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丞說完話,靜靜地等著沈笑笑的答覆。
沈笑笑卻因著這句話愣住了。
莫天丞剛剛說什麼?
讓她留下過夜?
她可是本分人家的女生,雖說有時候會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可她也不至於真的和他……
想到那樣的事情,沈笑笑的臉上爬滿了紅暈。
見她踟躕,莫天丞玩味地勾了下嘴角,拉起她的手說:“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莫天丞說著就拉著沈笑笑往外走。
“哎,幹嘛這麼猴急啊?你還在上班好不好?”
“親愛的,我已……急不可耐。”
他深邃的藍(lán)眸睨著她黝黑清亮的鳳目,說出的話低沉富有磁性。
沈笑笑觸電似得把小手兒從他掌心抽離,退後一步說:“我……我我我……我還沒有想清楚要不要跟你那個呢!”
說完這句話,沈笑笑兩手護(hù)住胸口,臉紅到脖子根,羞澀的樣子惹人無限遐想。
莫天丞突然戲謔一笑,邁開長腿上前一步,擡手輕颳了下她的小鼻子,揶揄她說:“我只是說去吃飯,已經(jīng)等不急要嚐嚐你的手藝了。”
沈笑笑瞠圓了眼睛怔怔的看著莫天丞,見他薄脣微動,低聲道:“寶貝兒,你好邪惡。”
“你!”
沈笑笑氣惱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好怒視著莫天丞,氣憤的一個勁喘著粗氣!
突然,莫天丞從一側(cè)摟緊沈笑笑的肩膀,俯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道:“主要是怕你餓了待會兒運動吃不消。”
說完話,莫天丞鬆開沈笑笑,直起身子闊步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臉上是得逞的邪魅笑容,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身後的小女人的臉蛋兒一定紅成了天邊的落日。
“莫天丞!”
果然,身後傳來了某道不滿的怒吼,只是被壓低了幾個分貝。
……
當(dāng)莫天丞的車從白鷺大廈地下停車場駛出時,某露天停車位上的一輛香檳金色蘭博基尼的駕駛室車窗徐徐下沉。
一頭金色空氣捲髮的莫妮卡看著那輛車漸行漸遠(yuǎn),而副駕駛室中作者的女孩兒讓她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方向盤。
她立刻用手機(jī)撥出一串號碼……
漆黑的布加迪威航駛出幾分鐘後,莫天丞的手機(jī)鈴聲便響了起來。
他看了看來點名,遂即戴上了藍(lán)牙耳機(jī):“莫妮卡,什麼事情?”
“喬治,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安娜的決定,我明白這件事會讓你有些爲(wèi)難,所以……我很抱歉。”
莫妮卡的聲音從藍(lán)牙耳機(jī)中傳出來,充斥著慢慢的自責(zé)。
莫天丞淡淡地抿了抿脣:“這不是你的錯,你無須自責(zé)。”
“喬治,我想了一個辦法,或許能令安娜改變主意。”
“什麼辦法?”
“唔……這個有點兒複雜,我希望能當(dāng)面和你談?wù)劇!?
莫天丞轉(zhuǎn)眸看了看沈笑笑,她正體貼地將視線轉(zhuǎn)向了車窗外,爾後,他問道:“什麼時間?在哪裡?”
“今晚一起吃飯可以麼?在旋轉(zhuǎn)餐廳。”
“……”
“呃……我的意思是,安娜很重視這個Caes,並且已經(jīng)吩咐人在全力做這件事,所以,在它成爲(wèi)定局之前,我們應(yīng)該儘早商量出對策。喬治,你說呢?”
“好吧,今晚見。”
莫天丞掛斷電話,沈笑笑適時地轉(zhuǎn)過視線:“你有攻勢要忙麼?是不是很著急?”
他抿抿脣:“嗯,確實有點兒急。”
沈笑笑突然輕鬆一笑:“沒關(guān)係,今天我們就不要一起吃飯了,你把我送到距離這裡最近的公交站就好!”
莫天丞擡手看看腕錶:“時間還早,我送你回家。”
“真的沒關(guān)係的,你有事情就先去……”
“不要拒絕我。”
沈笑笑推辭的話被莫天丞簡短的幾個字堵了回去,面對那雙充滿篤定的藍(lán)眸,她沒辦法再拒絕,只好應(yīng)道:“好吧。”
莫天丞路上執(zhí)意要買禮品,因此兩人一個小時後纔到達(dá)後海小區(qū)。
下車後,沈笑笑看著莫天丞手上的幾大盒禮品不由得皺眉:“都說了不用每次來這裡都買禮物,你居然還買了這麼多?這得多少錢啊,你錢多到燒手嗎?”
莫天丞脣上始終掛著暖暖地笑意:“怎麼?笑笑現(xiàn)在就知道爲(wèi)我省錢了?唔……這是不是叫賢內(nèi)助?”
沈笑笑蹙眉,一把奪下他手裡的禮品袋:“我說不過你,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許了,知道嗎?你快去忙吧,免得一會兒堵車!”
莫天丞卻突然將她手上的禮品袋拿了回去:“我送你上去。”
“哦。”她甜甜地笑了。
和莫天丞二人提著大包小包上樓的時候,沈笑笑竟然有種女兒女婿回家省親的感覺,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腦洞大開,她不自覺地咧嘴笑起來。
走上三樓時就隱隱約約聽到樓上有爭吵的聲音。
沈笑笑與莫天丞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蹙了蹙沒頭,因爲(wèi)他們在爭吵聲中聽到了沈仲廷的聲音。
沈笑笑趕忙朝樓上跑去。
莫天丞見她跑得飛快,忍不住在後面喊道:“笑笑,小心臺階!”
意識到根本叫不住沈笑笑,莫天丞同時也在擔(dān)憂她的安危便邁開步子,一步兩層臺階地追了上去。
“有你這樣辦事的嗎?商量也不商量一下就把門的位置改了,你以爲(wèi)這層樓就你一戶人家啊?一打開門就撞見邪門(斜門),還要不要人好過了!”
沈仲廷經(jīng)營棋牌室,平時很信封這些迷信的東西,這樣做無疑是破壞了沈家的風(fēng)水,難怪沈仲廷會如此激動。
對過的女主人是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婦女,膘肥體健,臉上畫著濃郁的妝容,在小區(qū)附近經(jīng)營一家美容院。
她聽著沈仲廷一通咆哮氣不過,扯著嗓門,斬釘截鐵地說:“你沈家有風(fēng)水,我們開門做生意的也要注重風(fēng)水,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這門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砸開了,改回去是不可能的!”
“潑婦!”沈仲廷憤懣的罵道,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幸好沈笑笑及時上樓,挽住了他的手臂:“爸爸……”
正要問原因,她突然見到對面的斜門,終於明白沈仲廷爲(wèi)什麼發(fā)火了。
中年女人的目光落在了沈笑笑的身上,譏諷道:“姓沈的,有本事讓你閨女找個有能耐的男人呀,受不了我這斜門就儘早搬走,我還嫌你礙眼呢!”