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作爲封仙棍的繼承家族人之一,並且手中的封仙棍在斷成三節中屬於靠前的一根,所以此時趙穆一棍一人,站在景江之上盡顯風姿多彩。
這讓很多人都有些驚訝。
實在沒想到這個平日裡並不怎麼說話的趙穆除了失心瘋原來還是有點本事的。
至少若不是他們這些江州大佬全部都匯聚在這裡,可能對付起趙穆來還真有點難度。
比如說現在。
帶刀人楚朱和劍陣師配合居然都沒能在短時間內拿下趙穆。
要知道劍陣師可帶刀人可是在江州出了名的高手中的高手。
尤其是劍陣師,可是能夠掌握類似於劍修御劍而行的大能之術。
甚至是一些劍修都有些望塵莫及。
當然,這等人物並不是一般能夠看到的。
劍陣師平日裡其實連他們都不能見上幾面,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在做什麼,甚至是此人本門弟子都不清楚。
只是如今既然出現在這裡,就能夠說明,其實此人在暗地裡一直在關注者江州的變故,近三十年的變化可能要比他們更加清楚。
帶刀人楚朱從出道到如今都是以刀下霸氣爲主,很少有人能能夠見到此人動過多少真格,若是見過的,可能這個時候墳頭都已經有一米多高不止。
如今面對手握封仙棍的楚朱居然還差點吃虧。
也不知道究竟是帶刀人楚朱大意了還是說趙穆從最開始就在隱藏實力。
至少在者三十年間,就做了不少準備,爲了今天。
只是楚朱著實恐怖,趙穆自認已經拼勁全力卻依然背楚朱砍掉一個胳膊,單臂趙穆緊咬著牙關,嘗試著用體內靈氣封死自己的左臂經脈,雖然這樣做會讓自己的左胳膊自此之後再無恢復的可能,但在如今看來,這份多餘的痛楚是非常致命的。
劍陣師輕聲道:“沒想到趙門主居然會將鎮族之寶都搬了出來爲了對付我們,真是有些小看你的這份無畏的執著,只是爲了一位已經成妖的女子,真是可笑。”
一位兩鬢髮白的老者從遠處緩步走來,口中呢喃著什麼,衆人不知道,但趙穆卻聽得一清二楚。
如同是在耳邊泛起一般,趙穆整個身形都緊繃起來。
真是見鬼,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也來了。
趙穆餘光瞥見那位老者,蹙緊眉頭。
耳邊的聲音依舊沒有停下,繼續道:“事已至此,你即便是於這個九州天下爲敵也無濟於事,爲了天下蒼生,我們這類人本久應該放下自己的那份自私,即便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我們就不該違逆,而是順從,我想,你應該會懂,亦或者說早就應該懂這樣的道理。”
“我懂?那爲什麼不用你們門下最得意的弟子或者自己的親人來當那個人?非得是她?說到底,你們一個個自以爲是天上神仙不問蒼生也不過是心裡藏著私情罷了,整日將蒼生掛在嘴邊,卻做著狗都不如的事情,我寧可不於你們同流合污!”
白髮老者搖了搖頭:“看來是徹低魔了心竅。”
趙穆下意識捏緊手中封仙棍,轉瞬之間,封仙棍光芒暴漲,趙穆甚至還未反應過來整個身形都倒飛出去,這種感覺不像是被什麼重物捶在胸口,而是自己本身就應該朝著後面略去,但趙穆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
趙穆下意識超一側躲開。
忽有勁風吹過。
睜開一看,竟然有一人與自己平行。
此人趙穆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只是這份一面之緣實在是太過單薄,以至於趙穆一時間根本就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此人。
硬要說的話,三年前的江州百大仙家大會上,有果擦身而過。
趙穆只覺得此人渾身上下的氣息極爲穩重並且不參雜任何雜質。
這也是趙穆第一次結出真正的純粹武夫。
純粹武夫重在純粹。
江州雖然自稱純粹武夫的人很多,但在他的眼裡還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純粹,硬要說的話,靈州的齊山宗宗主的純粹武夫實力絕對能夠讓他敬畏有加,光是那份戰績就足以讓他甚至是他們臣服。
剩下的也就是一些跟風的而已。
不過此時與趙穆同行的純粹武夫似乎和大部分不同,更加接近於齊山宗宗主的純粹行列,雖然也並不算的上時最完美,但放眼整個江州甚至時九州天下也算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只是爲什麼會蝸居在一個宗門的宗主左右當扈從,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有他人的隱情。
只是沒想到,此人居然也會出現在這裡,當時的那份感概反倒成了自己如今的巨大威脅。
那位純粹武夫其實並沒有給趙穆反應的時間,幾乎是在瞬間,這位從小就開始煉體的純粹武夫迅猛的探出一拳。
趙穆幾乎時在擡起那根封仙棍的瞬間與之接觸。
隨後趙穆整個人身形都跌宕起伏,體內氣府甚至是經脈就有些波濤洶涌。
趙穆手中的封仙棍並沒有任何反應,也就是說,趙穆時純粹用身體硬抗了此人一拳。
原本一臂斷去就疼痛難忍的趙穆此時更是如同胸口要裂開的一樣。
怎麼回事,封仙棍居然不起半點作用。
趙穆幾乎是在詫異的瞬間,凌厲的拳風洶涌而來,如同濤濤大江拍打在趙穆身上,趙穆整個身形隨著一道道拳風被迫後退,手中的封仙棍死死捏在手中。
隨著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趙穆的身形更像是呆在了原地,只有周身的景江迅猛拍打,否則根本看不出來發生戰鬥。
“這就是半步踏入五境界的四境界巔峰純粹武夫?居然能夠將一位差不多五境界中期的修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雖然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手中握有封仙棍的趙穆應該不會被這手吃到虧纔是。”
“錯,趙穆其實更多的不是沒有反應過來,而是無計可施。”
“純粹武夫最恐怖的地方是什麼想必你們都非常清楚吧。”
劍陣師大能點了點頭:“一臂之內皆無敵。”
“被純粹武夫近戰,除非是境界跨越太大,否則被纏身必敗無疑。”
“趙穆此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多少勝算而已。”
一位雪白長衫的公子哥手握摺扇輕笑道。
若是認識此人的都清楚,這位曾經和趙穆算是同窗,平日裡也基本上沒有什麼糾紛。
趙穆,從一開始就沒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