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引起她更多的反感和牴觸。
只能循序漸進,一步一步來。
她輕撫著她的手背,就一剛剛接近,那姑娘就瑟縮的把手藏了起來鈐。
楚雲濃見此,也就不在動了,只是溫溫細語的說道,“剛纔聽莊王爺說你是王妃收養的義女,讓我來瞧瞧姑娘.......洽”
那姑娘眼睛微微動了一下。
細微,不易察覺。
但楚雲濃還是發現了她稍許的變化。
她說莊王爺,莊王妃無非是想讓她記得兩人是她的養父母。
而另一層意思是想要告訴她,莊王爺和王妃都非常關心她,可不要辜負了他們的一番好意。
“莊王爺和莊王妃都很疼你,我可是非常羨慕,自打我記事起,就從未體會到父母的疼愛,你說你是不是幸運的。”
那姑娘沒有動,只是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楚雲濃。
楚雲濃彎脣一笑,“也不怕你笑話,我五歲就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追殺,逼落萬丈懸崖,差點死於非命,雖然撿回來一條命,但卻在牀榻上整整躺了三年,身體才見好,你說,你是不是比我幸運多了,所以要懂得珍惜疼愛自己的人。”
那姑娘依舊是木偶般的盯著楚雲濃。
楚雲濃不由繼續說道,“人要學會爲自己而活的,別人的眼光,別的的說三道四,不能讓它成爲傷害自己的,傷害親人的利箭,你要快些振作起來,不然只會讓親之痛仇者快,可懂?”
姑娘咬著脣,眼淚氾濫地流了下來。
楚雲濃見她聽見去了自己的話,這才站起身,“我看看的你傷勢,我是大夫。”
楚雲濃說完,堅定地對著她點點頭。
姑娘整個人輕顫了一下,身體不由自主的往牀榻裡面縮去。
楚雲濃微微嘆息了一聲。
可見這樣的傷害,對她產生了多大的影響。
“沒關係的,我不會弄疼你,若是可以,我能幫你修補好證明女人清白的那道東西,懂嗎?”
那姑娘錯愕了一下,一雙眼睛迷濛地看著楚雲濃,似乎沒聽明白她的話。
楚雲濃對著她笑了笑,“好你必須先讓我我看看傷勢。”
這一次,姑娘不再拒絕了。
只是害羞的不敢看楚雲濃一眼。
楚雲濃檢查完,最後留了一些藥給她,告訴她,若是真想修補那道東西,隨時可以去相國府找她。
看著那姑娘心情漸漸好一些,她心裡的大石也緩緩落下。
出了歡心閣,就見月修離等在那裡。
輪椅上的他脊背挺直,墨眸幽深,薄脣輕抿,勾勒出冷冽堅毅的輪廓來。
楚雲濃緩步走向,彎脣笑了笑,“你一直等在這裡?”
月修離看著她那巴掌大的臉孔,淡雅似蓮,點了點頭,“走吧,那大姐找到了。”
楚雲濃眉梢一挑。
這麼快就找到了。
“在哪裡找到的。”
“莊王府的馬廄裡,聽說......”月修離說到這裡忽然閉了嘴。轉眸看著楚雲濃,話音忽地一轉,“那北燕人也抓住了......確實是奸細,京兆府尹已經把人帶回衙門了。”
啊。
這麼快就抓到了。
纔多大會功夫,想來這京兆府尹辦起案來定是雷厲風行。
想起那時荊亦的忽然不見,難道是荊亦一早就抓住了那北燕的人,所以當時月修離纔會提議莊王爺派家丁去搜查的。
眸色深深的望了一眼月修離,“是你幫的忙?”
月修離沉默了一下,隨即輕嗯了一聲。
三人朝著宴客廳而去。
遠遠的就聽見宴客廳裡傳來一陣陣的哭聲。
楚雲濃微微皺眉。
因爲那聲音她太熟悉了。祝佩佩的呢。
她在人家府上哭什麼?
難道楚雪兒出了什麼事不成。
轉眸看了一眼月修離,剛纔他的話鋒忽轉,想來是知道事情始末的。
只是有些不好開口對她說。
月修離倏地頓住,轉眸看向她,“你要進去看看嗎?”
自然。
她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那個意圖毀掉她清白的大姐,她只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對著月修離點了點頭。
這才緩步踏進了宴客廳。
宴客廳裡還有不少的女眷,都冷冷地盯著祝佩佩和楚雪兒。
楚雲濃進去的時候,楚雪兒是躺在一旁的,身上的衣裳整整齊齊,看上去不像被人輕薄的樣子。
倒像是昏迷了過去。
祝佩佩嚎哭什麼呢?
楚雲濃不由皺了皺眉。
走到楚雪兒身旁,探上了她的脈搏。
脈象正常,呼吸平穩。
擡眼看著祝佩佩說道,“相國夫人,大姐沒事。”
哭聲不斷的祝佩佩猛然擡眸看著楚雲濃,“你說什麼,雪兒沒事?”
似乎不怎麼相信楚雲濃,所以問了一遍。
“沒事......”楚雲濃再次確定的說了一遍。
說完,深眸再次看向了楚雪兒,脣角勾起一絲淺淺的弧度。
祝佩佩滿眼驚訝,隨後一點一點的搖晃著楚雪兒,“雪兒,你快醒醒,沒事呢,快醒醒。”
衆人見楚雪兒沒什麼事,也就各自回府了。
只是各府的夫人離開前,都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楚雲濃。
樓知萱走時,讓楚雲濃去鎮國將軍府找她玩。
楚雪兒最後是莊王府派人送回相國府的。
楚曦遠見一大早活蹦亂跳著著出門楚雪兒,回來只是靜靜地躺在馬車裡。
他嚇一跳。
因爲他收到消息說,莊王府今日賞菊時,有位女子被人糟蹋了。
所以,在看到楚雪兒的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凌亂了。
冷著眸子看向祝佩佩,“雪兒怎麼了?”
祝佩佩卻朝楚雲濃看了一眼,“沒事,只是昏過去了。”
說完,又繼續補充了一句,“快些派人去請府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