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一章,要去陪兒子玩耍,晚上繼續。
話說,晚上也許手快的話,能加更些,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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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比剛纔激烈,隔了窩棚都能聽到聲音。
捲過窩棚周圍的乾枝,發出來抽打似的聲響,聽起來十分怪異,就彷彿時刻都有人,拿了鞭子在你身邊打著空響一樣。
支撐窩棚的木架,也因爲風的捲動力,發出來古怪的顫音。
其實在搭建窩棚的時候,就對大風有了準備,不單做了雪牆,還在窩棚四角里,捆紮了類似木排的結構,有水澆注後,很快就會凍結成冰,並且在木排上,還有壓著的石頭,扎進凍土裡的鐵釺,用繩索牽連在幾條支撐窩棚的柱子上,上邊還澆了水,與地面冰結在一處,安全『性』上,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掀開了窩棚的封堵,冷風直接灌進了脖子,讓人不自覺的,就打了哆嗦。
出來之後,琴姐看著張虎臣的眼睛,有些話想要說,但是後邊跟出來的人,已經鑽了出來,只能作罷,咬著的嘴脣,誘『惑』得讓人驚心,這個美豔的『婦』人,那種熟透了任君品嚐的意願,都化成了一汪水般的柔和,還有眼睛裡那些溫柔得幾乎將人化開的熱情,十分清晰的表『露』著,如火般熾烈的情緒。
看見這個女子那副樣子,張虎臣就會不自覺的想到,手裡抓了刀子,如狼一般兇猛的琴姐。那副只穿著肚兜的畫面。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在佟燕妮面前表現出來那副樣子,所以,只能錯開了目光,讓自己不要去看。
“天氣不好,出來進去的時候,脖子上套個圍巾。免得著涼了,要是有需要,中午的時候叫人過來給你們作飯?”佟燕妮說道。
看著乾弟弟給自己扯了一下領子。將帽子弄好,心頭滿是甜蜜。
“不用了,我們隨便糊弄一口就是了。需要還要起營拔寨,向濱城的方向運動,到時候再說吧,有事情我讓松鼠捲了紙條,去通知你!”張虎臣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佟燕妮的好意。
“那你要多加小心,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還有個爲你守著的姐姐。”佟燕妮將嘴巴湊進了張虎臣的耳朵,小聲的說道。
灼熱的氣息,在耳邊捲過。留下一邊溼潤。
“好的,我會當心。”張虎臣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雪深風大,走的時候要小心些,別『毛』了牲口。視線也沒有那麼清晰,速度放慢點。”
羅嗦中的關切,表達得清晰,讓佟燕妮十分滿意。
在前面開路,趟開厚重的雪層,領著兩人。穿過了到褲襠的厚雪,一直送了她們到爬犁邊上,不捨的看著兩個女人,在爬犁上漸漸走遠,還回頭朝自己揮手告別。
擺了擺手,張虎臣看著爬犁逐漸的隱進了風雪,心裡嘆息一聲,眼看又是一場大戰,如此美好和輕鬆的環境,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出現了。
窩棚的人都跟著鑽了出來,一方面是想看看離別的場面,也許會有激情釋放,這挑戰者來說,是個難得的放鬆機會;另外一方面,他們是要出來抽菸的。
窩棚裡面只剩下蒙四跟邱滿屯,已經如鑽了窩了耗子,各自找了舒服的位置,準備再睡一下。
炭火微晃著,因爲空氣流通而激烈的火苗,升騰而起,慢慢的恢復了安靜。
光線暗淡的窩棚雖然暖和,但是抽菸的話,還是在外邊,所以幾人也沒有著急鑽了窩棚,而是抄著手,在雪窩子外邊,找了背風的坡面,躺在雪地裡,噴雲吐霧。
將煙氣吞進了口鼻,刑太章終於還是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所有不『露』出善意的人,不給沈全他們好臉『色』的,都要清理掉,這樣幹,是不是霸道了些。”刑太章一直都沒有說道,他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大夠用了。
作爲國家公務人員,一直在警察機關的圈子裡混,代表的是正義和公理,是不會了解這些行走在邊緣地帶裡,無法無天的匪徒,究竟能幹出來什麼無下限的事情。
“闖字頭,立威風就必須如此,否則,會給人吞得連骨頭都不剩!沒有任何法律能保護你,你能信賴的,就是有拳頭和刀子。”盛隆將煙氣噴出鼻端,輕笑了一下,語調裡面的冰冷與兇狠,還有那抹隱約『露』出來的血腥,都是對張虎臣說法的贊同。
“呵呵,街頭霸王盛隆先生,請問,您的業餘職業是幹什麼的?”郭獄笑瞇瞇的在榮耀徽章裡問道。
“好說,咱是專門幫人平事兒的,地面上有人找你的麻煩,儘管報我的名字。”盛隆做出來電影裡面混子的形象,抖抖領子,抹抹頭髮,彷彿自己是一方大佬的模樣。
“嘿,咱們血魂堂的大佬,據說就是個社團的當家人,你總算是拜對了廟門!”張虎臣在榮耀徽章裡面說道。
“虎爺,咱們既然吃了這碗飯,就沒有另投他門的機會,除非領你進門的大哥背叛了社團!”盛隆苦著臉說道:“只希望別撞在一起,否則的話,那才熱鬧!”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如果撞在了一起,那麼你最好直接投降,或者表示身份,否則,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張虎臣說道:“據說這位大佬,是在上邊幾層世界裡混的。”
“你可以不告訴我這個消息的,這簡直就是迫害!”盛隆捂著臉,滿臉扭曲的樣子,就彷彿自己是個受氣包。
“這是幫你認清楚現實,儘快的投入咱的公會,免得以後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如這樣的大樹。你能有機會靠上,簡直就是運氣剝棚!”張虎臣大笑著說道。
“進公會是沒有問題的,不過,社團裡的事情,沒那麼容易辦!”盛隆的牛眼塌了回去,苦笑著說道。
“是啊,幫會裡面。社團裡面,一入深如海,進去容易出來難。”麥子突然發了感慨說道:“以前我見過自己的幾個哥哥。都是進去之後,沒過了多久,就給人砍得滿身傷。最慘的一回,身上給槍打得如篩子,也就是現代的醫學發達,否則,早就死掉了。”
“後來各個國家都取締了類似的組織,於是,大型的保安公司,又成了社團的外殼,其實做的是一樣的買賣,只是參照了公司的運作。更具有『迷』『惑』『性』而已。”
“沒錯,這樣做雖然花的錢多些,但是,有良好的規範和職業的訓練,總比在街頭上染了頭髮。全身『插』滿了環子,人家人厭的好。”葉輕羅估計也是見過。
這些有錢人,後代身邊不都配備了幾個類似的人員,就感覺得不安全。
“話題太過嚴肅了,經常跟你們討論的話,我很容易就會成爲一個自由主義者。這條路不適合我。”刑太章苦笑了說道,狠狠的抽了口煙,讓菸頭上的火光熾烈些。
“是啊,我們情願生活在假象裡,也不願意去認識真正的世界。”麥子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菸斗吧嗒得十分有滋味。
“我們是給欺騙慣了,從來都不想著去爭取權利。”彭麗姿不抽菸,只是將臉都蒙起,悶聲說道。
雖然彭大姐不抽菸,卻不妨害她去欣賞麥子手裡的工具。
這一次拿在手裡的是直鬥,看長度,有一紮長度,在斗室與濾芯的位置,有竹節樣的雕刻,看起來格外的精巧和細緻。
就連噴出來的煙霧裡,都帶著香甜的水果味道,所以,麥子身邊永遠都沒有煙氣的味道,都給這甜膩的氣息給遮蔽了。
對這樣的抽法,盛隆是不大喜歡的,他上次弄了些張虎臣的菸絲,自己捲上,享受了一把土煙的滋味,如今『迷』上了這有些土腥氣息的老炮筒子,嗆人的氣息,迎風能頂出十幾米遠,十分濃烈,所以,現在盛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給大家趕到了一邊去。
刑太章抽的菸草,大都是便宜貨『色』,以他的經濟條件,在生活裡他沒有多少錢,在榮耀之城當然也不會改變勤儉的習慣,也不會跟麥子一樣,非明牌不用。
順著雪地裡的痕跡走了回來,張虎臣身後邊拖了一叢樹枝,將自己踩落的痕跡,稍微的清理一下,雪花落下之後,很快就能蓋住。
坐在了大家身邊,拿出來上次沒有抽盡的雪茄,金屬菸嘴塞進了嘴裡,拿了火機點了,跟大家一起噴雲吐霧。
“你跟沈全交代的,消息要送到什麼地方去?”張虎臣問道。
在窩棚裡,張虎臣就覺得不大對勁,盛隆不可能將希望,全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他絕對是有自己的情報渠道和傳遞管道,否則,他就不是郭獄了。
“嘿嘿,果然是虎爺,一擡眼就知道,咱剛纔滿嘴胡話。”郭獄笑著說道:“當初的計劃是潛伏,根本就在短時間裡,『露』頭的意思都沒有,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聯絡到。不過,能用到你的飛鷹到是真的。
“你到是想得周全,如果是沒有飛鷹,那麼你準備要用什麼方法傳遞消息?”張虎臣問道。
“很簡單啊,我親自去唄,剛纔咱們都已經討論過了,在白天裡,濱城的防備,可能沒有那麼嚴密,甚至,鬼子要用些方式,來降低濱城的人,對昨天晚上江面上發生事情的關注,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個非常好的機會。”郭獄對自己有信心,只要別有感知屬『性』特別誇張的敵人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那麼,自己還是很容易就進入到濱城裡面的。
當初的藏匿地點,都是自己安排的,尋找到沈全他們,並不用費多少力氣。
“那麼你剛纔說,用我的飛鷹傳遞信息,是什麼意思呢?”張虎臣說道。
“這是提升咱們自己的籌碼,要知道,現在咱們跟佟家小姐是合作關係,何況。你也沒能真格的佔了她的身子,說一家人,還爲知過早。”郭獄說的話,雖然不怎麼中聽,但是,卻是絕對的事實。
張虎臣都給噎住了,自己跟佟燕妮不過是牽牽手。親親嘴,摟摟抱抱,並沒有幹什麼出格的事情。
“雖然都是江湖兒女。但是,現在是明清之後,文化的生活習慣。都不能同現代相比,咱們不能用現代的那些習慣,來要求古人。”麥子在一邊『插』嘴說道:“對佟家小姐說,跟虎爺有過親吻的接觸,已經相當於獻身上牀了。”
“你的意思是,佟家小姐值得信任?”郭獄問道。
對麥子的意見,他不得不重視,因爲,麥子是個女人,她應該最明白女人的想法。郭獄剛纔。不過是拿話來糊弄佟燕妮的,對任何人,都不能將全盤計劃托出,這是他的習慣,也是謹慎的表現。
“能看得出來。佟家小姐過去的感情生活,是一片空白,甚至,連個跟她說些好聽話的人,都沒有。她生活的環境,就決定了她在感情上的單純。這只是在情感上的表現,另外,咱們在張家大院裡,跟佟家小姐的接觸還不算多,但是在炭場裡,就能看出來,她對虎爺有多重視了。”
“咱們辛苦砸窯弄來的金銀,大部分都留了下來,這說明了什麼?這是她給自己留的嫁妝。”
“你們不知道,要是一個女人真的對男人死心塌地,甚至能將自家房子賣了,跟那男人私奔,所以說,單純的女人,要是發起執著來,十分的恐怖。”
麥子說的話,雖然有些聳人聽聞,但是,大家都已經看到了佟燕妮對張虎臣的表現,所以,對麥子的分析,一點都不懷疑。
“照你這樣說,到是我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嘿嘿!”郭獄笑了笑,並不在乎,就算是他沒將佟燕妮當自己人,也是爲了團隊,而不是私心,這一點上,連經常跟他擡槓的盛隆都很清楚。
“放心,咱們都知道你的心思,沒有怪罪你的意思,現在,你可以說說,爲什麼想到要用飛鷹傳遞消息?”張虎臣問到。
“多簡單啊,隱蔽,快速,佔了一條,就足夠成爲使用的理由,何況是兩條齊備了。”郭獄說道:“別說用飛鷹了,就算是用松鼠,也是絕對有保障的,城市裡的街道,正是它們發揮作用的場地,想想看,天上飛鷹盤旋當眼睛,地面上松鼠前進當腳力,立體偵察與平面攻擊配合,還有比這更加犀利的組合麼?”
郭獄的想法,讓張虎臣心頭一笑,這就是自己當初選擇戰鬥寵物的原因,主要目的就是爲了偵察,而近身攻擊,在這槍炮爲住的戰場世界裡,並沒有多大作用,卻沒想到,通靈之歌的強悍之處,就在於對實力的提升,所以,才造就了松鼠這樣鋼牙利爪的怪物。
“既然你想到了辦法,那麼就不用讓你去冒險了,直接捲了紙卷,拴在這幾個小傢伙身上,讓它們去傳遞消息,順便偵察一下街頭上的情況,對下一步的行動,也有很大的好處。”張虎臣點了點頭,認可了郭獄的想法。
“咱們的計劃,重新制定一番,以沈全的機靈,肯定能明白這裡面代表的含義。”郭獄說道:“只是,你的偵察範圍,能擴張到幾公里的直徑?”
“不知道,得先試驗一下,在老刑跟盛隆受到追殺的時候,半球在身邊,都不敢離開五百米的範圍,就是怕給那些能隱身攻擊的敵人,在不小心的時候,切了腦袋,那才冤枉。”張虎臣笑了笑說道,一點都沒覺得丟臉。
那些敢來偷襲的,現在都化成了屍體,膽小不要緊,能頑強的生存下來,纔是重要的。
“最好是連著松鼠一起測試,否則的話,咱們要多費些時間。”郭獄說道。
風雪已經夠大了,只要能持續下去,那麼等到大風吹起,讓人睜不開眼睛,進入到濱城的外部條件,就已經足夠了,當初郭獄就是這樣想的,只是,白天利用風雪,夜晚利用黑暗而已。
“用上你的松鼠去傳遞消息,,纔不會那麼顯眼,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知道,你的飛鷹是多厲害的東西。”
“既然如此。那麼說幹就幹。”張虎臣從雪地裡面站起來,雪茄剪掉火頭,就要朝窩棚裡去,他不能傻楞楞的,站在外邊挨凍,也不知道,這一次要集中注意力的事情。會不會對自己造成損傷,一切,還是小心爲上。
“以前虎爺就用過這樣的遠距離偵察方式。我跟老刑都看過,只是沒注意距離。”當初三人重新切進平房鎮,去查詢原血的下落。就是張虎臣派了松鼠,進入到地下禁閉室裡,尋找穿白大褂的那些人。
從鎮外的崗哨到裡面的大戶人家,距離起碼也有兩千米。現在想想,那時候虎爺就已經爲了今天這樣的事情,做鋪墊了!
盛隆跟刑太章對視了一眼,心裡都吃驚得厲害,沒想到,在咱們還在爲了任務方向發愁,虎爺就已經想了這麼遠。
其實兩人誤會了。張虎臣也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想到,在以後的某個時間點上,可能用上了松鼠的靈巧和速度,進行傳遞消息的活動。這純粹就是巧合。
“天氣變化劇烈,飛鷹能承受得住這樣的變化麼?”郭獄有些擔心的問道。
“應該是沒問題的,在白『毛』風的天氣裡,半球也照常服務,沒有任何問題,現在的天氣。還沒有到那麼糟糕的地步,完全承受得住。”張虎臣相信這經過通靈之歌改造後的力量,究竟有多麼神奇。
“那承擔松鼠的體重呢,有那麼大的升力麼?”郭獄還有一絲擔心,就是關於起飛重量的問題。
“可以,半球以前還抓過兔子呢,兔子總比松鼠要沉重些吧!”張虎臣說起這個,郭獄就想起來了,老鍾那次在樹林裡面揀松雞的時候,半球就表現過,那隻肥大的野兔,味道彷彿現在還能想起來。
“老鍾還在馬家溝裡挨著,咱們得快點將事情辦完,找個大車店住著,也不能再糊弄了。”郭獄說道。
“你擔心的太多了,老鍾是個獵人,山野裡面生活,咱們兩個捆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張虎臣對老鍾到是有許多的信心。當初隊伍裡的爬犁,窩棚,擋風的設備,都是老鍾弄出來的,所以纔有了在白『毛』風裡面,行動自如的優勢。
“這到是,那你準備一下,咱們快點,爭取晚上之前,將事情幹完,到時候,就可以借了夜『色』,衝進去將事情做掉,讓小鬼子哭死!”郭獄其實比誰都著急,他身上的任務還在掛著呢!差了七個人頭,才能完成任務!
“風起雪花飄,殺神從天降!”張虎臣笑著說道:“咱們玩一出空降的戲碼。”
“得,就別說戲文了。”郭獄也是個急脾氣,拿出來硬皮本字,在盤算著新的計劃。
這關係到自身的利益,還有所有兄弟的安全,不由得他不謹慎。
張虎臣則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皮子上,閉上了眼睛。
好半天都沒聽到有聲音,張虎臣突然張口說道:“我這沒問題,你們隨意,不用怕打擾我。”
“虎爺,您別玩這麼嚇人的把戲,突然張口說話,咱們沒有心理準備啊!”葉輕羅『摸』著胸口,剛纔他緊張之下,雙劍紮在了自家大腿上,雖然沒有攻擊效果,但是疼是有感覺的。
“這有什麼,以前虎爺還跟我們講評書一般,跟我們說話呢!”盛隆享受到過這種時實偵察的待遇,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新鮮。
“老刑的紙鶴雖然輕便,但是控制的時候,比較費力,不如虎爺這個有本能,簡單的指揮一下,就能省略掉許多『操』心的步驟。”
“虎爺這麼心急,是想要進入濱城裡,找個好地方,與佟家小姐約會吧!”盛隆突然壞笑著說道。
“你怎麼不懂情趣呢,虎爺是不想在窩棚裡面,跟佟家小姐風雲攪動殘花落,這樣的豔事,當然要去高級賓館了。”郭獄說道。
“怎麼哪都有你!趕緊去幹正經事情。”張虎臣笑罵了一聲說道。
“咱們要是出發的話,要走哪條路進濱城?還走江面?”麥子問道。
“不用,咱們走大路進城,這個時候,寬進嚴出,咱們進去正是時候。”張虎臣說道:“而且,等咱們行動的時候。時間差不多已經是晚上了,看看沈全他們有沒有辦法接應,要是沒有的話,咱們就要靠自己的,其實,只要風大雪急,這都不是問題。”
“進了濱城之後。你用什麼身份,別忘記了,沈全帶出來的身份。可沒有你的份!”刑太章說道,看樣子,是想看張虎臣的笑話。
“沒關係。本村裡的人家,有人跟咱的身材差不多,到時候,稍微變換些裝飾,就能混過去了。”張虎臣說道,面上『露』出來得意的表情。
昨天晚上戰鬥過後,在睡覺之前,利用松鼠查探了不少人家,已經找到了一個跟自己差不多身材的百姓,甚至他的身份證明。就擺在了堂屋的大桌子上,就彷彿,隨時都要應付即將到來的檢查。
這是張虎臣不明白,鬼子對城市周圍的人口,控制力度非常強。尤其是在合村並屯之後,這也是敢於使用很少數量的憲兵,就能控制一個城市的原因。
選的這戶人家,沒有準備特別厚的衣服和鞋子,短時間裡,不像要出遠門的樣子。所以,張虎臣就將之作爲了備選。
“看來,昨天晚上咱們睡覺的時候,你沒少忙和啊!”刑太章鄙視的說道。
“有備無患啊!”張虎臣不理刑太章的調笑,換了個姿勢說:“天公做美,要是風雪夠大的話,咱們就再進濱城裡面混上一圈。”
“看這個樣子,下午的話,風雪就足夠遮掩痕跡了。”葉輕羅也是有過深刻經驗的,做隊尾的痕跡清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要分頭行動麼?”郭獄說道:“既然計劃有變,那麼就要將藏身的地方,進行安排和調整,以現在的地點,支援和掩護,都不大方便。”
“現在不用著急,還沒到最大的限度,等到回來的時候,就可以將咱們的粗略計劃,先發給沈全和盧金鎖,他們兩個配合行動,勝算大些,雖然咱們有自信,沈全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咱們自己可要仔細,千萬不能紕漏。”
張虎臣可不想因爲,幾個不開眼的小嘍羅,就害死了手下大將,那才丟人之極。
“那是自然,沈全身邊的幾個漢子,都是經過仔細挑選了,咱們手下里,最精銳的力量了,而且,以沈全那種『性』子,也絕對不會將自己放在危險之下,他也是個人精,還是多爲他的敵人『操』心些吧!”郭獄笑著說道。
“別人的事情咱們不用管,需要擔心的,就是沈全他們,本來就已經少了十個,不能再有傷亡,否則,隊伍都不好帶了。”張虎臣擔心的是,凝聚力還沒有產生,隊伍就要散架,那纔是笑話。
“放心,隊伍的成員,都是見慣了生死,只要有好處,還能壓住他們,就絕對不會出問題,我敢說,在門洞裡面,你念的那句悼詞,就足夠讓這些傢伙給你賣命了!”郭獄從來沒想到,張虎臣還有這個本事。
“既然你說了,那我就相信。咱們自己的落腳點,選在什麼地方?”張虎臣笑著問道。
上次在門洞裡的表演,也是因爲情緒到了,自然而成,並沒有預先的計劃和準備,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否則,也不能感動那麼多綹子裡的好漢,讓他們都覺得,自己這一趟,來值了!
“看看沈全那邊,有沒有繼續滲透那幾個當成據點的位置,尤其是咱們出發之前,倉庫附近的那個主管,要是能將他拿下,那咱們的行動,可就方便太多了。”郭獄說道。
倉庫裡面的十輛卡車,其實才是最讓人惦記的,有了這些掛了軍牌的交通工具,那纔是最美的。
郭獄早就看中了,當初跟張虎臣說,讓佐佐木他們將那個倉庫主管的家人控制起來,就是存了這個心思。
“咱們還有大把的戰利品,沒有處理掉,尤其是新拉來的這些火炮,雖然只是些小口徑,但是,中隊裡面的步兵炮,已經能夠打城市的防禦工事了,這東西要是能賣出去,可就值了銀子了。”郭獄想了想,拍了拍腦門說道。
上次的戰利品,可不單單是火炮,還有十幾匹馬,大堆的步槍子彈,也就是蒙四跟邱滿屯的手不夠用,否則,那些穿在鬼子身上的軍裝,一件都少不了,全都給扒下來,就算是這樣,回去之後要是給沈全知道了,也得捱罵,說他們兩個敗家。
小賊習慣裡的那種出手不落空,讓沈全的『性』格里,帶上了些吝嗇的意思,但是,在打掃戰場時候的吝嗇,與探聽情報時候的大風鳥感,絕對是兩個人的表現。
所以郭獄說,沈全是個人才。
“葉輕羅將蒙四和邱滿屯帶回給老鍾,咱們在出發之前,還要給林掌櫃留在這一的人手,加加擔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得下!”張虎臣說道:“這些槍械,咱們留下部分,其他的,都交給佟家小姐處理,這邊有她家的關係,走林掌櫃的路子,應該能消滅掉一些。”
“最好是能在這裡補充些手榴彈,上次在俄國人那裡得來的手榴彈,其實沒剩下多少了。”郭獄說的是最現實的問題,因爲昨天晚上在攻擊秘密監獄的時候,消耗的數量比較多,尤其是後來撤退的時候,郭獄弄出來的爆炸,基本都是三顆手榴彈捆在一起,纔會搞出來那樣的效果。
“這個問題,你些個紙條吧,我讓松鼠送給佟家小姐,讓她去聯絡一下本地林掌櫃的人手,看看能不能搞出來一些,順便將這些槍械也處理掉,至於火炮,咱們先留下,這些東西,在綹子裡面,是能賣大價錢的。”張虎臣說道。
綹子裡的好漢大都是一桿長槍,一把鏡面匣子,但是,並不說他們不需要火炮,尤其是這些帶每門炮都帶了彈『藥』的。
有了這些東西,他們砸窯的時候,能少死多少兄弟!只要是個綹子山爺,就能知道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張虎臣準備將火炮藏起來,以後可以送回七道嶺,給自己出身的地方,一些補償,自己也不能白白的利用了這具身體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