作。”

劉秀點了點頭,公孫述的人也夠大膽的,竟敢潛入皇宮,與洛幽相見。見劉秀面色陰晴不定,花非煙說道:“非煙會派出得力之人,暗中監(jiān)視杜清的一舉一動。”

“要格外小心,這個杜清,敢於潛入皇宮與洛幽會面,非泛泛之輩,倘若被他發(fā)現(xiàn)了端倪,我們的佈局,可就全付之東流了。”劉秀提醒道。

花非煙欠身說道:“非煙明白,陛下儘管放心。”稍頓,她又好奇地問道:“事後,陛下打算如何處置洛幽?”

現(xiàn)在陰麗華簡直視洛幽如姐妹,洛幽與她,幾乎是形影不離,就連跟隨陰麗華多年的雪瑩和紅箋,現(xiàn)在也沒有洛幽吃香。

如果洛幽因爲(wèi)奸細(xì)的身份被抓,對陰麗華絕對會是個沉重的打擊。劉秀苦笑,輕嘆口氣,說道:“我現(xiàn)在也沒有想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劉秀的確還沒想好要如何處置洛幽,殺她,她曾先後兩次救過麗華,他下不去這個手,不殺,她是公孫述的細(xì)作,無論對自己還是對麗華,都是個巨大的隱患,放了她,她對皇宮瞭如指掌,危害太大。

殺不能殺,放不能放,留又留不得,要如何處置呢?劉秀對此也很是頭痛。

這日,吳漢去往鄧府,到鄧禹那裡做客。

兩人聊了許久,直至到下午,吳漢才向鄧禹告辭,打道回府。走在半路上,迎面行來一輛馬車,馬車的周圍還有大批的隨行侍衛(wèi)。

吳漢觀望了一眼,問車外的隨從道:“那是何人的馬車?”

“回稟大司馬,是前將軍的馬車!”

李通?這可真是巧了!

原本打算回府的李通,也沒想到半路上會遇到吳漢,得知迎面而來的是吳漢座駕,他立刻示意車伕停車,而後,他從車內(nèi)走出來,站在車旁,一躬到地。

別看李通是當(dāng)朝駙馬,但從不依仗駙馬的身份傲慢無禮,目中無人,恰恰相反,李通爲(wèi)人處世,一直是謹(jǐn)小慎微。

很快,吳漢的馬車也停了下來,吳漢從車裡出來,對李通拱手還禮,含笑說道:“次元,今日可真巧啊,竟然在這裡遇到了!”

李通好奇地問道:“吳公這是去哪了?”

吳漢說道:“今日去拜訪仲華,這不,剛剛從鄧府出來。”稍頓,他笑道:“擇日不如撞日,如果次元無事,我們?nèi)ゾ粕岷壬蠋妆绾危俊?

李通和吳漢的關(guān)係不錯,雖然私下裡的往來不怎麼密切,但對彼此都有好感。李通一笑,說道:“吳公相邀,次元卻之不恭了。”

吳漢哈哈大笑,和李通並肩而行,就近去了一間還不錯的酒館。

進入酒館,兩人選了一間包廂,落座後,吳漢和李通點了五道菜,兩壺酒,邊吃邊對飲。李通問道:“仲華近來可好?”

吳漢搖了搖頭,說道:“仲華運氣不好,自從西征不利後,便很少再有仗打了。”

洛陽朝廷,人才濟濟,尤其是能征慣戰(zhàn)的武將,實在太多,像吳漢、耿弇、賈復(fù)、岑彭、馮異、蓋延、銚期等等,隨便挑出一位,都可獨當(dāng)一面。

鄧禹現(xiàn)在雖爲(wèi)右將軍,但他能去參與的仗,確實不多。說到此事,吳漢和李通都是惋惜不已。

以鄧禹的能力,其實應(yīng)更有作爲(wèi)纔是,但人生就是這樣,機會擺在你的面前,抓住了,可一步登天,抓不住,那就是一步錯,步步錯。

吳漢喝了一口酒,感嘆道:“眼下倒是有個合適的機會,可惜,仲華又名聲太盛,陛下很難派他前往啊!”

李通一怔,不解地問道:“吳公,你說的機會是……”

“啊?”吳漢眨眨眼睛,而後露出茫然之色,說道:“機會,什麼機會?次元,你剛剛聽錯了吧!來來來,我們喝酒!”說著話,他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李通暗暗翻了翻白眼,你還能再假一點嗎?他回敬吳漢,也將杯中酒喝盡。然後,他放下杯子,說道:“吳公有話,卻不肯言明,顯然是對我有所忌諱,這酒不喝也罷。”說著話,他起身要走。吳漢連忙跟著起身,把李通拉住,賠笑道:“次元,你我喝得好好的,彆著急走嘛!”

“那麼吳公所說的機會,到底是什麼?”李通鍥而不捨地追問道。

“不是我不想對你說,而是陛下不讓我對你說!”吳漢連連擺手,示意李通別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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