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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郎該吃藥了

祝曲祺做好了隨時撥打急救電話的準備,然而趙醫生來到牀邊,給謝聞檢查了一番,告訴她:“謝先生應該是得了重感冒。”

祝曲祺腦中鳴叫的警報聲戛然而止,她眼神懵懵地看著趙醫生,又看了眼牀上的人:“只是重感冒?”

“他體溫很高,發燒是肯定的。”趙醫生畢竟是人,不是醫院裡精密的掃描儀器,不敢說百分百確切的話,“我不知道他身體還有沒有別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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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曲祺稍稍鬆懈的神經再度繃緊,不敢抱任何僥倖心理:“我看還是直接送去醫院吧。”這樣穩妥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謝聞醒了過來,眼睛沒有完全睜開,瞇了一條細細的縫,還在不停冒虛汗。他對眼前的狀況不瞭解,迷迷糊糊聽見“醫院”兩個字,本能抗拒:“不去……醫院。”

祝曲祺彎下腰,側著頭耳朵朝向他:“謝總,你說什麼?”

“不去醫院。”謝聞嗓音嘶啞,一字一頓地重複,喘息有些重,“燈關上,出去。”

祝曲祺愣了一下,緩慢地直起腰,遵照病人的意願,打消送他去醫院的想法,聲音壓得很低,對趙醫生說:“麻煩你給開點感冒藥。”

趙醫生頷首,開了張單子交給她,說清楚用法用量。

都是些常見的感冒藥,酒店裡就有配備,工作人員送了過來。

接下來沒趙醫生什麼事,他打了聲招呼就先走了。酒店的工作人員也沒久留,留下一句“有需要您再叫我們”就離開了。

祝曲祺也想走,看了看再次睡過去的謝聞,嘆了口氣,哪放心將他一個人丟在這裡。

小祝秘書化身保姆,兌了杯溫水,摳出要吃的藥,裝在一個小瓶蓋裡,端去牀邊。

她還記得謝聞剛剛醒來時說了關燈,先把房間裡的大燈都關了,只留下一盞光線幽微的壁燈,落日前的餘暉一般,勉強視物。

祝曲祺攥緊拳頭,鬆開,再攥緊,反覆幾次,躊躇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推了推謝聞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臂,試圖叫醒他:“謝總,醒醒,先把藥吃了再睡,不然你的重感冒很難痊癒。”

病成這樣,身體裡的免疫系統都快乾報廢了,再不吃藥,下一步可能就是被救護車拉去醫院。到時候可沒人會禮貌地問他一聲要不要去。

謝聞被吵醒,眉心擰起的褶皺很深,刀刻斧鑿一般。

祝曲祺有些侷促,抿了下脣。

等了會兒,謝聞既沒有起來,也沒有說話。

祝曲祺擡手捂著額頭,無頭蒼蠅似地原地轉了一圈,怎麼什麼難題都讓她遇到了。

蒼天啊,快來個人救救她吧。

信女一生葷素搭配,爲什麼要這麼爲難我?

我只是個打工人我做錯了什麼?

難道要我效仿電視劇裡的喂藥情節,嘴對嘴給他把藥喂下去?

這又不是湯藥,藥丸餵我嘴裡不就化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被發現他會告我性騷擾的吧???

祝曲祺無聲吶喊了幾句,最後發現沒什麼用,還是得面對眼前這棘手的現實。

誰說人生是用來體驗的?人生明明是用來挑戰的。

祝曲祺破釜沉舟般吐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到牀上,側轉過身,手穿過謝聞的後頸,將他的腦袋托起來放在自己身上,另一隻手端起那一小瓶蓋的藥。

“謝總,喝藥了。”

說完祝曲祺莫名怔了下,怎麼有種“大郎,該吃藥了”的即視感?

謝聞整個人猶如墜入深海,聽不到聲音,也感知不到周圍的環境,伴隨一種失重感,令人頭暈目眩,一面想掙扎逃脫,一面又想就此沉眠。這樣的體驗每年都會出現幾次,每年的這一天格外嚴重,無可避免。

身處暴雨中心的人,再怎麼抱著頭往前衝,也還是會被淋溼。

這一次似乎有哪裡不一樣,有道聲音隔著水霧模模糊糊傳來,不顧他的抗拒,持續不斷地嘗試拉他的手,將他拖拽出海面。

“謝總,謝總……”

她一聲聲喚著,越來越清晰。

謝聞眉心抽動了下,緊閉的眼簾掀開,模糊的一團影子,暈開暖融融的光。

“你終於醒了。”祝曲祺鬆了一口氣,手裡的瓶蓋碰碰他的下脣,“快把藥吃了。”

她真的叫了他好久,脖頸都冒汗了。

謝聞自我意識還很薄弱,但順從地張開了嘴。

“一次性全吞下去沒問題嗎?”祝曲祺嘀咕了聲,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他,很怕他會噎到。

她知道謝聞不會回答。他的身體滾燙,跟火爐子似的,估計人都燒糊塗了。

果不其然,謝聞沒有說話。

祝曲祺忐忐忑忑地把瓶蓋裡的藥丸膠囊一股腦倒進他嘴裡,趕快端起水杯,將杯口對準他的嘴脣,稍稍傾斜杯子。

他喝了水,將嘴裡的藥順下去。

祝曲祺放鬆下來,放輕了聲音,不自覺帶了勸哄的意味:“再多喝幾口水吧。”出這麼多汗,身體都缺水了。

生病的謝總脆弱得像幼兒園小朋友,說什麼都聽從,他乖乖地多喝了好幾口,哪知突然嗆了下,吞嚥不及時,水順著脣角淌下去,滑過側頸,打溼了衣領。

祝曲祺來不及拿紙,用指腹去擦,力道沒輕沒重,他蒼白的皮膚被弄出一片紅痕。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祝曲祺很小聲地道了歉,趁人意識模糊,替他原諒了自己,“你是大好人,不會怪我的對不對?好的,我知道你想說對。”

碎碎唸了幾句,祝曲祺放下水杯,輕輕地捧起他的腦袋,安放在枕頭上,抽身離開。

遠離了那張牀,祝曲祺總算能自由呼吸,深深吸氣,鼓起臉頰緩緩吐氣,手作扇子在臉旁上下扇了扇,幫助散熱。

調整過後,整個人的狀態趨於平穩,祝曲祺這才走去浴室,找了條小毛巾,用涼水浸溼,擰了擰,疊成方塊,貼在謝聞額間,輔以物理降溫。

她另拿了條毛巾,照樣打溼,給謝聞擦手臂。

擦完右邊擦左邊,他左手腕上還戴著腕錶,祝曲祺想著他會不會不舒服,於是幫他摘下來,目光落在他手腕內側,像被銳器刺了下,心臟一陣緊縮。

整個人愣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被錶帶擋住的部位,有道明顯凸起的疤痕,與腕線平行,有別於周邊平滑的皮膚。

很像……自殺留下的痕跡。

祝曲祺打了個顫,心跳都變快了,眼皮微擡,瞥向熟睡的人的臉。

他看起來很痛苦,偏著頭,搭在額頭上的小毛巾掉在枕邊,不知是來自生病的折磨,還是別的原因,眉間的摺痕始終沒淡下去過。

不不不,祝曲祺搖頭,一定是她故事寫多了,總忍不住發散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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