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衣服的狼牙迅速返回住所,堂堂正正地邁進(jìn)去,雪豹與趙一山迎過來:“如何?”
“動作了。”狼牙說道:“那個孩子落單了,獨自一個人去省城,我已經(jīng)將追蹤器放在他揹包上的拉鍊頭內(nèi)側(cè),真是虧得那東西的設(shè)計,追蹤他的下落吧。”
“落單?”雪豹說道:“是戴斯打發(fā)他出去子,一定沒那麼簡單,不過,這可能是隊長的時機(jī),沒有戴斯在,事情應(yīng)該簡單些,當(dāng)然……”
長年累月的洗腦與相伴的生活,這個孩子對戴斯的感情自然比鷹眼深,對那個孩子來說,鷹眼是必須絞殺的對象!
狼煙迅速坐到電腦前,鎖定雷奧的位置,“果然是往省城方向去了。”
“廢話,那是通往省城的車子,我提前看到他,提前上車,弄成相對的假象,不過,孩子就是孩子,還是嫩了一點。”狼牙說道:“看到一身惡臭的老人家,一點提防也沒有。”
鷹眼聽得衆(zhòng)人的說話,此時並不著急,他盤腿坐在狼煙與地鼠的住處,聽著他倆的彙報。
明峰公司目前旗下的子公司一共有七家,這七家涉及到各個行業(yè),所有子公司的年收益都將在結(jié)算後匯入總公司進(jìn)行調(diào)配,就像中央與地方的關(guān)係,狼煙從走賬上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明峰公司有明顯的洗錢嫌疑。”狼煙將電腦轉(zhuǎn)個方向,說道:“賬目明顯不對。”
“七家子公司的年度結(jié)算與總公司的賬目,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狼牙說道:“表面上看似平衡,但有一筆內(nèi)部消化的錢,前一年總公司多出來的幾億鉅款轉(zhuǎn)而投資了公司的業(yè)務(wù),比如興建酒店,投資影視劇等等,迅速消化,之後產(chǎn)生回報,再匯入總公司。”
“洗錢。”鷹眼說道:“通過自己的七家子公司,明峰公司將產(chǎn)生的非法收入使其在形式上合法化,漂白後堂而皇之地進(jìn)入公司賬戶,但是這筆非法收入有痕跡嗎?”
“沒有,從電子賬戶上看,完全正常。”狼煙將雙手放在下巴上,說道:“只有一個可能,模糊的部分的確有賬本,不過,非電子賬薄,而是手寫薄。”
“這也太謹(jǐn)慎了。”地鼠吐槽道:“這年頭還有人手寫賬薄?”
“這種方式纔是最安全的,只要將它藏好就行,”狼煙說道:“電子賬薄看似便利,但最不安全,誰讓世界上有我們這樣的人呢?”
“這兩年的實業(yè)發(fā)展極爲(wèi)不順,這傢伙居然年年盈利十來個億,不可思議。”地鼠說道:“除了這些,有更確切的證據(jù)說明明峰有不知來源的收入嗎?”
“我將他七家子公司的所有正式合同彙總,通過最笨的方式進(jìn)行對比,”狼煙將打印出來的結(jié)果交給鷹眼:“這是我解析的每單合同的款項與成本支出,可以保證九成準(zhǔn)確性。”
“每一項支出公司都有記錄,彙總並不難,再計算中間的損耗。”狼煙說道:“賬目與實際結(jié)盈完全不同,七家子公司,現(xiàn)在至少有四家處於虧本狀態(tài),三家勉強(qiáng)有盈餘,但與總公司的年度收支相差較大,所以,明峰公司的大筆資金來源,絕不是這些實業(yè)。”
“媽的,這家公司簡直就是個空殼嘛。”地鼠說道:“完全只是僞裝。”
“沒錯,只是杜明峰的僞裝而已,但是,這傢伙可以支撐住七家公司的運(yùn)營,也是有能耐的。”狼煙說道:“要是用到正道上,也是個人物,可惜,可惜了。”
“杜家的第一桶金來自於齊石,杜四風(fēng)更可能接手了舍利子,這個杜明峰對這件事情知道多少,舍利子是不是在他的手裡,這些還需要進(jìn)一步研究。”
鷹眼看著所有資料,不由得感慨人越要做壞事,哪怕捅破天也能辦到,杜明峰居然動用了七家公司來掩飾自己倒賣文物的勾當(dāng),這份用心,豈是宋達(dá)明和徐坤能比的?
明峰公司的性質(zhì)已定,鷹眼擡頭問道:“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此時,少年戴斯正邁開輕快的步子下車,當(dāng)他走到明峰公司所屬的酒店對面,正要走進(jìn)一家旅店,身後跟上兩個男人,一臉橫肉,將雷奧夾在中間,按住他的肩膀:“小夥子,你要住店?”
這兩個男人一個三十來歲,一個看著有近四十了,兩人的個頭相當(dāng),大約一米八左右,稱不上壯碩,頂多只是肥胖罷了,兩人站在一起,尤如一道銅牆鐵臂,將雷奧夾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兩人的皮膚黝黑,說話時有一股濃重的煙味,再看兩人的手臂,隱約露出針孔,雷奧在心中冷笑,看來是癮君子。
雷奧掃掃左右,面對自己的困境,四周的人羣視而不見,一如自己兒童時期遇到的那些人,要麼冷然相對,要麼施以暴虐,這世道,不正是如此嘛,從小到大,給予自己溫情的只有先生了。
“怎麼樣?你是準(zhǔn)備住這家旅店?”一名漢子問道。
雷奧默默地點頭,乖巧的樣子令人心生憐意,尤其他低頭時長長的睫毛,令兩個大男人無來由地興奮,“你這麼小,有身份證嗎?”
一道狠厲的光從雷奧眼睛裡劃過,他輕輕抿嘴,搖頭。
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嘻嘻笑著,順勢攬過雷奧的肩膀:“小子,住店得花錢,跟我們走,包你吃住,還有,這個。”
這個傢伙伸出手指,做出一個數(shù)錢的手勢,另一隻手順勢撫過雷奧的臉龐,少年的臉龐,毛孔極細(xì),一定是那些老傢伙們喜歡的類型,今天真是走運(yùn),碰到好貨色了。
雷奧冷眼看著他們,微微一笑:“能給多少錢?”
“這就要看你小子的能耐了。”兩人沒想到少年如此上道,不禁對視一笑,雷奧看著兩人的笑容,心中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在西方國家,美少年總是容易成爲(wèi)被侵犯的對象,尤其一些怪叔叔,喜歡從秀美的少年身上尋找快感,沒想到,東方也有這個癖好了。
雷奧不禁笑了,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我正好缺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