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得老爺同意後,她便找來幾個媒婆,幾個媒人到處打聽與兒子年紀相仿,出生時辰相對的女孩,可都讓人大失所望。
“王婆這怎麼辦呀,這孩子好是好,可時辰對不上啊!”柳月虹看著女孩的相片說:“大師說了,要找陽年陽月陽日出生的才行。”
正說著,張媒婆神色飛舞地走了進來,邊走邊道:“二夫人有著落了,有著落了。”
說著張媒婆拿出一張畫相,這是她特意請人畫的,爲了找這女孩,她也是費神盡力了。
“諾就是個。”
柳月虹一看,畫像中的女孩雖有些稍瘦可眉清目秀的,眉目間還有少許的靈動。
張媒婆笑盈盈的說:“我打聽過了,這丁家的大丫頭今年九歲,比世祖少爺大一歲,而且是庚子年申月出生的。五行屬水。金貴少爺是陰年陰月出生,五行屬木。而且是陰木。這陰陽互補,五行相生,這兩人的命可是天造之合。”
柳月虹蹙眉,如果不是道長所說,這種窮苦人家的孩子她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夫人,大抵先可以將那個丫頭接過來,服待小少爺,至於那道長說的……”善於察顏觀色的張媒婆說。
“也只能這樣了。”柳月虹將畫像放下,說:“以後我們家世祖是要娶名門閨秀的。”
第二天,張媒婆又來到了丁家。站在籬笆牆外高聲大喊。
丁倍祿一拐一拐地走出來,看到她,便把臉別到一邊。兩天前,張媒婆來到丁家,說高家二少爺要找個小媳婦,大丫丁鳳的時辰正好與高家要找的人相符,於是張媒婆又找人來給大丫畫了相,沒想……
“老丁,我告訴你,我可是看在曾與葛娘妹子是同村的份上,才幫你的。”
丁倍祿家本就不富裕。自從葛娘生下兒子丁繼忠後便落下一身病根。爲給葛娘丁家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可沒想,葛娘前年重感風寒去逝了。
“高家的二少爺雖說是個藥罐子,可高家開出的條件並不薄。”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大紅布放在桌面上,慢慢掀開。不一會,亮森森的銀子便露了出來。
張媒婆瞅瞅一旁猶豫不決的丁倍祿,說:“老丁呀,這是嫁女不是賣女,就是賣女,這樣的價也是沒幾個了的。”
“謝謝張嬸。”丁倍祿含淚說。他不忍心將孩子賣掉,可想想跟著自已更苦,到了高家,就是當個丫環都比呆在自己身邊強。於是便答應了。
這時,躲在角落的丁鳳跑了出來,一把抱住他的大腿,說:“爹,我不要去高家,我要和你在一起。”
“孩子,是爹對不起你,到了高家好好服待二少爺,要聽大太太,二太太的話。”
“爹,我不想去高家。”丁鳳昂望著爹爹,淚流滿面。雖然她不能理解“嫁人”是什麼意思,但她捨不得離開爹爹,離開妹妹和弟弟。
“孩子,爹也捨不得你走,爹也不想這樣,可,你看看……”說罷,丁倍碌猛烈的咳嗽起來。
丁鳳看著手拽著自己衣角的妹妹,迷茫的睜開雙眼望著自己的弟弟,看看己是圖四壁的家,她明白,爲了給娘治病,己花光所有的積儲蓄。她知道,家裡需要錢,只有她去高家,家裡便會得很大一筆錢。
“姐,你什麼時候回來。”小自己一歲的妹妹丁如花拉住她的衣角說。
“我以後回來看你們的。”丁鳳小聲說:“如花乖,照顧好弟弟,看好爹爹。”
看著不遠處,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弟弟,丁鳳哇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