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笑嘻嘻的說:“我是特意來爲你服務的。”
王明江看了她一眼,很不屑的眼神,伸手拿過菜單翻了起來。
袁美繁別有意味地說:“明江,認識啊?”
“他是我哥,對嗎哥?”田子俏臉揚起,討好的看著王明江。
王明江在看菜單,根本沒有理會她。
徐科看著眼前這個女孩,禁不住嘆道:“明江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漂亮的妹子?”
袁美繁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醋意:“額,既然他是你哥哥,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嗎?”
田子想了想說:“做生意的,我哥他可有錢了,是不是哥?”
王明江看完了菜單,“別廢話了,點菜。”
正要點菜的時候,丁實來了。
丁實和以前不一樣了,頭髮花白,走路步伐明顯地慢了很多。自從退休以後,他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這次聚會袁美繁特意要過去接他,他非要坐公交車來,說活動活動鍛鍊身體有利健康。
見老領導來了,衆人忙起身迎接。
丁實和以往一樣套路,和大家都握了握手,招呼大家坐下。
坐下以後,他意味深長的看著王明江,臉上充滿了欣慰的笑意,說:“明江,乾的不錯,我沒看錯你。”
丁實對王明江有知遇之恩,要不是他把王明江要到二十處,王明江還不知道在哪兒漂著呢!沒有機會進壁壘森嚴,關係重重的省廳機關。
王明江很慚愧地說:“老領導,這段時間把我給忙的,您看都沒時間去看望您,實在是有望您對我的厚愛。”
丁實拍拍他的手:“你乾的好就是對我最大的欣慰,雖然我退休了但很關注你的。這麼多年來,你從基層走到市局,實力我已經看到了,我相信,將來你走的會很遠。”
王明江表示感謝:“老領導,我一定努力不讓您失望。”
“哥,快點點菜吧,小妹站的腿疼了。”一旁,田子撅著小嘴說道,青春可人樣子,看上去讓人產生憐惜之感覺,誰後知道她另一面會是個冷麪殺手呢!
王明江寒暄過後,想起點菜。
他剛纔翻了菜單,心裡已經有了譜兒,說:“我們今天主要吃海鮮,來箭魚、嗎啡魚、黃魚、鮑魚、再來點黃脣魚、來幾份精緻可口的蔬菜,一份新鮮的黑松露,開一瓶安第斯紅酒。”
這些魚類有些塊頭都很大,不過是取其中某一精華部位精心烹調而成,可不是整條魚的端上來。搭配上一些好看的蔬菜,也就是一個大盤子,中間一點點的份量而已。
聽到他點完的菜單,田子立刻愣住了,呆呆的看著王明江。
“哥,你今天過生日啊?還是發財了?”田子顯然不是合格的服務員,客人點這麼昂貴的菜服務員高興纔對。
徐科一旁打圓場,“明江,都是老同事聚會,別整那些貴的菜,有個七八百標準就差不多了。”他覺得這個酒店雖然貴,但花一個月的工資搓一頓總是可以了吧!
田子不屑地看了一眼徐科,說:“別逗了,就那條黃脣魚就夠你們一個月工資了,那可是近海溫性稀有的海底底層魚類,不說是魚肉,就說魚鰾就是上等的補品,比黃金都貴。”
王明江對田子解釋很滿意:“那我們就嚐嚐黃脣魚,下次點邁密魚,那是深海魚,據說味道不錯。”
徐科張大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臉色不是很好看,心裡震驚不已,簡直是不可思議。
“哥,一共一萬六。”田子算賬到也麻利。
一聽報價,徐科驚得眼鏡差點吊下來,這是他兩年工資了。
丁實說:“明江,同事聚會搞這麼隆重幹什麼?”雖然他知道王明江有錢,但這麼出手闊綽的請大家吃飯,還是覺得奢侈了。
王明江眼睛都不眨一眼,聽到一萬六報價和一千六差不多,他每個月都有公司工資進來;還有之前入股化妝品公司分紅,電影院的分紅,每個月收入也快兩萬了。
很謙虛地說:“有錢了就應該和朋友分享嘛!一起嘗一嘗新鮮美味的東西,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聽他這麼說,衆人對他更是高看一眼,心下施施然,這麼高級的地方和名貴的菜餚,不嘗一嘗豈不是遺憾!既然王明江能有實力滿足大家這個慾望,何樂而不爲啊!
王明江把VIP卡拿出來遞給田子。
田子驚訝的看了看他的卡,這是一張鑽石卡,屬於頂級會員纔有的卡,本店發行數量極少,經理交代過,出示這樣卡的人一定要告訴她一聲。
心裡想著,沒想到王明江這麼有錢,這些錢是怎麼來的呢?他一個破警察,肯定是得到了我家戰槍的資產。真黑心,我一定要幹掉他。
這些天,她從報紙得知了戰村被清洗,戰槍被抓的消息,很多人都覺得抓戰槍實在太簡單了,原本覺得他那麼厲害,應該頗費一些周折。
這個原因很多人都不太明白,但王明江明白,他原來那個世界,有些世界級別的頭目,比如薩達姆,卡扎菲原本不可一世,等到抓住的時候才發現竟然徒有其名,什麼都不是,戰槍本質上就是這類人,如果真是厲害,僱傭軍也捨不得讓他走啊,他也不用冒著風險和村民們一起搞“創業”了!
餐廳經理得到田子消息,不一會兒,總經理也知道了,親自端著王明江點的紅酒走了過來。
“請問哪位是尊敬的持卡人?”總經理笑容可掬。
徐科指了指王明江:“這位便是。”
總經理已經謝頂的頭低了下來,“先生怎麼稱呼?”
“我叫王明江,你有什麼事嗎?”
“王先生,感謝您的光臨,本店正是因爲有了您這樣精英人士的支持才走到今天,生意越辦越好,這瓶紅酒我來爲您打開,此外,我還帶來了一份本店最新研製的一份菜餚,供各位品嚐。”
說罷,拿過開紅酒的機械,在田子幫助下,打開紅酒,手託著白毛巾,給每人倒上一杯,這才帶著十二分地恭敬離開了。
這一幕讓徐科再一次相信了金錢的魅力,一時間,他忽然有一種想去幹一番事業賺大錢的慾望,讓家裡人都過上錦衣玉食的奢靡生活。當然,也只是想想,連幹啥都沒譜兒,更不敢隨便把鐵飯碗給整沒了。
一晚上談笑風生,大家聊著從前往事,談著各自工作,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一場聚會就在圓滿歡樂的氛圍中結束了。
王明江在飯店門口把他們一一送走。
他現在還是住單身宿舍,只不過是換了間比蓮花分局條件好的房子,帶一個小衛生間的單獨房間,頗爲符合他身爲隊長的身份,市局早就說要給員工蓋樓房,也就是說說而已,資金上面不撥就不能動彈,一些老資格警員也只能住破落的家屬院紅磚樓裡,冬天凍的要死;夏天悶熱的要死,各種不舒服。
他剛要走,身後一個聲音說:“哥,我下班了,請你喝杯茶可以嗎?”
一回頭,原來是剛纔那個服務員。
王明江不耐煩地說:“怎麼又是你啊?”
“怎麼啦,不可以啊?這說明我們有緣分嘛!”小女生似得害羞的低下了頭。
“喝茶就算了吧,我現在也不想喝。謝謝你的好意。”他不用婉言就給拒絕了。
這讓田子很沒有面子,一般她做到這個姿態,很多男人都能心領神會,那還有拒絕的,好多男人都要打聽她的住處,要送她回家了。
“人家一個人不敢走夜路嘛,要不你陪人家走走,行不行嘛?”她忍住氣,繼續撒嬌央求道。
“真是服了你了,那愣著幹什麼,走啊!”他看了一下表,已經快十二點了。
“哥,你真好,我就喜歡你這樣子的男人。”田子背起她隨身攜帶挎包,摸了摸手槍在包裡,心裡有了譜兒,等下要過一個黑的沒有路燈的衚衕,就在哪個衚衕趁其不備下手,嘴角不覺掠過一絲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