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誰都沒想到心剛纔的談話會被他聽到，這家五星級酒店包間的隔音效果絕對不是鬧著玩的，當寥宇凡打量清楚了這個包間的一切，臉上的笑容明顯僵了一下。
靠！導演助理這個混賬也在！
在就在吧，廖宇凡沒辦法，導演說過，助理的爹是他重要的投資人，助理他也不能得罪。
如果導演是一個正派人士，天天看著這個助理這個死人渣從他身邊借職務之便潛規則了多少美女，那日子該多憋屈啊。
廖宇凡惡狠狠地吐槽道。
他理了理衣服，漫步走過來，露出了一個微笑：“兩位前輩好。”
桌上擺著菜品，是什麼他都不知道，反正他看得出，很貴。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
“小夥子來了？”導演慈眉善目，招呼他，“來，這裡坐。”
廖宇凡走了過去，十分拘束地在導演旁坐下，拘束不是裝出來的，導演畢竟是和張一謀一個級別的大腕。他這種小新人，有幾個膽子敢得罪？
“導演您好。今天，我們要談談劇本嗎？”廖宇凡彬彬有禮地說。
導演的旁邊就坐著導演助理那個混賬人渣，剛一碰到椅子，他就感覺到一股怨毒的目光在身上劃過，看起來這傢伙被揍得到很慘嘛，廖宇凡心中暗喜，他努力控制住自己，讓眼神不要偷偷去瞥， 裝作一副十分若無其事的樣子，桌子上的菜都是色香味俱全，杯子裡盛滿上好的白酒，廖宇凡知道，到這種地方，可不是來吃菜的，當然酒是一定要喝的，廖宇凡自認爲酒量還不錯。
燈光的光線有些奇怪，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
“呵呵，因爲有些業務上的事情要談，我就把我助理捎過來了，小夥子可不要隨氣。”導演還是笑得很溫柔。
“沒事。導演您隨意。”；廖宇凡認真地道，他必須把自己注意力強制轉移，不然看著那個助理被揍後無比滑稽的樣子就想笑。
助理眼裡紅都要噴出來了。
導演看起來業務水平非常熟練，拿出了劇本，開始和廖宇凡談了起來，助理冷冷地瞥了導演一眼，在心裡說，假正經，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導演業務水平非常不錯，廖宇凡又是這種天姿很高的人，導演一點就通了，兩人交談得十分愉快。
“小廖啊。”導演把手放在廖宇凡肩上。感情真摯地說，“要是國內演藝界多一些你這樣的人，就不會有這麼多爛片了啊！”
“呵呵，導演您過獎了。”廖宇凡說，摸著他溫熱的手，他的戒備慢慢放鬆下來，覺得這導演的確是一個好人。
信任他吧，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等會，牀上有你好受的。助理默默地看著，這些專業知識他實在插不上話，他端起一杯酒，往喉嚨裡灌了下去。
幾杯酒下肚，廖宇凡肚裡暖暖的，膽子也不自覺大了起來，和導演嬉笑怒罵，兩人看起來像多年未見的好友那樣，不久後，兩人都微醺，再看看酒店，似乎要打烊了。
“小廖啊。”導演說。“我一個單身漢，家裡實在沒什麼好招待你的，劇本還沒談完，去我家長談。”
“好的導演。”廖宇凡求之不得，他和導演交談得十分開心，只覺得好久都沒這麼愉快過。
“助理你就早點回去吧，你喝多了，注意安全啊。”導演說。
助理拿著小酒杯，看起來是有點醉了，頭髮搖動著，助理這個電燈泡走了也好，廖宇凡心想，這樣，兩人沒有另外一個人擋著，談話想必會更加開心。
助理說好。
“那我們先走了。”導演打了個招呼，便帶著廖宇凡出了門。
出了門，迎著夜風，看著晚上一片閃爍的燈光，廖宇凡只覺得前途一片光明，功成名就在向自己招手。
來到導演的家，廖宇凡的步伐已經有些歪，但他的神智還是異常清醒的，導演看了燈，一摸到傢俱，廖宇凡全身一個激靈，牌子和價格著實把他嚇著了，他小心翼翼，儘量讓自己不要碰到他們，可以想象，保養費就是一筆開銷，廖宇凡有點崇敬地想，導演真有錢。
導演畢竟是腕呢。
這樣的導演還能潔身自好，廖宇凡有些不可思議。
好吧，他不要求潔身自好，人品過得去就夠了。
導演開了燈，親自攙扶著廖宇凡走到羊皮沙發上坐下。“小廖呀，就像在自己家，隨意一點，你這個樣子我看見了，也不舒服。”
“好的導演。”廖宇凡聽到導演這麼說，放鬆了一些，桌子上擺著一些東西，廖宇凡看著，突然覺得頭頂的光有些曖昧，可以催生什麼東西，他心懷疑惑，只見導演蹲下，開始寫著什麼。
乾淨剔透的玻璃桌上，放著上好的紅酒，和一個玻璃杯，不知爲何，廖宇凡看見這兩樣東西突然哆嗦了起來，身體猛打了一個寒顫，晶瑩的玻璃桌上劃著什麼光澤，儘管已經是九月份，室內卻還開著空調，廖宇凡覺得有點冷，沙發上還墊著涼蓆，空調運轉的聲音令人覺得窒息，不知爲何，廖宇凡覺得這時的氣氛變得和酒店不一樣了。
酒店的氣氛是開放且愉快的，現在的氣氛，壓抑，緊張，甚至還帶著一點點曖昧。
廖宇凡不得不努力將注意力轉移到米黃色的窗簾上，窗簾的花紋十分複雜，數一數窗簾上到底有多少花瓣，好像可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小廖啊。”導演帶著點酒勁，不知爲何讓廖宇凡更加害怕，他望過去，他的臉色開始發紅，之前的俊美和文雅不在的，酒氣瀰漫到了空氣，他的整個人身上充滿著一種渾濁的氣息。
“嗯？”廖宇凡下意識地回覆，此時，一隻手，悄無聲息地神了上來，寥宇凡突然覺得沙發有點涼。
“導演，你在幹什麼？”
只見手懸抓在半空中，像是老鷹的雞爪，廖宇凡臉色萬分尷尬，他剛纔，正想捏廖宇凡的屁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