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你跟第二紅名沈天宇交情匪淺,看來是真的。”童奎一臉錯愕,雲(yún)老頭反而不以爲(wèi)然的開口了。他知道的多些也不奇怪,童奎不知道他真實身份來自無極門,一些消息要比他知道的深刻些。
“不過傳聞沈天宇是多年不遇的奇才,有著穩(wěn)定更高境界的潛力,他如今的實力已經(jīng)不是你有資格相提並論的了。”雲(yún)老頭冷哼一聲,說著蕭靖歌本就知曉的秘聞:“可惜了,你把人家當(dāng)兄弟,人家卻未必把你放在心上,若是他肯當(dāng)衆(zhòng)宣佈要護著你,雲(yún)某近日或許就不敢爲(wèi)難你了?!?
雲(yún)老頭說的是實話,無極門目前也不是什麼人都敢惹的,沈天宇算一個,沐羽寒身後的劍門也是其中一個。
只是他不懂蕭靖歌的心思,他與沈天宇的交情有多深,旁人沒有資格妄論,但他們年齡輩分相當(dāng),且真心相交與修爲(wèi)強弱無關(guān),就算對方肯當(dāng)全天下說要護著他,他又怎肯丟這個臉?他是有著赫赫兇名的人,不是一個柔弱的孩子。
“老夫只是感嘆罷了,你們想太多了?!笔捑父柚皇窍肫鹆诉@些年裡的樂趣,葉心和媚兒出現(xiàn)後的這幾日算得,與沈天宇相識的點點滴滴也算得。
“人之將死,噓唏回顧也正常。”童奎冷笑著抓起一把風(fēng)浪,像舞動著一條飛龍,臂膀一沉,就向著蕭靖歌抽了過去,這一下隱隱帶著開天闢地的威力。
“唏噓回顧,不如執(zhí)筆一畫”蕭靖歌解下了腰間那柄金色的大筆,憑空輕劃,戰(zhàn)氣縈繞出來的字符看不出是什麼意思,卻滿含著無盡殺機,那是屬於他的武道。執(zhí)筆十年爲(wèi)畫心愛之人而悟出的武道。
“烙印”
唏噓回顧不如執(zhí)筆一畫,畫出的幅卷纔是有形有質(zhì),能夠顯存人前的。
當(dāng)他畫出第七筆的時候。那字符光暈渾然一變,化成碩大的不知名的獸頭向著二人撲去。張著的大嘴。上下各有兩顆尺長的獠牙,本該長著舌頭的地方也閃動著以戰(zhàn)氣勾勒出的印字,這是包含了針對煉魂境的神識攻擊。
“碎魂九斬”
童奎的前一招瞬間被那獸頭吞噬,急忙抽出一柄寬刀劈了出去,濃綠的光芒與那獸頭裡的銀光一樣耀眼。
一息間連續(xù)九刀,將黑夜斬出了九條裂紋,天際都亮堂起來,像葉鋒裡灑下的陽光一樣好看。只是那綠芒裡泛著刺鼻的味道,這是毒功,能夠傷及煉魂境強者的靈魂神識之力。
“幽冥九落”
雲(yún)老頭也使出了浮屠訣裡的強招,比之雲(yún)五才練就的幽冥五落得境界,自然要恐怖得多。九道刀芒,九層黑幕同時壓向了蕭靖歌,從天空中俯視,他就像被淹沒進了大海里的石子。
遠處樓閣裡的大火已經(jīng)波及到了一半的高度,葉心等人也剛好衝了出來,他感應(yīng)不到這麼遠的。但媚兒的臉色很難看,她側(cè)臉掃了蕭靖歌所在的方向一眼,微聲道:“不妙?!?
“老師不敵?”葉心訝異。不知爲(wèi)何,陸輕盈身後的那幾個強者也讓他有點不自在。
媚兒搖了搖頭:“蕭先生暫時無礙,不妙的是我們?!?
她的話音剛落,離隔著著火的樓閣百米處,就走出來一大羣人,而劉大能以及他被葉心重傷的兒子劉福星也在其中。
“葉小哥,火不是我放的?!眲⒋竽茉诳吹饺~心的第一眼就忽然萎靡著開口了。
葉心瞬間明白了他身邊的那羣人來自何處,除去雲(yún)老頭帶來的黑袍武者,還有十多人分別圍在劉大能的左右??醇軇菔菕冻种?
這些人正是童奎的人,蕭靖歌偶然送上門來。他們今夜動手的同時,也決定了同時放棄劉大能這顆棋子。以後直接從暗地裡走出來接手寒中的一切。
劉大能自知難以活命,家業(yè)也將拱手讓人,但他雖不知葉心此時的狀況有多不妙,還是把其當(dāng)做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見面立刻就言明話語,表明了立場。
“劉胖子,還指望著這小子幫你呢?你之前找他談過些什麼別以爲(wèi)我們猜不到,你還真是個要錢不要命傢伙,早點將家業(yè)讓出來自己滾蛋不就好了,非得落得如今的下場才罷休”劉大能身旁的一名矮小青年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身份好像還不低。
這少年在面貌上倒得了童奎幾分傳承,看上去才二十來歲,一臉稀薄的鬍子儼然有了絡(luò)腮的輪廓,他身周的十來人都有點以他爲(wèi)尊的態(tài)度。
“姓蕭的和他的同夥是我們家的死敵,這位姑娘還請讓開些,免得我們動起手來有所波及。”這個少年直接指著葉心,卻是向陸輕盈示好性的說道。他是童奎唯一活下來的兒子,他的話沒有提及葉心身上的朱雀鑰匙,卻也直接將他們放在了必殺的立場上。只是當(dāng)他的暮光觸及到陸輕盈臉頰上的傷疤時,明顯閃過一絲惋惜,而後便是怎麼也藏不盡的嘲笑。
他惋惜的是這樣完美的身段以及精緻的五官,怎麼就被一條疤痕給毀了呢
“陸姑娘,他們的事我們還是不要參合了吧”陸輕盈對其的目光不以爲(wèi)然,他身後的一名老者也即可打破了以往的安靜,湊近後對她悄悄說了句。
“東老,你覺得我們袖手旁觀就真的能不被牽連?”陸輕盈卻毫不隱晦,聲調(diào)還有些偏高:“這些人明顯和玄武鑰匙的持有者聯(lián)手了,一旦葉心的朱雀落入他們手中,只怕就要輪到我們被攻擊了,他們這是想將我們孤立,然後一個個吞下去?!?
“那有如何,以我們四人的實力,或許等他們鬥個兩敗俱傷後,反而可收漁人之利。”那東老對陸輕盈似乎也沒有多少敬意。
陸輕盈微微蹙眉,隨即說道:“東老,此時出發(fā)前,主子交代過,你們只是在武力上支援我,其他一切都由我做主,請你不要忘了?!?
“哼”那東老楞了楞,也不敢把這個小丫頭怎麼樣,藏起目光裡的不悅退了回去。
那四人再次靜立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