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來了,王茗茗的舅舅既然也是玄師,自然不止會一種毒術,那他會不會繼續加害王茗茗呢?
我有預感,王茗茗雖然沒了死橋的羈絆,但危險還會繼續伴隨她。
除非解決了她舅舅。
父母的三句遺囑我已經破了其中一個,第二條是要我幫助姓王的人,我到底要不要繼續幫助王茗茗?
還是說既然破了一條,乾脆著三條遺囑我一句都不遵守?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被我否決了,今晚違背是迫不得已,其他兩句我還要繼續遵守,王茗茗的事我十有八九會牽扯到裡面,另外走陰人吳三姑我也不會和她有關係。
想了半天,我不知不覺回到了宿舍。
洗漱完,躺在牀上,我苦笑一聲,看來陽婚結締對我的影響有點深,此刻我都不知道我會面臨怎樣的兇險,竟然一路上滿腦子都是王茗茗的安危。沒過多久,我沉睡過去。
讓我沒想到的是,違背父母遺囑的後果已經出現!
我面前站著一男一女。
這是一對夫妻。
至於我爲什麼知道他們是夫妻,因爲他們是我的父母。
父母的樣貌清晰的出現在我面前,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
然而,他們卻痛苦的看著我。
只見他們的臉一點一滴的被腐蝕,直到最後,他們的臉化爲骷髏。
一口巨大的油鍋出現,父母的身軀被熱油浸沒。
噼裡啪啦的聲音迴盪,一道道痛苦的叫聲摻雜。
“小年你爲什麼要違揹我們的遺囑?”
“兒子,你不應該救她的啊。”
“將我陳家絕學第一次用在女人身上,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我們用性命換你十年平安,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
我無法呼吸。
責備、埋怨、憤怒的聲音出現。
不知過了多久,我清醒了。
我大口的喘著氣,像餓了幾天的野狗進食。
原來這是個夢。
我撐起身子,從牀上下來,我渾身都被汗浸溼,牀上更是一片狼藉。
我心有餘悸的將窗戶打開,當外面的朝陽照進屋內,我的心纔有所平靜。
“這是一場夢?”我喃喃自語。
我很想告訴自己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潛意識裡有個聲音不斷出現父母的警告。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
白天還是需要軍訓的,縱然我心中波動再大,我也只能強迫自己調整好心態,投入到學校的軍訓。
整整一天的軍訓,我一直心神不寧,無論做什麼動作都無法集中精力,導致我被單獨罰跑好幾圈。
隨著時光流逝,那夜噩夢對我的影響才逐漸降低。
之後將近一星期我都沒有看到王茗茗,不過這樣也好,見不到王茗茗,我就不會聯想到父母的遺囑,那夜噩夢我也會慢慢埋在記憶深處。
爲期十四天的軍訓到今天上午匯演圓滿結束,從明天我才正式開始大學生活。
不過在正式開始大學前,我要開始兼職賺錢。
早在前兩天,我的口袋就空空如也,好在王茗茗那日飯卡落在我這,生計所迫,我暫時先用她的。
至於吃的飯錢,等發完工資,還給她就是了。
當然,我看到飯卡里還有兩萬塊錢時,我就明白了,我吃的這幾十塊錢她恐怕也看不上。
“陳老弟,馬上就要上崗了,激動不?”
48路公交車上,魏寬坐在我身邊,激動的問我。
“還行。”
我隨口一說,不就是巡邏保安嘛,這有什麼好激動的,前些年,我和爺爺下地時候那才叫刺激,糉子我都遇到過一次。
不過這些話不不會對魏寬講,免得又嚇到他。
半小時車程,我們又來到八寶雞墓園。
墓園前,站著一位老人,牽著一條黑狗,似乎在等我們。
這回,我故意用法子將上回結陽婚沾染的陰煞之氣消除掉。
老人看到我和魏寬後,點點頭,拿出兩份合同。
“老人家,還要籤合同?”魏寬有點意外。
“你問問你爹媽上班要不要籤合同。”老人沒好氣道。
“這不是兼職嗎?”魏寬撓撓頭。
“兼職也一樣,不籤就別來。”老人傲慢道。
“籤,老人家火氣別那麼大。”魏寬諂媚的從老人那接過合同。
我拿過其中一份,看了起來。
合同其他地方倒沒什麼特別,但有兩處我越看越奇怪。
能考上重點大學那都不是傻子,魏寬也看出來了,他指著問老人:“老人家,爲什麼一定要幹滿四個月?”
“你覺得呢?到時候你們幹幾天就跑,我墓園沒人管,招人不需要時間?”老人有點不耐煩。
“那這爲什麼寫乙方在墓園出事,甲方概不負責?”魏寬震驚的問。
要說前面那條還說的過去,那這條就有點古怪。別說魏寬,就是我第一眼看得時,也被嚇了一跳。
巡邏墓園難不成也有風險?
老人似乎被魏寬問得有點說不出話,他可能沒想到,兩個大學生也會認真看合同。
過了好久才裝作強硬的說道:“不籤拉倒,一個月七千塊還挑來挑去,慣著你了!”
“不是啊老人家,你總得給我們一個理由吧?”
老人好像也覺得這樣不對,想了想,說:“前段時間有個保安山上巡邏摔斷了一條腿,開口要我們賠償五百萬,所以合同纔有這條內容。”
“這樣啊。”魏寬將信將疑。
“原因我也說了,籤不籤是你們的事,我要下班了。”老人有露出不耐煩的臉色。
我沒有猶豫,直接在合同上籤下名字:“這年頭,找工作不容易,兼職更難,不就是免責任條約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還是這小子性格爽快,你這小胖子,跟個娘們一樣,扭扭捏捏的。”老人對我笑了笑,又罵了魏寬一句。
“你真籤啊?”魏寬小聲問我。
“我缺錢,這個兼職我必須做,要不你別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