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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找的是良心
文/祝增喜
第二天，牛勁早早來到韓麗的教室。他想告訴韓麗，讓她下午請假到學校後面的森林公園和他秘密約會，圓他“一腳踏兩船”的‘春夢’。
“這位同學，韓麗在教室嗎？”牛勁站在教室窗戶邊問韓麗的同班同學。
那個同學掃視了一遍教室對他說：“沒看到，可能有事，也有可能在寢室吧。”
牛勁急匆匆趕到韓麗寢室。
“韓麗，韓麗，你在寢室嗎？我是牛勁，開開門呀。”
韓麗聽到了牛勁叫喚，她把頭縮進被窩，不出聲。
“你個狠心的牛勁，偷偷摸摸和杜曉曉約會，以爲我不知道呀，你來找我幹啥，去找杜曉曉呀。”
“蹦蹦蹦，蹦蹦蹦。”敲門聲清脆響亮，可韓麗就是不出聲。
牛勁急了。
“怎麼會沒人呢，韓麗是不是出去了，會不會去找葛鄉長呢？以前有啥事都會和我商量的，她的煩惱，她的喜怒哀樂都會和我分享的，今天怎麼會不辭而別呢？莫非，她已經知道我和曉曉約會的事了。記得了，可能是曉曉昨晚在排練廳走廊裡和她說的那句‘已經有人喜歡她了’話後，難道韓麗已認定杜曉曉的男朋友是我嗎？她不會那麼有心計吧，悟性也沒那麼高呀？牛勁踮起腳，趴在韓麗寢室的窗戶向裡邊掃視，仍然沒有看見寢室裡邊有人，就扭頭回教室去了。
“看來，今天下午和韓麗的約會沒有希望了。”牛勁失望的感嘆。
“如果韓麗因爲知道我和曉曉約會，才生氣出逃，真的去找葛鄉長了，那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只要韓麗和葛鄉長好上了，他們肯定跳不過我這道坎的，我將會是一個最大的受益者！希望是如此！”牛勁在回教室的路上這樣想著。
牛勁走後，韓麗心生一絲絲得意的愉悅。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我不理你，看你會怎麼對我？我就是不開門。”
韓麗想起牀，可總感到全身乏力，頭好暈。
“我是不是感冒了，鼻子也有點塞了。我得起來了，去看看醫生。可能這幾天排練太累了，營養跟不上，抵抗力差了。”
韓麗看了一下手錶，“都已經9點多了。我忘了和班主任請假了，我要和班主任
說說身體不好，去看醫生。”
和班主任請好假，韓麗走進校門口前的一家早餐店，她怕有老師看見，選了一個角落的位子坐下。
“這是啥東西，是不是剛纔一對老夫妻掉這裡的。”韓麗在桌子靠牆的那邊看到一個用舊報紙包著的包裹，她好奇的打開看看。“天哪，這麼多錢呀。”厚厚的一疊五元、十元，還有一毛、二毛、五毛的零票。
韓麗要了一碗麪條，心裡撲撲撲的。
“我的心跳怎麼這麼快呀，這錢那麼多，真是天上掉餡餅，老天有限，我缺的就是錢了，有了這些錢，我不是可以辦個舞蹈培訓班了，我就不需要去求那個葛黑子葛鄉長了。我現在該怎麼辦？老闆會懷疑這錢不是我的嗎。”我得試試他，韓麗很快吃完麪條，她要去附近的診所買感冒藥。
“老闆，給你碗麪錢。啊，對了，我這個報紙包著的東西先放在你這裡，麻煩你給我看好，我一會回來取。”韓麗試探著對老闆說。
“好的，小同學，我給你看著就是了，要不是貴重的東西，別人也不會要，你就放心去吧。”
20分鐘後，韓麗買了藥回到早餐店。
她進店第一眼就看那個舊報紙包裹。
“老闆，包裹在嗎？”
“小同學，在的，我一動沒動，裡面是啥東西呀。”老闆的行爲深深的觸動著韓麗的心靈。
“老闆不知道這錢不是我的，我可以拿走了。”
韓麗想走，可自己的兩條腿就是邁不開步。老闆的誠信在提醒著她。
“我作爲一個受過這麼多年教育的師範生，以後還要教書育人，如果我今天把這包錢佔爲己有，拿去辦培訓班，我這一輩子都會揹著貪心的罵名的，雖然別人罵我我聽不見，但我的心會時時感到不安的。媽媽不是也經常跟我說：‘做人要誠實，不可懷有害人之心，要不偷不搶，不用不義之財，不是自己的勞動所得就不能貪心。貪心得來的錢用了會折壽的’。”
“老闆過來一下。”
“有事嗎”
“來來，我們一起數一下這包裹裡面有多少錢。”
“你的錢要我幫你點，你不會不認得錢吧。”
“不是的，這錢不是我的，是別人忘了放在這桌子上的。”
“
這是真的嗎？小同學。”40多歲的憨厚男老闆很驚訝，“這真的不是你的錢。”
“不是我的，可能是比我先吃早餐的那對60多歲的老夫妻的。你認得他們嗎？”
“來我店吃早餐的人一撥一撥的，我那記得著認得著他們呀。”
“哪這樣吧，我們一起數一下多少錢，我想失主肯定會回來找的，他們肯定急壞了。”
一毛，二毛，一元，二元.......韓麗和老闆一起數著。
“我這裡是987.5元，老闆，你那裡是多少？”
“我這裡是2012.5元。”老闆說。
“一共是，一共是987.5加上2012.5，一共是3000元。”韓麗用筆計算著。
“那麼多呀，我得賺好幾個月呀。”
“我的天哪，我們怎麼那麼苦命呀，老天你就開開眼看看我們吧，我們兩個老頭都快70歲了，靠辛辛苦苦補鞋一分一分賺來的3000塊錢，就這樣沒了，老天你就開開眼還給我們吧，那位好心人要是拾到了就可憐可憐我們，還給我們吧，我得天哪，你就救救我們......”
“老人家，老人家，你就別哭了。”老闆把兩位老人攔在店門口。
“命苦呀，老闆，在你這裡吃早餐我們記得把報紙拿走的，我們到銀行存錢，才發現錢沒了，怎麼會在路上掉了呢，那是我和老頭子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省下來的血汗錢呀。我得天哪，我們可怎麼活呀。”
“老爺爺，老奶奶，你們的錢沒有掉，在我這裡呀。是不是這報紙包著的。”
“就是就是，就是這報紙包著的。你真是活菩薩，姑娘家”
“這是哪家的姑娘，老闆。”
“是這學校的，師範學校的學生，知道嗎。”老闆向失主介紹著。
“姑娘，你可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呀。我要多謝你呀。你說說要給你多少錢，我給你。”
“老奶奶，爺爺，我媽媽常和我說，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要。我就知道你們會找回來的，所以，我就這裡等著。如果我今天把這錢給偷偷帶走了，那我的良心就找不著了！”說完，韓麗就向學校跑去了。
“喂，喂，姑娘，你叫啥來著，留個名字呀，你回來，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