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仇仁等人正坐在耶律雲(yún)的屋前等得有些不耐煩,一直盯著高處的樹林,希望早一點見到耶律雲(yún)的身影。閣主,他不會不回來吧?”雲(yún)羅子站在草地上懷疑的望著山上。“從小村到最近的鎮(zhèn)要走幾天山路,他不會傻到繞遠路吧?嘿嘿,爲(wèi)了寶物,慢慢等吧!”仇仁的眼中充滿了對寶物的強烈,雖然耶律雲(yún)展示了他不凡的實力,然而在他的眼中,只不過是令他燃起戰(zhàn)鬥的表演而已,此時在他的身上有一種隱而不見的青黑色氣流在緩緩流動著,“耶律雲(yún)?有趣的人物。”他身後的人遠遠沒有他這麼冷靜,對於這樣雄武有力卻頭大無腦的打手來說,耐性正在一點點消減,將他們對耶律雲(yún)的懼意也一掃而空。“轟隆”一聲巨響,一個漢子忍受不了等待,一拳擊在漸漸腐朽的屋壁上,罵道:“媽的,該死的小子,怎麼還不來?讓老子抓住你就知道痛苦的滋味。”
蠢貨。”仇仁掃了一眼後又把眼光收回,嘴裡還喃喃地罵了一句,就算是自己的手下,他也從不加入私人的感情。
雲(yún)羅子見他臉色不悅,回頭喝道:“安靜點。”那漢子還想再打,聽了這句話後乖乖地收回了伸出一半的拳頭,怏怏地走入了屋子。又過了兩個時辰,耶律雲(yún)一行人還是沒有出現(xiàn),雲(yún)羅子懷疑了,問道:“少閣主,他們不會不來了嗎?”
這個混蛋,居然讓我猜錯。”仇仁對於自己的估計錯誤感到十分不悅,撣了撣身上的露水後站了起來,冷冷地看了看陰暗的樹林,接著把頭一甩,調(diào)頭就往山下走去,“把村子給我剷平了,對了。那小子的母親的靈位好像在這裡,你去拿來,我要讓他拿最好的寶物來換。”
是。”雲(yún)羅子躬身行了一禮,然後指喝著手下道:“沒聽到少閣主的吩咐嗎?把村子給我全砸了。”可憐好好一座小山村在這些人的肆虐下被夷爲(wèi)平地,只留下頹垣敗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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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山村東面二十幾裡外的樹林中,飄起了一縷黑煙。三人一妖正在火堆旁一邊吃著可口地?zé)柏i,一邊笑著閒聊。
雲(yún)哥,以前你都是這麼過的嗎?”姬娉婷看過心上人捕捉野物的英姿和手段,既是欽佩,又是好奇。
耶律雲(yún)撕了一塊野豬肉給她,嘻嘻笑道:“好玩吧?以後我們天天都可以在這裡打獵。”姬娉婷瞥了一眼盛清栩,俏臉微微一紅,隨即露出了溫馨的笑容。盛清栩吹了一下口哨,笑道:“看來我也該找個心上人了。”姬娉婷的臉更紅。羞不可抑,低著頭一點一點咬著可口的野豬肉,還不時用眼角掃視耶律雲(yún)。就像一個害羞地小媳婦。耶律雲(yún)不但不以爲(wèi)意,反而攬著她的香肩哈哈笑道:“要找盛清栩這麼好的人才自然不會困難,不過要找像娉婷這樣的可沒有,天下僅有的一個已經(jīng)被我揣在懷裡了。”姬娉婷嗔道:“你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害臊,哼。”
禰不是不知道禰相公的脾氣,呵呵,不然上次救禰的時候,我怎麼會連城牆都劈壞了。”
城牆?”盛清栩忽然想起了近來的一個傳聞,說是有一個青年爲(wèi)奪美人怒劈毀了一座城池。想到此處立時大驚失色,呆呆地望著他,問道:“你……你就是那個劈死全城百姓的人,害得銳國皇帝以王位作爲(wèi)?yīng)勝p地通緝犯。”
通緝犯?”耶律雲(yún)有點哭笑不得,道:“我怎麼說也是銳國的王爺,怎麼又成了通緝犯了?真是莫名其妙。”姬娉婷不高興地道:“一定是皇帝不滿父親的舉動,所以暗中懸賞要殺你。”盛清栩愣愣地問道:“這麼說事情是真地?”耶律雲(yún)笑道:“倒是有這件事,不過沒那麼誇張。”盛清栩驚歎道:“一個以王爵作爲(wèi)報酬的通緝犯可不是小事情,你不知道。天下的黑道都盯上你了,黑市有關(guān)你的消息也被賣到很高的價錢,如果不是遇到尋寶這件事,說不定我也會把目標(biāo)放在你身上,畢竟傳聞中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耶律雲(yún)愕了很久,忽然抱著肚子大笑了起來。
姬娉婷憂心忡忡地道:“雲(yún)哥。這可不是小事。天下能人很多。說不定會引出什麼大人物。”盛清栩點頭道:“地確如此。此事不但驚動了黑道。不少正派地高手也開始盯著你。因爲(wèi)你地形象實在不太好。哦。對了。傳聞還說你地身上有一件天下人都想得到地寶貝。”
寶貝?”耶律雲(yún)拿起身邊地銀槍舞了舞。笑著問道:“是指這個嗎?”盛清栩思索了片刻。搖頭道:“不是。好像是一幅畫。”
畫?嗯。我明白了。是七大魔畫之一地陰風(fēng)鎖江圖。”
七……大……魔……畫!”盛清栩臉上顯出無比地震驚。這個消息比耶律雲(yún)毀城更震動他地心神。七大魔畫是什麼他很清楚。這曾經(jīng)殺死千萬人地畫就像是詛咒世界地符咒一樣。讓人聽了就不舒服。耶律雲(yún)從懷中掏出了那幅畫。毫不在意地扔給盛清栩。笑道:“一幅破畫。威力倒是不小。只是不知道怎麼用。”盛清栩突然暴退了數(shù)十丈。臉色煞白。扶著一棵大樹地樹幹喘著粗氣。驚慌地眼神直直地看著飄落在地上地魔畫。
耶律雲(yún)沒想到他地反應(yīng)會如此激烈。苦笑了一聲。伸手從地上撿起陰風(fēng)鎖江圖。嘆道:想不到這幅魔畫竟能讓一個獵妖人嚇成這個樣子。唉!”盛清栩直直地看著他。臉上漸漸露出羞愧之色。姬娉婷問道:“雲(yún)哥。這幅魔畫真有那麼神奇嗎?”耶律雲(yún)盯著魔畫喃喃地道:“威力是不小。當(dāng)時在黃陵湖遇上魔畫地威力被引。只有三個人活下來。其他地人連同水裡地一切生物都被摧毀了。”
好嚇人啊!”
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是怎麼活下來的,也許是天意吧!”耶律雲(yún)瞟了一眼坐回原位的盛清栩,問道:“你沒事吧?”盛清栩搖了搖頭,沉聲問道:“真有人能抵抗魔畫的威力?”
反正我還沒死,其他兩人之中,一個在威力暴前就用水遁符逃走了。所以不算;另一個是用了一件法器護身,結(jié)果法器被擊毀,他也受了重傷,不過……”說到一半他頓住了,因爲(wèi)腦海裡閃過了一個人地影子“卓照矢”。
盛清栩見他神情怪異,好奇地追問道:“不過什麼?”耶律雲(yún)被話語驚醒。含笑道:“沒有什麼,只是在想到底是誰製出了這七大魔畫,其他六張又是什麼樣子呢?”“我不清楚,不過去地下黑市問一問也許有人會知道。”
地下黑市,那是什麼地方?”
是一些黑道地盤,由於人流複雜,所以消息很多,異物也很多,有興趣我可以帶你們?nèi)タ纯础!?
算了吧。我們還有事做。”耶律雲(yún)對魔畫並沒有太大地興趣,尤其是想到卓照矢居然說自己能控制魔畫,還能操縱魔畫。既然如此,魔畫的效用也是有限。
盛清栩道:“要是有人知道你身上有魔畫,只怕有兩種反應(yīng)。”“哪兩種?”
不是逃就是搶。”耶律雲(yún)呵呵笑道:“這兩種似乎都不太討好,所以我不會自找麻煩去告訴別人。”
晚了。”冰冷地聲音從樹林之間傳來。“誰?”盛清栩迅拔出長劍,劍尖指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耶律雲(yún)則擁住姬娉婷向後挪了一丈,而小酒妖卻不理外事,依然喝著自己的妖酒。
一個駝背老人從百丈外的樹叢中走出來,邪氣十足的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一對鬼異地尖眼掃了掃三人。最後把目光落在耶律雲(yún)的臉上,陰笑道:“嘿嘿,耶律雲(yún),終於找到你了,快把魔畫拿出來,我讓你死得痛快一點。”耶律雲(yún)淡淡地道:“有本事就來搶,沒必要說這麼多廢話。”駝背老人被耶律雲(yún)的話氣得七竅生煙,原本就難看的臉變得更加醜陋,怒極反笑地指著他喝道:“你小子的脾氣還夠嗆的。不過在我面前也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盛清栩忽然瞥見駝背老人的右頰有一個圓形的圖案,驚呼道:“你是駝妖手冶奉時。”駝背老人掃了他一眼,陰笑道:“想不到你也知道我,不錯,不錯。”耶律雲(yún)回頭問道:“盛大哥,你認(rèn)識他?”盛清栩面色凝重地道:“沒見過,但他的名聲很響,因爲(wèi)他地左手能聚妖氣,又是駝子。所以叫駝妖手。”
也是左手?”耶律雲(yún)好奇地看了看冶奉時的左手。笑道:“有趣,有趣。想不到大家都是用左手的,既然如此就應(yīng)該切磋一下,想必你也是這樣想吧!”說著他擡起左手,將憐花玉地力量釋放出來,五彩的花瓣在他左手周圍結(jié)成了一個花環(huán)。
冶奉時不屑地看著滿是花瓣的手,輕蔑地道:“這種小把戲騙騙小女孩倒還有點作用,在我面前也敢拿出來獻醜,真是不自量力,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力量。”
哦!我還真想看看。”耶律雲(yún)鬆開姬娉婷,連銀槍都沒拿就迎了上去。“雲(yún)哥!”姬娉婷不放心喚了一聲。
靠在樹旁仍在喝酒的小酒妖笑嘻嘻地插嘴道:“放心吧,老大可是喝過仙酒的人,那種妖氣連我的妖酒都不如,怎麼可能傷得了老大。”“真的嗎?”
別忘了我也是妖,雖然我小酒妖本事沒有多少,不過去的地方多,見過的人也多,妖氣地強弱一聞就知道,他的妖氣不是本身出來的,也許是捉了其他小妖后收集到的,所以根本揮不了十成的效用,用來唬人還差不多。”說著灌了一口酒,笑道:“不如我們賭一賭老大幾下就能揍扁他。”盛清栩聽罷心中大定,笑著坐回火堆旁,道:“想不到你這小妖還真有點本事。”小酒妖笑道:“其他的本事沒有,喝酒的本事至少是第二,將來嘛說不定會降到第三。”
爲(wèi)什麼?看你喝這麼多酒也沒醉過,還有誰能比得上你?”
老大的朋友纔是第一,我現(xiàn)在最多隻能算第二,將來老大練好了酒力也許會過我,所以我是第三。”
老大的朋友?難道還有比你能喝地怪物?”“嘿嘿,自己想去吧!咦。那老頭動手了。”盛清栩轉(zhuǎn)頭望去,果然見冶奉時揮起了左手,擊出平生最得意的烈妖拳,拳風(fēng)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然而有了妖氣的帶動,拳風(fēng)便成爲(wèi)了將妖氣傳遞到別人身上的媒介。耶律雲(yún)也揮出左手。掀起的卻是花瓣波浪和陣陣花香,兩者相觸,妖氣立即顯得相形見絀,一轉(zhuǎn)眼便已被打散了,幸虧憐花玉只用於防禦,否則冶奉時早就命喪當(dāng)場了。
冶奉時沒想到自己引以爲(wèi)傲地烈妖拳會如此不堪一擊,嚇得面如土色,身子也顫了起來。
耶律雲(yún)搖頭嘆道:“本想練一練戰(zhàn)術(shù),沒想到贏得這麼輕鬆。真是失望。”“啊!”冶奉時一刻也不敢再留,兔子似的竄入了草叢之中。盛清栩大笑幾聲,問道:“老弟。爲(wèi)什麼不追上去?”耶律雲(yún)坐回姬娉婷的身邊笑著應(yīng)道:“他不是獵物,沒有必要去追,況且追上了也沒什麼好處。”
老弟的實力可真高,大名鼎鼎地駝妖手一招就敗了,真是出乎意料。”“他用地是妖氣,我用地仙玉之力,正好是他地剋星,所以他才這麼不堪一擊,如果肉搏起來只怕還要多花點時間。”耶律雲(yún)語氣雖然平和。但所顯露出來地自信和氣勢卻讓盛清栩很有感受,讚歎道:“要不是山中之行,我還不知道你的實力如此高明,果然是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
“我還不行。”耶律雲(yún)知道自己的實力連伍嘯銘都比不上,更別提卓照矢。
飽餐了一頓,三人一妖繼續(xù)往東走,一路並沒有再遇到其他人,因此走得十分輕鬆。很快便來到了寧山小城。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一點也沒變。”耶律雲(yún)看著城內(nèi)的景象不由地想起初見卓文嫣的事,心頭一陣悵然,此處是改變命運的重要地方,如果不是來到此地,也不會生那麼多事。姬娉婷指著離城門很近的客棧,問道:“你說地就是那間客棧嗎?”
嗯,就是那裡,我們還住這間客棧吧!”“妖……妖怪……”耶律雲(yún)轉(zhuǎn)頭望去。見左側(cè)有一名妙齡少女眼睛直。臉色煞白,身子不停地顫抖。明白必然是被小酒妖的古怪外形所嚇,大嘆自己一時疏忽,忘了讓小酒妖掩飾外形,如今受人注目。小酒妖愣愣地看了看少女,擡頭道:“她怎麼了?怎麼看著我呆?”耶律雲(yún)沒好氣地道:“還不都是因爲(wèi)你,你這個樣子走在大街上,誰見了都會嚇暈。”小酒妖嘻嘻笑道:“原來是這樣,我都不覺得自己怪,他們憑什麼說我怪,我看他們纔怪呢!”
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還不快躲起來,我可不想人人看到我就躲。”“老大的話我一定遵命。”小酒妖笑著將身子一旋,變成了玉色地酒壺落在耶律雲(yún)的手上,“這個樣子不錯吧?”耶律雲(yún)覺得有趣,笑道:“掛個酒壺在身邊挺不錯的。”
老大,想喝酒就對著壺口叫一聲。”姬娉婷伸手戳了戳酒壺,咯咯嬌笑道:“這隻小酒妖太有趣了。”盛清栩?qū)π【蒲缇蜎]有了敵意,見它如此活潑,揶揄道:“不如放在我懷裡吧!”小酒妖嚇了一跳,連聲道:“不要,不要,我只跟著老大。”
走吧。”耶律雲(yún)把酒壺插在腰間,掃了一眼滿臉驚慌的少女,然後牽著姬娉婷走入了城中。在客棧安頓好之後,他們便聚在房內(nèi)商量著日後的行程。
盛大哥,山路走的挺辛苦,娉婷雖然練過武,不過走這種路還是第一次,太累,我想先在寧山城休息幾天,不知道大哥有什麼打算?”
打算嘛……”盛清栩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搖頭道:“我過的是飄泊的日子,走到哪裡算哪裡,本打算收幾個小妖給那些道士換點銀子,可惜沒見蹤影,如今只好去別的地方打聽。”
哦!天下有那麼多妖物嗎?”盛清栩笑道:“妖物之多遠非你所能想像地,不過大都在深山野林之中,所以普通人找不到。”“我在山中住了十幾年,好像也沒見到什麼妖物。”
這附近是有點奇怪。不知爲(wèi)什麼一個妖物也沒有。”耶律雲(yún)心裡嘀咕道:“難道是因爲(wèi)天門?嗯,很有可能,只有天界的妖物才能……”盛清栩見他低著頭不說話,問道:“你打算去哪兒?”
進京。”
有事嗎?”耶律雲(yún)的臉微微一紅,不願說成親的事,尷尬地道:“沒什麼事。”姬娉婷見他如此。嬌笑著打趣道:“他要去見美人。”盛清栩大感興趣,笑著追問道:“什麼美人?”
大哥別聽娉婷瞎說,只不過是去見高陽國師。”盛清栩臉色微變,沉聲道:“他可是厲害的角色,想不到你也認(rèn)識他。”耶律雲(yún)自然明白卓照矢之能,在銳國國都的那幕更是讓他難以忘懷,此刻在他地心中,卓照矢隱隱成爲(wèi)了他的前進目標(biāo),眼角掃見盛清栩臉有異色。好奇地問道:“你見過他嗎?”盛清栩點了點頭道:“見過兩次,大概是七八年前,那時我剛出道。本事還很差,原本只想去雲(yún)汨山獵幾隻小妖,沒想到剛?cè)肷骄陀錾狭艘浑b強大的虎妖,我根本不是它地對手,眼見將要送命之時,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道人,他連看都沒看虎妖,小指輕輕一彈,那虎妖就消失了。”耶律雲(yún)心道:“就連天將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是區(qū)區(qū)一隻虎妖,這個卓照矢的來歷實在太神秘,那他爲(wèi)什麼要逼我娶卓姐姐呢?真是想不通。”
我當(dāng)時並不知道他地名字,後來在高陽京城見到了他,這才現(xiàn)他是高陽國師,說起來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姬娉婷捧著腮呆呆地望著窗外,喃喃地道:“他實在太厲害了。”“是啊!如果能達到他那種境界就好了。”盛清栩道。“啪!”盛清栩用右手捶了一下左手,笑道:“既然你們要去拜訪國師,那我和你們一起去。反正我還沒有當(dāng)面答謝這位救命恩人呢!順便逛逛京城,聽說那裡剛剛成立了道衡院,要是能進入道衡院成爲(wèi)道師就好了。”耶律雲(yún)摸著玉斑暗暗苦笑道:“我們可沒有這麼輕鬆,救人……成親……”姬娉婷道:“既然要進京我們?nèi)ベI馬吧,不然要花很多時間的。”
買馬?”盛清栩道。
姬娉婷詫異地反問道:“當(dāng)然要買馬,有問題嗎?”盛清栩笑著問道:“爲(wèi)什麼不坐船?”
坐船?”
從這裡坐船到黃陵鎮(zhèn),從黃陵鎮(zhèn)往北走很快就到了,要是有馬更快。”“黃陵鎮(zhèn)!”耶律雲(yún)立時想起了言氏兄妹和天目泉,而言冬名在山上死的極爲(wèi)古怪。那個黑衣人和不知名的黑氣一直盤繞在他的心中。同時也有些擔(dān)心言秋水。
姬娉婷想起湖上泛舟地日子,十分懷念。贊同道:“這個主意好,坐船舒服些,而且還可以看風(fēng)景,雲(yún)哥,我們坐船吧!”耶律雲(yún)對她自然是百依百順,笑著點了點頭。
休息了兩天,他們帶著包袱來到了寧山城地碼頭,這裡依然十分喧鬧,船伕和苦力們忙忙碌碌地在碼頭和船隻之間穿梭來往,岸邊的小酒館裡也是人頭涌動。
他們找到了一條往下游去地客船,由於要等客人,所以他們來到了一間小酒館等待。
酒館只有五張桌子,大都坐滿了,他們進入之時恰好有一桌的人正準(zhǔn)備離開,三人這才找到了座位。說了嗎?駝妖手冶奉時被打敗了。”三人剛剛落座,聽到此話相視一笑,一起轉(zhuǎn)頭望向左側(cè)的一桌,桌旁坐著四人,都是一身勁裝,年齡都在三十歲左右,看樣子像是遊俠之類地人物。
其中一名男子一手端著酒碗,一手按著放在桌面的長劍,口沫橫飛地說著故事。坐在他身旁的一人好奇地問道:“駝妖手那隻充滿妖氣的左手厲害無比,只要沾上,至少要躺半年,雖然不是最強,卻是最討厭的傢伙。”
到底是誰把他打敗了?”說故事的男子笑著問道:“你聽過耶律雲(yún)這個名字嗎?”
當(dāng)然聽過,不就是抓到之後可以換取王位的人嘛。”
嗯!就是他打敗了治奉時。”
你怎麼知道?”
冶奉時自己說的,前兩天我剛遇到他,他當(dāng)時正狼狽地逃出山,我送了一壺酒給他。他便告訴了我整個故事。嘿嘿,他可是一招落敗。”
難怪要用王位來懸賞耶律雲(yún),果然是高手。”
王位?不小的誘惑啊!要是能捉到他該多好。”
你那點法力連治奉時都敵不過,還是算了吧!”姬娉婷越聽越開心,挽著耶律雲(yún)地手笑道:“我真自豪有個厲害地丈夫。”耶律雲(yún)長笑不已。盛清栩小聲讚歎道:“老弟,這下你更出名了。”耶律雲(yún)聳了聳肩。無奈地道:“這種東西要來沒用,我可沒時間天天對付那麼多人。”“說的也是,名聲這東西雖然好,不過有時候也很麻煩,以前沒有出名的時候找人比試,現(xiàn)在出了名怕人來比試,名氣越大,就越多人來煩你。”姬娉婷插嘴道:“除非像卓照矢那樣,實力高到?jīng)]有人敢向他挑戰(zhàn)。”盛清栩附和道:“是啊!要是能達到他那種境界。就算有人來挑戰(zhàn)也不怕,一揮手就能解決問題,真爽。”
卓照矢……”耶律雲(yún)輕輕地念著這個令他記憶深刻的名字。眼裡漸漸露出興奮的光芒,就像是找到了獵物的雄鷹。
這時小酒館門外走入一名青衣漢子,背上揹著一柄長劍,腰間繫著一條皮帶,上面插著十把小劍,一進門就朝說話地漢子招手笑道:“馮兄,好久不見了。”說話的漢子愣了一下,擡頭一看,笑道:“原來是石兄。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你,兄弟們正喝著呢,快過來喝幾杯。”青衣漢子走到桌邊坐了下來,拿著酒壺大喝了幾口。寶貝了嗎?”
別提了,被一個卑鄙無恥地小子搶走了,,那小子居然動用妖物,還打傷了所有的尋寶者,真是可惡。”
哦。連你都不行?”青衣漢子一臉不憤之色,卻又有些無可奈何,苦笑道:“還沒動手就被妖術(shù)弄昏了,要是能動手,未必會輸給他,真是卑鄙!”說罷又咕嘟地狂喝了幾口,以解心中之氣。
老兄別生氣,天下的寶貝多的是,一定還有機會。”耶律雲(yún)背對著他。聽他說到自己。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心道:“哪有什麼寶貝。嗯,小酒妖倒也算個寶貝。”青衣漢子正好擡頭掃了四周一眼,當(dāng)目光落在耶律雲(yún)的臉上不由地愣住了。
其他人見他臉色大變,都順著他的眼光望了過去。
耶律雲(yún)知道他們現(xiàn)自己,但毫不擔(dān)心,不經(jīng)意地瞥了他們一眼,然後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吃東西。青衣漢子臉上地驚訝被憤怒所代替,猛地跳了起來,右手從背上拔出長劍指向他。兄,他是?”
就是這小子得了寶貝。”青衣漢子吼道:“小子,把寶貝交出來!”耶律雲(yún)回頭朝他笑了笑,淡淡地問道:“你還想醉一次嗎?”青衣漢子知道自己被弄醉了,但爲(wèi)了面子,只好說是被妖物打傷,聽到這句話以爲(wèi)是在譏諷自己,暴怒之下奮力揮出一劍。他倒不是普通的劍客,劍氣融入了火性,劍風(fēng)所指之處猶如盛夏般酷熱。
耶律雲(yún)早就習(xí)慣了三昧真火地?zé)岫龋@種小伎倆對他毫無效果,隨手提起銀槍往後一掃。
銀光以破風(fēng)之勢掃到劍身,只聽青衣漢子慘叫一聲,竟被一舉轟出了酒館,重重地摔在了青石板上。
酒館內(nèi)地人都看呆了,尤其是說話的幾人,他們雖然知道青衣人地實力,但誰也沒想到他在這名青年面前如此不堪一擊,都不禁感到一番震慄。
霎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耶律雲(yún)的身上。
耶律雲(yún)泰然自若地坐著,隨手放下銀槍,然後拿起筷子繼續(xù)吃飯。
盛清栩望著門外搖頭嘆道:“想不到麻煩這麼快就來了,不過這小子也太不自量力了,就憑他這麼點本事,恐怕連我都打不過,真是自討苦吃。”姬娉婷不悅地道:“這些人沒本事,卻還這麼貪,哪有什麼寶物,都是胡說八道。”耶律雲(yún)挾了一點菜放在她的碗裡,笑著道:“算了,別理他們,吃完了我們上船吧,時辰應(yīng)該差不多了。”
嗯!”在心上人的撫慰下,姬娉婷心中的不快漸漸平復(fù)。
酒館外,青衣人傷的不輕,哼哼唧唧地躺在地上。
哎喲……該死地小子,哎喲……”碼頭上的人們大多被吸引了過來,圍在青衣人的身邊指指點點,有的同情,有的嘲笑,有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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