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爲什麼對你手下留情?”凌若非回沁水居時,駱彥哲也跟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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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非疑惑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駱彥哲深深嘆息一聲,道:“那是銳昕昏迷,只你一人絕無可能安全逃離魔教包圍,他爲什麼放你一馬?”
凌若非正在倒水的動作一頓,道:“你懷疑我?”
駱彥哲搖了搖頭,“我相信你,可是此事確有蹊蹺,你要小心。”
凌若非咬著下脣,想起那詭異的笛音和祁銳昕突如其來的頭痛,心底一陣不安。
※※※
次日,收拾好行囊的凌若非和薛暖月扶著祁銳昕坐上了馬車。因著祁令山的緣故,此次還帶了七名暗衛,這七名暗衛是祁令山一手培養的。和對八光的放養不同,這七人要求對樓主絕對忠誠,僅爲保護祁令山的安全而生。
昨晚得知祁銳昕受傷中蠱,祁令山對最近江湖上的風起雲涌感到一陣不安,這次去南疆求醫也許可以讓銳昕避過這陣風頭吧。不過去南疆路途遙遠,說不準會遇到什麼危險,於是把自己的貼身暗衛調出一大半,讓他們隨同保護。
祁大是暗衛的統領,這次出行的大部分事宜都是由他安排。此次出行衆人輕裝簡從,儘量快的趕往南疆。
“少主情況如何?”祁大在出發前問道。
薛暖月搖了搖頭,自從魔教回來祁銳昕就一直在昏迷,蔡青遠給的藥僅能抑制蠱毒的發作,但何時發作仍未可知。從暗樓所在的江南地區行至南疆快馬加鞭也要幾日,前一日行的風平浪靜。第二日幾人從夜宿的客房中出來,明顯感到大堂的氣氛有異。此時祁銳昕已經甦醒,除了身體虛弱和偶爾的頭痛外看起來並無大礙。幾人暗暗提高警惕,祁大示意其餘幾人保護好少主,便一馬當先的走下樓去。
祁大下樓的時候大堂內的人動作明顯一頓,但又似乎在誰的指示下並未動作。祁銳昕暗暗皺眉,看來暗處的人針對的是自己了。凌若非瞧出祁銳昕的擔憂,和薛暖月對視一眼,便護在祁銳昕兩旁飛身下樓。
樓下的人見他們突然行動,一愣以後便齊齊拔出武器,欲將幾人攔下。
凌若非和薛暖月跟祁銳昕突圍,祁大和另外六名暗衛在周邊保護。大堂內的人數不少,但武功水平泛泛,看來這次行動僅僅是匆忙之間組織出來的開胃小菜。
幾人下手狠厲,大堂內的敵人很快便被屠戮乾淨,幾人也不再停留,立刻上了馬車準備離去。
"去南疆的路程還很遠,看來這種埋伏還會有很多。"馬車內,薛暖月說道。
凌若非點頭,接下來要更加小心,這次的行動,明顯只是個開始。恐怕是幕後之人得知自己等人的行程,匆忙做出了安排,所以來人才武功不濟且埋伏的也不夠高明。之後的路,不好走啊……
車廂內安靜了下來,三人均在沉思,這次的幕後黑手是什麼人,又有什麼目的……
祁銳昕暗自思索,能這麼快知道自己等人的行蹤,看來暗樓的奸細不止衛兆一個人,不知道父親知不知道。而且暗樓的勢力集中在江南,出了江南地區,恐怕會更加危險。這次自己受傷、中蠱、求醫,似乎都冥冥之中有一隻手在操控著,想著,祁銳昕不禁擔憂起了祁令山在暗樓的處境。自己這次出來把他的暗衛調走一大半,樓內還有不知多少人叛變,若是發生什麼,他的處境堪憂啊……
這邊祁銳昕在擔心祁令山,那廂祁令山也在憂心祁銳昕。自從前段日子有黑衣人半夜闖入,最近總有陌生的面孔出現在暗樓內。現在的暗樓,就像表面風平浪靜但暗地裡早已波濤洶涌的大海,埋藏著無數危機。
祁銳昕等人出了江南地區,暗中埋伏攔路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幸虧幾人武功均處於高手行列,除了受傷外倒是沒有死亡。只是頻繁受阻,耽誤了行程。祁大和祁銳昕等人討論道,"我們此行走的均是官道,是以那些人能提前掌握我們的行跡,不若我們另避蹊徑,讓他們找不到吧。"
祁銳昕思索著,"可行是可行,只是走偏道怕更加危險。"凌若非點頭,這一路行來雖遇到幾撥攔路虎,但因爲有官府的壓制那些人的動作並不大,若是脫離官道,宿在荒村野店,怕是更加危險。
薛暖月靈機一動,忽然道,"不若我們行至梅莊,那些人想必不敢跟去。"
梅莊是南方三大勢力中最神秘的一處,在江湖上享有盛名。梅莊位於洞庭湖畔,傳承百年,是江湖有名的世家。南方三大勢力,青虛山青虛派、湖口梅莊和焱盟。其中青虛派是武林門派,梅莊是世家,而焱盟,是商業組織。雖說梅莊只是世家,但其影響力卻並不遜於青虛派。其家傳功法《三卷天書》,以神秘、多變著稱。
聽得薛暖月的提議,衆人眼前一亮。梅莊和暗樓關係不錯,若是去了那處,想必能甩掉那些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