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瘋了?”
畫廊老闆說完,周星星便直接問道,難道說是瘋子殺人?可是就算是簡單的殺人案,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怨氣。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聽其他人說的而已。對了,你們等下。”
老頭說著,有好似是想起了什麼,起身走向櫃檯,在櫃檯的抽屜了翻找著,
“找到了。”
老頭看著手裡皺皺巴巴的卡片,對沙發上的三人說道。
還沒等鷓鴣哨和周星星詢問,老頭便將卡片遞到了鷓鴣哨的面前,
“這是那副油畫作家的地址,只不過這是很久以前的了,至於他有沒有搬家,我就不知道了。”
鷓鴣哨接過卡片,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隱隱約約還是能看清的。
“老闆,門口的那幅畫,我們得帶走。”
鷓鴣哨指了指門外的油畫,儘管那鬼物現在已經離開,但是說不好它什麼時候又回來了,還是帶走的比較好。
“這個?”
畫廊的老闆面露難色,很顯然是不太願意,畢竟開門做生意,這遇到了命案也就算了,自己還要損失一幅畫。況且,那畫畫的人,要將這畫取走,那自己也說不過去啊。
鷓鴣哨看出了畫廊老闆的意思,直接將自己身上僅有的幾張紙幣,掏了出來,說道,
“老闆,這畫是證物,是不能放在你這了,我們要帶回去。”
畫廊老闆一聽‘證物’二字,心中不免想到,還是算了吧,自己是小本買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緊忙接過了鷓鴣哨的紙幣,揣進了兜裡,
“你等著,我這就把那畫,給你取下來。”
畫廊老闆轉身之際,周星星湊到鷓鴣哨的耳邊,指責道,
“我說大哥,你給他錢做什麼?我們拿走,他應該謝謝我們纔是,好吧。”
“你看看......”
鷓鴣哨擡手指了指室內的畫上、櫃檯上、展示臺上,到處都是灰塵,甚至牆邊已經有了蜘蛛網的痕跡,很顯然,這個畫廊很少有人來,以至於到了沒人打掃的地步,
“互相體諒一下嘛。”
“咦,就你是好人,難道我不是麼?”
周星星攀比的看向鷓鴣哨,直接將口袋裡的兩團紙幣,拍在了茶幾上,
“反正是任大局長的錢,就當靈管局做好事了。”
要是任飛聽到周星星說這話,心裡不一定要多心疼呢,感情好人全讓鷓鴣哨和周星星兩個人做了。
“這幅油畫,就交給你們了,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可是跟我沒有關係。”
油畫老闆說完,將畫遞到鷓鴣哨的面前,那表情,像是扔掉了定時炸彈一樣。
還沒等鷓鴣哨接過來,油畫就一把被錢峰搶了過去,
“這幅畫我來保管吧,這是我姐姐。”
錢峰看著畫上的姐姐,滿滿都是憐惜和想念,完全忘記了剛剛自己看到的畫面。
“那可不行,這畫不乾淨。”周星星伸手就上前拽住油畫,
正在僵持之際,
白玥初循著鷓鴣哨和周星星的痕跡,找到了畫廊,恰巧看到了這一幕,而在白玥初追逐的時候,腦海中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玥初一把搶過油畫,看著錢峰警告道,
“你叫錢峰是吧?”
“我可告訴你,破壞證物,你可是要負責的。”
“況且,這畫也算是鷓鴣哨和周星星,花錢買下來的。”
“拋下這個,咱們先不說,你姐姐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你現在抱著個破油畫幹嘛,有什麼用!”
將經論道,白玥初比不過鷓鴣哨,
但是,論做買賣、耍無賴來說,白玥初確是更是一籌。
白玥初的話,直接將錢峰罵醒,自己還指望著他們找到自己的姐姐呢,現在自己是在做什麼?就算是姐姐死了,自己搶這個油畫,又有什麼用?
錢峰想著,便失落的鬆開了手。
“行了,你先回去上班吧,剩下的事情,我們來處理,有問題,我們會找你的。”
白玥初始終沒給錢峰一個好臉色,從生意經上論,白玥初此時正處於上風,而白玥初的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想想他什麼時候,這麼理直氣壯過。
“好吧,那就拜託你們了。”
錢峰給鷓鴣哨、周星星以及白玥初,深深的鞠了一躬,這才離開。
兩個時辰後,任飛的辦公室裡,
白玥初說到這,這才停頓了下來,用餘光瞄著任飛,見任飛正聽得入神,這才繼續說下去,
“局長,後來的事,就不用我說了吧?”
“還說啥,不就是你沒管,直接跑回來了嘛?”
任飛說著,瞪了白玥初一眼。
“局長,你這罰,都罰完了,再記仇,可就有失局長大人的氣度了,況且,我家局長,可不是那樣的人啊。”
白玥初討好的給任飛倒了一杯水。
“那油畫在哪?畫上的人物肖像,是什麼樣子的?”任飛詢問道。
如果白玥初把那幅油畫帶回來了,正好交給白玥魁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鬼物的線索。
“長得挺漂亮,身上穿著大紅色的新娘妝,特別的紅,像是血液的顏色。畫在鷓鴣哨那,他說帶著沒準有用。”
其實白玥初的下一句,沒敢說,就是自己來回,嫌棄拿著油畫麻煩,就索性留給鷓鴣哨了。
“心眼都讓你長了。”
任飛甩給白玥初一記白眼,便拿起了電話,撥了出去,
“野薔薇,來我辦公室。”
半分鐘不到,
野薔薇就風風火火的站在了任飛的面前,看著垂頭喪氣、又流著汗的白玥初,笑話道,
“呦,幾個時辰不見,不怎麼造成這個樣子了?”
“他自找的。”任飛倚在沙發上,看著傲嬌的野薔薇,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
白玥初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自己做錯了事情,也怨不得局長,只不過,局長大人也未免太偏心了吧,看到野薔薇咋就笑,看著自己就哭喪著臉。
白玥初看著嘲笑自己的野薔薇,也就只能在心裡吃吃醋。
“野薔薇,你跟白月初去協助鷓鴣哨,他那遇到了新地靈異事件,有什麼事情,儘快彙報。”
任飛心裡有種直覺,這次的鬼物,出現的有點不尋常,又是紅色的新娘妝,難道真的就是巧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