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蘇遠對此人的認知再上一層樓,很會說話,一直在朝他敬酒,字裡行間都透著一股精明,一直在向套話。
“不好意思,我不能喝了。”
輕輕擋下對方敬來又一杯酒,蘇遠擺手示意。
單青見此也很識趣的放下酒杯,隨後笑著調(diào)侃到。
“沒想到這麼年輕尤爲的蘇總管居然不勝酒力,實在太可惜了,我哪裡還有很多的美酒等著你品嚐呢,看來總管沒有這個福氣啊。”
這番善意的調(diào)侃頓時就將氣氛活絡(luò)起來,周圍參加酒席的同僚們紛紛再次舉起酒杯勸說到。
“蘇大人年紀輕輕的可不能說不行啊……”
“就是,再喝兩杯怎麼樣。”
有人舉起酒杯喊道,“來來來,大家一起再敬我們蘇大人兩杯!”
席上熱鬧非凡,但是作爲主人公的蘇遠卻遲遲沒有舉杯回敬的意思,氣氛瞬間冷下來。
“蘇大人?”
先前提議敬酒的那人遲疑的看著他,以爲是自己不夠真誠,隨後起身親自倒?jié)M杯子遞到蘇遠面前。
“我說過的,我不能喝了。”
蘇遠一字一句的看著對方,身後的柳風見那人表情尷尬,伸手接過酒杯,然後一飲而盡,微笑道。
“我家大人不勝酒力,並不是不給各位面子,這杯酒我自作主張?zhí)嫠鹊簦蠹译S意。”
說完,見蘇遠走房間,也跟了上去?
兩人離開後,席上再次熱鬧起來,剛纔的插曲沒有影響到他們,不過這次敬酒的對象換成了一邊的單青。
先前被蘇遠冷落的敬酒之人樣子肥頭小眼的,看了看外面,確定他們走遠,便到單青身邊細聲道。
“單大人,我看那個蘇遠就是個愣頭青罷了,不足爲懼,以後這礦場還得看您啊。”
單青看著面前人臉上諂媚的神情笑了笑沒有說話,喝完手中一杯酒,眼神幽深的看著屋外。
……
二人走到村子裡一處空曠的地方,蘇遠就這樣看著天上的夜空不說話,過了會,柳風忍不住問他。
“大人可是不滿意今天的酒席?”
“不滿意嘛?”
蘇遠回頭,神情平淡的說道。
“或許吧,但是我更不滿意的是有人這樣算計我,把我當傻子。”
柳風低頭,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跟隨的這個年輕人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單純。
這次酒席上他也看出了那個單青用意頗深,一直向蘇遠敬酒,完全沒有顧及他的感受,給人的感覺就是把蘇遠當成個小孩子。
更可氣的是還有人看不懂氣氛一樣跟著敬酒。
“可是,你這樣出來的話,他的目的不是就達到了嗎?”
“讓你在這邊的人心中留下一個目中無人的印象,那個單青說不定現(xiàn)在還在裡面收買人心。”
聽到他這麼說,蘇遠搖搖頭,淺笑道。
“你要這麼想也對,我這次甩臉出來的確中了對方下懷,可是不出來,只會讓那些傢伙在心底打下我很好欺負的印象。”
“記住,可以不管他們怎麼想,就算中了一些計謀又何妨,只有弱者纔會賣弄心機,強者向來不屑爲之。”
蘇遠眼神盯著柳風說道。
“他們以爲我是綿羊,就是要給他們這個印象,最後層層剝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野獸,這樣纔有意思,不是嗎?”
這番話聽得柳風大受震撼,蘇遠在他內(nèi)心的形象瞬間拔高無數(shù)。
……
次日清晨。
大早上的,東河村的老老少少便已經(jīng)聚集在村中,自從前幾天鎮(zhèn)魔司的人來此告知礦場正式轉(zhuǎn)爲公家後,他們就一直期待著這天的到來。
人羣中,有人議論道。
“聽說了嘛,據(jù)說這新來的總管大人可是鎮(zhèn)魔司裡比鬥第一的武者,可厲害了。”
“嘿嘿,不過我一個粗人又不懂這些,只想知道公家的待遇怎麼樣。”
長相憨厚的黑臉漢字撓撓頭,靦腆道,這話引來四周村民們的贊同。
“就是,這些關(guān)我們什麼事,能讓大傢伙吃好穿暖纔是正經(jīng)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這公家應(yīng)該比以前的大閻幫好多了吧。”
旁的一位黃牙老漢卷著菸絲道,“膚淺…”
這話頓時讓幾個村民不滿。
“張老頭,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大傢伙不關(guān)心這些關(guān)心什麼?”。
“你來說說看,我們怎麼膚淺了。”
見大家目光向這裡看來,老漢絲毫不慌,隨後吧嗒了口手中的旱菸才慢悠道。
“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這位新來的總管很年輕,長得還很俊,嘖嘖嘖,要是老頭子我有個女兒,要是成了可不就享清福嘛。”
此話一出,村民中那些家中有女兒的頓時打起了心思,張老頭所言,若是成了,那還用得著天天挖煤賺那幾個幸苦錢啊。
突然,有人喊道。
“哎,來了來了。”
村民們紛紛擡起頭看,只見在幾名鎮(zhèn)魔司成員包圍下,一個身著銀色衣服的年輕人尤爲顯眼,其與四周的黑色統(tǒng)一著裝看上去就不同。
“你還別說,這後生真俊俏。”
“誰說不是呢,我準備讓我家那妮試試。”
……
村民們十分熱情的看著蘇遠,那目光就像丈母孃看女婿,別提多滿意了。
“肅靜!”
其中一位鎮(zhèn)魔司人員看著下方有些鬨鬧的場景大喊了聲,四周很快便安靜下來。
“大家安靜一下,下面讓礦場新來的總管講一下新的規(guī)矩。”
蘇遠上前,一襲嶄新的鎮(zhèn)魔司制服襯托其豐姿如玉,胸口處那龍飛鳳舞的銀色鎮(zhèn)字更是爲他平添幾分威嚴,這是鎮(zhèn)魔司專屬的上級衣物。
也就代表著,穿上這身皮,蘇遠正式加入核心。
“各位村民好,我是上面派來管理這個礦場的的總管,我姓蘇,叫蘇遠。”
他先是介紹自己,隨後開始說起了正事。
望著下方村民期望的眼神,蘇遠直接講起了衆(zhòng)人最關(guān)心的事。
“我知道大家最關(guān)心的就是,礦場歸屬公家之後你們的工錢怎麼算,這裡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大家,鎮(zhèn)魔司將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給大家上調(diào)三成!”
此話一處,村民們紛紛驚呼起來。
“不愧是公家,出手就是闊綽……”
“太好了,這下子又能有不少的存餘,娶媳婦有望了!”
……
看著下面村民滿意的表情,蘇遠也鬆了口氣,礦場的交替最麻煩的就是工錢這一塊,給少了恐怕會鬧事,給多了身後的利潤便不夠。
還好有兩邊派來的人經(jīng)過商討得出最合適的價格,這個涉及到的是兩邊的利益,他也不用擔心對方耍詐。
“請大家安靜下來,既然現(xiàn)在沒有意見了,還有一些規(guī)律要講一下。”
接著,蘇遠就將以後上工的時間,月休等等的事情交代清楚。
講完之後便要開始復工了,時間還早,鎮(zhèn)魔司制定的上工時間剛好比以前大閻幫要求的卯時晚一些。
人羣散去,各自回到以前的位子,蘇遠則是在四周巡視起來。
詭異的威脅一直是個難點,畢竟若不是在這裡上工能保證安全,還離家近,誰願意做這些幸苦事呢。
鎮(zhèn)魔司那邊之所以要通過比鬥來決定總管的人選,也是爲這方面考慮。
經(jīng)過一上午的巡視,蘇遠發(fā)現(xiàn),東河村的防護措施還是可以的,一般的詭異做不到悄無聲息的入侵。
畢竟除了高等級的詭異外,石門鎮(zhèn)周圍常見的都是一些低階的詭異,這類詭異的最大特點就是沒有智慧,見到活人生靈只會憑藉本能的進攻。
至今爲止倒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高階詭異入侵,否則也就不會還有這麼多人在這裡生活了。
記下一些需要完整的措施,以後再吩咐其他人置辦。
回到房間。
蘇遠拿出了一本新的功法,這是他自己存下來的功勳在鎮(zhèn)魔司裡換來的,關(guān)於煉體方面的,名叫《大梵金鐘罩》。
之前的幾次行動,包括收集大閻幫存在詭異的證據(jù),處理了那個古廟的女鬼,這幾件事情都給蘇遠積累了大量的功勳點,要不是張驛提醒,他都忘記了這件事。
加上到了這邊之後以後回去的機會變少,本著能加一點實力就一點的原則,最後在寶庫裡選擇了這本功法。
《大梵金鐘罩》這本功法主打肉身強化,據(jù)說是以前的佛門傳出的,爲羅漢鑄就金身必備的功法之一,其他幾本都在悠久的歲月裡流失了。
與之一起的還有許多珍貴無比的功法,好在這個時代佛門尚且興盛,以後有機會還能找到。
“修改器。”
宿主:蘇遠
功法:《暴猿搬山功》(真意)(不可破極)
《靈猴步》 (圓滿)
《燃血術(shù)》 (二層)(圓滿)
《鐵身決》 (三層)(圓滿)
《大梵金鐘罩》(未入門)(可提升)
詭異值:34
“又是熟悉的環(huán)節(jié)。”蘇遠低聲呢喃,隨後意念化作無形手指點出。
身軀之內(nèi)有無形的暖流誕生,無比溫和,不同於上次那股撕裂的感覺,這次的提升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字。
“舒服~”
仿若回到母體,浸泡在某種溫暖的液體之中,渾身上下都是說不清的爽快。
那股暖流最後在皮膚下停留,消失。
接著蘇遠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上,腳上,凡是暴露在外的皮膚上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赤金色梵文,一眼望去,真如傳說中羅漢降世。
“這玩意有什麼用?”
他捏著手臂上的那些梵文,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原來並不是在表面,而是存在於體內(nèi),發(fā)光浮現(xiàn)而出,意念一收便消散了
“該不會有什麼驅(qū)邪避鬼的功效吧。”
蘇遠這樣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