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彼德非常痛苦,剛聲音顫抖的對夏峰說完,便又忙轉(zhuǎn)過頭,又對著馬桶乾嘔起來。
夏峰也去看竇彼德吐出來的是什麼,而是覺得很奇葩,因爲如果那邪祟真的是鑽進了竇彼德的肚子裡,那豈不是說竇彼德懷孕了?
男人懷孕?用什麼懷?又拿什麼生?
夏峰這時候也走進衛(wèi)生間裡,隨後一把將趴在馬桶上的竇彼德,拽了個跟頭,繼而一隻手拎著對方的衣領(lǐng)質(zhì)問道: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送我去醫(yī)院……救我啊……”
從竇彼德的嘴裡,不停在滲著血液,夏峰這時候朝著馬桶裡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馬桶裡竟然也都是血,並且還有一些看不清的東西。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不然你就在這裡等死吧!”
竇彼德現(xiàn)在連從地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儘管他是在歇斯底里的喊叫,但聲音卻小的幾乎和蚊子在叫似的。
根本就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是那個邪祟……那個邪祟在我的身體裡……”
“我姐姐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guān)係?”
“沒有關(guān)係……她當時在臥室裡,當我聽到一聲慘叫過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用剪刀剪開了自己的肚子,然後……然後我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扒開她的肚皮,沾滿血的從你姐姐的肚子裡爬出來。
它看到我了,我被嚇得轉(zhuǎn)身逃走,但是那東西卻追上了我,然後……然後……
然後他就掰開我的嘴巴,鑽了進去!!!”
“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老鼠嗎?”
“是陰胎,那邪祟是陰胎!”
“陰胎?”
夏峰記得在小冊子裡有記著這種東西,陰胎是一種魔物。
和鬼胎並不是一種東西。
鬼胎,是人在生產(chǎn)的時候,孩子因爲死在了肚子裡,而後被怨氣衝撞,所形成的一種鬼物。
但是陰胎,則是人在死後生產(chǎn)出的東西,說的在直白點兒,就是鬼物生產(chǎn)出的東西。
不屬於鬼類,而是一種魔物。
陰胎無孔不入,並且極難殺死,常規(guī)手段只能封印它,或是驅(qū)逐它。
並且陰胎具備著一種特殊的能力,那就是能夠穿透任何事物。就像是他戴著的鬼面具一樣,穿牆什麼的根本不是難事。
在被鬼物生產(chǎn)下來後,則會有一個成長期,這個時期它會鑽入女性的子.宮裡,直到在預(yù)產(chǎn)期到達時纔會成長完全。
之後,它則需要進食,食物則是人類的內(nèi)臟。
換言之,竇彼德眼下會這般痛苦,會吐血,則是因爲那隻陰胎正在他的體內(nèi),瘋狂啃食著他的內(nèi)臟。
或許在吃他的腸子,或許在吃他的胃,甚至是他的心臟……
光是想到這樣一副畫面,夏峰便感到一陣的毛骨悚然,因爲實在是太噁心了。
竇彼德這時候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喉嚨裡就像是卡到東西似的,咕嘟咕嘟的幹哼哼。
夏峰見狀,心裡面也變得有些軟,猶豫的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甚至還取出了咒符,但是想到竇彼德之前想要弄死他的事,他的心便隨之又變得冷酷起來。
他開啓劇本任務(wù)爲了什麼,爲的就是徹底除掉竇彼德這個麻煩。
畢竟竇彼德的老爸是省級公會的大佬,認識重磅人物一定很多,所以難說在竇彼德多番陰他不成後,不會想著通過他老爸的關(guān)係。
再者,就是他一直覬覦著董潔,董潔是什麼人,那是他心儀的對象,就算他得不到也不可能會便宜竇彼德這種人。
越想,夏峰心便越是平靜。
他現(xiàn)在掌握系統(tǒng),可以說是註定不會平凡,心不狠站不穩(wěn),過去那一套膽小怕事的行事思維,已經(jīng)不再受用。
他不會去害一個好人,一個無辜的人,但是對於想要害他的人,他絕不會留情。
想到這兒,夏峰便將手機重新揣回了口袋裡。
竇彼德掙扎著,用手想要抓向夏峰的褲腿,但是夏峰卻向後一步躲開了,繼而半蹲下身子對竇彼德敷衍說:
“你在堅持一會兒,我現(xiàn)在就去找人救你。”
說著,夏峰則直接離開了衛(wèi)生間。
不過他沒有遠走,而是站在衛(wèi)生間的門前,看著竇彼德不停吐著他內(nèi)臟的碎片,直至徹底沒了聲息。
見竇彼德已經(jīng)死了,夏峰才從系統(tǒng)中拿出一張4級咒符。
陰胎並不容易殺死,但是卻可以被削弱,於是他直接衝進了衛(wèi)生間,只是等他將咒符貼在竇彼德的胸口上時,竇彼德卻依舊沒反應(yīng),再看他的肚子,也已經(jīng)變得平坦了。
他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直到他將竇彼德的身體抱起來,才發(fā)現(xiàn),竇彼德的後背,竟然被撕開了一條口子,顯然那陰胎在吃乾淨竇彼德的內(nèi)臟後,從後背上的那條口子裡逃走了。
“這狡猾的東西!”
夏峰這時候纔給急救中心打電話,隨後又跑到了隔壁,將中年女人和馬老闆叫起來。
當兩個人趕過來,看到竇彼德的死相後,中年女人在接連幾聲哀嚎後,便也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至於馬老闆,則一連倒退數(shù)步,最終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之後,依舊遵循慣例的,救護車和警察相繼趕了過來。
竇彼德已經(jīng)沒救了,內(nèi)臟被吃了個乾淨,除了肋骨還在支撐著上身外,內(nèi)部則像是剛被處理過的鯽魚一樣,除了猩紅的血液外,再沒有其他什麼東西。
夏峰因爲和竇彼德住在一起,也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屍體的人,所以自然是要跟著去派出所的。
雖然在警察看來,在監(jiān)控錄像沒有拍到任何可疑人員進出過房間後,他的嫌疑肯定是最大的,但是他一沒有兇器,二是竇彼德屍體的情況,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所以他被排除嫌疑只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他對此一點兒也不擔心。
事實上就和夏峰猜的一樣,警方雖然懷疑他,但是在現(xiàn)場卻找不到任何兇器。
並且報警,和出去叫人進來的還是他,如果他要是兇手的話,想來也不會這麼做,估計就直接跑路了。
因爲屍檢報告還沒有出來,所以一些情況還需要再問,在雙方商議過後,夏峰就直接在警局裡對付了一夜。
等到第二天中午,屍檢報告出來後,警察則再一次開始詢問他,和昨晚的旁敲側(cè)擊不同,這一次一上來就對他猛攻,顯然是在嚇唬他,讓他全部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