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湘身死，讓君墨璃再也按捺不住。

他任命簡清揚爲帥，發兵三十萬，直攻中霄飛鹿關。

同時發檄文昭告天下，司馬湘身死乃是司馬長空相逼之故。爲皇位不顧血緣之親，冷情冷血，這樣的人，何以爲帝？

“你看到君墨璃出兵理由了，難道就沒有什麼表示？”暗事之中，鳳無邪望著一身紅衣的司馬長空，眼睛中閃過一絲痛楚。

司馬長空懷抱著酒罈，往口中灌了一大口酒，滿不在乎道：“我能有什麼表示？現在天下人都知道我那不堪的身世，我還有什麼緣由站在他們面前？”

鳳無邪幽幽嘆了一口氣，道：“司馬長空，你這麼聰明，應當明白，長公主的死是爲了什麼。只要你想，你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出現在世人面前。”司馬長空躲著天下人，不是他因爲自己的身世害怕天下人的指責，他以前身上也揹負著無數的罵名，他哪裡在乎過了？這次他不現身，而是因爲他害怕，中霄臣民就此失望。

只要他一日不出現，關於他身世的流言得不到證實，中霄萬千百姓心中就還有一絲希望。他們的皇上，不是兄妹罔顧人倫之下的產物。只要司馬長空的身份正當，中霄，就能繼續走下去。

司馬長空痛苦道：“你明明知道我不能這麼做。”鳳無邪的意思無非是要他在衆人面前否認司馬湘是他的生身母親，要他隨意味自己捏造一個身份，證明自己的出身光明磊落，沒有什麼讓人詬病的地方。

可是，他這麼做了，所有的罵名就都跑到司馬湘身上去了。那可是他的生母，雖然他從小一直認爲她是姑姑，可每次和“姑姑”接觸的時候，他心裡就莫名的欣喜快樂。

未曾想，她竟然是自己的母親！

他的母親因爲他而從城門上躍下，他怎麼能夠在她身死之後，再捅上一刀，讓她的名聲徹底毀去？

面對著這樣的司馬長空，鳳無邪破有些無奈。“你可以這麼做的。只要你願意，一切都不是問題。長公主選擇死亡，選擇在大家面前說出自己與兄長那段不堪的過去，這就已經表明，她願意爲了你，做任何的事情。”

見司馬長空還在猶豫，鳳無邪忍不住憤憤道：“司馬長空，你莫要讓長公主白白的死去！”

“說起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君墨璃。若非他命人散佈出你真正的身份，你何至於躲起來不敢見人？而長公主，又何至於選擇死這一條路？”

“你若真爲你的母親不值，就給爺振作起來，用你中霄的軍隊，將君墨璃收拾個落花流水！整日裡只知在地底下喝悶酒，算什麼男人！你就是個懦夫！”

司馬長空苦笑道：“你罵得不錯，我確實是個懦夫。”接著，他又往口中灌了幾口酒。

見自己說了這麼半天，司馬長空一句也沒有聽進去，鳳無邪不禁怒極。他上前奪過司馬長空手中的酒罈，隨手一揚，那酒罈就撞在鳳無邪身後的牆壁上。“嘩啦”破碎開來。

司馬長空不理，繼續從身側的酒罈中取過一罈來，開封。

鳳無邪氣得抓住司馬長空的領口，怒喝道：“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