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河邊上一邊架橋一邊等待探子回來,姜雲凡與李君清坐在岸邊看著靜靜流淌的河流,兩人都只是看著不說話,他們的心情都不好,原先的躊躇滿志也變得不那麼自信了起來,這也是他們的第一次敗仗,而最可惜的就是隻差一點就一點,那怕早半個時辰解決掉那幾萬的行屍走肉,城,也拿下來了。
現在需要時間,只要他的燧發槍和手榴彈能製作出來,一切都將解決。
還有一天的時間,明日便就能領取燧發槍和手榴彈了。
現在防守就好,防守就好。
“大人,又異族追來。”
探子騎著馬飛奔而來,不遠的身後跟著一羣異族。
幾百人就敢追擊,衆人正愁沒處發泄,如今正好拿著幾百人開祭。
姜雲凡走去攔下的要殺過去的衆位將士,看著遠處的幾百異族人,緩緩的走進。
“你做什麼!”李君清死死的拉著他。
“放心,他們不敢射箭。”姜雲凡笑了笑,向前行了幾步,離的近了對著異族的人道:“回去告訴李奴才,我家的狗很想吃他的肉。”
異族人聽後就要開弓射箭,李君清提劍擋在前面,異族一首領手往下一揮,異族的人把箭收了回去。
異族首領隨後道:“回去告訴你們大明皇帝,大汗很是嚮往你們中原,倒是可以封你們皇帝一個縱王。”
姜雲凡聽了冷笑,拱手道:“告辭。”
“告辭。”
異族首領拱手。
橋已經修好,大軍緩慢的往過行著。
“監軍,爲什麼不讓我們殺了他們。”一個將軍道。
姜雲凡道;“幾百人殺了何用。”
“現在兄弟們都憋著一股氣……”
姜雲凡接到;“那就讓他們憋著,回去好好反思,三十萬人拿不下二十萬,讓人聽了笑話。”
“是。”那人拱手退了下去。
“我朝二十年沒有打仗了。”李君清搖了搖頭“這些人中大多都是沒有經歷戰鬥的人,前兩次又太過簡單,也怪不得他們。”
“我知道。”姜雲凡點了點頭。
黑夜之中只有星星點點的火光,大明軍如長龍一般行著,去時三十萬,回時二十萬,損失三分之一,還不知陛下該如何處罰他們這些將領,姜雲凡也不知陛下對他的信任會不會減弱。而那些大臣們有會如何的落井下石。
太陽終於在遙遠的高山之上探出頭來了,好像是從深淵中升起來似的,以其幸福的光芒,祝福著大地上的萬物,不論是活的和死的,方生的和垂死的,戰士們也沐浴在這陽光與清風之下,臉上的陰霾也在慢慢的退去。
姜雲凡騎在馬上閉上了眼睛,柔和,舒適。
大軍依舊行著,還有一百多裡就能回到廣寧衛了,五月正是豔陽高照的日子,疲憊加上太陽,到了中午許多人都扛不住的倒了下來,辛棄疾下令就地安營休息,晚上在走。
姜雲凡和李君清靠在一顆書上,透過葉子的陰影看著耀眼的太陽。
“你的傷怎麼樣。”李君清扭過頭來。
“好多了。”有陰陽決的加持,傷口一晚上的時間已經完全好了。
“你爲什麼要這麼拼命。”李君清問道。
他已經是二品了,還是監軍根本不用如此的拼命,不需要他去深入腹地,以身犯險,跟不需要他殺入重圍。
“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姜雲凡笑了笑。
“萬一,我是說萬一。”李君清看著姜雲凡“萬一你死了,皇后怎麼辦?子夙怎麼辦?你的雲巧和小奴怎麼?還有她。”
裡面是不是加個了奇怪的東西?
“那你呢?”姜雲凡看著他。
“我怎麼。”李君清扭過頭去。
“我要是死了,你會難過嗎?”
“不會。”李君清脫口而出,頭低了下去。
姜雲凡笑了笑。
“那我還挺傷心的。”
“那我要是會呢。”李君清突然擡起了頭,毫不躲閃的盯著他的眼睛。
“我會很開心。”
“我不開心。”李君清冷著臉“你死了,我們都會很難過。”
“人生自古誰無死。”姜雲凡頭靠著雙手枕在樹幹上“在說了,我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死了,這個世界上能殺死我的人還不存在呢。”
“哦,對了,陛下除外。”
“陛下可不捨得殺你。”李君清的話不知爲何居然充滿了醋味。
姜雲凡斜眼看著他,原來你是個渣女啊,我是渣男,你是渣女,咱倆還挺配的。
“看什麼?”李君清瞪著他,一看他就沒想好事情。
“看你長得好看。”
李君清的臉紅了一下,隨後不屑的道:“你纔好看。”
“多謝誇獎。”姜雲凡嘿嘿笑了笑。
李君清呸了一聲道:“不要臉。”
“我已經天下無敵了,哈哈哈哈。”
姜雲凡笑了笑幾聲在李君清看傻子的眼神下閉上了嘴。
李君清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人怎麼又傻了。
此時帳篷也搭好了,衆人吃了些餅子就去休息了,這次姜雲凡親自去站崗,找了一處高點站在那裡,邊上是不放心姜雲凡的李君清。
姜雲凡指著不遠處的一顆樹道;“你去那裡便休息休息吧,一會來換我,嘿嘿。”
李君清搖了搖頭,無語的看了姜雲凡一眼,走去樹那裡靠著休息了起來,他也是一天兩夜沒怎麼休息了,靠著一會便就睡了起來,或許是姜雲凡在的緣故他睡的很深,很沉。
這一覺就睡到了晚上,醒來時李君清不好意思的看向姜雲凡,他還在站山邊巡視著,嗯?他的衣服呢?
李君清這才發現他的外衣已經不見了,就要起身卻感覺有什麼東西滑落了下來。
是他的衣服,李君清怔怔的拿著衣服看著李君清,一股溫暖突然涌邊全身,有什麼東西就要脫口而出了,他捂住了嘴,告訴自己,絕不能說,絕不能。
“睡過頭了。”李君清拿著衣服走去遞給了他“謝謝你。”
姜雲凡笑了笑,道:“沒事,我們走吧。”
“你不困嗎?”李君清看他精神很好的樣子,充滿了疑惑,難不成這人偷睡了不成?剛要發問,就聽的姜雲凡道:“放心吧,我老老實實的看著了,絕對沒有偷懶。”
“那你……?”李君清疑惑的看著姜雲凡。
“以前在山上的時候經常幾天不休息,這都是小意思。”
姜雲凡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一臉這都是小意思的表情。
李君清點頭算是信了,回到營地,等他們收拾好後便就繼續啓程,大概還有七八十里的樣子,天亮之時怎麼都能到了。
越離的近了,士兵們就越害怕,回去該怎麼和城裡的百姓說呢,走時那麼意氣風發的要殺滅異族爲他們報仇,可如今卻灰頭土臉的回來了,還丟失了十萬兄弟。
他們最怕的不是失敗,是無法面對百姓的期待。
姜雲凡看出了他們的心情,安慰的道:“放心吧,他們不會怪罪你們的。”
“勝負乃兵家常事,我們重新來過倒是了。”
“等咱們的兄弟們了,回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這又不是什麼滅國之戰,只是一場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戰爭而已,本來他們計劃的就是大持久戰,異族準備了二十年,怎麼可能短短幾天的時間就能剿滅。
等會到廣寧衛後,姜雲凡就計劃會京城,籌備科學局,建造大量的火器,手榴彈,讓異族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碾壓,什麼叫做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