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詭異值三點?!?
隨著腦海裡的一聲提示音落下,蘇遠已經(jīng)走出了小巷子。
“還不錯,就是弱了點,不過一來就有活找上門也不能要求太高湊合湊合吧。”
“修改器”
宿主:蘇遠
功法:《暴猿搬山功》(真意)(不可破極)
《靈猴步》 (圓滿)
《燃血術(shù)》 (一層)(不可提升)
詭異值:19
三點詭異值入賬,現(xiàn)在的蘇遠身上已經(jīng)有了19點詭異值。
看著面板上的數(shù)據(jù)他有些疑惑。
“《燃血術(shù)》還能提升,不過這個《暴猿搬山功》後面的不可破極是什麼意思,難道這門功法還有提升的潛力嘛?”
經(jīng)過這麼些天的使用,蘇遠對面板的功能多少已經(jīng)瞭解。
若是不能提升的功法,圓滿之後其後不會顯示任何消息,而可以提升的,如《燃血術(shù)》會提示不可提升,實則還有晉升的空間,不過是詭異值不到位罷了。
先前的真意是靠蘇遠自己突破的,這也是目前他最大的底牌,若非如此,蘇遠也走不出蘇家村,雖然上次突破並沒有消耗詭異值。
但直覺告訴他,真意後面的境界所需的詭異值必定不菲。
另外,練皮的速度也得加快啊。
“算了,現(xiàn)在不想這些,等以後富起來了自然就知道了?!?
蘇遠搖搖頭,決定繼續(xù)巡邏,沒準還能碰上點外快。
時間飛逝,天色漸晚,點點星光朦朧,街道上,已經(jīng)有人家亮起燭光,卻不見有人外出。
蘇遠一人走在地面上,巡夜的孤獨纔開始。
“也不知道現(xiàn)在張驛跑到哪裡去了?!彼吐暷剜?。
又過了一會,蘇遠走完半個鎮(zhèn)子,嘴邊叼著根草坐在一處草地上,這裡是鎮(zhèn)子的邊界,地勢頗高,差不多能窺見石門鎮(zhèn)的全部景色。
石門鎮(zhèn)縱橫大概有三裡,這個位置往下看去可見房屋毗鄰,萬家燈火溫馨,蘇遠也不覺間想起了他那個只有十幾平米的出租屋。
若是沒有意外,他的屍體應該在第二天被人發(fā)現(xiàn),然後因無人認領(lǐng)草草了事。
又或者,他沒有死去,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以後天天九九六回家老婆孩子,而不是在這裡帶著管制刀具,幹著保安的活。
正當蘇遠沉浸在美好的幻想時,天空之上突然有一朵耀眼的亮光升空,炸開,火花絢爛,遂然佔據(jù)他視野中的無邊黑夜。
緊接著就是一個及其顯眼的“鎮(zhèn)”字高懸天際,片刻即逝。
“媽的,出事了!”
蘇遠認出這是鎮(zhèn)魔司的飛信,與傳音符配合,一個傳遞消息,一個確定位置,非危險時刻不能妄動。
隨即一個起身,眼神死死盯住前面。
“那個方向?是東河村!”
很快,耳邊傳來張驛的急切的呼喊。
“蘇遠………蘇遠!”
鎮(zhèn)子上,張驛正到處呼喊著,下一刻,肩膀上霎時搭上一隻手,眼神一凝,正準備拔刀,熟悉的話音就響起來。
“別喊了,我來了。”
“呼……”張驛鬆了口氣,隨後對他抱怨。
“你走路怎麼不帶聲的,幸虧我沒拔刀?!?
“我下次注意?!碧K遠不在意的擺手,他的心思都在那個飛信上。
“算了不說了,東河村那邊有情況,我們得快點趕去?!闭f完,手指放在嘴邊,一陣嘹亮的哨音吹響。
“噔噔…噔……”
兩匹毛色上佳的棕馬循著聲音跑來,兩人上馬,馬蹄聲遠去,身影消失在鎮(zhèn)子上。
……
“我再說一遍,鎮(zhèn)魔司辦事,閒雜人等馬上離開!”
東河村村口
餘常神情冷淡對著面前兩人大聲道,身後,李清等人亦是臉色發(fā)沉,手放在腰間佩刀,大有拔刀之勢。
“大人,不是我們不讓,大家各爲其主,您也別讓我們爲難?!?
在幾人面前,約莫十數(shù)個持刀壯漢眼神兇惡,領(lǐng)頭一個看上去像是小頭目的黑臉漢子笑瞇瞇的對著餘常道。
“看來你們是當真不讓了!”餘常瞇起眼睛,放在刀鞘上的手背根根青筋突起,胸中憋著一股氣。
領(lǐng)頭的看著他的動作語氣漸漸變得兇狠。
“大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我好言相勸你不聽,你這麼做,恐怕對那位不好交待啊?!?
“希望到時候你別後悔!”
語落,身後刀光明晃晃成一片,這已經(jīng)不是交談,而是赤裸裸威脅!
餘常臉色發(fā)黑,這人的話戳中了他的命門。
以往只是略有聽聞司主與本地幫派有不可見人的關(guān)係,而今天,這事算是擺在明面上了。
但讓他更沒想到的是,大閻幫之人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著幹。
唯一的可能是他們有恃無恐。
“媽的!看來,那事是真的。”餘常低罵。
李清問道“現(xiàn)在怎麼辦?”
“等。”
打,肯定是要打的,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雖不是司主那邊的人,但作爲自己等人明面的頭頭,也不好撕破臉皮,只能稍作敲打不可太過。
“好一個井水不犯河水!”
就在兩方人馬僵持不下的時候,餘常耳邊突然傳來一身怒喝。
伴隨著馬蹄聲噔噔,幾人轉(zhuǎn)頭一看,身後,蘇遠兩人騎馬絕塵趕來。
蘇遠目光一下鎖定那個頭目,此人,他必殺!
來人很年輕,但大閻幫領(lǐng)頭卻不知怎的心頭一跳,尤其那人的目光看來時,他竟感到有些心顫!
毫無疑問,此人絕對是個高手。
看那幫鎮(zhèn)魔司人員紛紛鬆了口氣的表情就知道,今天這事恐怕不好善了。
想到這,他做出一個手勢,人羣中一個小弟上來,在耳邊私語一陣後,那人向著村內(nèi)跑去。
蘇遠正準備上前,一旁的張驛拉住他在耳邊細聲道
“這是大閻幫的人,聽說他們與司主關(guān)係不淺,這渾水不好趟,能不動手就不要動手,不然到時司主回來,你身後那位也不好辦。”
蘇遠不語,而後轉(zhuǎn)頭看向餘常。
“發(fā)生了什麼事?”
餘常語氣憤憤的解釋。
“之前我們幾個巡邏到這邊的時候有個女的跑出來哭著說自己丈夫死在村裡面,被鬼附身,隨後大閻幫的人以鬼怪混入她的家人裡面爲由直接殺害了女的一家老小。”
“我們想進去察看可是被這些人攔下來不讓去,還把那女的給拖進去了?!?
蘇遠聽完,眼神已經(jīng)冷到了極致。
“呵呵,這要是不打,不光百姓,就連我自己也瞧不起!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喉嚨間溢出這句話,可見其內(nèi)心憤怒到了何等地步。
李清等人一聽,直接拔刀,餘常看著蘇遠的表情頓感不妙,上前輕聲道。
“別太過了?!?
動手就是跟司主對著幹,他怕蘇遠把事鬧大給沈練帶來麻煩。
蘇遠知道他的顧慮。
“放心,我有分寸?!?
“那就好…”
餘常轉(zhuǎn)頭看向面前的大閻幫衆(zhòng)人,大喝一聲:
“兄弟們,掏傢伙!”
“鏗……!”
餘常一聲令下,身後幾人紛紛亮出大刀。
“讓開。”
蘇遠一馬當先,走到頭領(lǐng)身前冷漠道,那人見這架勢,尤其是蘇遠那要吃人的目光不禁想要退縮,但想到幫裡的懲罰又硬著頭皮上來。
“大人……”
“砰!”
不待他說完,蘇遠一記巴掌直擊其腦門,小頭領(lǐng)也是個漢子,哼都沒哼一下,整個人直接飛出數(shù)米遠,癱軟在地動都沒動。
“嘶……!”
大閻幫幫衆(zhòng)神情駭然的退後,隨後一人撞著膽子上前查探氣息,立馬驚的連滾帶爬跑回去。
“死……死死了!”此話一出,身後的餘常等人都是變了臉,本來只是想敲打一下,未曾想蘇遠直接給人擡走了。
“麻煩了……”
李清等人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這一個弄不好,可能就會引發(fā)大閻幫與鎮(zhèn)魔司的火拼。
蘇遠自然也清楚自己一巴掌的威力,萬斤力道,他是一點沒敢收,本就是衝著性命去的,況且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死了也是造福大衆(zhòng)。
“這裡面有多少大閻幫的人?”蘇遠問道。
張驛看著眼前的屍體道,“不清楚,但這裡是大閻幫煤礦很重要的產(chǎn)地,估計不在少數(shù)?!?
蘇遠聞言呢喃:“的確有些麻煩,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把他們?nèi)珰⒘?,就不會泄露了吧。?
餘常額頭冷汗直冒,馬上拉住蘇遠生怕他又擡走兩個。
“別衝動,眼下只是死了個小頭領(lǐng),要是大閻幫想在石門鎮(zhèn)安穩(wěn)下去絕不敢聲張,現(xiàn)在我們只要進去把事情查清楚就行?!?
“好,那就聽你的,進去吧。”
蘇遠也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真的動手意思,不過饒是如此那些大閻幫之人還是嚇得不清,一個個趕忙跑開,他眼疾手快拉住一人。
“跑什麼,給我?guī)罚阎澳銈冏ミM去的那個女的帶來,不然今天你們?nèi)冀o我去陪他!”
感受到後頸處漸漸加大力量的手掌,那人忙慌道。
“好……好好,我給您帶路,別殺我…別殺我…!”
衆(zhòng)人隨即收起大刀,跟其進村。
進來之後,蘇遠發(fā)現(xiàn)這裡的村民大多以挖煤爲生,大多面色黝黑,一車一車的煤礦從村子深處拉出,村裡路上還站著手拿鞭子的監(jiān)工。
一但慢了,監(jiān)工毫不猶豫的就是一鞭子,但奇怪的是,即使打到皮開肉綻,也沒人撂擔子不幹。
見此一幕,蘇遠一把掐住手中幫衆(zhòng)喉嚨,冷笑道“你們就是這麼對那些村民的?”
“大人……饒命……你聽我說……!”小幫衆(zhòng)面色青紫,艱難的從口中蹦出幾個字。
“蘇遠不要激動,先把人放下來!”餘常等人趕忙勸阻。
其餘的大閻幫衆(zhòng)看見有人在欺負自己人,察覺到不對紛紛涌上來。
“雜碎,放下他!”
“放下他,聽見沒!”
……
李清見形勢不對,匯聚的人越來越對,趕忙掏出自己的身令朝周邊大吼。
“鎮(zhèn)魔司辦事,其餘閒雜人等莫要靠近!”
此話出,那些圍上來的大閻幫衆(zhòng)紛紛更加激動!
“鎮(zhèn)魔司的人怎麼了……”
“鎮(zhèn)魔司的人就可以欺負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嗎?”
……
眼見局勢越發(fā)激烈,這時,人羣之外,突然有一道沉穩(wěn)的話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