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變胖了！”石飛哲嘿嘿一笑說道。
“還不是因爲你。”山圩沒有好氣地說道。
他喜歡的江湖沒有了，所以他頹廢了。
這個鍋，他甩給了石飛哲。
這是朋友之間的玩笑話，並不是真的指責石飛哲。
“關我什麼事？我又沒有讓你發胖。”石飛哲話鋒一轉說道：“要怪也得怪伱兩位美麗大方的夫人，把你養這樣胖。”
什麼美麗大方，你當我聽不出來你陰陽怪氣啊！
山圩白了他一眼，說道：“二十多年前，你是這般欠揍的說話，二十多年後還是這樣。”
“你都是委員長了！”
石飛哲立刻笑著說道：“誰說委員長就不能陰陽怪氣了。”
江湖最喜歡的陰陽怪氣和冷笑話，就是石飛哲。
“有的委員長，還喜歡搬弄是非玩心機，滿嘴娘希匹和優勢在我。”石飛哲說著山圩聽不懂的梗。
“啊對對對，你官大，你有理。”山圩感覺他們現在越來越像二十多年前的相互鬥嘴。
原來那麼多年，石飛哲真的沒有變。
而他變化了很多。
“你怎麼忽然來找我了？”山圩說道。
“哦~是最近戶籍系統升級了，我才找到你的名字。”石飛哲說道：
“不然我怎麼知道，我的朋友沒有被人砍死，反而躲在這裡。”
“以你的能力，你可以讓其他人幫忙，一起來找一個人啊！”山圩說道。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石飛哲說道。
山圩想了想，說道：“假話吧。”
假話一般比較好聽。
以石飛哲的性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真話肯定不好聽。
“我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你並沒不值得我這樣做。”石飛哲說道。
“真話呢？”
“我以爲你被砍死了……”
石飛哲確實這樣認爲，好多年都沒有在江湖上都沒有聽說過山圩的消息，他以爲山圩別人砍死了。
別人不太可能被砍死，但山圩真的說不準。
“……”
山圩一下子分不清，是假話難聽，還是真話難聽。
這麼多年，沒有人跟他相互鬥嘴，他的戰鬥力下降的很多，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話說……”石飛哲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的兩位夫人，怎麼不是當年我見到的那兩個。”
山圩一愣，忍不住說道：“哪兩個？”
“就是當年邀請你泛舟湖上的？”石飛哲說道。
他依稀記得，當年邀請山圩湖上泛舟的兩位姑娘，不是長這個樣。
正是因爲山圩被兩位姑娘邀請泛舟，石飛哲覺得自己是多餘的，才與他分開，一個人到了洛陽。
至於爲什麼不邀請石飛哲泛舟，那就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了。
“婉兒與芳兒？玉瑩與玉蘭?夢夢與琳琳？”山圩思索著，說著幾個明顯姑娘的名字。
？？？
這下輪到石飛哲大爲震驚！
什麼婉兒與芳兒，什麼玉瑩與玉蘭，山老兄你的經歷好豐富啊！
爲什麼我沒有這樣的經歷？
看著石飛哲一臉震驚，山圩感覺自己扳回一城，他裝模作樣地說道：“啊~我想起來，是思思與雅雅。”
“哎呀，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誰記得那麼清楚啊！”
“往事如風，往事如風，不提也罷！”山圩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
看著山圩這樣的裝逼樣，石飛哲心中一笑，說道：“冒昧的問下，那些姑娘最後都如何了？”
“她們啊……”山圩面色一黯，說道：“她們砍了我，然後我被她們又救了。她們又砍了我，我又被她們救了。”
“哦？她們因爲什麼而砍你？”石飛哲抓了面前石桌上的瓜子，好奇的問道：“莫非是《十二重樓》？”
“是也不是……”山圩回憶著說道：“她們一開始對劍法很感興趣，後來對我很感興趣，再後來對砍我很感興趣。”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大概就是太受歡迎了吧？”山圩說道。
“啊對對對，你太受歡迎了！”石飛哲嗑著瓜子，好奇說道：“現在的這兩位呢？怎麼沒有砍你啊？”
誰能想到，經常被人砍的山圩，居然會娶妻生子，變成中年死肥宅？
“她們兩個啊……”山圩說道：“她們當然砍了。”
“她們兩個人不僅砍了我，還相互砍，最後我們三個都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了。”
“後來，我們幡然醒悟，既然都能一起死了，爲什麼不能一起活呢？”
“爲什麼不能一起生活呢？”
山圩輕描淡寫地說完，他與兩位夫人的過往。雖然說的簡單，但是石飛哲已經腦補了一部四十集的狗血大劇。
嘖嘖嘖，一夫二妻，還是姐妹，哪裡有那麼簡單！
“願聞詳情！”石飛哲催促道：“這是愛的魔力啊！”
山圩聽到石飛哲說道“愛的魔力”，立馬臉一黑罵道：“愛特麼的魔力，若是老子有選擇，老子不該奉子成婚！”
是的，山圩雖然有兩個很喜歡的女兒，但是現在他釣魚都被罵。
這與他期望的生活，與他浪跡江湖無憂無慮的生活，相差很多。
這些話，他只能埋在心裡。
他也不知道對誰說。
現在，面對自己的朋友，他才說出來。
“哦？不想奉子成婚，你想幹嘛？耍流氓？”石飛哲看著變臉的山圩，說道。
“我當初怎麼就管不住我自己啊！”山圩嘆了一口氣說道：“有了孩子，總得負責。”
他還是做人很有底線的，在祁春懷孕後，他沒有拋妻棄子的浪跡江湖，去尋找自由。反而跟著祁春來到祁家，奉子成婚。
爲了這份責任，他變成了他自己都不認識的樣子。
當然，江湖發生了變化了，也有一部分的原因。
但是中年人都是這樣，爲了生活，爲了生存，向生活低頭，向家庭與責任低頭。
再也不是那個自由自在，隨風所欲的追風少年了。
任性、自由與家庭、妻兒，總要有取捨。
這是成年人要做的題。
“我要是長得如同石老弟這般，說不得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了。”山圩說道。
石飛哲臉一黑，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家人？”
二十歲的人理解不了三十歲，三十歲的人理解不了四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