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牀上傳來了晃動聲。

“不要……媽……”牀上的葉明真夢囈著，她陷入了夢魘中，無法自拔。

看著女人痛苦的掙扎樣子，顧堯仔細的聽著她的夢囈，心裡已想到了什麼：“琳達，她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夫人的母親是跳樓自殺的。”

顧堯輕輕嘆了口氣，伸出手，握住了葉明真放在牀邊的手。

她的手比一般的女孩子的手粗糙，有不少老繭，冰冰涼涼的。

他握住她的手那刻，他的心也跟著顫抖了下。

葉明真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反握住了顧堯的手，她的手一直在使勁，有些長的指甲扣進了他的肉裡。

他吃疼，卻沒把手抽出來。

琳達看了一眼，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這個時候的氣氛剛剛好，讓人不忍心破壞。

只是沒保持多久，病房的門被敲響，門被人推開。

樑晨出現在門口，見到顧堯，他只是驚訝了下，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

“顧先生，師妹還沒醒嗎？”樑晨問道。

顧堯微微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不知道顧先生現在有沒有時間，配合我們警方做個筆錄。”

顧堯看了一眼牀上已經恢復平靜，慢慢鬆開他手的女人，他示意琳達過來推著他出去。

病房外的走廊。

“顧先生，沈曼小姐是您公司旗下的藝人，我就問幾個問題……”

“這些問題你可以問我的秘書，我的事情都是她一手打理的。”顧堯打斷了樑晨的話，示意了下身後的琳達，然後繼續道：“樑警官，我知道你是我夫人的師哥，那我就開門見山，這次的案子是不是和你們之前與我說的什麼牛津有關？”

樑晨想了想，還是把林沁那邊的發現和顧堯說了。

“我很好奇，這自稱牛津的人和我夫人之間還發生過什麼？”

樑晨有些遲疑了。

“琳達，你現在去做筆錄，我想和樑警官私下聊聊。”顧堯打發走了琳達和其他警員。

走廊裡只剩下樑晨和顧堯兩人。

“樑警官，現在能說了嗎？”顧堯蹙眉。

“其實也沒什麼，這牛津本名叫牛楊昇，三十五歲，很早就和師妹認識，後來做了師妹的心理醫生，也曾幫警方破過一些案子。”

見顧堯臉色不好看，樑晨繼續道：“顧先生，師妹是個漂亮女人，之間她從未跟人提起她已婚的身份，在我們那片警區可很出名。”

“樑警官，那你對你師妹又是什麼感情？”

“顧先生，你別用這個眼神看我，我可很愛我老婆孩子。”樑晨笑笑：“雖然不知道你和我師妹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我要告訴你師妹是個很受歡迎的人，你可要有危機感。”

“樑警官，你有些扯遠了。”

樑晨輕咳了幾聲，繼續道：“雖然不知道牛津對師妹是什麼感情，但是他欣賞師妹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如果牛津爲了師妹殺了沈曼，這動機也成立，既幫師妹出了氣，又懲罰了師妹，這非常符合牛津矛盾的心理。”

“那你們現在可有這個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