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史的長河中,人是很渺小的,大多數都被遺忘在了時光的流逝中,但是對於我們的人生而言,每一步卻都是那般的鮮活,特別是對於那些勇於挑戰不斷前行的人來說。
第一章
東海的春天來的比以往要早一些,路邊的柳樹已經開始垂下絲絲綠條,早開的花兒也已經含苞待放,雖然空氣中還有冷意時不時的襲來,但是傳來的氣息卻讓人很舒爽。
但瑤清平卻很不舒爽,非但如此,她還很煩,本來爲了緩和自己的心情,她還專門來到門口自己最喜歡的小店,還特意要了一小瓶東海有名的清酒,但平時可口的飯菜此時卻淡而無味,酒的味道也很怪,讓她心中的煩悶愈加的強烈,無奈之下,她正準備結賬走人,這時,身邊來了個人,還沒有說話,就幾乎讓她的眼睛瞪了出來。
“瑤組長,別浪費嘛,賺點錢也不容易?!眮砣诉呎f,邊開始吃菜,而且對剩下的大半瓶酒很感興趣。
“你,你,你不會是?”
“哈,老同學都不認識了。”來人已經開始消滅剩下的大半瓶酒了。
“天啦,還真是你啊,小五,你這幾年死哪去了,一點你的消息都沒,再說,你怎麼像鬼一樣突然出現在這裡?”
“不是你叫來的嗎?”
“放屁,我好幾年連你的鬼影都沒見過,怎麼會叫你來,老實交待,你到底是人是鬼,來找我有何企圖。”瑤清平的面目開始猙獰起來,同時右手已經開始作黑龍波的起手式。
來人見此,收起不緊不慢的態度,急忙道:“帝都白雲酒館,那留影璧上的消息i你留的?”
瑤清平這纔想起,上乘學院畢業的時候,因爲一班成績優秀,被獎勵了一塊留影璧,可以保留大家的留言,這塊留影璧被放在帝都的白雲酒館裡。兩週前,自己因爲一個案子而感到危險,正好去帝都的時候,自己在留影璧上留下了幾句話,說自己感到了危險,很茫然無措,需要幫助之類的。
瑤清平:“我當時只是寫寫而已,根本就沒想到會有人來幫我,更沒想到,來的會是你,你這幾年跑去哪個鬼洞了,你是專門來的還是順路?”
小五一笑,舉起酒瓶,將剩下的酒喝個精光,然後說:“差不多吧,這酒太清太平了,和你不同,你雖名叫清平,實際是很威猛的。”
瑤清平眉頭一揚,又作出黑龍波的起手式:“你是來喝酒的,還是來消遣我的?”
小五連忙說:“好好,咱都別扯了,說正事,到底是什麼事情,連你都緊張的不得了。”
瑤清平猶豫了一下,多看了小五幾眼,然後又往四周看了看,覺得這個位置還比較偏,才緩緩地開口:“事情是三週前發生的,當時我們海事所特勤科的一位隊長,也是我的導師,被發現死在了海灘上。”
小五:“導師?海上事務所還有導師?”
瑤清平:“是的,算是我們部門實行的老人帶新人的政策,我的導師叫陳羽,28歲,年齡不大卻對我們很好,教了我很多東西,我們算是半師半友吧。”
小五:“那他是怎麼死的?”
瑤清平:“驗屍沒有發現任何他殺的跡象,屬於溺水而亡,所以警務所將此定性爲自殺,認爲他是投海自盡,然後被海水衝回海灘的,但是我們海事所特勤科的人卻不這樣認爲,導師他爲人極好,雖然話不多,但樂於助人,爲人也樂觀豁達,絕不是那種想不開的人,爲了搞清楚導師的真正死因,我們特勤科主任任命我來調查?!?
小五聽到這裡,就問:“你在海事所工作多久了?”
瑤清平:“兩年多了,怎麼了?”
小五:“沒什麼,我在想,爲什麼你們主任不找別人調查,要找你呢?”
瑤清平:“主任說是我和導師關係較好,瞭解他多一些,調查會比較方便,可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能力強,獲得領導的器重了唄。”
小五:“沒那麼簡單,你繼續說,你發現了什麼?!?
瑤清平:“我真正開始調查的時候,才發現了一些駭人聽聞的事情,大概是四周前,具體的日子是2月19日,導師出了一次押運的任務,從那回來以後,他人就失蹤了,直到2月25日發現他的屍體。所以我想,那次任務會不會有一些線索呢,那次的任務是向北方的香葉港送一批物資,19日下午出發,因當晚有暴風,就在東海城東北方的一個碼頭回聲村待了一晚,然後第二天天亮出發,於20日晚趕到香葉港,並於21日返回,據說一回來還有人見到導師下船,但那以後,就沒人再見過他了?!?
瑤清平:“那次押運的記錄很清楚,運送的物資也完好,我們海事所共有5人蔘與了這次押運,除了導師,還有四位,都是運輸科的,可是當我想找這四位瞭解一下情況的時候,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這四位一個也找不到了。”
小五:“一個也找不到了?”
瑤清平:“是啊,我對著記錄上的名字去運輸科找這幾個人的時候,一個也找不到了,一個叫歐陽強,酒醉後從高處墜落死亡,一個叫王樂,已經辭職走了,去向不明,一個叫李本,請長假回家探親,據說家在幽州,可能沒半年回不來,最後一個叫木子清,這個說調去了南方青雲港的海事所了?!?
小五:“這麼奇怪啊?!?
瑤清平:“更奇怪的還在後面,球球也在青雲港的海事所工作,我就寫信委託他幫我查一下有沒木子清這個人,球球說他查遍了整個海事所的名單,也沒見這個人。”
小五:“是仇笑癡啊,好懷念他那肉嘟嘟的臉蛋?!?
瑤清平:“你別打岔,嚴肅點行不,雖然他們幾個都沒找到,而且在我調查過程中,運輸部的人都很不配合,但是我還是找到了一些線索。歐陽強有一個同事跟我說起過,說歐陽強從來都是不喝酒的,怎麼會醉酒從碼頭上摔下來呢,於是我查了下歐陽強的遺物,發現他有記日記的習慣,19日晚根據他的記載,我們特勤科去執行任務的不光導師一個人,另外還有一個人,而且在回聲村避風的當晚,他們兩人還外出了很長時間,當時我覺得事情有蹊蹺,就把那幾天的日記撕了下來,可是再往下,我就什麼都查不出來了,不光如此,就在我去帝都的前幾天,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我覺得很不對勁?!?
小五:“這些問題,你都跟你的領導彙報了嗎?”
瑤清平:“都說了,可是主任卻講叫我拿出真憑實據來,不能光憑推測來得出結論。”
小五:“看來你們領導對你查案不是很積極啊,對了,你沒有把撕下的日記交給你們主任吧?”
邀請平:“沒有,我覺得我一交上去,他肯定又會說,幾張紙誰都可以寫,證明不了什麼?!?
小五:“你有沒帶在身上,讓我看看。”
瑤清平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個文件夾,又從夾子裡抽出幾張紙,遞給小五,小五展開來,細細看去
“2月20日,晴 今天我們的長豐5號快到香葉港了,任務就要結束了,我們是昨天出發的,本來天氣不好,可能會有暴風雨,可是上面說了,必須要走,如果遇上風暴就在回聲港避風,真是不知道上面怎麼想的,晚一天有什麼大不了。
我們運輸部的這次一共有4個人,都是熟人了,特勤一共來了兩個人,一個是陳羽隊長,他功夫好,爲人也不錯,不像其他特勤科的討人厭,另一個人就不認識了,陳羽隊長說叫周海,此人濃眉大眼,身材高大,而且步履矯健,看樣子功夫不錯,有他們倆在,我們這一趟應該就沒問題了,不過奇怪的是,登記的時候,並沒有填寫周海的名字,陳羽隊長說是上級要求,並要我們保密,搞的神神秘秘,特勤就是牛啊,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調去特勤呢。
昨天船剛沒走一會,天氣就變壞了,船就急忙往回聲村走,天剛黑的時候就趕到了,大家來到岸上的駐所休息,駐所環境一般,不過比船上強多了,雖然我們運輸科的比不上特勤科,但是比船上的水手還是要強的。晚飯不錯,有酒有肉,但是陳羽隊長和那個周海這時卻準備出去喝幾杯,說這裡的酒不合胃口,我就納悶了,現在外面的天氣那麼糟,倆人卻非要往外跑,這裡的有酒有肉就不錯了,還不滿意,怎麼說呢,特勤的就是牛啊。
吃過之後,我們四個開始打牌,我手氣不好,連輸了幾把,錢都被木子清那小子贏去了,搞的我連續去方便幾次,手氣才轉好點,不過最後一算,還是輸了不少,只能以後再撈本了。
晚上我們睡後,那倆人還沒回來,後來聽到開門聲的時候,我隱隱聽到港灣的四聲鐘聲,他們也不知道去哪兒喝了,這麼晚。
今天天氣大好,看樣子按時到應該沒問題,不過看陳羽隊長,卻不怎麼高興,似乎有心事,不過那也不是我能關心的,一會到了香葉港再去和他幾個打牌,看能不能把昨晚輸的贏回來?!?
瑤清平覺得小五看差不多了,就說:“我也去回聲村看過了,那裡什麼都沒有?!?
小五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瑤清平又說了:“你說到底有沒人跟蹤我呢,他們又是誰呢?爲什麼要跟著我呢?”
小五:“你先等等,我以一個老同學一個朋友的身份給你個建議。”
瑤清平:“什麼?”
小五:“放棄繼續追查這個案子?!?
瑤清平:“你說什麼?放棄?”
小五:“是啊,這裡的水很深,能讓五個人憑空消失而且不留痕跡,不是隨便某個人能做到的,如果是個人那他已經厲害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要麼就是有組織的,那你查的越深,就越兇多吉少?!?
瑤清平:“不行,陳羽是我的導師,主任又將這個事情交給我,我一定要查出真相?!?
小五:“你爲什麼要這麼固執呢?你以爲你們主任真希望你查出真相嘛,誰都能看出來你查出的事情說明了情況有多麼嚴重,但他卻無動於衷,你以爲呢?”
瑤清平:“這不是固執,這是堅持,陳羽不只是我的導師,更是我的朋友。”
小五:“沒有證據表明你親愛的朋友是意外死亡的,而你將會爲此身處危險之中的,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堅持的?!?
瑤清平:“小五你怎麼了,畏首畏尾的,怪不得你這些年了都還是一事無成,你一直就這樣做什麼都不積極。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會自己查下去的?!?
小五嘆了口氣:“唉,我來也不是爲了聽你說教的,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就陪你查查看吧,反正我只是個過客,隨時都能抽身而退,無所謂的,不過你要想清楚了?!?
瑤清平:“你廢話真多,我想的很清楚了,我不查出真相決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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