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走,我們去捕捉青木魚”
“獸哥哥,我們要不要叫上其他人啊?”
“不行,叫太多人就讓金婆婆和族內長老們發現,等下挨罰。”
此時,一位身著輕羽衣,腳踩粉紅小鞋,頭扎丸子頭的小女孩悄悄靠近洪風與洪獸兩人,偷聽完兩人對話後,她粉嫩的小臉掛起一絲狡黠的笑,她佯裝嗔怒,對著兩人說道:“好啊你們倆,居然想去偷捕湖裡的青木魚,我要去告訴長老們,除非。。。”
“別啊,蝶!我們這也是第一次,想開開葷而已,你說除非什麼?”
“除非你們帶上我,給我吃烤魚。”
"這這這,行吧,算上你一個。可是你得從你家偷拿出一包巖鹽和一些調料,還有小不點,你去你家偷些烈火材來,我要先去看看捕魚的地方,你們兩拿完東西就到湖西北去,那剛好還有一片小灌木遮掩。"
洪風與洪蝶齊聲答應,隨後三人分開。
“獸哥哥,我到了。我拿的這些烈火材足夠助燃用了,還留有一些下次用,下次我阿媽就該提防我了。”
“額。。。你可真是個機靈鬼!蝶還沒到,我先開始下水了,你在岸上幫我看著,有人出現就喊我逃跑,懂嗎?”
“懂!”
“你不準下水,明白嗎?”
“爲什麼呀?我水性可好了,每次我們築基,都是我浮在上面。”
“那是在鼎內,而且還有族內叔伯在,自然沒有風險。總之,你不準下水,明白嗎?”
“好吧!”
在湖往西北延伸的水渠裡,有一條10尺左右,身材細長,魚鱗呈暗青色,帶點點木紋的魚正在水裡遊走著,水草下依稀可見淡淡青光。洪獸已經盯上它很久了,他脫下身上的麻草與麻藤編織而成的衣物,悄悄地靠近青木魚所在的岸邊,然後一個猛扎,直撲而去。可惜,在獸扎入水的那一刻,青木魚就被驚動,它迅速地朝水渠下游遊走,獸緊跟著追去,可速度明顯慢了一節。洪風知道已經追不上了,生氣地跺了跺腳。突然,洪風發現水下一抹紅色迅速向湖方向游去,風連忙往湖的方向奔跑,隨後不顧身上還有衣服,一個猛扎,堵在了水渠與湖的交界。迎面而來的一抹紅色避無可避,一頭撞向洪風,洪風在水下迅速將兩手一合,感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力,但他頂住了,用力抱住魚身,直接一甩,將魚甩上了岸。
待他上了岸,他才發現這是一條長有12尺,寬有3尺,渾身呈火紅色,帶散點火紋的大魚。他高興地跳了跳,大喊著“獸哥哥,我捕到了一條大魚,快上來。”就在風入水那一刻,獸就有了感知,他立馬在水渠裡翻了個身,朝湖方向著急地游去,等他看見洪風上了岸,他也就跟著上來了。看著渾身溼透的洪風,洪獸感到又好氣又好笑,族內的人都明白洪風不是普通的孩子,是族內的希望,所以對洪風都很愛護,而洪獸更是把洪風當弟弟看待,更爲愛護。此時在村裡瞭望塔內著急無比的長老洪平看到風上了岸也是暗自鬆了口氣,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完全沒有反應時間,好在沒啥危險,洪平也就由著他們胡鬧去了。
“風,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穿上我的衣服,等下把你衣服在火邊烘乾再穿。”
“沒事,獸哥哥。我完全不冷!”此時的洪風,渾身的皮膚變得火紅,身上冒著陣陣熱氣。在洪獸的堅定要求下,洪風還是換上了洪獸的衣服,寬大的一個上衣就能包裹好他。
洪蝶帶著調味包而來,驚訝地發現了岸上的大魚,驚呼“這不是長老們養的火鯉嗎,整個湖裡可能不超過十條。”獸這才注意到了這條被甩上岸的大魚,看著一動不動的魚,洪獸說道“這魚是小爺我從湖裡甩上來的,可能用力過猛摔死了,我們還是趕緊把它烤了吃了,別浪費了。後面有長老追究,你們倆就說你們沒在,不知道,懂嗎?”
洪獸抱起魚往河邊走,用帶來的獸刃拋開魚肚,清洗內臟,去掉魚鱗,給魚身劃十字刀,最後將魚用一根削好的尖木棍插上。接著他在岸邊搭上了一個簡易的木堆,將烈火材放在木材中間,把魚架在火堆上,點燃烈火材,形成了猛烈的大火。
“今天小爺給你們露一手,這是之前看我阿爸他們做的時候學會的,對了我阿爸他們沒偷捕魚,你們別亂說哈。”洪蝶與洪風此時正流著口水看著烤魚呢,完全沒有注意到洪獸講什麼,只知道點頭就完事了。
隨著魚肉漸漸烤熟,陣陣魚香從魚身上散發出來,魚的表皮漸漸酥脆,火紅的肉質十分誘人。洪獸給魚身撒上了巖鹽以及火椒粉等調料,隨後便將魚取了下來。三人接著就是一頓狼吞虎嚥,魚肉鮮美入味,入口後還帶來了陣陣熱流,三人的小臉也越來越紅潤,身上也是一陣陣熱氣騰騰。
從瞭望臺的值班長老洪平那得知消息的金婆婆急匆匆的趕來,映入眼簾的是三個渾身冒熱氣,皮膚火紅的孩子,洪風看起來還好,可另外兩個小孩就屬於補過頭了。金婆婆氣極而笑,罵了三人一頓,警告他們不要再隨便亂吃。隨後就罰三人圍繞祭祀臺跑步,要他們把火鯉的藥力消化完才能停止。洪風跑了一個時辰臉色就恢復了正常,被他阿媽揪著耳朵帶走了。而洪獸和洪蝶就慘了,兩人先是罵罵咧咧的跑了兩三個時辰,然後就哭慘式的跑。整個洪村一晚上響徹小胖子洪獸的哭嚎聲,“好熱啊,跑不動了,實在不行了”的哭嚎聲交替出現,成爲了村裡人對獸熟知的三句口頭禪。還在從家裡又偷跑出來的小不點洪風陪著兩人跑了一晚上,還一直逗他們,這才讓洪獸他們倆堅持下來。直到凌晨,洪獸與洪蝶才恢復正常,雙雙趴在地上,被家裡人擡走。
消停了一個早晨後,村裡又響起了洪獸的鬼哭狼嚎聲。剛醒來的洪獸就接受了他阿爸親切的問候,他爸用鞭子和他進行了親子間親密活動,直至洪風來看侯洪獸,他爸才停了手。洪獸沒料到剛睡醒就要捱打,差點直接懷疑人生。好在火鯉剛剛下肚,藥力還有,第一天捱打,第二天就恢復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