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昊進(jìn)去一看,安正把一個姑娘壓在身下,另一個姑娘在一旁扶著他,樂和冷笑一聲道:“安,別累著了,省點(diǎn)力氣,我?guī)阕?!?
就在這時,柳文昊身後的洞府槍聲大作!幾個三人小組衝了進(jìn)來,手裡的自動武器都開火了,戰(zhàn)鬥一開始就呈現(xiàn)一邊倒的局面,男女塔利班紛紛中彈倒地,幾乎沒有人來得及拿起武器反抗就被幹掉了。
柳文昊手裡的槍也響了,兩個拿起槍的女人被他毫不留情地?fù)魯?。安氣喘吁吁道:“吳明,你是美國狗??
柳文昊搖頭道:“安,你錯了,我是穆罕默德.白山,阿富汗內(nèi)務(wù)部安保顧問,現(xiàn)在,安,你被捕了!”
安發(fā)出一聲怪笑道:“是嗎,好吧,我老了,你拉我一把,我跟你走?!?
柳文昊看看行將就木的老人,聽聽洞府裡面已經(jīng)稀落的槍聲,將手裡的M4背好,走過去伸手抓住了安的手掌。
可是,令柳文昊沒有料到的是,安突然發(fā)力,猛地攥住柳文昊的手,一把將他反拉到自己的前面,左臂鎖住了柳文昊的脖頸,右手一把*在手頂在了柳文昊的太陽穴上!
“別動,白山顧問,現(xiàn)在你是我的俘虜了,你動一下我就打死你,咳咳,我老了,但是你不能欺負(fù)我,咳咳!”
柳文昊明顯感覺到安呼出的氣息很臭很臭,他噁心的想吐。
劉雨生持槍衝了進(jìn)來,看到柳文昊被劫持,一時不知所措。柳文昊嘗試掙脫,卻感覺到安的力量無窮大。
柳文昊暗自吃驚,安看上去就是個枯木一樣的老人,怎麼會有如此神力,自己是力大無窮的,安卻比自己的力量還大?
田橫也持槍衝進(jìn)來,據(jù)槍喝道:“老東西!放下槍,信不信我一槍打爆你的頭!”
“咳咳!年輕人,少安毋躁,我老了,我不想一個人死,有白大俠跟我一起死,我很高興,咳咳,百顧問,我們該走了!”
就在劉雨生和田橫的槍口下,安卻突然挾著柳文昊一起瞬間消失了!
安的牀鋪整個向下反轉(zhuǎn),翻過來的一面跟原來的一面是一模一樣的,剛纔是柳文昊跟安兩個人在上面,現(xiàn)在好了,上面一個人都不見了。
“他們下去了!快!來人!”劉雨生大聲喊道。
一個三人組進(jìn)來,幾個人合力去搬那張大牀,卻突然間山崩地裂一聲大爆炸!一片硝煙散去,整個洞府都炸塌了。
劉雨生和田橫在後面,是被巨大的氣浪吹得橫飛了出去,撞在中央大洞府對面的洞壁上,登時昏死過去。
柳文昊感覺眼前一黑,身子懸空下墜,四下裡漆黑一片,他卻不停地下墜,伸手抓,四周沒有任何抓手,他就像一個自由落體一樣,向著無底洞墜去……
接著傳來“轟隆”一聲,柳文昊眼前一亮,接著噼裡啪啦碎石夾著硝煙從頭頂砸下!
就是剛纔爆炸的瞬間的亮光,讓柳文昊看清了自己身處的地形,四周是陡峭的峭壁,但是每隔幾米就有個半米寬的平臺,在左右兩側(cè)都有。
柳文昊運(yùn)氣用腰力一扭,身子橫過來,腳蹬到了一面的峭壁,伸手再一抓,生生抓住了一塊峭壁伸出來的平臺!
“呼!”柳文昊長出一口氣,單臂吊在平臺下,呼啦啦的碎石從他的耳邊墜落。
柳文昊屏住呼吸閉上眼睛,以免吸入過多的硝煙和被粉塵瞇了眼睛。終於結(jié)束了,碎石不再墜落,柳文昊一較勁翻身上了平臺。
儘管只有半米寬的平臺,柳文昊終於腳踏實(shí)地了。他貼牆站著,這纔想起來,安哪裡去了?自己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安既然是塔利班東部老大,就絕對不會是這樣輕易就可以抓到的,他一定是在第一時間從另一條通道逃脫了。
現(xiàn)在的問題是,自己如何脫身?以自己的體重,自由落體下來這麼長時間,起碼要有超過百米的深度了吧?想到這裡,柳文昊不由得頭帽冷汗!
四下裡黑漆漆的,沒有一點(diǎn)光亮,似乎空氣也開始稀薄起來。柳文昊在自己的身上摸,竟然摸到了香菸和打火機(jī)!
他趕緊點(diǎn)燃打火機(jī),上下照照,上面看不見頂,下面看不見底,峭壁的上面間或有個這樣的半米平臺,柳文昊熄滅了火機(jī),最短的時間作出決定,向下是無底深淵,只有向上纔有出路。
他伸手摸到上面的一塊突出石,攀巖一樣向上攀爬,儘管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掉落了多深,但是隻要向上,就有活路。
柳文昊向上爬著,上面的空氣也越來越多,呼吸終於順暢了。終於在他爬上一塊較大的突出石的時候,感覺到了從巖壁吹來的一絲微風(fēng)!
有風(fēng)就有出口!柳文昊一下子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他四下摸,在洞壁這一邊,竟然沒有摸到洞壁,再四下摸,摸到了邊緣,這裡有一條一米寬一米高的橫洞,微風(fēng)就是從這裡吹出來的。
柳文昊再次點(diǎn)燃火機(jī),看到眼前一條溼乎乎的小山洞,有水,裡面看不真切,柳文昊決定爬進(jìn)去試試。
開始很擠,慢慢的就寬闊起來,風(fēng)也越來越冷。柳文昊甚至可以站起來了,低頭,避免被洞頂撞到。
前面有滴滴答答的水聲,而且有了光亮。柳文昊走過去,擡頭向上看,一塊巴掌大的天,已經(jīng)是星光閃爍,現(xiàn)在是黑天。
柳文昊一屁戶坐下來,伸手接了點(diǎn)水,先舔了一下,水很甜,他全都喝了,再接一捧,又喝了,開始還很清爽的感覺,突然間就有點(diǎn)天旋地轉(zhuǎn),他昏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柳文昊醒轉(zhuǎn)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一張獸皮鋪的木榻上,擡眼看見房頂,都是很黑的原木,上面長滿了青苔,有幾個吊在上面的藤條編的籃子。
“小子,你醒了?”一個怪異的聲音,柳文昊轉(zhuǎn)頭,看見鋪塌前站著一個一身獸皮的長毛漢子,這傢伙渾身露在外面的胳膊手和脖子臉頭都是棕色的毛,都有半尺長,不說人話,還以爲(wèi)他是頭怪獸。
柳文昊想起來,可是渾身一動也不能動?!岸颉疫@是在哪裡?是你救了我?我死了嗎?”
“你沒死,我是毛人,我還有弟弟,毛小人,你是誰?”毛人問道。
“我,我是穆罕默德.白山,我從一個山洞掉下來,後來我喝了那個洞裡面的水,後來我就暈了?!绷年蝗缡钦f道。
“哥哥,你在跟他說話?他醒了?太不可思議了!他喝了忘泉水,還能醒過來,哥哥,我們等的就是他嗎?”說話的人出現(xiàn)了,也長著毛,只不過他的毛短許多,看上去更像是個人了。
柳文昊如墜霧裡,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是自己想動卻動不了。“對不起,什麼事忘泉水,你們又在等什麼人?”
“我們在等一個喝了忘泉水不死的人,你一定就是了,毛小人,我們還是告訴他吧,忘泉水是一種山林裡面的瘴氣合成的水,其實(shí)只要是正常的人,喝了一點(diǎn)就會死,我們的師傅說,只要找到一個喝了忘泉水不死的人,你們就可以變回正常人,但是,我們需要你的一點(diǎn)血……”
毛人的最後一句話,讓柳文昊毛骨悚然,他們還是要?dú)⑺雷约海?
毛小人似乎很興奮,拿了一把雪亮的見到過來,俯身道:“別害怕,只是一點(diǎn)血,而且你只要放了一點(diǎn)血,就可以動了,嘿嘿,而且從現(xiàn)在開始,你的血就會很有魔力,我們哥倆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了,我們要好好養(yǎng)著你,應(yīng)爲(wèi)你纔是我們的生命!”
柳文昊還是沒聽懂,可是毛小人已經(jīng)下手了。人爲(wèi)刀俎,柳文昊就是不同意也動不了,任憑毛小人用尖刀刺破了自己的中指指尖,擠出來一顆豆大的血珠兒。
“哥哥,你先來!快點(diǎn)??!”毛小人將柳文昊的手舉起來遞給毛人。
毛人瞪了毛小人一眼,哼了一聲道:“你真是個小人,你是怕自己死,讓我做實(shí)驗,好,我要是死了,你就殺了他!”
毛人發(fā)狠地張開嘴巴吸了柳文昊的手指一下,柳文昊頓時感覺到全身的血脈都被疏通了!過了一輪高壓電一樣讓他跳了起來!
“哇!好喝!”毛人咂咂嘴吧,一副享受的樣子。
毛小人卻瞪大眼睛看著毛人,喃喃道:“真好,真好,你沒死,快去躺下運(yùn)氣調(diào)養(yǎng),現(xiàn)在輪到我了!”
毛小人抓起柳文昊的手指就吸,他的力道竟然比他哥哥還大,柳文昊全身又一次血脈運(yùn)轉(zhuǎn)起來,整個人輕飄飄的,眼前一亮,瞬間氣力大增!
柳文昊坐了起來,看看自己的中指,被扎破的傷口已經(jīng)癒合,他一躍就下來了,很深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自己變得不再是自己了。
毛小人卻變得昏昏沉沉,一頭栽倒在柳文昊剛纔趟過的鋪榻上。柳文昊四下看看,這是一間原木搭建的木屋,很像那種獵人小屋,屋裡當(dāng)中一張破舊的木桌,木桌一堆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