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份不明的新勢力介入,所有人都停下了打鬥,唯獨(dú)遠(yuǎn)處的童奎、雲(yún)老頭更爲(wèi)兇狠起來。
“有強(qiáng)者來了,身份不明,必須儘快殺了蕭靖歌,以免生變。”童奎對寒中的所有武者瞭如指掌,這股突然出現(xiàn)的戰(zhàn)意他確定不是自己一方或是與他有舊之人,所以他急了,就算那人不夠?qū)嵙⑴c進(jìn)他們?nèi)说膽?zhàn)圈,但自己的子嗣那邊可沒有多餘的強(qiáng)手再去應(yīng)對任何變故了,他此時還不知童偉那邊已經(jīng)落敗了呢!
果然,那道身影也不知什麼原因,直接凌空奔向了葉心所在的方向,隔著老遠(yuǎn)就能感覺到的沸騰戰(zhàn)意也越來越近,在衆(zhòng)人心底隱隱泛起壓迫感來。
只聽他雄渾悠長的聲音在晨光中灑了下來:“一來就有架打,真爽。”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道:“那邊三個挺強(qiáng)的,打不過,那邊四打三有點不公平啊!”
四打三的自然是陸輕盈帶來的四人與童偉一方的那三名煉魂境武者。聽來人的話語似乎要爲(wèi)童偉抱不平想要插手,可他那方的武者還未來得及歡呼,就見那人從天空中落了下來,青衫隨著風(fēng)流徐徐飛揚(yáng),俊朗年輕的面容上滿是興奮之色,忽然他笑問了一句:“誰是葉心?”
不少武者頓時好奇的望向了葉心,他守在昏倒的童偉身旁沒敢移開寸步,也未直接回答這人的問話,只是抱拳道:“兄臺爲(wèi)何而來?”
他清楚這人身上帶著青龍鑰匙,不過其剛纔不分青紅皁白,話語間隱晦的店名了他想?yún)?zhàn),幫的卻是童偉一方,所以葉心不急不躁的答非所問,也好拖延些時間。
這個少年很強(qiáng)。有著完全不舒陸輕盈帶來的那四名武者的實力,深邃的眼神看向葉心,又見媚兒娥眉微蹙冷冷的盯了回來。似乎是鎖定了他,讓他心中莫名一驚。
少年正要開口。又見天際中劃來一道殘影,是一個氣喘吁吁的青年男子:“哎,師兄……你跑這麼快乾嘛,除了小師妹我們誰也不認(rèn)識葉心,你也不等等我們。”
新來的少年很隨和的笑著,落足在了先到的少年身邊,他不如師兄英俊,一身樸素的氣質(zhì)卻將他平易近人的神態(tài)存託的更明顯了些。一舉一動全然隨心毫不做作,讓人看上去就先入爲(wèi)主的生出好感。聽他話裡的意思,後頭似乎還有同伴在趕來,不過實力上卻比他二人要低了一些,所以落後了。
他缺氧般的猛吸了兩口氣,撇撇嘴不滿的又問道:“玉師兄,你見到師父了嗎?”
“沒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人,我們不被打個半死,他是不會現(xiàn)身幫忙的!”俊朗少年聳聳肩說道:“啊崇。我已經(jīng)找到葉心了。”
“哦!”他的師弟啊崇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是看到了地上的昏迷的童偉,以及那半邊染紅的身子。頓時眉頭一縮爆喝道:“哪個混蛋乾的,將葉心打成這樣!”
玉師兄與他站得太近,被這一嗓子吼了個咯噔,吸了口涼氣無奈的拍了拍他肩頭:“你歌呆子,站著的那個纔是葉心。”
“啊!“啊崇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我就說嘛,葉心要是被打成這樣,師兄怎麼還有功夫在這裡站著發(fā)呆呢,可是不對啊,師妹不是說葉心身邊就他妹妹一個女人麼。這個蒙著臉的姑娘明顯年齡大了些,不像他妹妹啊!”
媚兒的眸子裡忽然散發(fā)出刺人的寒意。他對這啊崇的話不悅極了,什麼叫年齡大的女人。雖然確實歲數(shù)很大了,可她的容貌和身形分明就是個芳華正茂的少女。
葉心也沒閒心聽這二人閒聊,微微抱拳道:“在下便是葉心。”
啊崇立刻閉嘴了,不過打量著葉心的眼神也漸漸流露出了善意。
玉師兄也被拖累著承受了媚兒的目光,打了個寒顫咧咧嘴道:“咳咳,啊崇這裡就交給你了,師兄去那邊看看,這裡的人太弱了沒什麼勁。”
玉師兄這是想要避開媚兒,按他的觀察媚兒的實力是不如啊崇的,就算是敵人也無關(guān)緊要,可憐啊崇還全然不察。剛剛跨出一步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又側(cè)頭問向葉心:“四對三的那邊是敵是友?”
他這話問的莫名其妙,反而是陸輕盈提著長劍立足在了葉心身側(cè),頗有敵意的看向玉師兄,冰冷道:“那四個是我的人。”
玉師兄見他和葉心站在一道,已經(jīng)分清了目前的陣營分列,笑著點點頭:“明白了。”
玉師兄話音落地的同時,身形也憑空消失了一般,不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已經(jīng)遠(yuǎn)去,出現(xiàn)在了那七人交鋒的附近,露了這一手絕對震撼人心。
葉心沒有能力去阻攔他,媚兒也不敢離開,因爲(wèi)啊崇還在。
葉心也很擔(dān)心那玉師兄是去對付陸輕盈帶來的四人了,於是問向唯一可問的啊崇:“兄臺,你那師兄是何意,還請明示。”
“小葉子啊,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是來幫你的。”啊崇性子比較直,說話也不太會咬文嚼字,很直接的給了葉心一個親切的稱號:“嘿嘿,小葉子你叫我兄臺可不行,我今年都四十多歲了,怎麼著也算得上你師叔。”
葉心驚訝的張起嘴巴,看啊崇的裝束倒像個獨(dú)闖江湖的遊俠,而且那容貌肌膚明顯不過三十歲,自己更是對他毫無印象,怎麼就有了同門之誼?
至於他的容貌比實際年齡要年輕許多,葉心尚可理解,不過依舊震撼。
在武道修爲(wèi)上,突破天武境達(dá)到煉魂境,經(jīng)脈骨骼也會跟著衰老的慢些,這就爲(wèi)什麼煉魂境武者的壽命會長些了。看這人的情況,除非是三十來歲就突破到了煉魂境。
“我倒是忘了,我們已經(jīng)在外歷練五年,你入門後肯定是不曾見過,而且我們穿著也不是宗門服飾,難怪你會驚訝。”啊崇像個嬉戲的頑皮孩子,心性根本不像個四十出頭的成年人,大大咧咧的笑道:“我們是天宗通天殿大長老天穆的親傳弟子,玉師兄是最早入殿的一個,比我年長五歲。”
葉心心中再次震撼,通天殿他自然清楚,只不過在天極峰的那段日子,還真沒見過裡頭的任何一個核心弟子,感情是都在外歷練呢。
“葉心見過崇師叔!”儘管在容貌上看去對方也像個青年,但真實輩分?jǐn)[在這裡,對方當(dāng)衆(zhòng)也說了會幫他,葉心不得不尷尬的行了個大禮。
“嘿嘿,師侄不必客氣。”啊崇隨和的走過來扶住他,眼裡盡是親善,他收斂了所有氣勢波動,也讓媚兒等人不得不放下警惕的目光,選擇相信他。
“哦,是師妹來了,她可是你的熟人。”啊崇怪怪的看了葉心一眼,又看了看媚兒和陸輕盈,一副欠扁傻笑的模樣讓葉心唏噓。
這一次來了四人,不過出場方式?jīng)]那麼震撼了,只是兩名男子兩名女子從遠(yuǎn)處地面上疾馳著在靠近他們這兒,一名女子還抓著另一名女子的胳膊,似乎那女子的修爲(wèi)低了許多,這些人放慢速度也是有意在遷就她。
“柳嫣師姐!”葉心隔著百米距離就認(rèn)出了那個隱隱被遷就的女子,還真是熟人,這下啊崇幾人的身份也不容置疑了。他欣喜的迎了上去,目光與柳嫣觸及的片刻,卻感覺到了一絲陌生。
柳嫣的眸子裡深藏著一縷情愫以及……一縷殺意,但更多的是葉心看不懂的複雜,其沒有葉心相信中的歡喜,雖然他們曾經(jīng)共患過生死,柳嫣此刻卻表現(xiàn)出了若有似無的冷漠。
“葉師弟,別來無恙!”柳嫣微微錯開目光,牽強(qiáng)的擠出一個笑容。
葉心也微微錯愕了一下,隨即在心中搖了搖頭,他曾自作多情的想過,他救過柳嫣的命也保護(hù)過她的清白,就算其對他不生情愫也會生出些好感來,但自己在天宗上一度表現(xiàn)的對除了葉雨悠之外的其他女子都懶得結(jié)交,或許正是因爲(wèi)這樣,柳嫣多少還是有些生氣吧,所以他也沒有再多想。
“喂,小師妹,你進(jìn)了通天殿,怎麼還稱葉心爲(wèi)師弟呢,你可是他師姑了啊!”柳嫣身旁的女子笑著插了句話。
葉心再次感到意外,在天宗要入通天殿,必須在三十歲之前突破天武境,纔有資格進(jìn)入其中享用宗門的核心資源去衝擊更高境界的修爲(wèi),而柳嫣此時分明也只有地武境六重的實力。
葉心的進(jìn)步不慢,但當(dāng)初進(jìn)入天宗的時候,柳嫣本身實力就高出他一大截,再加上這一年多來,自己因爲(wèi)太多血腥的遭遇耽誤了不少時間,柳嫣卻能在天宗毫無壓力的全心全意修行,所以有如此快的進(jìn)度也算正常。
看出了葉心眼中的疑惑,啊崇忙解釋道:“你柳嫣師姑可是有望在兩年內(nèi)從地武境一重衝擊到九重呢,師父見她天賦奇佳,所以這才破例將她收入了通天殿親自指導(dǎo),以免她將來卡在地武境巔峰上不去呢。”
“原來如此,恭喜……恭喜!”葉心說了一遍恭喜猶豫了一下又說了一遍,師姑這個稱號他還是有點難爲(wèi)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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