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教會最多算是追求享樂的組織而已,她們打著教皇的旗號去外面抓勇者,最多就是抓回去自己玩麼,雖然這樣對勇者來說很不公平,但她們還是會好好對待勇者的,畢竟是心愛的玩具麼。比起‘先驅(qū)者’組織,她們可算是溫和的了。”
“不,上次來攻城,我沒看出教會那種殺魔物娘如麻的行爲(wèi),那能叫溫和啊喂!還有,玩具是什麼比喻,我要呼籲人權(quán)啊。”
“那是例外啦,畢竟一次性出動兩名逆十字等級的幹部,和幾十名狂信徒也是極少數(shù)情況,畢竟我和古曉然是特殊的啦。而且教皇不喜歡親自現(xiàn)身的情況下,她們狐假虎威也有個限度的,至少不會想著去和平派那邊搞事情。”玉藻迴避了陸亡後半句吐槽,解釋道:“而先驅(qū)者協(xié)會就不一樣了,那可是激進派魔物孃的泛信仰,怎麼說呢,就是每一位激進派的魔物娘,都會覺得自己是時代的‘先驅(qū)者’,即使不是組織成員,甚至是野生魔物娘,或多或少會有這樣的想法,這就是那個組織的影響了,就和歸屬感一樣。”
“也是,總要給自己安一個好的名義。”陸亡點了點頭:“那麼那個‘先驅(qū)者’協(xié)會又是怎麼一回事,別告訴我又有個和教皇旗鼓相當(dāng)?shù)腷oss在裡面。”
“教皇那個是特例,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多少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厲害了,不過呢,先驅(qū)者協(xié)會裡的‘開拓者’和‘探索者’的實力,怕是個個都有瓦爾基里和安瑞莉拉這般吧,甚至手段更多,畢竟她們家大業(yè)大麼。”玉藻說這話時,像是說風(fēng)涼話一般輕描淡寫,一點沒有自己的勇者也是她們目標(biāo)的覺悟。
“比那什麼大祭司和.......”“什麼大祭司和騎士團長,只是好聽的稱呼,其實都是教皇賜予的力量罷了,一開始甚至還比其他魔物娘更弱纔是,因此不是自己的力量,終究不如自己練出來的,所以說教會其實不是很可怕,因爲(wèi)她們對付同等級的魔物孃的話,輸多勝少,不過她們之所以成爲(wèi)組織,就因爲(wèi)教皇會賜予那些渴求力量,卻又天生弱小的魔物娘奇異的力量,就和古曉然的進化祝福一般,但似乎又有所不如。”玉藻一收摺扇,扇柄打在掌心,發(fā)出有力的打擊聲:“就如同希芙那般憎恨自己的弱小,想要變強的魔物娘,可是有著不少呢,所以信徒們要多少有多少啊。”
“整個一個傳銷組織的感覺,像瓦爾基里和安瑞莉拉那樣的魔物娘,再多個幾十.......”陸亡有點不太敢想。
“好在和平派這邊也有白手套和魔官的存在,相互牽制,情況倒不算是太壞,只是她們的勇者實驗,倒是隨著時間的推進,日益增長,還在激進派那邊躲避教會追殺時,咱有聽說一位‘開拓者’輕鬆幹掉了白手套的事情呢,好像叫什麼青葉來著?”
我去!陸亡頓時明白了這一切都有著伏筆的,自己剛來就遇上的魔物娘,原來背後還能牽扯出那麼多......不對啊,青葉不應(yīng)該是教會的魔物娘嗎?畢竟安瑞莉拉不是說她是她的好友麼.......
等等,好友......行吧,只是好友,但所屬組織不一樣麼,真是坑啊,一隻魔物娘引出兩個大組織。
“所以說她們才更危險啊,其實有個傳聞,就是一個勇者可以契約多個魔物娘獲得多個契約祝福,雖然根據(jù)實力和天賦是有上限的,但魔物娘是不是也可以契約多個勇者,獲得多個祝福這樣的猜測,雖然事後證明了似乎存在著什麼限制導(dǎo)致了魔物孃的契約上限爲(wèi)2,但.......”
“不排除她們找到了破解的方法是吧?”“恩,不僅僅如此,似乎她們還在探索勇者逆天的學(xué)習(xí)能力,後天兼容大多數(shù)技能的緣由,想讓她們自己也和勇者一樣,可以通過學(xué)習(xí)獲得新技能。”
“看來是時候有個管理員要去把這些外掛查封了!”陸亡一聽心裡頓時慌了,魔物娘變成勇者這般的外掛的話,人類確實可以不用過了,天賦不如,後天學(xué)習(xí)力還打平,讓不讓勇者混了?
“好在她們似乎還沒有研究透徹。”“這話的意思是,已經(jīng)有一定的成果了咯?”陸亡一聽暗道不妙,自己穿越來的也太是時候了,要是早個百年,什麼教會啊,先驅(qū)者啊都是萌芽階段,那時候才應(yīng)該是主角發(fā)展期纔對,自己的穿越是直接中期穿越,就和饑荒冬季開局一般,再加上自己勇者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開來了,躲是不現(xiàn)實的,但立刻要面對這種窘迫的境況,總感覺有點難熬啊。
“一些小魔法她們確實可以用龐大的魔力來進行模擬,據(jù)說是找到了來自傳說中的勇者學(xué)院的手記,裡面有著一些關(guān)於‘魔法刻印’的記載,說是能用一個叫‘精神力’的力量畫一些奇怪的畫,這些畫能釋放魔法什麼的......”
陸亡身爲(wèi)過來人一聽就明白了,這不就是魔法刻印麼,一般而言,快速施法卷軸就是這般完成的,但其中魔力精度和刻畫複雜難度是幾何倍增長的,更別提材料的兼容性區(qū)別和刻畫工具的要求,要是快速施法卷軸那麼好畫,隨便找張魔法紙畫個畫就算完成,陸亡早就開辦批發(fā)業(yè)務(wù)了。
既然還只是研究到初期,那麼陸亡估計還得等一百年左右,一百年,那她們至少要換一代才能研究出來個雛形,更別提換後代,其中知識的缺失和實踐與理論的區(qū)別更正呢.......
哎等等,一隻魔物孃的總壽命是多少來著......
“總之,如果再沒有相應(yīng)手段,任由她們發(fā)展的話,遲早有一天……”玉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後沒再說下去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麼。”陸亡捋了捋頭髮。
“本以爲(wèi)陸亡會說些與衆(zhòng)不同的獨特見解呢,竟然也是迴避派麼?”玉藻皺了皺眉頭:“其實咱對這種派系競爭是無所謂的啦,畢竟本來就是野生魔物娘,身爲(wèi)九尾玉藻,中立的資格還是有的,但咱就是放心不下古曉然,先驅(qū)者協(xié)會已經(jīng)盯上他了,而咱是他的契約魔物娘,必須要保護好他。”
“……”陸亡沒有可以接的話茬,一時沉默著,他不是喜歡說大話的人,雖然他也知道剛剛那種氣氛,自己用平淡堅定的語氣說一句什麼:“我會抗?fàn)幍模瑺?wèi)了人類的未來和和平的希望,我會用自己的力量和她們這些邪惡之徒鬥到死。”之類的豪言壯志會更令人肅然起敬,但陸亡很實在,他對前路很迷茫,難不成自己想要走向安靜溫馨的生活之境,一定要踏著屍體鋪成的道路,遊過血的怒濤才能到達麼?
死亡之力降臨自己身上的真正意義,就是讓自己親自動手帶來死亡,揹負死亡,換取他人的和平麼,那也太不公平了吧,陸亡真正想要抗?fàn)幍模亲约翰豢煽氐模瑓s又像是把自己的未來全都安排好了一切的“命運”,也有可能是所謂的“神明”。
他想讓它知道,即使是白袍牧師,即使被限制了天賦,導(dǎo)致攻擊手段基本沒有,他也不會任憑“安排給”自己的死亡之力控制自己的。
“不過陸亡也是很厲害的勇者吧,你不擔(dān)心麼?”玉藻還是忍不住問道。
“擔(dān)心,我確實慌得不行,但……處境是別人給你的,命運是坎坷多變的,未來是未知的,但現(xiàn)在,卻是自己的,無論是教會還是什麼先驅(qū)者,她們最多讓我爲(wèi)了未來扎心一點,但真正面對的一刻,玉藻,換成是你和古曉然,你們會怎麼樣?”陸亡反問道。
“還能怎麼樣,我雖然不希望遇上,但真遇到了,打得過打,打不過戰(zhàn)略性撤退咯。”玉藻咯咯一笑:“原來陸亡也是和咱們一樣,就只想著眼前的,完全沒有未來觀的普通人麼。”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是普通人了……”陸亡稍稍嘆了口氣,有點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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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無聊地過了一個白天,馬車趕路始終是慢的,在森林這種景色如一的地方,夜晚給人一種無邊的渺小與寂靜到可怕的感覺,於是陸亡這個沒有“恐懼”情感的人,就負責(zé)去守夜了。
說來也是有趣,人的恐懼莫大於面對死亡的本能恐懼,一旦連元知完事空的死亡都不怕了,陸亡覺得自己真就沒什麼好慌的了。
也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出去……
第二天凌晨時,天色一片陰沉,光元素十分的稀薄,四周昏昏沉沉的,綠色的森林都失去了生機一般。不多久伴隨著第一滴雨點落入大地母親的懷抱中後,一場暴雨便傾盆而至,森林的雨總是突如其來的,快得讓陸亡只得頂著個比平日暗淡不少的光元素護罩當(dāng)雨傘用,急忙跑回了車內(nèi)。
“轟”,雷聲也許會遲來,但終究沒有缺席。
“顫抖~”莉莉絲似乎很討厭下雨,更害怕雷聲,但即使怕的不行,但依舊用顫動的語氣道:“希芙別怕,只,只是打雷而已,我們那麼矮,不會被閃電打中的。”
科學(xué)常識很到位,但這句安穩(wěn)可以吐的槽太多了,還有,希芙一點都沒有怕吧!
希芙被莉莉絲死死抱住,一副手足無措的表情對著把頭埋在她懷裡不敢擡起來的莉莉絲:“我其實不怕打雷的……”
“……”莉莉絲不做聲了,但是小臉的溫度急劇升高,似乎是想微微擡頭,但接踵而至的一聲雷響讓她放棄了克服恐懼的常識,抱得更緊了。
“這也算萌點之一吧……”面對有常識卻還是怕打雷的莉莉絲,陸亡只能這麼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