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被風鼓動地獵獵作響,黑雲從天際翻涌而來,壓抑地氣氛瀰漫在我和美娜之間。
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很微妙,裡面參雜進來個王鈴娜,就已經不再是單純得受人之託和受保護對象的關係了。
我的停頓若得美娜側目,但她並沒有追問我爲什麼停下來,而是在我停止不說之後,她接過話接著說。
“從王鈴娜剛纔的字裡行間能聽出來,你已經變成她將要下手的對象。你要做好心裡準備,一理被她盯上,就很難全身囫圇而退,非死即傷最輕得是名譽掃地?!?
見我對她說的話不爲所動,她也沒有生氣而是接著往下說:“我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爲讓你不再信任我,我也不想過多的解釋,放心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之前類似的事情了?!?
“在之後的宴會上我還是會護你周全的,不爲別的,就爲了雲少許諾的首飾我也得用心護你不是?!泵滥瘸爸S著自己,而眼睛卻認真地看著我。
天上最後一縷陽光被烏雲吞噬殆盡,冷風撲面而來,打在人身上隱隱發痛。
美娜不躲不閃站在窗戶口固執地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她的眼睛裡沒有了漂移不定和左右搖擺,她,這回是認真的。
眼前倔強的美娜讓我心生猶豫。
我感動於她付出的真誠,就連隱藏在王鈴娜身邊多年的暗線都告訴我了。又擔心將來一旦對上王鈴娜時她是否能挺得住。
我的猶豫美娜看在眼裡,就見她死使咬了下自己的下嘴脣,似下了很大的決心說:“你是第一個告訴我尊嚴和友誼是什麼的人,我不想放你走,我想賴在你的身邊,我想繼續感覺什麼是尊嚴和友誼,我想……真正活著?!?
她語調低沉,嗓子沙啞,眼淚在眼眶中來回滾動,說完就像等待審判長判刑的囚犯即期待又害怕,想閉眼又怕錯過,努力睜大了眼睛看著我。
莫名得捲入冷三少娶妻事件當中,現已知得就有王鈴娜這個瘋女人,將來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要與我爲敵。
“要我說,就不能答應她。先不提她跟王鈴娜之間爛帳,就說她隨時有可能在背後捅刀子,就不能答應?!爆F實說。
“現實說得很對,從理智上來講也不宜跟她走得太近。當然了,從情感上說,的確很感人,但這構不成答應的理由?!崩碇钦f。
“好,我答應?!眱嵐堋艾F實”和“理智”都齊聲反對,可
我最後還是情感佔了上風,選擇了答應她。
刷,一直將淚含在眼眶裡的美娜在聽完我說的話後,眼淚流了下來。
“夢遙,謝謝,謝謝你!”美娜抱著我,激動地說:“我太高興了,真得,我太高興了,你讓我哭會兒?!?
她像個小孩子似得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止也止不住,越勸越哭,大有哭到天荒地老地架勢。
我不知道這個決定會不會讓我後悔,也不知道這個決定會讓我付出怎麼樣的代價,但此時此刻我真心實意地願意給她機會。
“你願意給一個剛認識的人機會,爲什麼就不願意給齊正一個解釋的機會呢?你別否認,就算你口頭上答應雲少宴會後聽他解釋,但你實際根本就是打算再也不跟齊正有往來?!爆F實從大腦發出聲音。
與現實同進同出的理智也說道:“因爲在意所以怕傷害,有張路前車之鑑所以你對齊正才格外的介懷。齊正與美娜是不同的,與齊正的未來是無法掌握的和推測的,而與美娜友誼的未來卻是已經知道了最壞的結局並已做好了準備的。”
“哪裡有那麼多理由,事情很簡單,你愛齊正爲他敞開心扉,所以不能容忍他對你任何背騙。而對美娜你同情較多,她未讓你完全得相信她。”現實一針見血道出事實真像。
“現實,其實你也很理智的嘛!”理知得意地笑。
“滾!”現實惱羞成怒地吼。
“轟隆隆……嘭……啊!”外面突如其來的一聲雷響,震得我耳朵發麻,緊接著外面從高空墜下一物砸到地上,定睛一看原來是被雷劈中的直升機。
“啊……”美娜顧不及臉上掛著的淚水,手指著墜落的直升機尖聲大叫道:“糟了,夢遙咱們趕快出去。”說著來不及解釋就拉起我的手,推開擋門椅子就往樓下跑。
邊跑邊說,“剛纔掉下來的直升機是金總的,他千萬可別在裡面呀,他答應給我的線還沒給呢。我得在他死前把線要出來,要不然老孃就虧大了。”
“美娜……”
“夢遙,你別跟我說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這種傻話,我實話跟你說我現在的身份可不是什麼王家千金,而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小姐,我從不跟人談情,談情太傷錢了。”美娜也不管我聽完之後會不會喜歡她,劈哩啪啦說了一大堆。
這樣子的美娜褪去了僞裝,就連外在都變得真實起來。她這是在用行動告訴我,她不
會對我有任何隱瞞。
被一個人如此得看重,說不心喜是假的,哪怕那個人是女人。但我仍使勁拉住美娜,嚴肅地問她:“你確定要這樣子出去?”
美娜愣了下,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我所指得是什麼,她快速從包裡掏出小鏡照了下。
眼線花了,睫毛膏化了,臉上的粉被淚水衝出道道溝壑,簡而言之就是她的妝容全毀了。
“靠,那個死人妖不是說給老孃用的全部都是防水的嗎?看老孃回去之後怎麼收拾他?!泵滥确薹薜貙㈢R子收好,學西施捧心的模樣,傷心萬分地說:“看樣子那錢註定跟老孃沒有緣分,夢遙等我補完妝你一定要提醒我,讓我去看看那金胖子死樣有多悽慘?!闭f完,雙手捂著臉又跑回二樓。
我回到二樓小客廳,選擇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等她,並想要梳理梳理來到這裡所發生的事情和得到的消息。
這裡是賈家別墅,也就意味著賈家人認識冷家的人,那我是不是可以猜站在賈后的勢力就是冷家呢?
不,應該不是。若是冷家,香夫人就不會以那樣對待我和美娜,一個既然要被他們搞垮的服裝廠,香夫人是不會親自去廚房爲我們準備飲料的。
我又想到潛伏在廠子裡半年的人以及美娜所說的話,難道與賈家聯手的是王家?準確點說難道是王鈴娜?
想到王鈴娜見到我時的語氣神情、美娜線人的說詞、以抓獲潛伏在廠子半年之久在今天行動的那個人以及賈家通過王鈴娜拿到了辦宴會場地資格,再也無需其它佐證,與賈家聯手的人定是王鈴娜無疑。
王鈴娜之所以要對付我那是因爲我列入了冷三少娶妻名單裡面,可問題現在來了,是誰把我列進去的?回想起四位叔叔集體讓我來參加這個宴會,難道是他們?
不,不應該是他們。我進入那份名單早在半年之前,而我張路婚變是從三個月前王琳出現開始的,時間完全對不上,那又會是誰呢?
家裡面父母、外公都不可能,是誰能將我這個已婚婦女給列進去,那個人相必在冷家是能說得上話的,而且地位還不低。
既然知道這個方向了,那麼下面的就不著急找他了,我相信早晚有一天那個會主動來到我的面前告訴我的。
我來到宴會這麼久,還在那麼多人面前大鬧了一場,沒有理由賈家人沒得風聲。賈有、賈富現在呆在男方那邊沒辦法過來,那家賈女眷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