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8 素不相識
??&:素不相識
兩個警衛像扔東西一樣,把她扔到那個人的面前。
咣噹一聲。妞的身體摔在清涼的地板上,摔的她眼冒金星。
“可惡>
妞大罵著,搖搖墜墜地爬起來,還不忘記揉揉摔痛的膝關節。
那個時候,妞的頭腦是昏厥的。她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
等她清醒過來,才發現置身於一棟帶有歐洲風格的房間裡。房間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還有一張牀。
一個姑娘,孤身跟一個男人在一間房。是危險的。
但妞並不覺得危險。
因爲她已經看出來了,這間房是工作所有。因爲除了牀,桌子椅子,牆上掛著十幾塊電子顯示屏。
電子顯示屏是用來監控生日派對現場的。可以看出,這個房間,是一所警衛用的辦公地點。
既然是辦公地點,那麼警衛就不敢在這裡冒犯她。
不過妞還是措手不及。
因爲房間裡的這個男人不是別人。而是刀疤。
刀疤冷冷看著她,就像看到一隻可憐的貓,或者一隻流浪的狗。他的目光是居高臨下的,是一種能透視一切的目光。
“怎麼是你?”
周嫺望著刀疤,打了個寒戰。
這個時候的刀疤換上了迷彩服。
這個高大的男人,穿著美軍一樣的沙漠迷彩服,腰間別著手槍,大腿外側插著軍用匕首,身後揹著自動步槍。那小巧的M4自動步槍,雖然戰術導軌上安置著手電筒、榴彈發射器,紅外線瞄準燈等等,但在刀疤雄偉的身後,像一個小巧玲瓏的玩具。
除此,刀疤的脖子上還掛著無線通話器,肩膀上雖然沒有軍銜,但有衛星電話。從這一身行頭看出,刀疤現在是一個兵的樣子。
世界上的兵有很多種。有的爲國家和人民服務,有的爲集團服務,還有的爲私人與金錢服務。
那麼刀疤是屬於最後一種的兵。爲私人和金錢服務。只要有錢,他可以幹一切勾當。
周嫺看見刀疤,大腦是空白的。她想要找到的人,此時此刻就在眼前。
根據我們給她的資料,刀疤的真實名字叫程楓。是個曾經的中國軍人,因爲敵對勢力殺害了戰友,所以不畏千辛萬苦來到國外,潛伏在黑蜂的身邊。
這些資料無不告訴妞:刀疤是個好人。
妞還是太幼稚了。以爲跟好人打招呼,跟好人取得聯繫,跟戰友取得聯繫,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在妞的心底,她認爲只要把自己的底細說出,就能換來刀疤的認可。
刀疤就會信任她。
殊不知,此時的刀疤,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憨厚的刀疤。他經過一系列的磨難,已經跟黑蜂一樣狡猾陰險。
後來妞說,這不怨刀疤,因爲在W國,刀疤孤身一人,他不可能相信別人,只能相信自己。
刀疤這個時候不相信周嫺,是正確的。
刀疤既然能在黑蜂的身邊活這麼久,那麼證明刀疤是非同一般的人。
周嫺只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說出了一句話。就沒有再出口的機會。
刀疤始終掌控著節奏,讓妞目不暇接。
刀疤伸出胳膊,抓住周嫺,將周嫺扔到地上,還沒掙扎起來,周嫺就被一雙閃亮的軍靴踩在地上。
周嫺躺在地板上,只聽見骨骼在“咯吱咯吱”叫喚。
身體好險被刀疤踩斷了。
直到她喘不過氣來,刀疤才放開她。
刀疤像拎小羊羔一樣把周嫺拎起來。他用一雙咄咄逼人的眸子,逼視著周嫺:“很好玩嗎?這很好玩麼?”
周嫺知道他在說什麼?是指在遊艇上的事情。他至今爲剛纔的事情耿耿於懷。
“我>
周嫺本來想解釋一下,想說明她這麼做的原因。
話沒說完整,就捱了一耳光。
刀疤大吼:“Mr唐,你只不過是個小商小販,你什麼都不是。DFSG公司的產品,在我們眼中,跟垃圾一樣噁心。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花言巧語,讓海德小姐信任你。錢,你可以拿到了,就別打其它的主意了。你根本不知道,世界頂級的珠寶商,都排著隊等海德小姐召見。你那個DFSG公司只不過是做汽車內飾出身的。如果海德小姐知道了,你小命不保。所以,你見好就收吧?有多遠,就滾多遠!”
周嫺捱了一記響亮的耳光,火辣辣的。要是在原來,她會迅速給予還擊。現在,她在執行任務,頭腦空白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
刀疤這樣對待她,是想趕她走。
刀疤把她當成牟利的小商人。
周嫺捂住滾燙的臉頰,在刀疤面前,用盡力氣,終於---成功說出了一句話。
“不---我不是想接近刀疤,而是想接近你!”周嫺望著刀疤的臉說道。
“接近我?”刀疤有些意外。
很快,刀疤反應過來了。在W國,他跟眼前的東方姑娘素不相識,她爲什麼要接近他?
刀疤表現的是警惕。他把周嫺懷疑成瑪麗的手下,因爲在W國,只有瑪麗纔想除掉他。還有黑蜂。如果黑蜂發現蛛絲馬跡,也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他。不過,現在的黑蜂極其信任他。黑蜂是不會使用這樣的手段。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流亡的韋林王子。
韋林王子也會想辦法混進這裡,伺機刺殺海德小姐。這個來自中國的姑娘,背景沒有查清楚,也會被韋林王子所利用。
“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你繼續糾纏,我會殺死你,知道嗎?你不是海德小姐的秘書,什麼也不是,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刀疤掐住周嫺的脖子。將周嫺頂到牆壁上。
周嫺掙扎著,用雙手掰刀疤的手。可無論如何怎麼用力,都掰不開刀疤的手掌。
刀疤的力氣太大了。
周嫺又不敢暴露自己,不敢使出全部的力量。只能任憑刀疤掐住脖子,好險接上不氣。
刀疤很憤怒,想用這樣的方式逼迫周嫺離開。
他掐了幾分鐘。看見周嫺臉越來越蒼白。而周嫺的胸脯在激烈滾動。再繼續掐,會掐死這個姑娘。
於是刀疤放開周嫺。
周嫺受阻的喉嚨突然輕鬆,猛地喘著粗氣,吸著粗氣。她猛烈地咳嗽著。
“你----混蛋。”
面對周嫺的謾罵,刀疤無動於衷。
刀疤指著房門,冷冰冰地說:“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周嫺知道,再糾纏,沒有什麼好結果。
她捂住滾燙的臉頰,踉踉蹌蹌出門。在出門前,跟刀疤說了一句話。
“你像我一個朋友,他叫程楓。我還會來找你的。”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像軟綿綿的棉花。
刀疤傻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傻傻地看著周嫺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別墅羣中的綠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