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神秘的屋子
來到住宿區(qū)的時候,龍隱腦子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一個老頭閃到了自己身邊,然後拉起自己的手蹦蹦跳跳起來:“楚狂歌,楚狂歌,你回來了,我知道你就會回來的,好耶!”
龍隱有些不解,這個老頭一身白色衣服,衣服上沾了不少污漬,頭髮蓬鬆散亂,黑白交加,眼睛渙散無光,拉著龍隱的手蹦蹦跳跳,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楚狂歌?”龍隱看著這老頭,低聲嘀咕著,甚是奇怪。
“對啊!楚狂歌啊!你不就是楚狂歌嗎!啦啦!”瘋子老頭看著龍隱,扭著腦袋,開心得很,“我等你等了好多年啦!哈哈!”
龍隱眉頭緊鎖,完全不明白當(dāng)前狀況。
而終於,惠靈從一旁走了過來,把白衣老頭拉開:“三師公,你怎麼又跑出來了,掌門不是讓你呆在自己的屋子裡不要出來的嗎?”
瘋子老頭咬著自己的手指,扭頭看著惠靈,突然笑道:“啦啦,我知道啊,三師公很乖的,但是今天我知道楚狂歌回來了啊!所以我就出來了啊!啦啦!”
惠靈似乎很會處理這種事情,她看著瘋子老頭也不惱,一手牽著老頭的手,一邊撫著他的背:“我知道三師公乖,但是這裡沒有人是楚狂歌哦!你還是快回屋子吧,待會我給你拿糖糖吃好不好?”
“怎麼沒有楚狂歌啊!”瘋老頭看著指著龍隱,不放棄道,“他就是楚狂歌啊,我知道的!”
“沒有的沒有的。”惠靈看著老頭,繼續(xù)哄道,“三師公乖,自己回屋裡去哦,不然待會沒有糖糖吃哦。”
瘋老頭咬著自己的手指,思考了半天,突然舉起雙手,大叫道:“好好好!老夫這就回屋,天地待我不公!算逑!”
瘋老頭一驚一乍的確實(shí)把隨性的聶中天和李紫衣嚇了個好歹,而瘋老頭說完這句話,雙手背到身後,大踏步朝著德興苑裡面走進(jìn)去。
看著瘋老頭離開,惠靈終於鬆了口氣,慢慢回到衆(zhòng)人面前,拍了拍胸脯道:“對不起了各位前輩,這是我們門派三師公,比掌門還要高一輩,就是腦子不好使,前輩們不要太在意,抱歉了各位。”
蒼風(fēng)看著瘋老頭離去的背影,掐指一算,眉頭緊鎖,接著對惠靈道:“你們這個三師公,修爲(wèi)不低!”
“是的。”惠靈沒有否認(rèn),順著蒼風(fēng)的話說了下去,“三師公如果生起氣來,掌門都制不住,如果神經(jīng)正常的話,就是我們天山派的守護(hù)神了,但是無可奈何啊!也不知道怎麼就瘋掉了,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三歲小孩一樣……”
“哎!”惠靈嘆了一口氣,繼續(xù)道,“剛纔真是抱歉了,嚇著各位前輩了,我們還是先去您們各自的屋子吧,一天勞頓,還是早些歇息吧。”
衆(zhòng)人都沒有反對,跟著惠靈繼續(xù)往前走了,而只有龍隱落在隊(duì)伍的最後面,一直看著瘋老頭的背影,思緒不能平靜。
而這個時候瘋老頭突然又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龍隱一行,大聲吼道:“喲,好耶!楚狂歌回來了!楚狂歌回來了!殺光光,殺光光!”
惠靈走在最前面,聳肩無力的搖了搖頭,趕緊加快腳步,可別再讓這三師公發(fā)瘋了。
蒼風(fēng)身份特殊,天山派給單獨(dú)安排在了一間廂房,而李紫衣是女弟子,也給單獨(dú)安排了一間房,剩下來的聶中天和元一安排在了一間房裡,而龍隱和柯敬騰自然也是一間房了。
出了院子,惠靈把聶中天和元一安排妥當(dāng),帶著僅剩的龍隱和柯敬騰向隔壁的院子走去。
跟著惠靈走在後面,沒有了其他人,龍隱終於忍不住問道:“惠靈仙子。”
“前輩請叫我惠靈。”
龍隱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道:“惠靈,我問你,你們?nèi)龓煿菑氖颤N時候開始瘋的?”
惠靈發(fā)現(xiàn)龍隱對天山派的很多事情都感興趣,不禁疑惑問道:“前輩爲(wèi)何要詢問三師公?”
龍隱在後方拱手,慢慢道:“天劍此次滅門,龍隱正在追查一些事情,這些事情恰好和天山派有所關(guān)聯(lián),如果可以的話,就請惠靈回答一下,如若實(shí)在不方便,不談也罷。”
惠靈知道龍隱是天劍的人,而天劍滅門也不是什麼秘密,惠靈在前方帶路,思考了半天,然後緩緩道:“其實(shí),也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惠靈說完這句話,身子就反方向折了回去,伸手示意道:“如果前輩想要了解這個事情的話,我們先去別處看看。”
龍隱明白這其中定有隱情,沒有多問,而是跟著惠靈折身走了過去。
惠靈沒有說話,就在前方帶路,然後轉(zhuǎn)過幾個院子,走過一個樹林,終於來到了一個院子前面。
這個院子和其他的弟子宿舍沒有什麼分別,院子空地前面開著一個拱門,拱門連接著兩邊圍牆,圍牆裡面是一間瓦房。
這個房屋和其他房屋不同的就是特別老舊,瓦房的房樑都塌了,院子的空地長滿了青苔,周邊也堆滿了落葉,幾乎是廢棄了的一間房。
惠靈把龍隱帶到這個院子的前面五米的位置就不再動了,也囑咐龍隱和柯敬騰不要向前,接著就說道:“我也只是聽說的,我把這個告訴你們,你們不要告訴我?guī)煾福蝗晃視ちP的。”
龍隱微微一笑,示意惠靈繼續(xù)說下去。
“其實(shí)。”惠靈頓了頓,“我從進(jìn)入天山派的時候三師公就已經(jīng)瘋了,但是我聽老一輩的人說,三師公之前是很正常的,而且最開始還是這一屆掌門的最佳人選。”
“聽師叔們說,三師公是當(dāng)時天山派最厲害的人,別人都說他是天才,當(dāng)年門內(nèi)比武,只是三招就把大師公和二師公打敗了,不過現(xiàn)在大師公和二師公都駕鶴西去了。”
“然後他們那一代的弟子就只剩下了三師公一個人,本來說三師公應(yīng)該是這一任掌門的最佳人選。但是因爲(wèi)一件事情,他就瘋掉了,然後我們不得不在師父那一輩裡面選出掌門來。”
龍隱聽在耳中,看著惠靈道:“你三師公多少歲了?”
“據(jù)說是有兩百四十多歲了。”惠靈搖頭,“我不是很清楚。”
龍隱眉毛一挑,心下有些震驚。
接著龍隱問道:“你說是什麼事情讓他瘋掉了?和麪前的這所房子有關(guān)?”
“是的。”惠靈點(diǎn)頭回應(yīng)道,“我們天山派從古以來就有一個規(guī)定,就是說這一間屋子誰都不能進(jìn)去,不然會被重罰。”
“我們師父教導(dǎo)我們的時候把這個事情說得特別嚴(yán)重,所以其實(shí)我們也從來沒有進(jìn)去過,而歷史上進(jìn)過這個房間的,也就是三師公一個人。”
惠靈繼續(xù)道:“本來說那天都要進(jìn)行掌門的選舉了,但是在掌門選舉的前一天,三師公就忍不住進(jìn)去了這間屋子,然後出來之後,他就瘋了,而且瘋得很徹底,嘴裡就一直唸叨著楚狂歌,楚狂歌,楚狂歌。”
“我們就無奈,不得不廢棄了三師公的資格,而選了我們現(xiàn)在的掌門,也就是我的師父,天機(jī)子。”
龍隱眉頭凝著,聽得很仔細(xì),這麼說來這個屋子是有貓膩的了?
“楚狂歌?”龍隱不免又起了疑慮,“他就一直喊著這個名字?”
“是的。”惠靈解釋道,“以前他瘋起來的時候,就一直喊著楚狂歌,三個字,然後說什麼,你怎麼還不回來啊,我等你好久了之類的話,只有今天,他是說的楚狂歌你終於回來了。”
說到這裡,惠靈也起了疑慮,他看著龍隱問道:“前輩您不是叫做楚狂歌吧?”
“自然不是了。”龍隱瞇著眼,看著面前的屋子思索起來,“誒,這屋子,以前沒有被荒廢的時候,是誰住的?”
惠靈這個時候笑了起來,眼睛看了看周圍,搖頭道:“說起來可能都不信,這正是這個事情最嚇人的一個地方,世人皆知楚狂歌是天山派的弟子,世人也皆知楚狂歌是歷史上唯一一個飛昇的人,恐怕您也猜到了,對,這間屋子,就是楚狂歌在天劍做弟子的時候住的屋子。”
柯敬騰聽到這裡後背有些發(fā)毛:“鬧鬼了??不對,鬧仙了?”
“我不知道。”惠靈聳肩攤手,“但是都知道楚狂歌飛昇之前無比嗜殺,是一個極度邪氣的人,他們都說三師公是沾染了楚狂歌的邪氣,纔會變得如此瘋癲。”
龍隱看著面前的屋子,託著下巴思索半晌。
而這個時候惠靈終於折身想要向外走去,先是到:“龍隱前輩可不要說這是我告訴你的啊,雖然這事情在天山派都流傳開了,但是還是有明文規(guī)定的,如果讓掌門知道了我會受罰的。”
惠靈總結(jié)道,接著折身向外走去:“龍隱前輩,我還是先帶你到下榻的地方去吧,給你們安排妥當(dāng)了,我還要下去接其他賓客,明天開始論道,人很多的。”
龍隱點(diǎn)點(diǎn)頭,再多看了這個屋子一眼,接著跟著惠靈慢慢出了林子。
惠靈將二人都安排好之後告辭離開,而龍隱坐在屋子裡的凳子上久久不能平靜。
柯敬騰看得出來龍隱的異常,他不知道龍隱所經(jīng)歷過的幻境,自然不明白龍隱爲(wèi)何這麼惆悵,他不禁問道:“師父,你今天怎麼了,從你到了天山派開始就有點(diǎn)不對勁啊?”
龍隱摸著鼻子,盯著虛空思索了很久,接著緩緩道:“你不懂……”
接著龍隱伸手入懷,從懷裡摸出天恆玉佩,放在手上端詳了很久。
他最終道:“我要進(jìn)那個屋子看看……”
而就在這個時候,龍隱柯敬騰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有些奇怪,這才落腳怎麼有人過來的?
柯敬騰起身去開門,看到一箇中年人站在了房門外,柯敬騰並不認(rèn)識。
而中年人把頭撇進(jìn)屋子裡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龍隱,那人哈哈笑道:“龍隱,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龍隱正在思索著,名字被叫,然後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誰啊?
接著龍隱入眼,一個熟悉的身影進(jìn)入眼簾。
瘦弱的身軀,已經(jīng)開始脫落的頭髮,一身現(xiàn)代都市裝扮,極度睿智的雙眼,龍隱在記憶中很快搜尋到了這個人的名字——奪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