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白雪剛?cè)醽K濟,軟硬手段一起使了出來,燕千軍根本找不到拒絕了理由,只能再次的無奈的嘆息道:“既然如此,那便依公主殿下所言吧!”
得到了燕千軍的首肯,燕白雪的一雙美目之中不由的泛起了一絲激動的神采,終於,燕白雪就要見識到曾經(jīng)連想都不敢想的戰(zhàn)場了!
只不過,最高興的人並不是燕白雪,而是差點因爲保護燕白雪而錯過了出戰(zhàn)機會的凌天!
“還好公主小美女也想見識見識戰(zhàn)場,不然老子連體驗沙場的機會都沒有了!”凌天在心中暗暗的舒出了一口氣,“看來這近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也不是這麼好當?shù)模 ?
就這樣,衆(zhòng)位將領(lǐng),包括燕白雪,凌天,以及一衆(zhòng)武院學員在內(nèi),紛紛跟隨著燕千軍的腳步,踏上了絕天關(guān)的城牆!
此時此刻,絕天關(guān)之外,數(shù)萬支火把將絕天關(guān)之下照的宛若白晝,沖天的火光更是將絕天關(guān)之外的玉龍帝國士兵映的清晰可見,猶如潮水般的銅甲士兵黑壓壓的望不到盡頭,幾乎將絕天關(guān)之前的一片空地完全佔據(jù)了!
站在絕天關(guān)的城牆之上,雖未開戰(zhàn),但一種戰(zhàn)爭特有的肅殺之氣卻早已將整片區(qū)域完全佔據(jù)了!
第一次見到如此陣仗的衆(zhòng)人皆被這種冰冷的肅殺之氣震懾住了……
公主燕白雪俏臉有些發(fā)白,整日嬉皮笑臉的百里光輝,表情也是不由的變得凝重了起來,戰(zhàn)系除凌天之外的五人亦是感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至於凌天……比之前世的曬馬砍人,恐怕也這種陣勢才能真正的激發(fā)出凌天體內(nèi)的熱血與野性!
“這就是真正的戰(zhàn)場?夠刺激!”凌天一邊獰笑一邊俯視著絕天關(guān)之下那黑壓壓的玉龍帝國士兵,一種前所未有的亢奮幾乎席捲了凌天全身的每一寸神經(jīng)!
絕天關(guān)下,一名身穿金甲,頭戴虎盔的中年大將策馬從玉龍帝國的軍陣之中踏了出來,這中年大將虎背熊腰,猶如鋼針般的鬍鬚根根豎立,威嚴的樣貌中夾雜著濃郁的殺氣,這等人,纔是真正歷經(jīng)過生死,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悍將!
“燕千軍元帥可在?出來答話!”虎盔大將勒住繮繩,橫在玉龍帝國的軍陣之前,朝著絕天關(guān)上厲聲大吼了起來,其聲浪足以傳遍整個絕天關(guān)的城頭了。
“原來是玉龍帝國的虎之將白昊……”燕千軍在衆(zhòng)人的簇擁之下,傲然立於城牆之上,蔑視的撇了一眼絕天關(guān)下叫陣的虎盔大將白昊,淡然道:“本帥在此,玉天歌何在?”
“我家太子豈用親臨戰(zhàn)陣?殺你們,我白昊便足夠了!”白昊狂笑一聲,手中足有四、五米長的開山大斧虛空一揮,彷彿欲將空間都劈開那般,威勢驚人!
別看白昊氣勢夠足,但燕千軍卻是全然不將其放在眼中,只是站在城牆上冷笑一聲道:“如果玉天歌不在,那本帥可就要回關(guān)內(nèi)睡覺去了,你們還不配與本帥一戰(zhàn),就讓本帥的下屬陪你們好好玩玩吧!”
說完這句話,燕千軍完全不理會白昊那已經(jīng)漲成了紫黑色的臉,自顧自的轉(zhuǎn)過身,飄然走下了絕天關(guān)的城牆。
什麼叫做統(tǒng)帥?這便是真正的三軍統(tǒng)帥!有氣勢,夠囂張!
玉天歌不是不在嗎?那好,燕千軍連理都懶得理這羣蝦兵蟹將,徑直的走下了絕天關(guān)的城牆,全然不將玉龍帝國的其他人放在眼中!
雖未開戰(zhàn),但燕千軍卻先給玉龍帝國來了一記下馬威,不知不覺間,燕千軍的形象在那羣來自武院的青年心中,又擡高了一個境界!
絕天關(guān)下方,白昊來勢洶洶,但卻被燕千軍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其心裡自然是憋著一股怒火,當即便怒吼了起來,“燕賊休走,與爺爺我大戰(zhàn)三百回合!”
燕千軍已經(jīng)走下了“白昊,你什麼身份,夠資格挑戰(zhàn)我家大帥?不如讓老子陪你玩玩?”徐鴻站在城牆之上,居高臨下的盯著白昊,挑釁之意甚是濃郁。
這邊,白昊與徐鴻開始了陣前叫罵,而另一邊,白狐有意無意的悄聲走到了凌天的身邊,淡淡的對凌天說道:“玉龍帝國的軍中等級,與我大燕帝國雖有異處,但卻也是大同小異。”
“比如我大燕帝國,劃分軍銜乃是以鎧甲的顏色,紫金,黃金和白銀,而玉龍帝國劃分軍銜的憑證便是頭盔,龍盔,虎盔和豹盔!”白狐指著白昊道:“此人名爲白昊,頭戴黃金虎盔,乃是與我大燕帝國金甲將軍同級別的大將,這傢伙勇猛非常,略欠謀略,與我們燕家軍在絕天關(guān)打了十幾年,也被大帥擊敗了十幾年!”
“凌天,對於剛剛大帥的氣勢,你有何感想?”白狐似乎是在刻意的與凌天交談,又好像實在考校凌天一般。
“紫金大帥與虎盔將領(lǐng)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更何況,白昊又是老師手下敗了十幾年的將軍……玉龍帝國之中,除了玉天歌之外,無人夠資格稱的上是老師的對手,這便是所謂的兵對兵,將對將!”凌天侃侃而談道:“而且,我方兵力明顯不足,暫處於弱勢,若是這第一陣都不能落了對方的氣勢,我方必將士氣低落,到時候,再想提高氣勢,便有些難度了!老師剛剛此舉,擺明了就是要提高我方的氣勢!”
白狐聞言,先是一愣,旋即便讚許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現(xiàn)在有些好奇了,你還看出其他的什麼問題了嗎?”
“玉龍帝國這次挑燈夜戰(zhàn),其意並不在戰(zhàn),而在於試探!”凌天自信一笑道:“兵者,詭也!之前白狐將軍說過,玉龍帝國已經(jīng)發(fā)動了數(shù)次試探性的攻勢,我猜,玉天歌爲的便是確定一下老師究竟在不在絕天關(guān)!”
“如果今夜老師並未出現(xiàn),那玉龍帝國一定會發(fā)動總攻,如果老師在的話,恐怕他們的總攻計劃便會夭折!”凌天指了指絕天關(guān)下仍在不斷與徐鴻叫罵的白昊道:“堂堂虎盔將軍,放到大燕帝國也是金甲將軍的頂尖人物,而且這廝脾氣暴躁,有勇無謀,白狐將軍,你認爲這樣的大將,會在城下只動嘴皮子,而不動手嗎?分明就是玉天歌事先安排好的戲碼而已!”
凌天一席話說的條理清晰,聽的四周的斬龍,百里光輝等人也是怔怔的陷入了沉思,而白狐更是雙眼閃過了一抹精光,呆呆的盯著凌天。
還有一人,衆(zhòng)人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那便是公主,燕白雪!
此時,燕白雪瞪大了美目,好奇的打量著凌天,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個殺伐果決的痞子凌天,竟然能憑藉白狐三言兩語,便推斷出玉龍帝國和玉天歌的計劃!
什麼樣的男人最能吸引女人?並不是這個男人有多強,有多帥,只要這個男人能夠不斷讓女人產(chǎn)生足夠的好奇心就夠了!
而凌天,恰巧已經(jīng)讓燕白雪產(chǎn)生了足夠的好奇心!
“哈哈哈!”白狐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了起來,旋即又拍了拍凌天的肩膀,一臉笑意的對凌天道:“我有些理解,爲何大帥會將你選爲繼承人,而不是少將軍了!”
城牆上,罵的興起的徐鴻被白狐這莫名其妙的一陣狂笑驚呆了,不僅是徐鴻,包括沒有聽到凌天分析的韓嘯,南勇等人,以及絕天關(guān)下的白昊都是怔怔的望著有些失態(tài)的白狐,彷彿將各人此行的真正目的都忘記了一般。
不過話說回來,早在前世,凌天便喜歡看一些三國、隋唐等電視和電影,雖然不能稱其爲兵法軍師,但凌天在前世的社團裡也算是文武雙全,熱血忠義的話事人了,對於這種戰(zhàn)陣小計,凌天又怎麼可能看不透呢?
正所謂,流氓會兵法,誰也沒辦法,千萬不能低估了一顆流.氓的心!
“白狐,你瘋了?大軍壓境竟然還敢如此囂張的狂笑,擺明來就是看不起老子!”絕天關(guān)下方的白昊怒不可揭的大吼道:“老子今天率軍來了,就不可能空手回去,既然你這麼囂張,有種就下來衝陣!”
先前被燕千軍藐視,之後又與徐鴻叫罵,如今竟然被以頭腦見長的白狐嘲笑,雖然誰也沒搞懂白狐爲什麼笑,但白昊卻感覺非常沒面子,畢竟他是玉龍帝國的主將,白狐不是在笑他,難道還是在笑別人不成?
至於衝陣,則是兩軍對壘,正式交戰(zhàn)之前的開胃菜,其真正含義便是,擺陣一方,派出一支軍隊,在戰(zhàn)場中央擺出變幻莫測的軍陣,在軍陣之中設(shè)下一些陷阱或者殺招,而破陣一方則是派出一支軍馬入陣,逐一破解陣中的陷阱,是爲衝陣!
通常情況下,破陣一方都是佔據(jù)弱勢,因爲擺陣一方的軍陣可都是由士兵組成的,破陣的人總不能率領(lǐng)相同的部隊出戰(zhàn)吧?這樣與曬馬有什麼區(qū)別?不如兩軍擺開陣勢直接開戰(zhàn)!
值得一提的是,一旦踏入戰(zhàn)場,那便是生死由命,根本沒有什麼戰(zhàn)前的生死挑戰(zhàn)一說!
“白昊,你太看得起玉龍帝國的士兵了吧?”徐鴻不屑的冷笑道:“白狐乃是我燕家軍中的大腦,你讓白狐下去衝陣?他們,包括你在內(nèi),還不夠資格!”
“廢話少說!”白昊三番幾次的被燕家軍將領(lǐng)出言羞.辱,早已是怒火中燒了,當即便吼道:“我軍邀戰(zhàn),你們何人下來衝陣?”
還不待燕家軍衆(zhòng)將回答,凌天突然踏出一步,厲聲冷喝道:“老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