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楊飛見董秋迪將比賽應了下來,高興的說道。
楊飛轉身向著自己身後已經停止跑步的一線隊隊員說道:“大家現在不要跑圈了,一線隊的替補球員待會兒和預備隊的那羣人一起把球門安裝好,有時間的人現在去把後勤部的人叫來,趕緊在訓練場上用滑石粉畫一個標準的比賽線……”
“好的,飛哥!”一羣穿著藍色訓練衫的球員大聲的應和著。看得出來,楊飛在球隊內的威望很高。
被楊飛踢了一腳,此時腹部有些好轉的李君走到了董秋迪面前。他剛纔也在一旁聽見了董秋迪答應了楊飛預備隊與一線隊比賽的事情,此刻焦急的說道:“董秋迪,算了吧,我知道你是想爲我出氣,但是,咱們預備隊怎麼可能是一線隊的對手呢?”
“是啊,董秋迪,我們和一線隊踢球就如以卵擊石,如果輸得太慘,那可就太丟人了……”黃建也上前對董秋迪勸說道。
……
而此時,十五人的預備隊大多數人都不贊同應戰一線隊,更有甚者跑到了楊飛的面前,諂媚的說道:“飛哥,和您們一線隊踢比賽可是董秋迪那小子說的,可不代表咱們預備隊所有人的想法,您先消消氣……”
楊飛見預備隊的其他人如此說道,右嘴角微微上揚,來到董秋迪的面前,大聲的說道:“如果你們預備隊的人現在願意脫掉上衣,圍著球場跑一圈,邊跑邊喊‘預備隊的人都是龜蛋’,那麼我就接受你們的認輸,怎麼樣?”
“哈哈哈……”站在楊飛身後的一線隊球員全都大聲的笑了起來。
“我要應戰!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認輸啦?我長這麼大從來沒向任何人服過輸呢!”董秋迪依然朗聲迴應道。
好氣魄!楊飛心裡想道,但他依舊用挑釁的口吻繼續說道:“可他們都不願意跟你做隊友呢?”
“沒關係,我一個人也能踢,足球不過就是一個簡單的遊戲而已嘛!”董秋迪滿不在乎的說道。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睜大了眼睛看著董秋迪。見董秋迪如此說道,就連預備隊的部分球員都開始有些憤怒了。
眼見董秋迪犯了衆怒,此刻站在董秋迪一旁的李君趕緊對他說道:“董秋迪,足球可不是一個人就能玩的,你本事再大,可這是足球啊……”
“沒關係,不就是把皮球踢進對方的球門嘛,我小時候就能用腳踢石子兒打鳥了……”董秋迪滿不在乎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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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頓時一陣語塞,站在一旁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呵呵,有意思,我該說你是足球天才呢,還是該說你是對足球的無知呢……”楊飛見董秋迪如此說道,也不禁搖了搖頭,慢慢的走到了一線隊的隊伍當中。
……
這一切都被早已來到訓練場一旁的陳鬆看在眼裡,見雙方暫時不再糾纏,此刻他朝著預備隊的方向走去。雖然他只是預備隊的一名助理教練,但當他出現在訓練場之後,一線隊的球員們看見陳鬆,也都尊敬的叫了他一聲“陳指導”。
在和一線隊的球員打過招呼之後,陳鬆將預備隊的球員集合在一起,告訴他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和一線隊的球員踢一場對抗賽,原因是爲了考察大家在球場上的位置感。預備隊的球員在接到這個訓練任務之後,心裡瞬間明白了陳鬆的意思。此刻讓他們與一線隊進行對抗訓練,最重要的原因可能是陳鬆也要賣楊飛一個面子吧。
他們本來可以以自己沒有主動應戰爲藉口拒絕與一線隊進行比賽,但目前助理教練陳鬆交待了這個訓練任務,那麼他們就得硬著頭皮去和一線隊的強人進行對抗了。想到此處,預備隊的其他人全都用埋怨的眼神看著董秋迪,他惹誰不好,偏偏得罪了就連教練都得給面子的一線隊隊長楊飛。
陳鬆交待完任務之後,就找到了楊飛,告訴他預備隊願意全體應戰一線隊。楊飛聽後笑了笑,然後在穿著藍色訓練衫的隊伍裡,挑選了十個人出來。陳鬆也根據自己在昨日選拔考試中的印象,在預備隊的十五人之中選出了十一個人來,其餘四人暫作替補。其中,董秋迪被暫時選爲了前鋒,黃建被司職於中場,李君被司職於後衛,譚浪被司職於守門員……
球場的球門很快的安裝完畢,球場上白色的比賽用線也很快被工作人員完成,一個標準的足球比賽場地就此形成。
陳鬆將兩隊所選出來的二十二人叫到了球場的中圈附近,告訴他們這場比賽爲俱樂部內的對抗賽,比賽的時間爲四十五分鐘,沒有加時賽。而陳鬆則作爲這場對抗賽的主裁判。
此時,山海市前進俱樂部的一號訓練場上,站著兩支不同顏色的隊伍。其中穿著藍色訓練衫的是俱樂部的一線隊,而穿著白色訓練衫的則是預備隊。
陳鬆看了看錶,比賽即將開始。
楊飛此刻走過半場,來到董秋迪的身邊,對著一臉自信的董秋迪說道:“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要不咱們打個賭如何?不然這種無聊的對抗賽還真是沒趣啊!”
“賭什麼?”董秋迪回答道。
“呃……我想想啊,如果你贏了,球隊隊長的位置就讓你來當,並且我親自給你那位胖朋友道歉……如果我贏了,你可得爲我們一線隊當一下‘球靶子’,讓咱們娛樂一下,怎麼樣,敢不敢賭呢?”楊飛戲謔的說道。
“怎麼不敢?你那隊長的位置我不稀罕,如果我贏了你可得當著所有人的面正式的向李君道歉!”董秋迪依然自信滿滿。
“哦?有趣的小子,那就祝我們都能成功吧,哈哈……”說完,楊飛就回到了自己的半場,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
就在此時,兩個中年人默默的走進了球場,其中一人是預備隊的主教練高強,而站在他身旁的另外一人就是前進俱樂部一線隊的主教練朱國忠。
二人看著訓練場內即將發生的一切,朱國忠笑著對高強說道:“老高啊,今年你們預備隊的人還真是一點都不‘怯場’啊,一支才組建的臨時人員就敢挑戰一支成熟的隊伍啊,呵呵……”
高強轉過頭對著朱國忠說道:“老朱你可就別埋汰我了,你們一線隊纔是俱樂部的頂樑柱啊。昨晚就接到了高層通知,要求俱樂部的各部門這幾天無條件配合你們的訓練和生活,就連咱們預備隊現在也被抓來‘陪太子讀書’了……”
朱國忠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開著玩笑的高強說道:“一線隊可是風光與風險並存啊,如果球隊成績好,那自是無話可說。如果某一場表現得差了,我就得有被‘下課’的危險……還是你帶預備隊的工作好啊,沒有什麼成績要求,旱澇保收……”
高強見朱國忠如此說道,疑惑的問道:“老朱你給我說說,俱樂部目前全力支持你們一線隊,是不是上面給你們交待了大任務?”
朱國忠嘆了一口氣,然後無奈的說道:“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下午林經理將我和楊飛叫到了他的辦公室,他叫我們在這個週末的聯賽中務必拿下同城對手順風俱樂部,如果得勝了每個球員都有五萬塊錢的獎勵,如果敗了,他就叫我等著第二天球隊的‘新聞發佈會’吧……”
做爲俱樂部的老友,高強拍了拍朱國忠的肩膀,安慰著說道:“一切盡力而爲就行!這不,讓你們一線隊先虐一虐咱們預備隊的新兵蛋子們,提前找點感覺嘛,哈哈……”
朱國忠聽後,右手輕輕的一拳頂在了高強的心臟處,微笑著說道:“老高有你這樣安慰人的嗎?聽你的意思,你倒很想看見自己的隊伍輸得很慘似的……”
“畢竟實力差距還是蠻大的嘛……老朱啊,我還真想預備隊輸得慘一點,越慘越好……”說完,高強一臉嚴肅的看向了球場上一個穿著白色訓練衫、皮膚黝黑的男子。
突然一陣哨音響起,作爲本場對抗賽主裁判的陳鬆示意比賽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