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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開疆拓土

黃靈珊的話讓沈文安有些疑惑。

“師姐,這《離宮丙火煉形訣》是什麼?”

單聽名字,這神秘金屬塊中蘊含的好像是一門修行法。

但黃靈珊之前又說,那神火坑遺蹟是儋州仙朝時期一羣仙朝煉器師們存放法器的地方。

難不成是一種煉器法訣?

黃靈珊略微思忖後道:“你只需知道這是一種好東西,待得日後對我和你們沈家都有好處。”

“走吧,帶你去一個地方。”

沈文安聞言,神情有些古怪,但也沒有繼續(xù)追問,默默跟著她朝遠處飛去。

……

雲(yún)水城。

徐湛恭敬的站在沈文煋跟前,手中捧著一本嶄新的書冊。

“師父,這是徒兒自腦海中領(lǐng)悟出來的東西,好像是一門功法,您看看。”

聞聽此言,沈文煋神情有些驚訝。

望著面前的俊秀少年,他微笑開口道:“這是你個人的機緣,不用獻給爲(wèi)師。”

沈文煋大致清楚,這所謂的功法應(yīng)該是前些時日後山山崖那場異變留下的。

種種跡象表明,徐湛確實與淶水河底存在的東西有極大的關(guān)聯(lián)。

所以,這功法也更有可能是隻適合他自己的傳承。

徐湛微微搖頭,面色肅然道:“請師傅務(wù)必收下。”

“這是徒兒的一片心意。”

話音微頓,其又開口道:“徒兒未拜您爲(wèi)師時,與家中父母便都受到沈家庇護,得以茍活至今。”

“如今徒兒拜入您門下,您對徒兒也是多有照顧。”

“師父見諒,其實……徒兒此舉也是有私心的。”

沈文煋聞言,臉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道:“你有何私心,且說出來讓爲(wèi)師聽聽。”

徐湛將那書冊恭敬放到沈文煋面前的茶幾上,後退兩步躬身拱手道:“當(dāng)今的暘淖之地,外敵如狼似虎,唯有沈家足夠強大,方能庇護徒兒的家人與治下黎庶。”

“徒兒幼年在書院得夫子啓蒙時曾聽過一句話。”

“覆巢之下無完卵,將此功法獻給師父,也是想要提升沈家的實力,庇護家人。”

說完這話,徐湛有些忐忑的偷瞄了沈文煋一眼。

“哈哈……”

沈文煋沉吟片刻,倏然一笑,眸中略帶讚賞的看向他點頭道:“好一句‘覆巢之下無完卵’。”

“不過……你就這般肯定此法能夠大大提升沈家的實力?”

徐湛自信點頭道:“師父先看看再說。”

沈文煋頷首之後,便是拿起了茶幾上的書冊翻開了第一頁。

書冊的扉頁赫然寫著《九煞攢身功》幾個大字。

“這功法的名字是你自己起的?”

徐湛微微搖頭。

沈文煋見此,繼續(xù)翻看。

起初的時候他還不是很在意,畢竟心中已然有了先入爲(wèi)主的觀念,覺得這東西是爲(wèi)徐湛量身打造的傳承。

體修修氣血,至剛至陽。

前段時間徐湛在後山山崖遭逢異變時,展現(xiàn)出來的是一種至陰至寒的力量,並不適合體修。

只是如今觀看了這所謂的《九煞攢身功》,他的內(nèi)心便倏然升起了一絲驚歎。

修爲(wèi)達到體修三境巔峰,沈文煋自是能夠輕易看出這門功法的玄妙之處。

以煞氣煉體,將自身氣血與殺伐所得的煞氣巧妙融合,倏然爆發(fā)時,能夠大幅提升自身的實力。

書中雖然也提到了《九煞攢身功》的副作用,大量的煞氣入體,一旦失控,很容易影響修士的神智。

但能夠修煉到高階的體修,哪一個不是心性堅定之人?

若是將這《九煞攢身功》當(dāng)成《蒼龍勁》的後續(xù)功法,讓沈家治下體修達到二境之後再嘗試修煉。

有了堅韌的心性兜底,說不得就能抵消《九煞攢身功》帶來的副作用。

慢慢合上手中的書冊,沈文煋面色凝重,思忖許久後開口道:“你如今是否已經(jīng)開始修煉這《九煞攢身功》了?”

徐湛微微搖頭:“師父未開口,徒兒不敢私自修煉。”

“只是……徒兒覺得修煉此法的副作用並沒有書中所說的那麼嚴(yán)重。”

沈文煋緩緩站起身,負手踱步片刻道:“此事倒也不好說。”

“煞氣屬於天地之間的穢氣,心神不堅之人,極易被影響神智,不可不小心。”

“這些時日你還是先修煉《蒼龍勁》,不得爲(wèi)師準(zhǔn)許,這《九煞攢身功》還是不要輕易嘗試。”

徐湛的修爲(wèi)已經(jīng)達到了二境巔峰,雖說是因爲(wèi)特殊機緣造就,但十多歲的年紀(jì)能夠達到這種境界,不出意外的話,未來成就是絕對要超過自己的。

他也是自己至今唯一的徒弟,自是不想看到其以身犯險。

感受到沈文煋言語之中的關(guān)切,徐湛恭敬拱手:“徒兒謹(jǐn)記師父教誨。”

沈文煋頷首道:“先去吧,抽時間幫著武館的師父們教導(dǎo)一下院中弟子,日後武館的事宜漸漸便是要由你來負責(zé)了。”

治下體修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往常的時候都是由他抽時間去管理。

此番徐湛成長起來了,又是自己的徒弟,這事兒倒是可以慢慢放手讓他去做。

“是,師父。”

徐湛拱手之後退了出去。

捏著手中的《九煞攢身功》,沈文煋思忖許久之後,便是朝著莊園後山走去。

雅緻的小院門前栽種了兩株枝繁葉茂的粗壯桃樹。

時至初春,粉色的桃花掛滿枝頭。

樹下,一襲儒衫,發(fā)白如雪的陸致遠凝望著滿樹的桃花出神。

沈文煋手中握著書冊,沿著蜿蜒的青石板路緩步走來。

聽到動靜,陸致遠回過神,轉(zhuǎn)身看向他。

“夫子。”

沈文煋來到跟前,拱手行禮。

陸致遠頷首點頭,笑呵呵道:“今日怎有時間到老夫這裡來?”

二人緩步走進小院,在涼亭坐下。

陸致遠輕輕揮手,面前案牘上的茶壺慢慢浮起,爲(wèi)自己和沈文煋各自倒了一杯茶水。

“有件事想請夫子把把關(guān)。”

沈文煋接過茶水,將手中的《九煞攢身功》遞了過去。

陸致遠好奇看了一眼那書冊,眸中閃過一道精光,那書冊便是在其面前慢慢翻開。

沈文煋自顧的喝著茶水,並未開口打擾。

片刻之後——

“老夫雖不懂體修之道,但隱約能夠看出此法之精妙,創(chuàng)造此法之人怕是一個不世出的殺神。”

聞聽此言,沈文煋思忖片刻拱手:“夫子不認(rèn)爲(wèi)此法有些亦正亦邪嗎?”

陸致遠面帶微笑搖了搖頭。

“生殺奪予,爲(wèi)天道秩序使然。”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wèi)芻狗,實則是一種至公至正,而非寡情冷漠。”

“芻狗爲(wèi)草扎之偶,祭時恭敬奉持,祭畢任其歸塵,便是循序而爲(wèi)。”

“煞爲(wèi)殺生,古有戍卒將士,守家爲(wèi)國,戰(zhàn)場殺敵,能言其正邪乎?”

沈文煋聞言沉默。

陸致遠繼續(xù)開口道:“無辜屠戮爲(wèi)邪,修煉此法,確實需要謹(jǐn)慎。”

“你心中若是還有擔(dān)憂,老夫倒是可以爲(wèi)此法修一部輔助法門,當(dāng)能大大降低修此法者誤入歧途的風(fēng)險。”

沈文煋神情微怔,隨之大喜道:“那便有勞夫子了。”

陸致遠含笑擺了擺衣袖道:“此事於老夫來說也是一種修行。”

“正巧近日閒來無事,老夫也想出去走走。”

“待得歸來之時,當(dāng)會將此法的輔助法門一併交予你。”

聽到這話,沈文煋臉上露出一絲擔(dān)憂道:“夫子要遠遊?”

此時的陸致遠明顯已經(jīng)更加蒼老。

文道煉神,其能夠活到現(xiàn)在,便是因爲(wèi)強大的神魂滋養(yǎng),減緩了肉身衰老的速度。

真實壽元遠不及受天地靈氣孕養(yǎng)的仙道修士。

他現(xiàn)在這幅身軀,但凡遭遇丁點不測,都會留下無法逆轉(zhuǎn)的損壞。

肉身崩潰,神魂也很難獨存。

“放心,老夫心中有數(shù)。”陸致遠淡然一笑,開口安慰道。

“夫子還是隻在雲(yún)中郡走走吧。”沈文煋依舊有些不放心。

陸致遠也沒有說話,只是岔開話題,提及沈崇玄的事情。

“聽聞崇玄前些日子去了臨滄,不知所爲(wèi)何事?”

沈文煋拱手答道:“是爲(wèi)了卻一個心願。”

他將沈崇玄和那臨滄詹臺家女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陸致遠聽後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沈崇玄是沈文焰的長子,他又是沈文焰的老師。

在他眼中,沈崇玄便宛若自己的親孫子一般。

這些年他是親眼看著其一點點長大,相較於沈文焰,沈崇玄的性格也更加溫和。

若是能夠看到其成家立業(yè),自然也是全了他的心願。

……

一年後。

儋州,兩道劍光劃破虛空,朝著天君山的方向飛去。

虛空中,黃靈珊看了眼身旁的沈文安道:“此番遊歷,收穫?cè)绾危俊?

沈文安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

留在儋州一年多來,他跟隨黃靈珊去了很多地方,也拜會了一些前輩名宿,見到了不少同輩天驕。

一年多的遊歷,不僅大大增長了其閱歷,也讓其修爲(wèi)從胎息後期提升到了胎息圓滿之境。

此番從天君山回去之後,便是要著手準(zhǔn)備突破劍仙的事宜了。

“師姐,劍仙之道和金丹大道有何不同?”

黃靈珊沉吟片刻後開口道:“所謂劍仙,劍意只是其中之一,若是具體的不同之處……”

其手中光芒一閃,忽地浮現(xiàn)出一個蘊含著極爲(wèi)恐怖氣息的寸長小劍。

那小劍通體青翠,宛若翡翠雕琢而成。

其上劍意濃郁,隱隱有著一種撕裂虛空的跡象。

“仙道金丹是修士的力量之源,融入金性之後,會擁有某種神奇的特性。”

“吾等劍修則不一樣,劍胎融入那一縷不朽的金性,除了能徹底顯化劍意,還有其他妙用。”

說話間,其收回了那寸長的小劍,看向沈文安道:“這一點你當(dāng)能夠感受到。”

感受到?

沈文安有些疑惑,似乎沒弄明白她的話。

黃靈珊見此淡笑道:“你已經(jīng)掌握了意境之力,難道就沒懷疑過爲(wèi)何不能像我一樣,將意境顯化出來?”

沈文安神情微怔。

當(dāng)初他藉助自身劍胎爲(wèi)載體,融入了陰司氣息,以胎息後期的修爲(wèi)成功掌握意境之力。

之後便是忙著去凝練劍骨法劍,也確實沒有嘗試過顯化意境。

此時黃靈珊提及,他便暗自操縱體內(nèi)的劍胎,想要將意境顯化出來。

但不管其如何努力嘗試,卻只能簡單將意境之力附著於劍胎之上,無法做到像黃靈珊的青竹劍意那般,在體外顯化出意境本體。

感受到這些,黃靈秀淡笑道:“與仙道金丹相比,劍修達到劍仙之境,那一縷不朽的金性便是劍修最強的攻擊之力。”

“你也可以理解爲(wèi),劍仙想要拼命,遠比仙道金丹更加恐怖。”

沈文安似懂非懂思索著的時候,兩道流光便是從遠處連綿起伏的天君山中快速飛來。

流光來到二人不遠處,顯化出的身影正是當(dāng)初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兩名天君山金丹修士。

“原來是靈珊道友,老身還奇怪怎會有一股極強的劍意在我天君山附近出現(xiàn)。”

那名叫苗倩的老嫗拱手開口。

顯然是方纔黃靈珊招出了自己的本命飛劍,驚動了他們。

“見過二位前輩。”

沈文安拱手開口,黃靈珊也微微點頭還禮。

“二位此來是找青靜師弟的?”

苗倩略一思忖,便是明白黃靈珊和沈文安此來,應(yīng)該是要取當(dāng)初拜託師弟張青靜煉製的法器。

“正是。”

黃靈珊淡然開口道:“不知張道友是否已經(jīng)將法器煉製完成?”

苗倩微微搖頭道:“老身也不清楚,不過二位可以到門內(nèi)稍作,老身讓人去問問。”

二人對視了一眼,便跟著苗倩朝天君山而去。

因爲(wèi)凝聚慧劍之法的事情,天君山對於沈文安與黃靈珊也是極爲(wèi)的客氣和尊重。

張青靜還沒出關(guān)的幾日,二人一直暫住在天君山,同時也有一名天君山的胎息圓滿境長老專門帶著倆人好好領(lǐng)略了一下天君山的風(fēng)景。

時隔五日,張青靜終於出關(guān)了。

峰頂小築,三人圍坐在一起。

一身靛藍色道袍的張青靜笑呵呵揮了揮手,面前便是出現(xiàn)了一桿長槍和一柄造型奇特的長劍。

“幸不辱命,這兩件法器的品質(zhì)都已經(jīng)達到了中品巔峰。”

“老朽當(dāng)時甚至都打算將那蛟屍之中所有的靈性都注入其中一件法器,嘗試著看看能否讓其達到上品法器的地步。”

“不過此舉風(fēng)險太大,老朽也不敢貿(mào)然嘗試。”

黃靈珊與沈文安聞言,各自拿起面前的法器仔細打量著。

看著手中的長槍,沈文安內(nèi)心忍不住有些驚訝。

中品法器他只見過落霞山長老洛瑤手中的雲(yún)河練。

據(jù)說那是洛瑤當(dāng)年從一處遺蹟中所得。

而手中這桿長槍單從氣息上來看,確實要比雲(yún)河練更強橫一些。

槍身通體由那頭金丹毒蛟的骨骼摻雜了一種泛著銀白色光澤的靈金礦石打造而成,槍尖則是利用了毒蛟的尾部椎骨骨尖打磨出來的,整體顏色呈現(xiàn)銀白色。

“中品法器已經(jīng)夠用了。”

“對於沈家來說,兩柄中品法器的實用價值還要超過上品法器。”

“尤其還是兩柄中品巔峰的法器。”

黃靈珊將手中那柄有些類似重劍的巨型骨劍遞到沈文安手中緩聲開口。

沈文安點了點頭。

當(dāng)下修行界,大部分胎息境的修士也都用著下品法器,唯有一些胎息後期,甚至胎息圓滿境的存在,擁有特殊機遇,或許才能擁有中品法器。

至於上品……怕是一些金丹修士都不一定擁有。

“除了這兩柄法器,老朽發(fā)現(xiàn)那失去了靈性的蛟骨硬度不錯,便是又耗費了一些時日,打造出了這些。”身爲(wèi)煉器大師,張青靜顯然是不想浪費任何好的材料。

將那些失去靈性的蛟骨全都打造成了一桿桿白骨長槍。

這些白骨長槍因爲(wèi)摻雜了不少靈金礦石,也能銘刻陣法銘文,勉強達到了下品法器級別。

只不過除了特別堅硬之外,倒是比正常的下品法器要弱一些。

“多謝前輩!”

但見面前出現(xiàn)的百柄白骨長槍,沈文安由衷的朝張青靜拱手行了個禮。

他很清楚,這些白骨長槍雖然煉製起來不難,但肯定要浪費人家不少精力,且還額外搭上了一些靈金礦石。

“沈小友客氣了。”

“老朽也是不想看到這些材料被浪費了。”

張青靜抿了一口茶,便是將壓軸的好東西取了出來。

那是三件黑紅相間的鎧甲!

鎧甲爲(wèi)一整套,通體散發(fā)著濃郁的法器氣息。

“這三件法衣也算是老朽此生煉器之作的巔峰了。”

望著面前的三套鎧甲,張青靜眼中閃過濃濃的自豪之色。

三套法衣皆達到了上品品質(zhì),僅僅是看上去,就明顯與尋常的法衣不同。

沈文安拿起其中一套法衣觀看之後,便恭敬遞到張青靜手中。

見此,張青靜微微一怔,隨之淡笑道:“老朽之前是說過要留下一套作爲(wèi)報酬。”

“但當(dāng)時是以爲(wèi)只能煉製出中品法衣。”

“如今僥倖煉製出了上品法衣,以此爲(wèi)報酬便有些不妥了。”

一件上品法衣,價格足以抵得上他此次煉器所有的報酬和輔料,若是真收下當(dāng)報酬,人情沒了不說,怕還會有貪便宜的嫌疑。

“既然是說好的,前輩還是收下吧。”

沈文安將那套法衣放在了張青靜面前,揮手把另外兩套收進了儲物袋中。

“這……”

張青靜正有些猶豫時,一旁的黃靈珊卻開口了。

“張道友若是覺得受之有愧,妾身這裡剛好還要向道友討一樣?xùn)|西。”

“哦?”張青靜有些疑惑看向她:“靈珊道友看上老朽身上的什麼東西了?”

黃靈珊略微思忖後道:“離火之種。”

聞聽此言,張青靜的眉頭瞬間皺起。

離火之種可以說是他最珍貴的東西之一了,這黃靈珊張口便是討要離火之種,饒是其脾氣足夠好,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怒意。

“呵呵……”

“那沈小友還是將這法衣收起來吧。”

張青靜緩緩將那案牘上的法衣又推到了沈文安面前。

意思很明顯,那離火之種他是絕不可能送人。

“張道友莫急。”

黃靈珊笑著開口道:“妾身說的只是一縷離火之種的火苗,並不是整個離火之種。”

聽到這話,張青靜神色稍緩,但隨之又好奇道:“據(jù)老朽所知,靈珊道友一不擅長煉器,二不擅長煉丹,要這離火之種的一縷火苗有何用?”

離火之種最大的作用便是吸收地火之力,生成能夠幫助修士煉丹煉器的靈火。

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太大的作用。“妾身需要孕養(yǎng)一件寶物。”

黃靈珊給了一個模糊不清的答案。

張青靜狐疑的看了看她,猶豫一番後,便是點頭道:“如此,道友稍等。”

張青靜起身拱了拱手,便是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二人面前。

“師姐討要的離火之種可是爲(wèi)了那法訣?”

見張青靜已經(jīng)離開,沈文安好奇開口道。

黃靈珊微微點頭:“此事等離開天君山再說。”

二人等待了盞茶的功夫,那張青靜便是拎著一個青銅燈盞趕了回來。

那燈盞中靜靜懸浮著一顆豆大的金色火苗。

仔細觀察時,沈文安忽地發(fā)現(xiàn),那青銅燈盞下方還放著一塊靈晶。

靈晶中的靈力被一個微型陣法慢慢引導(dǎo)出來,注入金色火苗之中。

這玩意燒的是靈力?

沈文安覺得驚訝時,張青靜已經(jīng)將那青銅燈盞遞到了黃靈珊手中。

“靈珊道友切記,若無蘊含精純火氣的地火之源孕養(yǎng),每隔一日便要更換一顆靈晶。”

“否則這火苗失去了能量,便會立即熄滅。”

黃靈珊接過青銅燈盞微微點頭道:“多謝張道友。”

“既是如此,我二人便不多叨擾了,告辭。”

雙方互相拱手之後,二人直接離開了天君山。

……

青蘿劍廬千丈崖。

出門遊歷了一年多的二人終於回到了這裡。

黃靈珊爲(wèi)面前的青銅燈盞更換新的靈晶之後,便慢慢將燈盞推到沈文安面前。

“這一縷離火火苗你稍後帶回暘淖之地吧。”

聞聽此言,沈文安連連擺手。

“此物簡直就是一個吞金獸,我沈家養(yǎng)不起它。”

一個豆大的火苗,一天燒一顆靈晶,沈家那點家底,根本不夠它燒的。

更何況他根本不知道這玩意能用來幹什麼。

見他如此,黃靈珊倏然一笑。

“這一縷離火火苗是無數(shù)丹師和煉器師夢寐以求的東西。”

“到你這兒反而遭嫌棄了?”

沈文安面露狐疑,一番思忖後忽地有些驚訝道:“師姐的意思是……那《離宮丙火煉形訣》是煉器法門!?”

當(dāng)初在薛家贏得蘊含《離宮丙火煉形訣》的古怪金屬牌之後,黃靈珊一直沒有告訴他《離宮丙火煉形訣》到底是什麼。

如今她突然從張青靜那裡專門討要了一縷離火火苗,讓沈文安意識到《離宮丙火煉形訣》極有可能是一門上古煉器師們留下的煉器法訣。

“確切的說,這《離宮丙火煉形訣》是一部包含煉器和修行的真法。”

“《大楚仙朝雜記》中有記載,《離宮丙火煉形訣》是當(dāng)年大楚仙朝天工坊所有煉器師都必修的功法。”

“還記得岐山那個叫百鍊谷的仙宗嗎?”

沈文安點了點頭。

百鍊谷他自是知道,說起來和沈家還有姻親關(guān)係呢。

只不過南疆入侵之後,百鍊谷的弟子也都狼狽逃回了儋州,兩家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聯(lián)繫了。

“百鍊谷當(dāng)年的開派祖師便是幾名天工坊弟子。”

“不過幾人怕是連真正的《離宮丙火煉形訣》都沒撈著修煉,大楚仙朝便覆滅了。”

“不然,百鍊谷也不會這般慘淡。”

沈文安恍然。

眸光盯著面前靜靜燃燒的離火火苗,臉上再次露出了爲(wèi)難之色。

“可這東西也太能燒了,沈家根本供養(yǎng)不起……”

黃靈珊輕輕撫摸著那青銅燈盞緩聲道:“此物倒也不是一直需要以靈晶供養(yǎng)。”

“若是能夠找到一條火氣濃郁的地火地脈,將其放入其中,讓其吸收地火火氣,便不需要靈晶來維持。”

“而且,那地火火氣若是充足,若干年後,這一縷火苗還有可能慢慢蛻變爲(wèi)離火之種。”

“到那時,手握離火之種,又有《離宮丙火煉形訣》,你沈家當(dāng)還真有可能成爲(wèi)一個煉器世家。”

被黃靈珊這麼一說,沈文安心中忽地有些激動了。

這些年,沈家在修仙百藝上沒少下功夫。

奈何一直沒有太大的進展。

如今這《離宮丙火煉形訣》可是傳承自仙朝的上古煉器法門,沈家若是真能將其發(fā)揚光大,成就煉器世家還真不是奢望。

火氣濃郁的地火地脈……

沈文安略微思忖之後,便又想到了當(dāng)初凝練劍骨法劍的那個巖漿湖泊。

他有一種直覺,整個暘淖之地怕是沒有比焰湖崗更適合孕養(yǎng)離火火苗的地方。

不過眼下整個西荒還都在大巫山妖洞的控制範(fàn)圍內(nèi)。

若是真打算拿下焰湖崗,好好孕養(yǎng)離火火苗,沈家必然要主動出擊。

不說將大巫山妖洞趕出西荒,至少也要搶下一大半的西荒疆域,守住雲(yún)水城通往焰湖崗的通道。

想要做到這一點其實很難。

西荒那些妖修的實力對於眼下的沈家來說是不算太強,但他們的背後卻是有著一個恐怖的金丹勢力,擁有源源不斷的後援力量。

此事必須要好好謀劃一番才行。

“我記得師姐之前說這《離宮丙火煉形訣》對你也有幫助?”

壓下心中思緒,沈文安沉聲開口。

這一次黃靈珊算是又幫了沈家一個大忙,沈家必須要想辦法回報才行。

黃靈珊猶豫片刻點了點頭道:“我是有要藉助上古煉器法門的地方。”

“不過此事不急,至少要等沈家出現(xiàn)能夠初步掌握這門上古煉器法的族人才行。”

“眼下你還是先回暘淖之地吧。”

聽聞當(dāng)下幫不上黃靈珊什麼忙,沈文安也略微有些失望,直接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黃靈珊點頭後遞過來一個儲物袋。

“這裡面是當(dāng)初在薛家仙武臺贏來的靈晶,一賠三,我留兩份,一份給你。”

“另外……《離宮丙火煉形訣》以離火火苗灼燒也能夠顯化出內(nèi)容。”

“此番回去,一切小心。”

看著那儲物袋,沈文安本不想再收的,但一想到沈家最近確實有些拮據(jù),便是厚著臉皮接過儲物袋。

“多謝師姐。”

“去吧。”

黃靈珊起身將其送到千丈崖邊緣,目送著他身化劍光朝遠處飛去。

“沈家的氣運當(dāng)真了得,但願這一次本座沒有選錯……”

沉聲呢喃一句後,黃靈珊便是慢慢朝竹林小築走去。

……

儋州和暘淖之地的結(jié)界處。

一道劍光飛來,化作沈文安的身形。

其恭敬上前,朝著巨石上盤膝而坐的身影行了個禮。

“前輩。”

斗笠老頭微微擡眼,聲音慵懶道:“小傢伙,你要是還想像上次那樣鑽漏子,趁早作罷。”

聞聽此言,沈文安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當(dāng)即拱手道:“這次不會了,晚輩此次是要離開儋州,返回暘淖之地的。”

聽到這話,斗笠老頭慢慢坐正了身子。

“確定要回去了?”

“下次再來,老朽可不會放你過去。”

沈文安點了點頭:“該回去了,多謝前輩。”

雖說這斗笠老頭極有可能是南疆之人,也是圖謀整個暘淖之地的執(zhí)棋者之一,但至少就目前來看,他對自己和沈家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敵意。

面對這樣的強者,沈文安還是想要儘可能的示好。

如此,到了關(guān)鍵時候,一位強者的好感極有可能會爲(wèi)家族帶來一定的轉(zhuǎn)機。

“去吧。”

斗笠老頭面帶微笑揮了揮手。

沈文安再次躬身行了一個禮,便直接朝結(jié)界飛去。

等他的身形徹底消失之後,斗笠老頭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淡笑,似是呢喃自語道:“老傢伙,這個情本座可是幫你還了,希望你不要再耍什麼花樣。”

……

雲(yún)水城。

沈文安御劍而來,身形剛穿過壬水掩靈大陣,面色便是倏然大駭!

嗖!

沒有絲毫耽擱,其身形瞬間衝向沈家莊園的方向。

山下武館。

徐湛正在武館的演武場指點一衆(zhòng)體修修士修煉,忽地發(fā)現(xiàn)空中有一道犀利的劍光直衝武館而來!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那劍光便是化作一道身影站在其面前。

打量著眼前的徐湛,沈文安眸光似劍,身後更是浮現(xiàn)出了道道劍氣。

“三……三爺,這是怎麼了?”

有武館的師傅見此,硬著頭來到跟前,小心翼翼詢問。

沈文安並沒有搭理,只是死死盯著徐湛。

身形剛穿過護城大陣的瞬間,他便感受到了一股極爲(wèi)熟悉的陰氣!

這股陰氣和陰司的力量很相似,讓他誤以爲(wèi)有陰司之人闖入了雲(yún)水城。

可等其看到徐湛之後,卻又發(fā)現(xiàn)其身上的氣息和陰司之人還有些不一樣。

“三爺。”

徐湛也反應(yīng)了過來,眼前這人正是沈家的最強者,三爺沈文安。

“你是何人?”

沈文安皺眉問道。

離開沈家還不到兩年的時間,他有些不明白,家裡怎麼出現(xiàn)一個氣息如此古怪的體修。

觀其境界已經(jīng)達到了二境巔峰,當(dāng)不是新冒出來的外姓族人。

“回三爺,小子徐湛。”

一旁的武館師傅見沈文安面色稍緩,便也連忙跟著解釋道:“三爺,徐小子是老家主新收的徒弟。”

大哥的徒弟?

他再次打量了一番徐湛,思忖片刻開口道:“隨我來一趟。”

徐湛恭敬拱手,當(dāng)即跟著他一起朝沈家莊園走去。

廂房內(nèi),沈文煋望著沈文安和跟在後面耷拉著腦袋的徐湛疑惑開口道:“這小子怎麼了?”

“惹你生氣了?”

沈文安轉(zhuǎn)身看了看徐湛,又看了看兄長沉聲道:“大哥,此子身上的氣息是怎麼回事?”

“此事說來話長……”沈文煋嘆了口氣,緩步來到徐湛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先去忙吧。”

“是,師父。”

徐湛拱手離開後,沈文煋便是將當(dāng)初淶水河底出現(xiàn)異變,以及徐湛所有的遭遇簡單說了一遍。

聽完這些,沈文安的神色很是凝重。

他現(xiàn)在有些弄不明白淶水河底出現(xiàn)的巨城和那詭異的陰司到底有什麼關(guān)係。

爲(wèi)何這個叫徐湛的小傢伙,身上會有如此精純的陰氣?

“大哥的意思是爹不打算顯然去探索淶水河底?”

沈文煋嘆了口氣道:“爹是怕萬一真探出個什麼來,對沈家來說就是滅頂之災(zāi)了。”

淶水河底的東西,是福是禍對沈家來說都是一場災(zāi)難。

如果真是某個不世出的遺蹟,到時必定會驚動其他勢力。

甚至有可能讓南疆那些金丹勢力毀約,繼而跑來爭搶。

雲(yún)水城可就在淶水河邊上,一旦有強者因爲(wèi)遺蹟發(fā)生衝突,沈家首當(dāng)其衝會遭到波及。

沈文安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不過相比較南疆那些金丹勢力,他更害怕的是淶水河底的東西和陰司有什麼關(guān)係。

若是因此引來了陰司之人,結(jié)果恐怕更糟。

“放心吧,爹這段時間一直在推衍,有什麼風(fēng)吹草動的,他老人家應(yīng)該能得到一些警示。”

沈文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對了,你此番在儋州收穫?cè)绾危俊?

聽兄長這麼說,沈文安也只能壓下心中的擔(dān)憂,答道:“還算不錯,得到了一份不錯的機緣。”

“大哥去將崇明找來,我們需要和爹商量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

黑水閣二樓。

祖孫幾人圍坐在一起。

沈文安將此次在儋州的收穫?cè)寄昧顺鰜怼?

兩件上品法衣,兩柄中品法器,還有靈晶與那離火火苗燈盞等。

當(dāng)著三人的面,他最後取出了那塊最重要的神秘金屬牌。

“這東西是我沈家崛起的關(guān)鍵。”

聞聽此言,三人全都驚疑的對視了一眼。

沈崇明有些激動道:“三叔,這是何物?”

沈文安將那金屬牌放在面前案牘上道:“這裡面記載著一門名爲(wèi)《離宮丙火煉形訣》真法。”

“此法不僅是修行真法,還包含上古煉器法訣。”

“傳承自儋州仙朝時代。”

他的話說完,場中瞬間陷入了寂靜。

沈元三人顯然都明白這所謂的《離宮丙火煉形訣》對於沈家來說意味著什麼!

一門直通化嬰境的真法!

還包含上古煉器法訣!

沈家一旦消化下來,便等於直接掌控了修仙百藝中的煉器之道。

修仙百藝對於一方勢力來說不僅意味著實力和底蘊,也是一條生財之道。

如岐山諸多仙宗之中的棲雲(yún)谷,掌握丹陣之道,巔峰時期在整個儋州都是聲名顯赫的存在。

再比如天符宗。

手握符籙法門,實力同樣是整個岐山山脈各大勢力不敢招惹的存在。

“三叔,這個燈盞是何寶物?”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沈崇明注意到了面前案牘上的青銅燈盞,好奇開口道。

沈元的眸光卻是注意到了燈盞中那朵比黃豆略大,懸浮在燈盞中央的金色火焰。

“此火好像不是凡火……”

沈文安點了點頭道:“這是從離火之種上剝離下來的一縷火苗。”

“也是沈家未來能否將煉器之道發(fā)揚光大的關(guān)鍵。”

他一口氣將離火火苗的事情全都講了出來。

場中三人面色凝重。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主動和大巫山妖洞開戰(zhàn)?”

沈文煋沉聲開口。

“開戰(zhàn)就開戰(zhàn),那羣畜生這段時間總是越過隱龍山,劫掠沈家治下城池周邊的村鎮(zhèn)。”

“如今便是可以趁機打疼它們,最好能將西荒給搶下來!”

沈崇明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上一次大收割,大巫山妖洞吃了不小的虧,大收割結(jié)束之後,便不停地騷擾沈家治下的幾座城池。

隔三差五的越過隱龍山,劫掠村民和修士。

數(shù)年下來,幾大附屬家族在主家的幫助下,雖都成功擊退了襲擊,但損失也十分慘重。

沈崇明表了態(tài),目光便是看向了沈元三人,想要聽聽他們的意見。

“爹怎麼看?”

迎著自家兒子徵求意見的目光,沈文煋卻是看向了沈元。

“嘁……”

沈元見此,嗤笑一聲看向沈崇明道:“怎麼?”

“你們父子這是在給老夫下套呢?”

“你看他,他看我,合著這件事最後還是讓老夫來決定?”

父子二人聞言,面面相覷後皆是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罷了,想打就打吧。”

沈元撫掌,眸光深邃道:“不過目光不能只盯著大巫山妖洞。”

“盯著我沈家的還有陰屍宗和鳧山國。”

“一旦沈家的力量在西荒被拖住,潁川與靜河那邊必然會忍不住出手。”

沈崇明點了點頭道:“爺爺放心,孫兒稍後便會派人給雲(yún)中郡城送一封信,請落霞山幫忙看住陰屍宗。”

“至於鳧山國,孫兒也早就調(diào)查過了。”

“那陰屍宗在上一次大收割中沒撈著好處,如今正在不停的騷擾潁川邊境的村鎮(zhèn),想要劫掠鳧山國治下的黎庶。”

“兩家短時間內(nèi)只要不結(jié)束,當(dāng)分不出多少力量來針對我們。”

身爲(wèi)沈家之主,沈崇明也只有在面對父親沈文煋和爺爺沈元時,纔會像一個孩子,想要得到二人的認(rèn)可,聽聽他們的意見。

沒有二人在的時候,很多事情他已經(jīng)能做的很好。

“行了,你既然都有了準(zhǔn)備,那就打吧。”

“老夫幫你們守好家,雲(yún)水城的一切都不需要你們操心。”

沈元站起身,掃了一眼面前的兒孫沉聲道。

這是沈家的機會,兒孫們出去拓土開疆,自己能做的便是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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