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啊？”

嬋紅衣有些不情不願。

倒不是她不想聽寧凡的話，主要是那孽離講話…

太氣人了！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殺了他！

雖然吧，孽離一直在誇她，在吹捧她，甚至採用的是踩一捧一這種極其高深的觸碰模式，但…那又怎麼樣？

她嬋紅衣需要除寧凡以外的人誇自己嗎？

需要嗎？

啊？

她喜歡聽什麼？

喜歡聽別人誇寧凡啊！

這孽離，也忒沒眼力見兒了吧？

不知道誇寧凡一句，比誇她一萬句更管用嗎？

真是的！

…

不過。

心裡不舒服歸心裡不舒服。

寧凡的要求，嬋紅衣還是很難拒絕的。

於是。

她還是努力壓制著怒火，問道：“你剛剛說，孤是什麼神女…那神女，是何意？孤是魔修，你看不出來嗎？”

事實亦如寧凡所料。

一聽到嬋紅衣問話，那老者立馬就換了個態度。

彎腰頷首，一板一眼地，認真向嬋紅衣解答道：

“回神女娘娘，老奴知道您是魔修，所謂神女，並非特指您的種族，或您所修煉的功法，而是…一種身份。”

“一種身份？”

嬋紅衣挑了挑眉：“什麼身份？

“孤怎麼不知道？孤除了魔主外，還有別的身份？”

“魔主？”

聞言，孽離渾濁的瞳孔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

“神女娘娘，請恕老奴冒昧。”

“這下界的身份，無論在下界螻蟻的眼裡，有多麼的尊貴，皆配不上您的身份，您的目光，應該放在上界。”

言下之意就是：魔主這個稱號，配不上你的身份。

更深層的含義則是：你身旁這個螻蟻，也配不上你！

嬋紅衣玉拳緊握，瞄了寧凡一眼：

“怎麼辦？我好想殺了他！”

“晚上講故事哄你睡覺。”

一句話！

就這麼短短一句話，直接摁滅了嬋紅衣胸中所有怒火！

寧凡，纔是嬋紅衣的神明！

好吧。

要是讓他孽離知道了，估計得氣死：

我提莫勸了你這麼久，你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啊！？

…

言歸正傳。

得到了寧凡的承諾後。

嬋紅衣幹勁兒滿滿，繼續問道：

“你口口聲聲喊我神女，又說下界生靈皆爲螻蟻，那你是從哪來的？你跟那個所謂的神女，又是什麼關係？”

“老奴自然是從上界來的，作爲神女娘娘最忠誠的奴僕，特在此地，恭迎神女迴歸，已等待十萬年有餘。”

不得不說。

孽離對嬋紅衣恭敬的沒話說，基本都是有問必答。

只是對於神女的來歷及跟腳…

他是隻字不提，守口如瓶。

顯然。

他是在防備著寧凡這個“外人”。

寧凡也沒強求。

轉而讓嬋紅衣換了個思路，問道：

“既然你叫我神女，那孤問你，孤爲何什麼都不記得了？還有你說的上界，孤爲何一點印象都沒有？”

“神女娘娘輪迴後忘卻前塵，不記得自己的事也是正常的，老奴的職責，就是幫神女娘娘憶起往昔。”

“不過…”

說到這，孽離頓了頓，望向寧凡：

“在此之前，還請娘娘允許老奴將這小賊…趕出道外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