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枚導彈從直升機的一邊脫落,快速的朝著這邊飛來。
雪兒閉上了眼睛。
“哥哥。”
忽然一個男人停在了他們的面前,伸出了雙手。
“給我擋住啊!”
……
10分鐘前。
“不在教室裡。”我在我們的教室門口站了一會兒。
“目標全部捕獲!”我聽到樓道中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糟了。”我立馬朝著反方向跑過去。
但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我被絆了一腳。
“什麼東西?”我踉踉蹌蹌的回過頭。
一個男人,一隻手被一把小刀貫穿著插在牆上,而他的肩膀似乎中彈了。
“鯊魚!”我跑過去將那把刀拔了出來。
“啊!”他立馬疼得大叫了起來。
“你沒事吧!”我將衣服上的布料撕扯了下來,暫時將他手心的傷口包紮了一下。
他大口喘著氣。
“局……局長……在操場上……快去……”
我將他背在了背上。
“你別說話了,我給你簡易處理一下。”
“我……我沒事,你快去……”
“給我閉嘴!你是我的兄弟,我怎麼可能丟下你!”我們這個特別作戰組很早之前就成立了,山豹、鯊魚、節操、鬼手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們一起上過戰場,一起經歷過生死,無論如何,我都做不出拋棄他們任何一個這種事。
雪兒的話,有著癒合能力,應該不會有事的……應該不會……
“可惡啊……”再怎麼安慰自己,心中的擔憂依舊是放不下的。
我將鯊魚背到了醫務室。
“肩膀被貫穿了,沒有留下子彈,手臂可能脫臼了,這裡沒有專門的用品,所以只能給你大概的治療一下。”我邊說邊翻著手邊的急救箱。
可惡可惡可惡啊……爲什麼我明明有著強大的能力,到了關鍵時刻,卻總是要別人爲我而受傷。
我用紗布將兩個傷口都包了起來。
“暫時應該能夠止住血了,你在這等著,我很快回來送你去醫院。”
沒有迴應。
“失去意識了嗎……”
“噠噠噠噠噠噠噠……”我打開窗戶朝天上望去。
“直升機?”
隨後,我看到了操場上的所有人。
“糟了!”說完,我跳窗而出。
就在那一刻,一枚導彈發射了出來。
爲什麼……要在學校,使用導彈……爲什麼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井田……爲什麼沒有拉響防空警報……
一連串的問題在我腦中迴盪著,但我沒有時間去多想。
“雪兒!”我以最快的速度奔跑了起來,勉強超過了那枚導彈。
我反身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但導彈離我僅僅只有2米不到,我來不及演算力的轉化了。
我伸出了雙手。
“給我擋住啊!”
“叮--”那枚導彈像是被什麼阻礙一樣停滯在我的面前。
“趕……趕上了……”我艱難的說。
那枚導彈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願,依舊有著向前衝的力。
“咳……不能停下啊。”我的表情有些扭曲。
之前的戰鬥使我的這個能力使用到了極限。
但光靠我原本的恢復力並不足以保護所有人,現在的我,只能硬著頭皮撐著了。
“撲通--”心臟猛地抽動了一下。
“啊……”我的雙腿漸漸發軟。
但我依舊維持著那層能夠保護大家的屏障。
因爲體力問題,屏障似乎越來越薄,導彈也越來越靠近。
我感覺到似乎有溫熱的液體流進了嘴裡。
“哥哥……”我聽到了雪兒的聲音。
“是簡天羽!”後面有人大喊了起來。
“怎麼回事!我們沒死!我們沒死!”
“天羽,你在流鼻血!”
“別高興得太早!往後退啊!快退!我快堅持不住了!”
大家都只是被綁住了雙手,因此能夠跑動,聽到這話,都開始迅速的向後方跑。
“哥哥。雪兒陪著你。”說完,她站在了我的身後輕輕抱住了我。
“雪兒……”
爲了雪兒,我絕對要堅持住!
我快速進行了腦內演算,將自己最後的一點力氣用在了這上面。
將向前的推力,改成向上升空的力吧。
那枚導彈忽然向著高空飛去。
我也停止了維繫磁場壁,因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哥哥……”
似乎,雪兒在喊我。
對了,我剛剛爲什麼會流鼻血?
“哥哥……”
我怎麼,躺在地上了。
“天羽!小心啊!”
我緩緩地擡起頭,看到了另一枚導彈。
原來……不止一枚啊……
但是,我看到了一個身影張開雙臂擋在了我的面前。
“這次。輪到雪兒保護哥哥了。”
gq局內。
一個男的低著頭站在節操面前。
“讓你做人你不做,做鬼是嗎?收了錢幫漩渦是吧?放直升機進城了是吧?”
他顫抖著雙腿說。
“抱……抱歉……請副局長……務必不要報告上級……”
節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怎麼會呢……”
他驚喜的擡起頭。
“副局長!”
“唰--”一把刀深深的插入了他的心臟。
“我幹嘛要向上級彙報一個死人,你說對吧?”他抽出了那把軍刀,用紙巾擦了擦然後丟在了地上。
“真是的,髒了局長送我的生日禮物,收拾屍體,順便通知局長,國安出了內鬼,所以他們安全入境,而且沒響防空警報,現在已經處決了一個,對了,派幾架直升機去支援一下吧。”他對旁邊的人說。
“明白!”那人立馬拖著屍體小跑著離開了辦公室。
“副局長,局長血液的化驗報告有了新發現!”
“哦,什麼?”節操走了過去。
研究人員指了一個數值給節操看。
“就是這個。”
節操點了點頭。
“雖然看不懂,但是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誒……給我解釋一下那是什麼?”
“啊……好的,這是一種類似興奮劑的物質,似乎是病毒的排泄物……雖然這麼說很噁心,但在危急時刻的確有著振奮作用。”
“那會變成什麼樣?”節操興奮的問道。
研究院尷尬的說。
“都說是排泄物了……沒啥用處……”
一陣冷風吹過。
“那你說個屁啊!”
“不過不過!我還沒說完呢!”
“嗯?”
“或許,會有點興奮作用吧。”
“你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嗎?”
“……”
“這次。輪到雪兒保護哥哥了。”
她說著一下子擋在了我的前面。
導彈越來越近。
“雪兒!可惡啊……”我掙扎著想站起來。
“撲通。”心臟快速的跳動了起來,但是意外的沒有疼痛。
“蜂王……你不要欺人太甚啊!”我站了起來,衝向了那枚導彈。
現在的話,還來得及。
在越過雪兒的那一瞬間,我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謝謝啊,雪兒,謝謝你保護哥哥,謝謝你讓哥哥真正明白了自己在爲誰而戰。”
說完,我雙手抱住了衝向我的導彈。
總是這樣,總是要等到最愛的人爲你而犧牲自己的時候,纔會明白,自己的內心到底屬於誰,自己爲誰而活著。
我們的確是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但我們並不是爲自己而活,我們從一出身,就感受來自父母的關愛,他們爲我們而活,而當我們長大後,本以爲可以爲他們而活,但我們會發現,自己會捨不得父母離去,捨不得父母去世,到頭來,她們依舊是爲了我們而活著。
“所以我,不會再迷茫了,我的存在,就是爲了雪兒!”我大聲吼著,雙腳奮力的踩向了地面。
“啪……”地面立馬出現兩個深凹。
而我則被那導彈不停的推向後面。
地上出現了兩道劃痕。
“開什麼玩笑啊!給我,停下!”我大吼一聲抱住導彈用力往前一衝,但儘量不讓前段感受到壓力,防止爆炸。
終於,在兩股力抵消之後,導彈停了下來。
我鬆了口氣,用左手夾著這枚導彈,然後撿起來另一枚被成功抵擋的導彈。
我以剛剛的凹槽做爲跳板,夾著兩枚導彈一下子跳到了直升機的上空。
“所以想要傷害雪兒的人,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