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星曾說過,七年前葉鳳凰派了十二名天鳯,才把她請去了碧天水閣,領了玄天禁武令,當時我知道這個事的時候,內心也只是感慨著老妖婆的NB,並沒有多大的震撼。
如今我親自見識過了天鳯的實力,對老妖婆的恐怖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目前的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比以往強了百倍有餘,但天鳯還是能用一隻手指頭幹敗我,而香星那老妖婆卻要十二個天鳯才請得動她,與之相比,我真是弱爆了。
一時之間,我真的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人的實力怎麼可能會變態到這種地步,假如我不是靠著犬蛇送我的煉魂咒印,說不定這輩子都達不到現在這種水平。
可就算我的實力暴漲了這麼多,在某些人眼裡依舊是渣渣的存在,我腦中冒出了一個荒唐的念頭,香星的實力強成這樣,該不會隨便打個噴嚏就能把我吹飛了吧?
不過我沒法用異能,不然的話,我很有自信不會被人用一根手指頭秒殺,前提是我得在保留現今實力的情況下,能自由的發動異能,沒了異能,我的戰鬥力確實是大打折扣。
碧天水閣的人居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能及時趕來救葉韻心,難道三閣二府一城的人真的在監視著這個世界嗎?
怪不得世界上的所有國家都對三閣二府一城的人這麼忌憚,光是他們的情報網,就遠比一般的國家強,加上那可以無視軍隊和大部分高殺傷熱武器的的超強戰鬥力,國家機器在他們面前完全失去了震懾力和約束作用。
這在一百多年前簡直是難以想象的,事實上,在以前任何一個時期,從來沒有出現過個人能凌駕於國家機器的狀況。
只是在近一百多年來,不知爲何,世界各地有越來越多的人覺醒了各種不同的異能,而在六十多年前,有一個原本只是非常普通的人,在獲得了異能後,就能憑藉異能將一個小國完全毀掉。
那個人覺醒的異能是操控地震,他因此變成了一個能隨意引發地震的人類,最終死於槍下。
自那之後,世界上的人對於異能者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曾有一段時間視他們爲異類,但這種風氣沒有持續太久,各國的**開始公開聘請自己國家的異能者,並宣稱能提供優厚的待遇,對於投靠他國的異能者,一律視爲叛國,會受到無休止的追殺,那些人還可能因爲這樣兒禍及家人。
對異能者,所有的國家都採取幾乎一樣的措施,那時候很多國家的媒體把這稱爲“同等條約”。
即使很多國家願意放低姿態招攬那些擁有強大異能的人,但仍然有不少實力強勁的異能者對此不感冒。
這也正常,人的野心和慾望多半會隨著實力的增長而加強,當有了遠超常人的實力後,有人仍然能夠聽命於國家,但也肯定有人會無視國家,跟隨自己內心的慾望,到處爲非作歹,很多懸賞犯就是這樣誕生的。
像碧天水閣這樣的存在,對現今的世界來說,也許真的是必要的,如果沒有他們的話,這世界怕是早已被犬蛇他們那樣的人玩壞了。
但我始終不明白,三閣二府一城的人爲什麼不把那些喪盡天良的異能者全收拾掉呢,這樣世界就清淨了,哪來這麼多破事。
他們存在的宗旨,難道不是拯救世人嗎?
碧天水閣的人能夠這麼快知道葉韻心陷入危險,定然也知道犬蛇在這裡大開殺戒,天曉組織的人在MT國的TY市一天之內用毒氣彈弄死了十來萬人。
這事他們肯定清楚的很,可他們就是不出手阻止,以他們的實力,明明可以輕易救下這麼多人,可他們就是不出手。
反倒是葉韻心,照理說,碧天水閣應該有不少實力強過她的人在,她又是碧天水閣未來的主人,可碧天水閣的人眼見她以身犯險救人,居然沒一個出來幫她,非得等她快死了,才現身,真的很不合理。
此時的我站在地上,看著犬蛇他們越打越近,心中雖是滿腹疑問,但也只能憋肚子裡了,畢竟那女人忙著救葉韻心,我可不想在這種時候打擾她。
尤里西斯貌似在儘量拖住犬蛇和漆雕慶,不讓他們輕易靠近這邊。
但他本就有傷在身,在一對二的劣勢下,還要主動出擊,可以說是打的頗爲辛苦。
不是我不上去幫他,而是那個身穿紫色長袍的女人叫我不要離開她五米範圍以內,說什麼就我的實力,在她對葉韻心施救時,面對犬蛇他們,也就只能在這樣的距離勉強保障她跟葉韻心的安全云云。
她這種拽上天的說話語氣真的很令我不爽,又傲得很,還自稱是天鳯之首,看樣子是天鳯中最強的,她自報姓名時,故意加快了語速,我聽得不太清楚,只聽到了最後一個字,好像叫菱。
說起來,剛纔她從水牆裡衝出來的時候,身上就沒沾上一滴水,用水龍拖住葉韻心之時,也沒讓葉韻心溼身,由於她是背對著我在救人,至今我還沒看清楚她的模樣,光聽聲音,似乎很年輕。
葉韻心被她用水托住,她站在葉韻心面前,我見她隨手一招,就有上百隻水針從天上齊刷刷的射下,儘管我只是瞥了一眼,但也知道,那些水針全都是插在葉韻心全身各處的穴位上面,慢慢沒入身體裡。
“蠢貨,還東張西望,給我提高警惕,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階段了,我要是受到什麼干擾,不但救不了人,連我也得賠進去!我先提醒你,敵人未必就只有那邊的三個,在我趕來這裡的時候,察覺到有兩個實力不俗的人在附近,要是他們是敵非友的話,我們的問題就大了!”
菱說話之時,鼻音極重,擺明了是很不屑跟我說話,還罵我蠢貨,在我認識的女人中,她是第一個說我蠢的。
他妹的,要是不指望她救葉韻心,我管她什麼狗屁天鳯,在背後照樣陰死她,但她所說的話,讓我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這女人雖然不討人喜,說話也很衝,但她沒理由撒謊,我還是小心點爲好,將五感放到最大,全力感應著遠方的動靜。
我現在沒閒工夫觀察菱是怎麼救葉韻心的,的確如她所說,我隱隱能夠察覺的到,在數千米外的地方,還有兩個人存在,他們的步伐很慢,但是走路的步調基本一致,以相同的速度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這還不止,在另一個方向,我還發現了其他的兩個人也朝著這邊而來,只是離我們這邊比較遠,但速度比起先前的兩個快了許多,可能是用騰空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分鐘後,我鬆了一下握緊的拳頭,看著在千米外的兩個身影,他們兩個俱都頭戴草笠,那草笠上還有黑布遮著,身上船的衣服跟漆雕慶一樣,紅袍上面刻著顯眼的黑雲,很明顯,他們不會是我們這邊的人。
他們之中,有一個人身後揹著不知什麼東西,而另一個人,他的左手並沒有穿進紅袍衣袖裡,而是用衣袍託著,很不自然的放在衣服外面。
草泥馬,這兩人的移動速度明明比另外一邊的兩個人慢的多,可爲什麼會是他們先到這裡?
“真是的,在這種地方都要耗這麼多時間,你對那兩個辦事不力的傢伙有什麼要說的嗎,鼬?”
身後揹著東西的男人向一旁的託手男問道。
“無聊,快完事吧,鮫!”
鼬很隨意的說了句,接著他身邊男人就拿下了背上的東西。
我全神貫注的觀察者他們的舉動,那人手裡拿的究竟是什麼玩意,很像刀,也有刀柄,但它的背面,竟然有著鯊魚一樣的尖牙嘴,隔著老遠,我就能見到刀上的嘴在那一張一合的吐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