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就是被人一通指責(zé),還好今日司徒老爺子不在,不然還有得鬧,司徒煜煩躁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領(lǐng)帶,起身離去。
他是明白了,這個家是沒他的地位了。
司徒煜不禁擔(dān)心,一個月以後,自己和伊今歌離婚,他提出要另娶,不知道能不能過了家裡人這關(guān)!
老太太見司徒煜離開,有些不忍,悄悄握住了伊今歌的手:“去送送他!”
伊今歌聲不願意的,但是怕老人家傷心便追了出去。
“媽!我看這小子是沒救了,今歌多好的一個女孩,嫁給他真是糟蹋了,我怎麼生出個這麼惹人嫌的兒子!”司徒煜母親走向餐廳,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道。
“多給他一點時間,畢竟咱們今歌這麼好,他總會看見的。”
婆媳倆說著,又看向了門外。
外面的暖風(fēng)徐徐地吹著,司徒煜正打開車門,就見伊今歌追了出來。
她的裙角被吹起一塊,頭髮也是。看的他身體下意識起了反應(yīng)。
低聲罵了一句:“fuck!”
又?jǐn)E頭看向伊今歌。
“奶奶讓你出來的?”
伊今歌雙手放在背後,點了點頭。
她實在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多看一眼都覺得揪心。
“你有話想和我說?”
司徒煜看著面子女人慾言又止的神情,開口問道。
“......”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終究這句話,伊今歌沒有問出口。
如果他說是,自己又要如何面對?
還是假裝不知道好了,到時候兩個人離婚了自己帶著寶寶獨自生活。
伊今歌搖了搖頭,不說話。
背後的指甲卻緊緊摳在肉裡!
“沒有就好,我再提醒你一遍,不要和奶奶他們說我們離婚的事!這一個月裡,該怎樣就怎樣,懂?”
司徒煜見女人不說話,自己便忍不住開口提醒著她。
面對司徒煜冷漠又絕情的話,伊今歌咬了咬嘴脣,朝他開口:“你放心,我不會說的,一個月以後馬上離婚,不要擔(dān)心我會對你糾纏不清。”
說罷,轉(zhuǎn)身便走回來別墅。
她心裡對自己低喃:“伊今歌,不要再愛這個男人了!”
司徒煜皺了皺眉,看著伊今歌離去的身影,明明她這麼幹脆自己應(yīng)該開心纔對,爲(wèi)什麼感覺很煩了?
理不清頭緒的他,一腳油門駛?cè)ァ?
伊今歌回到餐廳內(nèi),婆媳二人見她面色不好,急忙詢問道:“今歌啊,是不是司徒煜那個臭小子又欺負(fù)你了!”
“奶奶,媽!我沒事,他沒欺負(fù)我的。”
伊今歌坐下,搖了搖頭,對二人微笑。
在她們眼裡,活生生就是被司徒煜欺負(fù)了,又擔(dān)心她們罵他,袒護(hù)著他的神情。
“啪!”
“那個小子!”司徒煜母親一手啪在餐桌上,正欲發(fā)火。
老太太對她搖了搖頭,隨即一臉笑的看著伊今歌:“今歌寶貝,咱們不理他,來吃飯,都是你愛吃的菜。”
伊今歌看著面前的二人,心底一股暖流劃過。
雖然司徒煜是個人渣,但是不可否認(rèn),司徒家的人對她卻是真心的好。
“好。”
她乖乖應(yīng)了聲。
即使?fàn)?wèi)了肚子裡的孩子,她現(xiàn)在也要好好吃飯!
晚飯過後,伊今歌接到了鳳玲玲的電話,約她晚上九點在Miss會所聚會,慶祝她脫離苦海,重獲新生。
伊今歌思索片刻,覺得她也該放鬆放鬆了,只要不喝酒應(yīng)該就沒事。
記不清多久沒來酒吧了,司徒煜不喜歡女孩子沾染酒氣,她便戒了酒斷了豐富的夜生活,轉(zhuǎn)身在家裡做個好太太。
這三年裡,她竟然以爲(wèi)真心付出便能收穫回報,天真!
伊今歌小步走進(jìn)酒吧。
卡座裡,閨蜜鳳玲玲已經(jīng)駕著二郎腿坐等著她的到來,“寶貝!來!慶祝自己脫離苦海!”她舉起酒杯,衝著伊今歌點頭。
伊今歌坐下,搖了搖頭。
“我不能喝。”
“怎麼啦?你不是懷孕了吧,好不容易脫離苦海,不喝酒?”鳳玲玲驚訝的問道。
伊今歌把這兩天的經(jīng)歷說給鳳玲玲聽,只是隱去了自己懷孕的事。
鳳玲玲氣的臉冒青煙,抄起酒瓶子叉腰起身,“別攔著我,我要打死司徒煜那個渣男!”
鳳玲玲的性格火爆一點就著,這樣的維護(hù)讓伊今歌心生暖意。
還好,自己身邊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
她蜷著身子縮在沙發(fā)裡,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讓人心疼。
“所以我要離婚了!我用飲料代酒,就當(dāng)提前慶祝我的單身生活!”
她高舉酒杯,敬未來。
“嘭!”的一聲,酒杯與酒杯相撞。
齊飛語帶著微笑痞氣十足的從卡座後方走了過來,“今歌妹妹,我就喜歡你這敢愛敢恨的樣子,愛時拼命愛,不愛了果斷抽身!”
伊今歌見來人,淺淺微笑。
說起來司徒煜身邊的好哥們她都認(rèn)識。
伊家是京城大戶,但因爲(wèi)她比司徒煜小兩歲,這些哥哥們不愛帶她玩。
加上她小時候和鳳玲玲一樣都是暴脾氣,刁蠻任性,一言不合就揍人,他們也不敢還手,她們就只能追著他們跑。
只有司徒煜不同,他總是愛招惹她,每次見面不是扯她小辮子,就是揪她的臉。
只是後來,兩人怎麼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
曾經(jīng)的青梅竹馬的感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
如果三年前,她沒逼著司徒煜娶她,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不知不覺又想到司徒煜,伊今歌扯了扯衣服。
明明沒有喝酒,卻好似酒精上頭一般。
伊今歌似覺熱,脫下了外套。
好看的碎花長裙露了出來,若隱若現(xiàn)的好身材露了出來。
伊今歌是妖精。
這是三年前人盡皆知的事。
只是婚後從良了而已。
她只需要坐在那,就足夠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司徒煜帶著時君從二樓下來,她一眼就在卡座上看到了伊今歌。
時君刻意引導(dǎo)他看向別的方向。
然而司徒煜卻下意識朝反方向看了過去,目光立刻就鎖在了卡座上的身影。
明明她和晚上穿的一樣,偏偏感覺她此刻讓人看的冒火!
他眼眸微暗,嘴角抿起,周身氣勢說不出的黑暗。
這個女人!在家就裝乖乖女?現(xiàn)在呢?
身爲(wèi)男人他能一眼看出四周那些人圖謀不軌的視線,這讓他心頭涌起煩躁的火焰。
他下意識擡腿走向伊今歌的方向,手臂被人拽了拽,意示到時君還在這裡。
他低頭輕聲對著她:“你去車裡等我。”
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