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大橋坍塌(一)
車裡開著空調(diào),和外面相比,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的區(qū)別。車開了個十多分鐘後,杜小強竟突然醒了過來,揉著通紅通紅的眼睛和趙敢說:“敢子,我最近已經(jīng)查出來了,當(dāng)初追殺你的那些道上的人,領(lǐng)頭的是平津一個不大不小的混混。敢明兒個,哥兒們幫你找點人,立馬幫他給辦的妥妥的。“
“小強,當(dāng)年的事情,沒那麼簡單,我爸媽一生和善,根本不會惹到那個級別的混混
。我在學(xué)校時雖然囂張,但和社會上的人也沒什麼過節(jié)。而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那時連公安都要抓我。所以,這事兒根本沒那麼簡單,還是慢慢來吧。”趙敢嘆了口氣輕聲說。
“那敢子,你接下來打算幹嘛?要不跟哥們兒一塊幹算了。”
“算了吧。”趙敢搖搖頭,“還是平津更適合我一些。”
杜小強點點頭,他也明白,自己這兄弟的志向根本不是簡單的賺幾個錢了事。於是想了想後又說:“要不哥們兒給你走走關(guān)係,整個穩(wěn)定點的事業(yè)單位?將來也不是沒有發(fā)展前途。
趙敢踩了踩油門,把速度加快了些說:“我還是回平津慢慢混吧,不在刀鋒上跳舞,永遠也不會知道這把刀有多麼的鋒利。”
說這話的時候,趙敢瞅了眼窗外,燈紅酒綠之下,是幾乎無處不在的廣告。
過了半晌,卻發(fā)現(xiàn)杜小強再也沒有回話,透過後視鏡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在後座上沉沉的睡去了。
把杜小強送到住處後,是一個二十歲左右打扮時髦的女孩兒出來的接的人,趙敢細細的瞅了瞅小姑娘,確認(rèn)沒什麼問題後便自顧自的走了,把人和車都拋給了她。
雖然沒有喝醉,但趙敢這一覺也睡的有點沉,醒來後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手機上還顯示著三個個未接電話。一個是強子的,一個是那位朱總的,還有一個是並不認(rèn)識的平津本地座機號碼。
趙敢點開看了看心中忽然想到了什麼,忙把那個座機號回?fù)芰诉^去。電話是一個聲音動聽的小mm接的,她自稱是弘廣集團人力資源部的娃,通知趙敢明天一早去參加第二輪面試。
趙敢放下手機,嘴角一翹,泛起個邪邪的笑容,然後又突然有些惆悵的看向窗外的天空,那裡正有一夥麻雀在自由自在的飛翔。
出了賓館後,趙敢先給杜小強打了個電話,說是等會兒就要回平津了,然後又給那位朱總打了過去。
接到趙敢的來電後,朱總似乎很高興,忙把見面地點什麼的安排了下。趙敢倒不怕他有什麼花樣,果斷的單刀赴會,連杜小強都沒有知會一聲
。
也幸虧,朱總本來就沒打算玩什麼花樣,否則用杜小強後來和其他人吹噓趙敢的話來說:那丫要是敢在我那兄弟面前耍什麼花招,甭管他帶多少人,都不會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交易進行的很順利,一手轉(zhuǎn)賬,一手拿貨,最後握手寒暄告別,朱總還派人把趙敢送到唐島火車站,直接幫他買了一張動車車票。
到了車站才發(fā)現(xiàn),杜小強竟然已經(jīng)等在那裡了。
“小強,你今天沒事兒忙啊,我本來不打算讓你來送我了。”
“今天哥兒們也閒著,就是起的有點晚了,昨晚我醉的糊里糊塗的,就只想著睡覺了,可我那個風(fēng)騷的馬子非纏著我要。沒辦法,最後只得從了她。”
看著杜小強那副裝可憐的樣子,趙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說:“車快開了,不跟你廢話了,哥們兒先趕緊進站了。白治安的事情剛整完,肯定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了,你先回去忙吧。
“行。”杜小強苦笑著點點頭,把車鑰匙拋給趙敢,接著說:“等會兒你也別坐那個什麼動車了,直接把這輛車開到平津去吧。”
趙敢沒跟他客氣,看看車,是一輛不怎麼新的奧迪a6,估摸著那輛拉風(fēng)的保時捷被毀後,杜小強還沒來得及買新車,就先隨便找了輛舊車出來開。既然不是什麼豪車,趙敢也懶得和他客氣,剛要驅(qū)車而走,杜小強卻往前走了幾步說:“曼陀羅酒店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我的名下,裡邊有你30%的股份。你什麼都別說,是兄弟就別和我廢話,你日後要是真的和洪德光對抗的話,光那七百萬肯定是不夠的。再說了,曼陀羅是咱哥兒兩一塊弄過來的,你推不了。”
趙敢欲言又止,輕輕的拍了拍杜小強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開車臨走時,趙敢通過後視鏡看到杜小強大氣的衝他揮了揮手。而在小強的身後不遠處,是那副印著美女明星照片的巨大廣告:餘菁中國巡迴演唱會之唐島站。
經(jīng)過ps技術(shù)處理後的明星女孩更加美麗的攝人心魄,但趙敢總有一中怪異的感覺,廣告中的餘菁似乎在狠狠的瞪著自己。
兩個多小時候,趙敢已經(jīng)快返回到平津了
。在從唐島到平津的必經(jīng)之地,有一架一百多米長的大橋,大橋坐落在津河的上方,橋的一頭是平津市喧鬧的市區(qū),另一頭則是成片成片的旅遊景區(qū)。
北方冬日氣候極度嚴(yán)寒,又不是上下班的時候,橋上的來往車輛並不多,大橋上還有很多沒有消融掉的冰雪,司機們都開的分外小心,生怕那橋兩旁不怎麼高的欄桿擋不住自己。
忽然,趙敢的耳朵輕輕一動,他聽到了一絲奇怪的聲音。但卻顧不得那麼多了,因爲(wèi)眼下還有更爲(wèi)緊急的事情,就在自己的奧迪a6 的正對面,一輛車牌號頗爲(wèi)熟悉的寶馬m3正要衝自己迎面而來。
寶馬車中的車主顯然也感到了危機,要迅速的轉(zhuǎn)向避開。但不知是因爲(wèi)車下的那坨冰雪的緣故,還是方向轉(zhuǎn)的有點過了,寶馬車的車頭竟要向著欄桿狠狠撞去。
趙敢記得很清楚,這座橋也是老爺級的了,年紀(jì)怕是比自己還要大,在自己牙牙學(xué)語的時候,這龐然大物就架在這裡了。這些年來雖說也有過幾次修繕,但也就是補補水泥什麼的,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今天是零下五度的天氣,估摸著那欄桿都發(fā)了脆,接下來這麼一撞,後果是在難料啊。
但真正危急的事情纔剛剛要發(fā)生,幾乎就是在寶馬車偏向的同時,一聲女孩兒特有的驚呼從那車中傳來,而除此之外,趙敢竟然又聽到了剛纔的奇怪聲音。
並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就彷彿是用指甲在白紙上劃過的聲音一般,讓人的心房都能跟著顫抖起來。
終於,當(dāng)刺耳聲幾乎到了人類所能接受的臨界點的時候,“轟隆”一聲驟然響起,大橋的中間竟出現(xiàn)了一道參差不齊的裂縫,如同是地域的入口,又彷如惡魔的大嘴。裂縫將整座大橋一分爲(wèi)二,兩半大橋成爲(wèi)了兩個陡峭的斜坡。
很快的,不管是趙敢的奧迪a6,還是剛剛撞到欄桿的寶馬m3,以及另外剛剛路過大橋的二十多輛車,都一股腦兒的滑落進了冰寒徹骨的茫茫津河中。
三分鐘後,市委市府辦公室都接到了緊急電話,市委書記歐陽於龍當(dāng)即拍板: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將人救出河中。
片刻後,市公安局,各大消防隊,以及120急救中心都收到了命令,三方人馬馬不停蹄的趕往津河附近,浩浩蕩蕩的人羣讓寒冷的冬日都開始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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