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一路風(fēng)的我,一直覺得很愜意,這會兒聽了他的話,瞬間從頭髮絲涼到腳底板,不是沒想過他可能會對我提出什麼要求,但還是願意相信,這世上有好人,如今聽他這樣的語氣,頓時覺得這世界上的男人,沒一個好貨!
不知是我看他的眼神太有震懾力,還是他良心發(fā)現(xiàn),開到下個路口後,他竟然停了車,“下車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
我不敢置信的看了他一眼,手忙腳亂的開了車門下車,也不管什麼裙子高跟鞋的一溜小跑,直到上了出租車,回頭確定他沒跟上來後,懸著的心纔算落了地。
出租車停在靠近學(xué)校的小區(qū)門口,我從車上下來後,十分警惕的四下查看一番,確定沒人後才匆忙走回家,一進家門,就發(fā)現(xiàn)和我同住的小姐妹夏歡紅著眼睛坐在客廳裡哭,一見到我,立刻撲上來抱著我就哭,邊哭邊拍我。
“你嚇?biāo)牢伊耍皇钦f去試鏡,很快就回來嗎?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我已經(jīng)想好了,到早晨你要是還不回來,我就報警!雪雪,到底發(fā)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搞成這樣子?”
我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但一晚上的噩夢已經(jīng)足夠了,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儘快洗個澡睡覺,希望一覺醒來,一切都能迴歸正常。
至於什麼勞什子的拍戲,什麼明星夢,都去他大爺?shù)陌桑《潭處讉€小時,我已經(jīng)清楚的意識到,在這一行想單純的憑實力上位,簡直就是做夢!
哭累了,我晃晃悠悠的走到房間倒頭就睡,一覺睡醒,已經(jīng)是傍晚,手機上有二十多個未接來電,我忽然想起昨晚回到家後太累,並沒有刪掉那些照片和視頻,而這害人命的東西多停留一刻,對我來說都可能是致命的威脅。
我光著腳,跌跌撞撞的跑到電腦桌前打開電腦,正打算刪除時,忽然聽到劇烈的拍門聲,還伴隨著淒厲的哭聲,那聲音悽楚可怖,在傍晚聽著尤爲(wèi)驚悚,但我還是很快辨認出,那聲音的主人正
是和我同住一年多的夏歡。
我心裡一個激靈,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也顧不得那些人是不是就堵在外面,只一心想著千萬不能因爲(wèi)我的事連累夏歡。
我一開門,就看到夏歡哭得像個淚人,精緻的妝容哭花了,氤氳在下眼瞼,像在拍鬼片,衣服凌亂,原本紮起的馬尾也披散著,上面還沾了枯黃的草,這副模樣,怎麼看怎麼像剛被蹂躪過的。
“歡歡,你告訴我,他們把你怎麼了?他們到底把你怎麼了?”我不敢相信他們竟然會這麼言而無信,明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會刪掉,爲(wèi)什麼還要把人往絕路上逼?
夏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盯著我,“雪雪,你告訴我,你到底拍了什麼不該拍的東西?爲(wèi)什麼那些人會拉著我去拍那樣的照片,還讓我警告你,只要把那些東西全刪了,就能饒了我們,你到底得罪了誰?”
夏歡的話讓我稍稍寬了點心,還好只是拍了照,如果夏歡真因爲(wèi)我被他們……我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
我本來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夏歡,只希望這件事能就此掀篇,但他們動不了我,竟然拿我身邊的人下手,實在欺人太甚!
想通後,我倒不覺得有什麼好怕的了,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怕也沒用。我平靜的把昨晚的經(jīng)歷一股腦的告訴夏歡,說完後,附帶上自己的決定,“我要報警。”
正當(dāng)夏歡勸我不要做傻事,勸得我有些鬆動時,我爸忽然給我打來電話,十分擔(dān)憂的問我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爲(wèi)什麼他會收到莫名其妙的快遞,打開裡面竟然放著死貓。
這下,我徹底炸毛了!
還不到一天,他們就把手伸到了我家,威脅起了我父母,這是在變相向我證明,得罪他們就和那死貓一樣的下場嗎?
就算我只是個小老百姓,就算我看到了不該看的,至於這麼趕盡殺絕嗎?
剛掛了電話,又一個電話響起,
我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顯示地址是北京的,我二話沒說,接了就罵,“你們這羣孬種,慫蛋!有種衝我來啊,背地裡對我身邊人耍那些陰招,有意思嗎?算個男人嗎?”
對方還算有耐心,聽我罵完後,沉聲說道:“我是張銳鋒,罵夠了可以告訴我,東西刪了嗎?”
原本就火大的我,在聽到他竟然還在提那個罪魁禍?zhǔn)揍幔僖踩滩蛔。?dāng)場發(fā)飆,“刪你大爺?shù)模∷麄兘裉旄遗腖照弄死貓,明天還指不定整什麼幺蛾子呢,反正我小老百姓一個,死不足惜,他們的命不是金貴嗎?我大不了和他們拼個魚死網(wǎng)破!”
“你特麼最好搞清楚自己在跟誰說話,明天中午諾金酒店606,要是見不到你人,還會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我可不敢保證。”
他說完便掛了,我氣得差點把手機摔出去,夏歡還想勸我,我索性直接回了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我死死盯著筆記本電腦上文件,上面依然保持著要不要刪除的狀態(tài),看著上面的文件,又回想起發(fā)生的一幕幕,所有的委屈一股腦的涌了出來,那種無力感和壓抑感,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低頭咬住自己的胳膊,用力咬著,直到嚐到淡淡的鹹腥味,才鬆了口,眼淚啪嗒啪嗒的滴落,我仰起頭,努力不讓眼淚落下,但還是不爭氣的一個勁的往下掉。
一晚上的輾轉(zhuǎn)反側(cè)後,我還是去了張銳鋒說的諾金酒店,到了606房間後,我猶豫半天按下門鈴,他穿著睡衣替我開門,一見到我就上下打量我,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大手往我腰上用力一攬,我立刻緊貼著他,想要掙扎卻被他抱得更緊,“知道該怎麼做嗎?”
儘管心裡已經(jīng)隱約猜到一點,但我還是倔強的把頭轉(zhuǎn)向一邊,“不知道。”
張銳鋒低頭往我肩膀上重重一咬,我吃痛的驚呼,他直接打橫把我抱起,用力丟在大牀上,隨後便聽到他戲謔的笑,“沒關(guān)係,我教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