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邊附近找了一家海鮮燒烤,老闆是一個穿著背心,滿身紋身的中年人。
他們到的時候,正是下班後的飯點,裡面的一張張鐵皮小方桌都坐的滿滿騰騰。
不僅是裡面,就連外面都已然人滿爲(wèi)患。
好在是老闆和劉長明認(rèn)識,劉長明可能之前有提前打電話,所以老闆在外面給他們留了一個非常不錯的位置,一眼就能望到海邊,呼呼的海風(fēng)帶著一股子魚腥味,吹在身上倒也有著幾分愜意。
客隨主便,夏峰也沒點菜,劉長明也不知道夏峰愛吃什麼,就一樣都點了一些。
鮑魚、螃蟹、大蝦這種海鮮標(biāo)配自然都少不了。
“夏天師是我媽找得你嗎?以前我倒是有聽過,她和我爸認(rèn)識一個姓劉的天師,歲數(shù)不小了,但是並沒有聽他們提及你。”
等著點完菜,劉長明便閒聊似的問了起來。
“我和劉天師是朋友,他因爲(wèi)另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我就代替他過來看看?!?
“哦,我說的劉天師怎麼沒來呢。
不過夏天師看著年齡不大,有20歲?”
“差不多?!毕姆鍋K沒有明說他的年齡,說起來他以前覺得年齡小是優(yōu)勢,但是幹天師這一行,年齡卻容易被人小覷。
畢竟很多知道天師的人,下意識會將天師同道士聯(lián)繫到一起,因此都以爲(wèi)天師就得是那種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
穿著個道袍,在世間遊走修行,完全不沾染世俗的氣息。
但顯然修行的道士和天師是兩回事,道士那是有大境界的人,將自己看做這世間的一粒沙石,融於自然,忠於自然,愛護自然。
可天師就不同了,因爲(wèi)天師說白了就是一個職業(yè),在俗一點兒,就是以抓鬼爲(wèi)生的驅(qū)魔人。
客戶給錢才幹活,不給錢就不趟渾水。
一切都是向錢看,很少有講究什麼修行的,都是吃五穀雜糧,混世俗的一幫人。
不過在天師中,將自己視爲(wèi)世外高人的可大有人在,像劉天師,甚至還不是天師的王脾氣,這種人多了去了。
幫人抓鬼,收了人家的錢不說,還覺得自己虧了。
他們其實說起來,是根本就沒有找準(zhǔn)自己的定位,就和一些普通人覺得他們是道士一樣,他們也將自己當(dāng)成道士了。
見夏峰點頭,劉長明又好奇的問道:
“我爸到底是什麼情況啊,爲(wèi)什麼好端端的就像是瘋了一樣。這個是由什麼引起的?”
“張先生的情況就是中邪了,目前我還不清楚,到底是中了什麼邪祟的邪。
好在是我來的及時,要是再晚一天,他都沒救了?!?
夏峰呲了呲嘴說道。
“爲(wèi)什麼?”
“因爲(wèi)邪氣太重,會將人的心智矇蔽,就差一點。
躲過今天晚上就沒大有問題了,要是晚上那邪祟再找上他,給他來這麼一下,怕是就挺不過去了。”
說到這兒,夏峰看向劉長明又特意對他叮囑說:
“尤其是在凌晨2點到凌晨3點這個時間段,只要再有邪氣進入,那麼張先生就得準(zhǔn)備後事了?!?
“真的會這樣嗎?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就是這樣,比這還詭異的事情更是多了去了?!?
劉長明聽後臉上不由短暫的浮現(xiàn)出一抹思索之色,但很快就一閃而過,又笑著像是隨便打聽的問道:
“夏天師這回來一趟,就多待幾天,我也好招待招待。
畢竟你救了我爸的命,對我們?nèi)襾碚f都是大恩人?!?
“你爸沒什麼事的話,我明天就回去了,當(dāng)然了,要是再出什麼事,我明天也會走。
因爲(wèi)我留下救不了人,那麼留下還有什麼意義?!?
兩個人說到這兒的時候,螃蟹之類的海鮮也已經(jīng)上來了一些。
劉長明沒有再問下去,而是給夏峰到了滿滿一大杯啤酒,看樣子是打算和他痛快的喝上一頓。
兩個人很快就喝進去一大杯,夏峰感覺倒還好,畢竟隨著身體素質(zhì)的提升,酒量也跟著有所進步。
“劉先生,在張先生張?zhí)疑?,?yīng)該挺難得吧?!?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裡說我走了狗屎運,羨慕我羨慕的不得了呢。”
劉長明笑了笑,但是夏峰有仔細(xì)的觀察他,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明顯有些言不由衷。
夏峰也沒有道破,繼續(xù)問說:
“張小姐的脾氣我看著應(yīng)該不小,並且還很鑽牛角尖。”
“夏天師真是厲害,你看得沒錯,脾氣確實不小,她覺得什麼對,什麼就對,她覺得什麼好,什麼纔好。
至於別人覺得的,她一概不接受,並且強烈抵制。
不過女人嗎,多少都會有些小性子,我也習(xí)慣了,不然我們兩個也不可能結(jié)婚?!?
再說到張?zhí)呐畠簳r,劉長明明顯有些沉悶,自己下意識拿起杯子和夏峰碰了一下,隨後“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大口。
兩個人閒聊,又喝著酒,自然是隨便說,什麼都問。
所以夏峰也沒收著,又問起了劉長明一件事:
“我在來的時候,聽張?zhí)f,張先生並沒有把你放進自家的公司培養(yǎng),其實我挺納悶的,難道信得過外人,還信不過自家人嗎?”
“夏天師你可能誤會了,我爸這麼做其實就是想要鍛鍊我,讓我自己能夠幹出一番事業(yè)來。
只可惜我不爭氣,一直渾渾噩噩,也沒什麼建樹,挺讓他們失望的?!?
夏峰聽到劉長明這麼說,心裡面更是覺得這劉長明心機很重。
連他一個剛來一天的外人,聽張?zhí)难哉Z中都能感覺到,他這個女婿在家裡毫無地位,並且還是幾乎得不到尊重的沒地位。
作爲(wèi)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心裡面要是覺得爽,要是覺得張若巖夫婦是爲(wèi)了磨礪他,那隻能說這個人已經(jīng)傻到?jīng)]救了。
可通過和劉長明這一系列接觸看,劉長明顯然不是一個傻子,最多隻是在裝傻子而已。
畢竟有那麼一句話說得好,叫做大智若愚。
或者說,他一直都在隱忍。
兩個人一直吃到晚上10點多,隨後劉長明便找來代價,拉著他和有些喝多的夏峰,來到了當(dāng)?shù)匾患姨貏e大的夜總會。
夏峰倒也不抗拒,只是象徵性的推辭了兩句。
到了夜總會後,劉長明便直接叫來價位最高的一批小妹來,質(zhì)量不誇張的說,那是個頂個的好。
劉長明並沒有叫,顯然是怕夏峰將這事說出去,所以只給夏峰叫了兩個小妹。
過程中,那兩個小妹,加上劉長明又灌了夏峰好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