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綿咬了咬牙假裝看不到他直徑往前走,眼看著就要離開他的活動範(fàn)圍,誰知道他長胳膊一伸,就把穆綿拉懷裡。
穆綿現(xiàn)在對他感情複雜,能說明白的就是怨恨了,所以她最直接的反應(yīng)是上腳踹。
楚峻北強壯有力的大腿緊緊的夾住她。怕她傷到自己,也怕沒輕沒重踢到不該踢的地方。
“你放開我。”腿不能動穆綿改捶打他寬厚的胸膛。
他粗糙的手掌攬著她的細腰,四目相對時他脣角含笑說道:“又鬧,上次踢的我好幾天都不能晨脖,這筆賬還沒找你算。”
到這時候他還是不改流氓的本質(zhì),穆綿積蓄多時的怒氣全都爆發(fā)出來,她低吼:“你活該,怎麼不把你那玩意兒爛掉,玩弄女人的混蛋!”
“弟妹,你這話說到哪裡了,我有玩弄過你嗎?”他說這話時不輕不重的,並且還笑著。
穆綿氣的渾身哆嗦,她手腳被控只有頭是自由的,想都沒想,一頭撞在他胸膛上。
楚峻北沒怎麼樣。穆綿疼哭了,搞什麼搞,這男人難道是鐵打的嗎?
楚峻北騰出手去揉她發(fā)紅的額角,低低的笑聲很誇張:“真是孕傻了,下次想讓我疼用你最軟的地方撞我最硬的地方。”
“你怎麼不去死?”穆綿眼眶發(fā)紅,她壓抑的聲音在喉嚨裡咆哮,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zhuǎn)兒,卻不肯輕易示弱。
“我想死,想在你的身體裡欲仙欲死。”楚峻北猛地打橫把她抱起來,往她房間的方向走去。
穆綿叫出聲,楚峻北的手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你如果想讓大家都出來,儘管叫。”
穆綿睫毛顫抖,她因爲(wèi)害怕掉下來,手指緊緊摳住他胸前的硬肉,他鬆鬆垮垮的穿著一件灰色睡袍,大片的麥色肌膚裸露著。看起來特別有質(zhì)感,適合抓和咬。
楚峻北吃痛,他皺眉看著懷裡漲紅了臉的小女人。
穆綿揚眉,嘴角露出一絲得意:“楚峻北,大家都出來纔好,讓他們看看你欺負弟弟的媳婦。”
“說我對一個孕婦有心思?綿綿,這樣的話你認爲(wèi)大家會信的話儘管叫。”
穆綿看他的眼神像刀,下一刻她放聲尖叫。
楚峻北揚起嘴角,他眼神很冷,胸膛卻很熱,對於她可能造成的後果沒有絲毫慌亂。
穆綿持續(xù)的尖叫,好像要這棟房子的每個角落到聽到。
關(guān)歆慕披著衣服跑出來,她頭髮蓬亂。一臉的慌張,邊上樓邊喊:“綿綿,怎麼了?”
江沛琛緊跟其後,當(dāng)他看到大兒子抱著小兒子的媳婦時,眉頭深深的皺起來。
穆薇睡眼惺忪的也從房間走出來,當(dāng)她看到楚峻北抱著穆綿時不由的睜大了眼睛,穆綿這個小狐貍精,看來是早跟楚峻北勾搭上了!
關(guān)歆慕胸中升起一層薄怒,她衝上去大聲質(zhì)問:“你抱著綿綿幹什麼?”
楚峻北一點也不慌亂,他反而把懷裡的人按的更緊,然後裝模做樣的對關(guān)歆慕說:“歆姨,你趕緊幫我把她房間的門打開,她夢遊。剛纔差點從樓上跳下去。”
穆綿更狠的掐著他,但是她也不想事情鬧的太大,剛纔大喊是被他激的,現(xiàn)在冷靜下來也只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關(guān)歆慕吃了一驚,“夢遊,薇薇,綿綿她有夢遊的毛病嗎?”
穆薇搖頭,“以前沒有。”
關(guān)歆慕狐疑的看著楚峻北,楚峻北倒是神色坦然,而他懷裡的穆綿手腳亂動嘴裡發(fā)出咕噥聲,大睜的眼睛也是呆滯的看起來很不清醒。
江沛琛說:“先送回房間再說,別在這兒站著。”
幾個人把穆綿送到房間裡,穆綿只能裝下去,在挨著枕頭後又睡過去,關(guān)歆慕不放心。她對江沛琛說:“我在這裡陪著她,等天亮了帶她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楚峻北說:“歆姨你最好帶她去看一下心裡醫(yī)生,我聽說人在受了刺激後會有夢遊的癥狀。”
關(guān)歆慕似信非信,一臉的擔(dān)憂。
穆綿閉著眼睛狠狠詛咒楚峻北,夢遊夢遊,但願你夢遊到北極去當(dāng)企鵝。
大半夜鬧騰了這一出,大家都乏了,江沛琛讓大家都回房間,穆薇看了一眼擁著穆綿的關(guān)歆慕,心裡很不舒服。
在大家都離開後,關(guān)歆慕躺在穆綿身邊,她沒有關(guān)燈,也沒有閤眼,就這樣盯著穆綿一直到兩個人都睏倦。
早上,楚峻北起來晨練。
江沛琛也有慢跑的習(xí)慣,父子兩個一起在別墅外面的路上跑了個來回。
江沛琛跑的慢,很快就被兒子甩到身後,看著兒子高壯的背影當(dāng)父親的自然是驕傲,同時他又有些擔(dān)憂,自己的兒子卻跟著他母親姓楚,這樣他總覺的和這個大兒子隔了一層,而且這孩子從小沒有在身邊,雖然現(xiàn)在他答應(yīng)了自己回國幫著打理公司,但是他總是不安,特別是一向愛玩的二兒子忽然失蹤,更讓他的不安感成倍增加。
楚峻北洗完澡下樓,他走去餐廳,鋒利的眸子打量著桌子上的早餐。
拿起一杯牛奶要喝,傭人明嫂忙阻止他,“大少爺,這杯牛奶不能喝。”
“爲(wèi)什麼?”楚峻北看了看杯子裡的白色物體,都一樣的看不出分別。
明嫂神情很不自然,語言躲閃,“這個是給二少奶奶的,她是孕婦,和大家的不一樣。”
楚峻北放下杯子,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多問。
明嫂鬆了口氣,轉(zhuǎn)身去忙別的。
一會兒,穆綿從樓上走下來,她今天穿的很厚,加絨的衛(wèi)衣讓她看起來像只可愛的小浣熊。
明嫂忙迎上去,“二少奶奶,我給您熱好牛奶了,快趁熱喝。”
穆綿說了聲謝謝,走到自己的位置拿起了牛奶就要喝。
楚峻北撞了她一下,玻璃杯從她手上滑落掉在地上,白色的牛奶全部倒在灰色的長毛地毯上。
沒等穆綿說話,楚峻北先發(fā)制人,“你看看你,喝個牛奶都能弄得到處是,怎麼這麼笨?”
穆綿氣的抓狂,她紅著眼睛低聲說:“明明是你撞我的。”
“我有嗎?路這麼寬我怎麼會撞到你?”楚峻北裝的很無辜,大清早西裝革履一絲不茍的男人氣場十足,無法跟流氓無賴聯(lián)繫在一起。
明嫂忙讓人來打掃,還勸架,“沒事的,我再去給二少奶奶倒一杯,大少爺您吃早餐吧。”
穆綿擺手:“明嫂算了,我本來也不想喝牛奶,我喝水好了。”
明嫂很堅持,“那怎麼行,牛奶對胎兒好。”
“我喝了會想吐,不要拿了。”穆綿臉色不好,全是因爲(wèi)楚峻北。
楚峻北在她耳邊用倆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喝我的牛奶你就不噁心了。”
“你……”穆綿壓住氣,在這個家裡她還是陌生人,現(xiàn)在不能和這個無賴對峙。
她坐下,狠狠的咬著麪包,就像在咬楚峻北的肉,而楚峻北悠閒的喝著自己牛奶,不時的朝她晃動被子,紅果果的調(diào)戲。
江家的早飯不講規(guī)矩,因爲(wèi)大家的上班時間不一樣,是誰下來誰先吃。穆綿和楚峻北吃完了關(guān)歆慕纔下來,她昨晚沒睡好,臉色憔悴,雖然經(jīng)過精緻的裝扮,但還是看出了年紀。
她對楚峻北說:“峻北,今天我頭疼你載綿綿去公司吧。”
“不用,我可以坐公車。”穆綿立即拒絕。
楚峻北在人前一貫的高冷深沉,他拿起車鑰匙,說隨便。
“綿綿,這裡哪有公車站?峻北,綿綿怕生你多擔(dān)待些。”關(guān)歆慕口氣相當(dāng)軟,她不敢在穆綿面前提夢遊的事情,決定今天先去諮詢心理醫(yī)生。
“好吧,你趕緊的,我去開車。”
再拒絕就有些奇怪了,穆綿默默站起來有些不甘心的說:“我要上樓換衣服。”
她換衣服下來,楚峻北的車已經(jīng)停在大門口,她拉開後面的車門,發(fā)現(xiàn)穆薇也在車上。
幾乎是自然反映,她一看到她就噁心想吐,穆薇嚇得縮身往後躲,怕再吐她一身。
楚峻北從車上下來,拿著紙巾給她,“怎麼樣?別吐我車上。”
穆綿懶得理他,繞過車身轉(zhuǎn)到另一邊,她拉開副駕駛的門,寧可被楚峻北氣也不要被穆薇噁心。
穆薇這個賤人好像完全忘了以前勾引楚峻北的醜事,她眨著厚重的假睫毛,嗲嗲的對楚峻北說:“大哥,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嗯。”楚峻北淡淡應(yīng)了聲,熟練的發(fā)動引擎,把車開了出去。
三個人共處這樣一個狹窄密閉的空間裡,氣氛很怪異。
穆綿細白的手放在膝蓋上,嘴脣抿的緊緊的,目光一直看著前方,當(dāng)兩個討厭的人不存在。
楚峻北專心開車,棱角分明的側(cè)臉正落在穆薇的眼裡。
她貪婪的看著,覺得楚峻北長得真是好,比比他,邵明浩連狗屎都算不上。
紅燈的時候,穆薇沒話找話:“大哥,您這車上路多少錢?”
楚峻北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敲打著方向盤,挺溫和的說:“五百多萬,具體忘了。”
穆薇乍舌,“這麼貴!”
穆綿不屑的哼了一聲,“有錢人真是燒的慌,坐這樣的車能有什麼好處。”
“抗撞。”楚峻北的話剛說完,砰的一聲,追尾了。
因爲(wèi)速度慢人一點事都沒有,穆綿給嚇壞了,她抱著肚子大口喘息。
楚峻北覷了她一眼,嘴角帶著點笑意,似乎很滿意她的表現(xiàn)。
他撞的車是輛切諾基,開車的人染著黃頭髮挺橫的,可是一見對方的車他就傻了眼。
楚峻北一看還是熟人,就是公寓裡色迷迷看穆綿的黃毛。在對方結(jié)結(jié)巴巴問他爲(wèi)什麼要撞車的時候,楚峻北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小聲跟他說:“有人問我開這麼貴的車爲(wèi)了什麼,我說抗撞她不信,只好演示給她看,你說說,我的車抗撞嗎?”
黃毛連連點頭:“就是,抗撞。”
“那我是不是有病?”
“沒病,哥,不,叔,您沒病,我車我自己修,一點問題也沒有。”黃毛的肩膀給他的大手捏的生疼,要不是大街上,他真想喊爹。
收回大手,拍拍黃毛蒼白的小白臉兒,楚峻北很沒誠意的說:“那怎麼行,我會過意不去的。”
“叔,不怪您,都是我走路太慢了,要不我給您修車!”孩子快哭了,開500萬車的人不好惹,更何況這人還有雙鐵鉗般的大手。
“那怎麼好意思,我有保險。”以團尤亡。
穆綿從車上下來,她問楚峻北,“怎麼樣了,要打電話報警嗎?”
黃毛認識穆綿,上次他喝多了還覺得這女的忒水靈了,現(xiàn)在不敢造次,擺著手說:“嬸兒,都是我的錯,沒事兒把車開我叔前面幹嘛,別報警。”
楚峻北彎起嘴角,他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拿出一根菸,黃毛立刻給點上,吐出一口白煙,楚峻北在穆綿耳邊低聲說:“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穆綿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他,“你神經(jīng)病。”
楚峻北哈哈大笑,他放了黃毛,打電話讓人來處理。
一會兒崔元就開車來了,他把輝騰給了楚峻北,自己則等著保險公司的人,穆綿上車後再沒有和這個神經(jīng)病說一句話。
穆薇在整個過程中都像一個隱形人,沒有人理她也沒有人聽她說的話,看著前面的兩個人,她嫉妒的要發(fā)狂。
從小到大,只要是穆綿的東西她都要搶到手,這次更不例外。
到市場部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上班的點兒,市場部經(jīng)理說了她一句。“穆薇你早點來,你手裡有些資料,今早都耽誤用了。
穆薇憋了一肚子的火全發(fā)在經(jīng)理身上,“你以爲(wèi)是我不想早來的嗎?做我大哥的車出車禍了,要怪你怪楚總?cè)ァ!?
市場部經(jīng)理最頭疼這種裙帶關(guān)係,他惹不起轉(zhuǎn)頭就走,讓穆薇自己嗶嗶。
見手下的小妹看她,穆綿眼睛一橫,“看什麼看,給我倒杯咖啡來。”
小妹忙說:“江助理,會客室有倆個人等你一早上了。”
穆薇現(xiàn)在改名叫江薇,雖然身份證還沒改過來,但是自己的心理上已經(jīng)改了。
“誰找我?”
“他們自稱您的父母。”
穆薇一聽就知道是穆國瑞夫婦,她皺起眉頭,怕他們說了不該說的被人聽去,忙對小妹說:“我現(xiàn)在就去,不準任何人到會客室。”
馮素珍一見穆薇眼睛都亮了,“啊喲薇薇,你手上戴著是江詩丹頓,這個這個,項鍊是真鑽石的嗎?”
“媽,”穆薇揮開馮素珍的手,“你別亂碰,會壞掉的。”
馮素珍在女兒面前碰了釘子氣出了雙下巴,“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老孃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yǎng)大,你可倒好,抱著人家的大腿叫爸媽,我,我,我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穆薇胡亂擋著,“誒呀媽,你小聲點,讓人聽見了可不得了。”
馮素珍把嗓音又提高了八度,“我就是讓大家聽見都來評評理。”
“你有完沒完?我這麼做還不是爲(wèi)了你們?要是靠你們我什麼時候能開上豪車住上別墅?”
穆國瑞爲(wèi)難的說:“薇薇,我們不住別墅,跟爸爸回家去。”
“回什麼回?”這下母女倆個一起說,“你個死腦筋,薇薇去弄點錢也是好的,是吧薇薇。”
穆薇在江家生活了這些日子,越發(fā)看不上父母的市儈窮酸相,可畢竟是親生的,她只好安慰,“對呀,我始終是你們的女兒這個改變不了的,等我弄了錢給爸爸買輛大奔,帶著媽媽去巴黎買衣服。”
馮素珍給她描繪的美好前景誘惑著,她咂咂嘴說:“薇薇呀,那你可快點,哎,你這耳環(huán)是真鑽石的嗎?”
穆薇深知自己老媽的性情,不出點血她是不會走的,把耳環(huán)摘下來拍到她手裡,穆薇氣呼呼的說:“別光來找我,記住現(xiàn)在我是你們的養(yǎng)女,穆綿還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她現(xiàn)在是江家的兒媳婦,肚子裡懷著江家的種,不知道多寶貝。”
馮素珍擺弄著手裡的鑽石耳釘高興的臉上的褶子都平了,她一面戴一面諂媚的說:“我們家薇薇最有本事,我知道,你是我們的養(yǎng)女,穆綿纔是我們的親生女兒,走,老穆,去找那個小賤人。”
穆國瑞總覺的這樣不妥,他遲疑著,“這樣不好吧,萬一給人發(fā)現(xiàn)……”
“你這個窩囊廢,這年頭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有什麼好不好,走。”
馮素珍拎著穆國瑞的耳朵走了,穆薇抱臂冷笑:“穆綿,等著瞧。”
穆綿看到穆國瑞夫婦的時候吃了一驚,他們的出現(xiàn)總是提醒著她那段不堪的往事,對於他們,她恨不了愛不成,只希望這輩子別見到。
穆綿很冷,“你們有什麼事?”
馮素珍很惱火,“你這個小賤人,現(xiàn)在翅膀硬了不認爹孃了是吧,當(dāng)初真該一把掐死你。”
“爹孃?你們也配!”穆綿冷笑了一聲,冷漠中透著淒涼。
穆國瑞一臉愧疚:“綿綿,我們對不起你,薇薇她……”
馮素珍一巴掌打在他背上不讓他說話,自己腆著臉倚老賣老,“綿綿呀,你現(xiàn)在是風(fēng)光了,可是沒有爸爸媽媽你能有今天的風(fēng)光嗎?你可不能忘本呀,我和你爸爸年紀都大了,還一身的毛病,這生活費醫(yī)療費怎麼你也得給點兒……”
“馮素珍,你也好意思張開你的嘴。我是你們收養(yǎng)的沒錯,但好歹也是一條生命,你自己說說我是怎麼長大的?穆薇用牛奶泡餅乾,剩下的牛奶她不喝,你寧可倒了喂貓也不給我一口,有一次我偷著喝了一口,你用藤條打我,一根藤條都打爛了。如果我是你親生的我不怪你,現(xiàn)在我懂了,我根本就不是,你拿著養(yǎng)我的錢全給了穆薇,你有什麼資格問我要錢?”
穆國瑞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當(dāng)年他是爲(wèi)了那10萬塊錢才收養(yǎng)的穆綿,現(xiàn)在想想那錢真的一分都沒用在孩子身上,反而家裡找了個小傭人。
馮素珍卻一點都沒覺得羞愧,她尖聲說:“哼,瞧你說的好像喝風(fēng)不能長大一樣,老孃從小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你,夏有單冬有棉還送你上學(xué),你看看你現(xiàn)在,比誰長的缺,穆綿呀,人不能沒有良心,雖然你嫁進豪門可是不認爹孃就連畜生都不如。”
穆綿氣的手都發(fā)抖,“你還有臉說,誰是畜生誰自己心裡清楚,你怎麼不照照鏡子。”
“你這個小賤人,有你這樣對媽媽說話的嗎?我真是白養(yǎng)了你22年。”馮素珍又哭又叫撒起潑來。
穆綿指著門說:“滾,你給我滾出去!”
馮素珍當(dāng)然不肯出去,穆綿直接拖著她往外推,她的手死死抓住門把哭喊著:“造孽呀,老穆呀我們真是造孽,養(yǎng)了這麼個不孝女。”
“綿綿,你放開,公司裡吵吵鬧鬧算什麼?”很少到公司的江沛琛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他身後跟著穆薇還有倆位客戶,面對這樣的場面都很尷尬。
他回頭對穆薇說了點什麼,穆薇乖巧的把客人帶走,他臉色鐵青,對穆綿揮揮手,“把人帶屋裡。”
穆綿對他一直態(tài)度疏離,除了起碼的尊重外也沒有別的感情,她低聲說:“江總,這是我的家事。”
江沛琛很嚴厲,“綿綿,你也是我的家人。”
不想被人看笑話,穆綿只好把穆國瑞他們帶進辦公室。
江沛琛一身的高貴氣質(zhì),馮素珍自然不敢再撒潑,可是這女人太會裝了,眼淚婆娑的哭訴:“您是親家公吧,我這女兒沒教好,給您添麻煩了。”
江沛琛皺眉看著她耳朵上的鑽石耳釘,話語卻很客氣:“一直還沒時間登門拜訪,第一要謝謝您二位對薇薇的教養(yǎng),第二要感謝您二位……對錦南媳婦的教養(yǎng)。”
像吐釘子一樣,最後幾個字江沛琛說的很不爽。
馮素珍立刻笑臉相迎,“親家,您太客氣了,感謝您對她們的照顧,這是她們的福氣。”
穆綿忍不住胃裡的噁心,她捂著嘴說了聲抱歉就衝到了衛(wèi)生間,回來的時候馮素珍已經(jīng)走了,江沛琛卻坐在她辦公室裡,他說:“穆綿,我們談?wù)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