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臉丟大了
黃雲天頓時一下子就跪了下去,膝蓋受痛,沒跪得穩,便用雙手撐地才穩住身子,那樣子有點像磕頭作揖似的。
看到這一招之後,身爲頂級高手的吳顯貴和薛驀然都小小地意外了下。
因爲他們看出來了,白衣青年的身手有相當高的造詣,在江湖上絕對算是個能獨當一面的高手。
蹬黃雲天的一腳而使得黃雲天剛好跪下,這需要白衣青年在出腳的速度上特別快,還需要在力量上控制好,如果輕了黃雲天會變成撲倒,重了則會把小腿踢斷,沒法跪著。
而從白衣青年那份淡定與從容之中,可見不是他不夠力把黃雲天的腿踢斷,而是掌握了分寸,畢竟黃雲天也是刑警隊長,把他傷得怎麼樣的話,麻煩很大。所以白衣青年只是想著侮辱他一下。
所以,白衣青年的真本事到底有多高,吳顯貴和薛驀然也不清楚。
白衣青年看著跪倒在面前的黃雲天,諷刺地一笑:“你們這一羣所謂的執法者,天天把法律掛在口裡,從不想著爲老百姓主持公道。法律不過是你們斂財的工具,保護你們去胡作非爲,是你們手中的刀,誰稍微不順你們的眼不如你們的意,就以法律的名義去報復。簡直是比豬狗都不如,豬吃了東西有肉殺,狗啃了骨頭會看門,老百姓用稅收養活了你們,你們卻反而站在老百姓頭上拉屎撒尿,說你他媽的是畜生都擡舉了你!”
“動手啊,都愣著幹什麼,把他抓起來!”
馮大金衝著那些已經趕過來卻弄不懂狀況的的保安吼,他自己卻並沒有動,他也看出來了,白衣青年武功很厲害,他不想當那個出頭鳥,搞不好就吃個啞巴虧,已經到他這個地位的人,面子是很難丟得起的。
自然,吳顯貴就更不用說,他雖然是頂級高手,也自信如果出馬肯定能把白衣青年拿下,可是,在這一羣人中,他的身份地位是最高的,有種殺雞焉用牛刀的感覺。
而且,他還怕萬一不是白衣青年的對手,丟不起臉。畢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而他並沒有把白衣青年的深淺給看出來。
當下,他拿出電話,打給了趙永生,說在天上皇宮的大廳有人鬧事,連刑警隊的黃隊長都被打了,讓他派人來擺平。
趙永生聽了還不相信:“吳會長你是在開我的玩笑吧,有人在天上皇宮的大廳鬧事,還把黃隊長都打了?”
吳顯貴說:“你少廢話了,趕緊安排人吧。對方身手不錯,很少見,你可不要安排廢物,否則的話只是自取其辱。”
然後看著薛驀然說:“這裡的事情就別管了,我們還是上去先填飽了肚子再說吧。”
薛驀然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吳顯貴又看了眼現場,十餘名保安圍著白衣青年動手,被白衣青年已經放倒了好幾個,臉丟大了的黃雲天不敢再撲上前,就在那裡拿著電話嘶吼,大概是打給刑警隊某個下屬的,說這裡有個人,像瘋狗,還襲警,讓趕緊派人過來,都帶過來,把天上皇宮外面封鎖起來!
而八樓上的趙永生接到吳顯貴的電話之後,當即打電話給胖子包永圖,讓他馬上處理。
包永圖可是街霸社團第一高手,負責趙永生的保鏢以及外面各大小場子的治保問題,和內總管馮十修是一個級別的。
接到趙永生的電話後,包永圖當即調動了司馬南星、曾不帥、黃橋、鄧星光等等一大批高手,從藏刀閣趕往天上皇宮。
但是,等包永圖等人趕到的時候,除了躺在地上哼著叫喚著的保安,還有些遠遠圍觀的人,已經不見了白衣青年的影子,包永圖問鬧事的人 ,一個保安忍著痛說跑了。
包永圖問了白衣青年的特徵和跑的方向,當即帶人去追。
而警笛的尖叫也馬上鋪天蓋地地傳來,好幾輛警車先趕到,把車子在路邊上停好了,十多個警察全副武裝持槍衝進了大廳,帶頭的正是副隊長霍無雪。
霍無雪看見受傷的黃雲天,就趕緊上前問怎麼回事。
黃雲天把所有的羞辱都化作了憤怒,吼著從一名警察手裡要了一把槍,讓霍無雪馬上帶人去追,他自己也殺氣騰騰地跟了上去。
八樓的歡宴照舊繼續,大廳和包廂一共差不多坐了二十桌,這二十桌的一百多人,全都是在蜀東地面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尤其是在吳顯貴坐的大包廂,裡面放了兩桌,更是蜀東地面上的頂級大腕。
鄭鐵軍和趙永生都坐到了同一桌,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心裡卻早已經刀光劍影,心想著哪天把對方弄死,或者踩下去。
吳顯貴讓所有人都一起向薛驀然敬酒,說歡迎她到蜀東就職,在場的人無不誇讚薛驀然長得漂亮,趙永生不知道薛驀然的身份,還拍吳顯貴馬屁說:“吳會長能有這麼一個美如天仙的秘書,然後可有福了,在工作上肯定也更加地充滿了激情吧。”
這話背後的意思衆人自然都聽得明白,這社會,有幾個秘書逃過了領導魔掌的。
薛驀然一聽得那話,臉一下子就黑了下去,目光鋒芒地看向趙永生,有種想發飆的感覺。弄得趙永生還有點莫名其妙。
吳顯貴則當即正色斥責:“趙老闆,不要亂說,這是晚輩,老領導的女兒。以後在蜀東這裡,她的事,就是我吳顯貴的事,希望大家多多幫忙。”
衆人一片附和,心裡頓時明白這個薛驀然的來頭肯定不小。
因爲趙永生的態度已經顯然地告訴了大家,他如此地爲薛驀然接風,並不是有金屋藏嬌的想法,而是爲了討好她。
當然,說得更準確點,是討好她背後的人。
衆人推杯論盞的,吳顯貴突然想起問:“對了,趙老闆,樓下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那個白衣青年竟然頂撞他,他恨得牙癢,心想著非得要弄死他,然後隨便找個地方給埋了!只不過當時是有薛驀然在,他沒有把自己那兇殘的一面表現出來。否則他一定會咆哮著吼,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