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賽坨摸索了一輩子,並沒有摸清氣通的門道,他親自試煉功法,卻沒想到走火入魔,把身體練廢了。可他始終不甘心,經(jīng)過研究終於發(fā)現(xiàn)了按照氣通原理修煉功法失敗的原因,並找到了解決這個隱患的方法。
伊娃聽了阿賽坨的話,很是高興,這可爲(wèi)自己解決了大問題。想到此處,她面露興奮之色對阿賽坨道:“導(dǎo)師,我沒有先天魔法屬性,不能修煉魔法,只能修煉體術(shù),我相信的你的氣通功法,你可以把這功法傳給我嗎?”
“小姑娘,你是阿喀琉斯的弟子吧,我知道你。這傢伙臨死前一定會把他的功法流傳下來,你從他那裡得到了傳對不對?”
伊娃聽了之後心中一顫,阿賽坨竟然一直在關(guān)注著自己,這麼說他對自己一定是有企圖的:“導(dǎo)師,我確實得到了阿喀琉斯導(dǎo)師的筆記。”
“阿喀琉斯的筆記?”阿賽坨兩眼冒光,露出激動地神色,轉(zhuǎn)瞬便收斂了情緒,很淡定的道:“用阿喀琉斯的筆記來換我的氣通功法,如何?”
“這個。。。不太好吧。阿喀琉斯導(dǎo)師臨走前再三囑託我,千萬不能把筆記給別人看。”伊娃面露難色。
阿賽坨猛地站起身來,衣襟顫抖,他看起來很激動。片刻後,他壓抑了自己的情緒,坐下來,喝了一口水,靠在椅子上,雙眼一閉,悠閒的搖晃著藤條椅子,不再說話。
薑是老的辣,他還是滿能沉得住氣的。伊娃傻傻的站在那裡,看了他有十分鐘,阿賽坨就在那裡搖晃了十分鐘。伊娃終於按奈不住,開口道:“阿賽坨導(dǎo)師,既然您不肯傳授我功法,那我就告辭了。”
這可是在阿賽坨的意料之外,他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道:“你確定要走?”
“導(dǎo)師,我不會強人所難的。”
“你這是再說我強人所難嘍?”
“弟子不敢。只是,我下午還有課,先告辭了。”伊娃說完,轉(zhuǎn)身向外走。
“看你的身法行動,你已經(jīng)修煉了阿喀琉斯的功法吧。”
伊娃停住腳步站在那裡沒有回頭。
阿賽坨接著說:“阿喀琉斯都解決不了功法上的缺陷,你覺得你能逃的了那一劫嗎?”
伊娃的後背對著阿賽坨,沒有走也沒有回來,可她的衣襟顫抖了一下。
“你不用對我隱瞞,阿喀琉斯的事情我還是很瞭解的,畢竟,他曾經(jīng)求我?guī)退t(yī)病,人體內(nèi)存在氣通的事情就是阿喀琉斯告訴我的。我們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
伊娃轉(zhuǎn)過身來道:“好吧,筆記我可以給你看,可是你要幫我保密,這些東西對修煉很有好處,可是這其中也暴露了阿喀琉斯導(dǎo)師的弱點,一旦流傳出去,對阿喀琉斯導(dǎo)師很不利。”
阿賽坨一聽這話,滿臉洋溢著興奮和激動,多少年了,關(guān)於氣通的事情,阿喀琉斯從來沒有想他透露與半點。
伊娃從行囊中拿出那本破舊的筆記交給阿賽坨,阿賽坨雙手顫抖的接過筆記,迫不及待的打開筆記翻看。
阿喀琉斯練功走火入魔,傷了血脈,確實曾經(jīng)找阿賽坨看病,爲(wèi)了能更好的醫(yī)治自己的傷勢,阿喀琉斯說出了自己的秘密,他告訴阿賽坨,人體內(nèi)存在著氣,這氣可以讓人突破體能的瓶頸變得非常強悍。但阿喀琉斯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練氣術(shù),關(guān)於練氣術(shù)功法隻字未提。卻不成想,阿賽坨竟然對這個功法著迷的不能自拔,到了癡狂的地步,一直在獨立進(jìn)行氣的研究。阿喀琉斯看出阿賽坨不對勁,從此就不再與阿賽坨接觸,再也沒敢把練氣術(shù)的事情和任何人透露。他知道,如果這個功法的事情流傳出去,必然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自己再厲害也不可能逃得過那麼多人的追殺。
阿賽坨多次試圖從阿喀琉斯那裡再得到一些信息,可他什麼也沒有得到。他一直在推廣自己的理論,卻從未向人提及,這理論來自於阿喀琉斯的啓發(fā)。這也是當(dāng)初對阿喀琉斯的承諾。阿賽坨不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但他知道阿喀琉斯殺人不眨眼,他可不想惹上這樣一個麻煩。
阿賽坨翻看著筆記,臉上的喜悅之色漸漸的退去,那些修煉的心得敲門確實都是很出乎意料的,不是經(jīng)世奇才寫不出那樣的體術(shù)心得,可那些心得和氣通功法沒有任何關(guān)係,也得不到任何關(guān)於氣通功法的信息。
直到看到筆記最後的藥方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只研究醫(yī),對藥完全不感興趣。他擡起頭來,不說話,兩眼死死盯著伊娃的眼睛,他想從伊娃的臉上看出答案,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阿喀琉斯走的時候那麼決絕,竟然沒有把氣通的事情傳給伊娃,他懷疑是不是伊娃把筆記中關(guān)於氣通功法的事情給撕掉了,可怎麼翻看,那個筆記都是完整,不像是被破壞過。
阿賽坨把筆記交還給了伊娃。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摞紙,每張之上都畫著人體和線路,並有文字解說。厚厚的一打,有兩百張左右。他把自己的手稿遞給了伊娃,然後道:“這是我對氣通功法幾十年的研究成果,你看看對你有沒有幫助?”
“這裡面有根除功法缺陷的方法嗎?”這纔是伊娃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沒有。”
伊娃聽了一臉的失望之色,阿賽坨對功法的研究都是停留在理論上,這些手稿對伊娃完全沒用,她最想得到的是阿賽坨對功法缺陷的根治方法。
“小姑娘,阿喀琉斯的功法,這本筆記上隻字未提,我知道你一定修煉過,你要想得到根治功法缺陷的方法,就拿阿喀琉斯的功法來跟我換。”阿賽坨是鐵了心要阿喀琉斯的練氣術(shù),可伊娃知道,那是肯定不能給的,自己不能違背對阿喀琉斯的諾言。他也不想欺騙阿賽坨,即使通過欺騙的手段得到了阿賽坨的醫(yī)治方法,自己的內(nèi)心也會受到譴責(zé)。
“阿賽坨導(dǎo)師,我並沒有得到阿喀琉斯導(dǎo)師的真?zhèn)鳎磺卸际菣C緣巧合,我對你說的功法並不完全瞭解,但也知道一些,可是,我對阿喀琉斯導(dǎo)師承諾過,絕對不會把關(guān)於這件事的任何信息透露給外人,咱們都有難言之隱,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伊娃做事還是很隨緣的,尤其對自己的事。
阿賽坨一聽可是急眼了,那是他日思夜想的東西,眼看到手了,怎麼可能放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轉(zhuǎn)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